第155章
,至于‘不听话’的伊裴尔,布克纷在这方面倒是足够放—— 心。 “伊裴尔呢!?”布克纷左顾右盼,“那么大只虫刚才不还在这吗?” “臭小子居然敢威胁雄虫阁下,真以为有迦百洛顶着没他的事儿了是吧!?” 布克纷气得跳脚。 “布克纷先生。”迦百洛的第一声呼唤被大嗓门的布克纷压下,他稍微加大音量。 “布克纷先生。” 大喘气的布克纷捂着心脏,“怎么了?” 迦百洛展开掌心,一张星云卡流光溢彩,“伊裴尔离开的时候留下了这个,他说。” 迦百洛回想刚才的画面,放弃模仿伊裴尔的表情,尽量还原雌虫高傲不屑的语气,“布克纷,雄保会的垃圾虫要是过来,就把星云卡甩到他们丑陋如树皮的脸上,堵上臭气熏天的嘴。” “……” 布克纷咬牙,捏着星云卡的手在发抖,“要是堵不住呢!?” 迦百洛白睫微颤,试图勾起伊裴尔笑容,在布克纷惊恐的视线中再次放弃。 “那我就亲自撕开他们的嘴,看看十亿星币填不满的胃口究竟有多大。” “嘶。” 布克纷倒吸一口凉气,隔着传话的迦百洛想象出伊裴尔的表情——拢着血光的眸子微眯,唇线扬起锋利的弧度,尖锐的犬齿寒光凛凛,杀机尽显。 那可是一群雄虫啊! 伊裴尔怎么敢的? ——以上是布克纷第一次遇见伊裴尔的震撼,那是在见到无法理解、隔绝于现有帝国规章制度的难以言表。 “跟我来,雄保会的虫到了。” 布克纷飞速处理滴滴作响的星环信息,从熟练度来看,今天不是他遇见的第一起突发事件。 迦百洛捏着星云卡,在飞行器抵达医疗室的前一刻指尖微动。 “迦百洛,跟在我身边,不要轻易发表任何意见,也不能突然暴起伤人,更不允许指着雄保会雄虫的脑袋阴阳怪气,也……” 布克纷脱下白大褂,里面是一身干净合身的西装,眨眼间连发胶也抹完的他一拍脑袋,“瞧我,忘了你不是伊裴尔。” 迦百洛盯着他的头发看。 布克纷随口解释,“习惯就好,面对雄保会那帮老奸巨猾的虫要万无一失,得体的谈判服装是站在他们面前的必要条件之一。” “对了。”在推门的前一刻,布克纷低声提醒,“把伊裴尔给你的星云卡准备好,他们的胃口可是非常大的。” 迦百洛垂眸的功夫,布克纷推开了门,采光极好的特殊病房乌压压挤满了虫,阳光穿不透他们的后背,从外界的亮骤然到至暗,迦百洛一时竟看不清他们的脸。 紧接着,他听到了布克纷戛然而止的寒暄问好。 “科恩阁下,许久不见,您依旧容光焕发,简直像天上的太阳照亮了——伊裴尔!?” 布克纷失声。 “你怎么在这!?” 一堆臭脸的雄虫中骤然冒出一张满满胶原蛋白的年轻虫,简直像老树皮里混进了一根青竹般显眼。 不对,是长歪的红竹。 布克纷抬手合上下巴,任何意料之外的事放到伊裴尔身上立马变得合情合理了呢。 黑发雌虫堂而皇之占据了病房内唯一的椅子,进了一趟治疗舱的亨利抱着被子缩在角落,敢怒不敢言地瑟缩,想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幕。 传闻远没有亲眼所见更为深刻,亨利再也不想见到这只无所顾忌的雌虫,但该有的赔偿绝对不能少。 他对着保护协会的雄虫指着自己不红不痒的额头,诉说伊裴尔的恶行,以及势必要让伊裴尔进惩戒室的要求,兴奋的仿佛亲眼见到了雌虫的凄惨下场。 “真敢说啊。” ——伊裴尔的突然到来让亨利的表情瞬间凝固,宛如蜡烛般熔化成淋漓扭曲的惊恐。 副会长科恩死死皱眉,“伊裴尔!注意你的态度!伊卡先生没有教你对待雄虫阁下的专属礼仪吗?” 高高在上审视物品的目光从伊裴尔没扣好的领口、懒散的姿态、不屑的表情上一一划过,科恩的眉头逐渐皱得能夹死蚊子。 “别跟我提那个废物。”白清雾脚步不停,路过科恩面前时留下一道冰冷的余光。 ——好似科恩提到的不是他的雄父。 科恩自认修养极好,也不禁被伊裴尔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抬起的手顾忌着什么,最终生生咽下嘴边怒骂。 对临来前会长口中说的‘伊裴尔是个无所顾忌的疯子’的发言深有体会。 “副会长,要不要叫协会的雌虫们过来?”助手雌虫一副气上头的模样,眼见伊裴尔走到了亨利跟前,他开始担忧这疯子对亨利下手。 很不可思议,在雄虫至高无上的帝国里,他居然担心一只雌虫会对雄虫动粗。 科恩攥紧手,眼神复杂,“不。” 助手诧异。 而在他们的对话时,伊裴尔已经来到了亨利面前,身形修长,近乎赏心悦目的一张脸靠近,亨利却完全不敢升起任何旖旎心思,后背撞上柔软的床头。 力求柔软舒适供雄虫休息的设计,成为了钝刀子磨肉的阻拦,亨利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看着猩红的眼凝视,唇线向两侧咧起夸张的弧度。 “雄虫保护法第七百六十四条第三段第五小点:雌虫在状态正常,认知足够清晰的情况下,毫无理由出手致使雄虫受到‘损伤’,将受到惩戒室三千五百四十二种刑罚后折断翅翼,抹除身份证明,发配到拍卖场作为雌奴供雄虫使用。” 很难想象,对雄虫态度恶劣的伊裴尔居然会熟练说出连编写保护法的本虫也没有完全记下的守则,看样子是似乎全部记住了。 亨利不解,很快,他明白了伊裴尔的意思。 黑色手套包裹的指捏住了亨利的脖子,松松垮垮的凉与滑几乎钻进了亨利的毛孔,血液冰凉, 放轻的声线低哑诡异。 “想让我进惩戒室,目前的程度不够呢。”白清雾欣赏着雄虫眼底的恐惧,愉悦期待,“要我帮你一把吗?” 什么程度? 亨利瞬息之间想起了雌虫念保护法时略微加重的两个字——损伤。 所以,伊裴尔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好了,伊裴尔。”科恩略显疲惫的声音响起,“让我们坐下谈谈赔偿事宜吧。” 白清雾轻笑一声,松开手时弹了弹,似手套沾上了肮脏的东西,“行啊。” 他用脚勾过椅子,正大光明坐下,下巴微扬。 亨利没有被解救的放松,而是不可置信地望着科恩,望着这名雄虫保护协会的副会长。 ‘赔偿事宜’,略过了他本虫的意愿,也就是说,只要伊裴尔提供足够的‘诚意’,这件事就算过去。 病房内恒温系统持续运作,亨利只觉得如坠寒潭的刺骨冰凉,他从科恩的话里察觉到了一种恐怖的态度。 妥协。 雄保会的雄虫、副会长,在向一只雌虫、一只对雄虫言语威胁甚至逼迫的雌虫妥协,他的大脑无法思考。 唯一一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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