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沈母就着跪姿抓住他的衣角,眼泪大颗大颗滚落:“妈对不起你……” 谢淮禹看着这个曾经用藤鞭抽他的贵妇人,如今像片枯叶般匍匐脚边。 他弯腰扶人,却被攥住手腕。 “这是沈家传给沈家女婿的……”沈母哆嗦着从手上褪下一个玉扳指,往他手上套,“当初没给你,是我瞎了眼……” 翡翠触到肌肤的刹那,谢淮禹却突然抽手,扳指落地,碎成两截。 “您忘了吗?”他低头望着那两块碎片,眉眼染上了一丝漠然,“新婚第三天,您说我小家子气,配不上这扳指。” 沈母的哭声顿住,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天自己当着全族人的面,把扳指给了来做客的陆郁川。 “都怪那个狗东西!”沈母嚎啕着拉住他的衣摆,“他骗了知鸢,把沈家害成这样……” “您真的觉得,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因为陆郁川吗?”谢淮禹打断她,“可所有的一切,您敢说您不知情吗?默许这一切的,不正是您吗?” 沈母剧烈喘息着,避开这个话题,从枕头下摸出份文件:“这是沈氏最后5%的股权……只要你肯帮知鸢……” “这才是您的目的对吗?”他将文件推回去,摇了摇头,“您用自己的命哀求我过来见你一面,其实是想让我看见你们惨状时心疼然后再帮助你们吧?” “可惜,沈氏窟窿太大,我不会管这个烂摊子。” “不,不是……”沈母赤红着眼,“谢淮禹,好歹你们夫妻一场,这么多年,你当真就没有心吗?” “我有没有,你不是最清楚的吗?”谢淮禹整理大衣,转身准备离开,“医药费我已经结清,就当是感谢您三年对我的‘照顾’,够了吧?” 沈母只觉得喉咙深处涌上一股浓烈的铁锈味,她强行压下去,拽住谢淮禹的包带:“淮禹……就当妈求你,至少……至少去看看知鸢……” “没必要了。” 他合上房门时,听见里面监护仪响起长鸣。 医护人员匆匆冲过来,他后退两步,却到底没有回头。 次日清晨,沈母咽气的消息传入了他的耳中。 “淮禹,你要去看看吗?”顾听澜将一杯热茶递到谢淮禹手边,“如果你想,我可以陪你。” “不了,没必要,我这件设计稿还剩最后一点,没时间去做那些无关紧要的事。” 察觉到身侧的人安静下来,谢淮禹微微侧头:“听澜,你也觉得我太过残忍吗?” “不,淮禹,我只会觉得你很勇敢。” 第二十四章 “淮禹,你愿意娶我吗?” 满天的花海里,顾听澜单膝跪地,手里举着一枚简约的钻戒,孟潭在一旁咧着嘴笑,手里举着手机录像。 谢淮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这么突然?” “半年前确定关系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准备了。”顾听澜认真地说,“我确定了,我未来的伴侣是你,也只能是你。” “从认识到现在,我们永远那么契合,我们一起工作,喜好相似,也都深爱着彼此,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要等。” 谢淮禹微微偏头,眼眶泛红。 顾听澜说的没错,和她相处,总是很舒服。 每次他生病,顾听澜都会停止手头上的工作来照顾他;他设计遇到瓶颈时,她也愿意陪他熬到凌晨三点;会带着他四处采风收集灵感;会永远站在他身后支持他…… “淮禹,别发呆啊!”孟潭也被这氛围弄得有些紧张,“你主要还是看你自己的意愿,这次求婚是我非要跟过来的,但不是为了逼迫你,如果你还没想好的话……” “好。” 孟潭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猛的扑过来,死死抱住刚准备伸手给顾听澜带上戒指的谢淮禹:“太好了淮禹!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顾听澜拿着钻戒的手僵在原地,有些恼怒地瞪了一眼自己冒冒失失的哥哥,随即又看向谢淮禹,那双眼眸里盛满了笑意。 婚礼当天,孟潭替他整理西装突然红了眼眶:“淮禹,一定要幸福啊……” 谢淮禹笑出声,眼眶却也微微泛红:“怎么?我娶你妹妹你还不放心吗?” “我,我就是太开心了……” 管风琴奏响《婚礼进行曲》时,他看见顾听澜在圣坛前微微发抖的手指。 当神父问“是否愿意”时,她飞速说出“我愿意”,速度快的让宾客们哄堂大笑。 抛捧花的环节,谢淮禹和顾听澜故意往后一扬。 花束划出抛物线,擦过教堂最后一排的立柱,那里有个戴着帽子口罩的佝偻身影仓皇躲闪。 “怎么了?”顾听澜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没什么。”谢淮禹低头吻住新娘,“我看错了。” 几天后,北京郊区的疗养院里。 “沈女士,您的账户余额已经不足了。”护士递给他一张账单,“如果明天还不能缴费,我们只能请您离开了。” 沈知鸢木然地接过账单。 自从沈氏破产,母亲去世后,她就一直住在这里,曾经的商业精英,现在连最基本的疗养费都付不起了。 她拖着行李箱走出疗养院大门时,街边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财经新闻:“‘星河’系列创作者谢淮禹近日高调宣布结婚,公司估值再创新高……” 屏幕上,谢淮禹笑容明媚,手上的钻戒闪闪发光,而站在他身边的顾听澜温柔地靠着他的肩,两人看起来那么般配。 沈知鸢呆立在街头,雨水打湿了她的衣服,她想起了很久之前,谢淮禹也是这样看着她笑,可她却从来没有珍惜过。 雨水混着泪水从脸上滑落,沈知鸢知道,那个曾经深爱她的谢淮禹,现在才真正拥有了属于他的幸福。 而她,也永远失去了最爱她的那个人。 第1章 从宁文弦公司正式离职的那天,我买了束白玫瑰回家。 店家说:“这支白玫瑰养护得当,至少能活七天。” 我离开前,将它插在门口的花瓶上,当做最后的告别。 可直到白玫瑰枯死、腐烂,也没等到它想道别的那个人。 …… “易特助,总裁在离职申请上签好字了,只是她好像没注意到离职的人是你。” 我神色平静地听着HR迟疑的声音。 昨天夜里,我第一次在和宁文弦住了七年的家里,发现了其他男人的内裤。 我以为自己会歇斯底里地质问宁文弦,问她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轨,糟践我的心。 可我没有,我甚至很平静。 从十四岁一见钟情暗恋宁文弦到现在,整整十五年了。 这份我曾以为坚不可摧的爱,终于也走到尽头了。 当时,我只是捡起内裤丢进垃圾桶,平静地和宁文弦说:“我要辞职。” 换来的也只不过是她轻蔑的一笑:“你舍得吗?行,你要辞职,那就按流程走。” 我点头,然后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当夜便在酒店写好了辞呈,发给了HR。 思绪回笼,眼前,HR语气越发犹豫:“易特助,你真要离职吗?” “是的,请安排新特助和我尽快交接。” 我说完,就从人事处离开了。 刚回到办公室,便被宁文弦叫进了她办公室。 宁文弦低头看着报表,神色无比正常的吩咐道:“下午的会帮我推到明天,去家里把我那件新做的礼服拿过来,我今晚晚宴要穿。” 我下意识说了声“好”,便见宁文弦看都没看我一眼,挥手让我走。 她到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批准了我的离职。 我看了她一眼,也没再提这件事,走了出去。 安排好行程后,我便回了宁家,从一堆礼服里准确地找出了她要的那件。 这样繁琐的事,我毫无怨言地干了七年。 上到处理公司的大事小事,小到处理她家那堆复杂的家庭琐事,包括帮她妈送孙子上学,替小舅子处理牌桌上的欠债,还有寻找深夜离家出走的侄女…… 我就像个免费的人工客服,谁有烂摊子了,都要来摇我的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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