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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负,各有遗憾,片刻后,帝王离开,南阳自由了,拉着几人要比试剑法。 不想她一出声,五人就成了哑巴,丝毫没有方才的热情,南阳气得瞪眼,“很难吗?” 恰好此时卫照归来,眼前少女明媚若娇阳,热情似烈火,而前世的南阳,低沉、阴郁…… 卫照扶着门框而立,明明早就知晓差距,可她还是接受不了。 真相早就在眼前,是自己一直在畏惧罢了。 她转身走了,殿内的南阳望向她的背影,唇角勾了一抹笑。 众人不肯比试,只好散宴,重日重回见众人送出紫宸殿,南阳照旧先沐浴,然后去找扶桑。 扶桑睡下了,可殿内的灯火依旧明亮,南阳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顾椋告诉她:“陛下微醺,您莫要惊扰。” 南阳点点头,“我就看一眼,你在外间等我。” 顾椋退下了,殿内仅有她二人。 灯火映照着南阳的身影,步步朝着床榻靠近,最后,影子在榻前停下。 龙床很大,她想上榻休息,可一想到扶桑知晓自己的身世后,双手紧张地背在了身后。 她深吸一口气,俯身望着紧闭双眼的帝王,不知怎地,心突然跳了起来,跳得很快,就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她望了一眼,舍不得离开,最后,目光落在扶桑的唇瓣上。 四下无人,扶桑酒醉入睡,应该没有意识才是。南阳深吸了一口气,倾靠着身子,唇角相贴,她屏住呼吸,一股疏冷香萦绕在二人中间。 贴了会儿,扶桑未醒,皎白的脸颊若神女酣睡,南阳心动,舍不得离开。 踌躇许久后,她直起身子,狠心离开。 悄悄进来、悄悄离开,内心雀跃又刺激,跨过门槛的时候,南阳双腿都发软了,扶着门槛站立,脸颊通红。 幸好廊下灯火黯淡,无人发现她的秘密,不然传到扶桑耳中,少不得又是一桩麻烦事。 公主走远了,顾椋回殿去熄灭灯火,进殿陡然一惊,陛下靠坐在榻上,揉着眉眼,她忙走近:“殿下将您吵醒了?” “无妨,朕有些头疼,睡不着罢了。”扶桑面露痛苦,纤细的手指绕着鬓角轻揉,似乎头疼极了。 顾椋忙问:“可要请太医?” “不必了,你下去,灯不必灭了。”扶桑吩咐道。 顾椋领命退下。 帝王寝殿灯火通明,小阁内的南阳躺在床上笑意难掩,重日也被她的情绪感染了,不禁好奇:“您是有什么高兴事吗?” “很多的高兴事。”南阳趴在床上,双手抱着枕头,开心得似乎成了孩子。 重日好奇,“比如呢?” 南阳想了想,立即坐了起来,“比如我、偷偷亲了喜欢的人。” 重日瞪大了眼睛,“您还需要偷亲吗?”殿下这么厉害,直接按在墙上亲都不是问题呀。 “我、我是正人君子,不能逼迫人的。”南阳支支吾吾。 重日却问:“如何偷亲的呢?” 南阳随口说道:“睡着了再亲呀。” 重日摇首:“睡着被亲是会发现的,您应该多喂些酒,酒醉了再亲,万无一失,醉鬼一般都记不得酒醉后的事情。” “重日,你怎么懂得那么多?”南阳惊艳,原来自己身边卧虎藏龙呢。 重日却说道:“慕容堂主经常这么做,并不算离奇的事情。” 有什么样不正经的堂主,就有什么样的弟子,南阳汗颜,自己重活一世,竟不如一个小丫头通透。 一夜好眠。 两日后,帝王赏赐,旁人按例晋升,唯独南阳赏赐了不少珍品,黄金数万两,送入了小阁。 南阳看着金灿灿的黄金,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她拿起一块金砖,金砖底部都刻了南阳二字,她惊了,“这么一来,我还怎么用?” 扶桑这么就那么坏呢? 就没见过这么坏的女人。 南阳气得眼睛通红,扶桑悠然坐在一侧,“省得你乱花。” 杜绝孩子花钱,这是最好的办法。 南阳哭了,狠狠地瞪着她:“你怎么那么坏?” 扶桑笑了,就连满殿伺候的宫人都跟着发笑,敢说陛下坏的人,唯独南阳公主一人。 “我要扶瑶的份例,她有什么,我也要有。”南阳气鼓鼓地。 扶桑依旧笑话她:“你和别人家的孩子比什么,亲疏有别,朕自然不能亏待。你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养女人啊。”南阳说得理直气壮。 扶桑抬手就拍了她一脑袋,“养谁?” 南阳没骨气的不敢说话,将金子放回箱子里,闷闷不乐,不养女人,可是要养明教弟子啊。 还有裴琅那个混蛋玩意,动不动要银子买军粮,还有…… 她蓦地想起一事,“您欠我的银子还没给我。” 扶桑眄视她一眼:“朕何时欠你银子了,你浑身上下都是朕的。” 帝王说得理直气壮,南阳愣住了,“我是你的?” 扶桑嗤笑:“你若不是朕的,又该是谁的?” 南阳笑了,由心而笑,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你别糊弄我,就算我是您的,您也要将银子给我,不给银子,我今晚就睡你的龙床。” 威胁的话让扶桑微微变了脸色,耳朵更是在不经意间飞上一抹嫣红,“罢了,朕将银子给你就是了。” 她这么一说,南阳失落了,若是不还就好了。 扶桑吩咐顾椋去取银票,顾椋询问:“您要多少?” 南阳伸出两巴掌,顾椋惊讶,扶桑皱眉:“朕何时欠你这么多?” 南阳高傲地扬起下颚,“不给今晚就去……” “顾椋,取给她,真让人头疼。”扶桑唇角弯了弯,话说得如此,可没有一丝头痛的模样。 南阳喜滋滋地,可心底深处依旧有些失落,若真不给该有多好。 扶桑借机嘱咐她:“不许将金子融化了,知道吗?” 刻有公主的名字,便于日后赏赐,若是融化了,趋于普通,就没有特殊性了。 南阳不听,这么多金子不用留着给自己陪葬吗? 扶桑的脑袋肯定有问题。 顾椋很快就将银票送来,厚厚地一摞,按照票额大小放在了小匣子里,她递给南阳,小心地嘱咐:“您莫要让人骗了。” 在旁的扶桑笑道:“只有她骗别人的份,别人最多骗她一柄飞刀。” 南阳哼哼两声,将银票匣子递给重日,“锁好,别让人骗了。” 说完,余光不忘扫了一眼扶桑。 扶桑坐姿端正,手中捧着茶,也不在意她的阴阳怪气,反而认真地同她说道:“快要祭祀了,朕想着今年带你一道过去。” 年年都会有祭祀,一则敬畏神明,二来祈祷物阜民丰。 每年公主都不会去,扶桑一人前往,今年不同,南阳已成年,也该参与。 “为何让我去?您不是说我这般任性,去了会让神明头疼的。”南阳不明白她怎么就换了心思。 扶桑眸色黯淡,道:“朕信你罢了。” 第70章 祭祀这日,百官从上东门出,龙辇在前,春日的雪簌簌而落,待走至宗庙,天地成了一色。 龙辇华盖之上亦是落了雪,厚厚地一层,宫人等陛下走下了后,忙去除雪。 光秃秃的树枝上积着白雪,大雪未停,只见白雪层层叠加,冷风一吹,雪又飘入空中,冻得百官在雪地里直跺脚。 帝王进入宗庙内行祭祀大礼,南阳被搁置在一侧,同侍卫一道站在廊下,雪花斜斜飘入,打在衣袂上。 南阳抬首去看,天地苍茫,人间雪景,若来盏热酒,肆意快活。 祭祀章程繁杂,礼官宣读、帝王致词,殿内声音不断,外间雪花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一内侍捧着一香炉匆匆而过,脚步匆忙,不想廊下经雪落下变得湿滑,脚下一滑,整个人朝后仰去。 众人都以为他必会摔倒,可就在刹那间他及时稳住身子,也稳住了手中的香炉,双腿极有力量。 寒风骤起,雪大片大片地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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