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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 司珹抬起头,轻轻地说:“折玉。” “兰摧玉折啊[1],”季邈眯起眼,“好凶的字。” “凶不好吗?”司珹跟着笑,“如今世道这样乱,不凶一点可怎么活。将军,人心隔肚皮,长久相伴的都难测,你要当心。” “不是刚还在让我信你么,”季邈问,“怎么这会儿又劝上了?” “我自然是最可信的,”司珹大言不惭地说,“别的人却说不准。好比你今日直接把话摊开了讲,同二公子说道清楚,对方却并不愿意。这一遭试探便毫无助益,只能打草惊蛇。” 他歪了歪头,像是后知后觉想起什么似的,问:“将军该不会,全然相信了二公子席间的说辞吧?” 司珹眼里有一点戏谑,芒针似的轻轻刺着季邈。季邈蹙起眉,脱口而出:“自是没有。” “那再好不过了。”司珹说,“这事挑开来问得不到结果,还得靠我们自个儿查。不过最近在风头上,幕后之人定然藏得严实,想追到种粮,就得多一点耐心。年节后复耕,无论吃还是种,总会有踪迹可寻。” *** 一连落了几日雪,街头的小玩意儿却愈发多起来。鹅雪化在灯火里,阳寂城的新年将至了。 季邈换了便装,他今晨去了趟县衙,衔接好新年期间需要卫所协理的城中防火事宜,就带司珹一同去了平沙主街。 “每年阳寂就这时候最热闹,”季邈说,“这几日,你在别院里憋坏了吧。我那儿下人少,又都顾忌着你给自己设的妓子身份,没人敢同你闲聊,却也没人敢放你离开。” 季邈偏头看他:“困在院里的滋味,不好受吧。” “自个儿找的,不就得自个儿受着么。”司珹在对视中神色如常,“好歹有将军作陪,谈不上憋屈。” 季邈碾一脚路边积雪,换了话题。 “这几日衍都那边传来消息,”他说,“先前太子请愿年后去南方,楼阁老出言反对,原本就这么搁置下来。可前些日子,巡南府蓬州出了件大事。” “巡南府此次秋闱中的蓬州解元,被杀了。人死在蓬州长赫城家中,开肠破肚。” 司珹一怔,随即侧目。 ——他依稀记得,前世也有这么一件事。可那并非发生在当下,而是春闱前夕,那解元死在衍都客栈中,彼时太子季琰也已启程,南下赈灾。 今生为何提前了? 他思绪百转中,乌鸾敛翅而落,停在季邈肩头,后者捕捉到司珹面上一闪而过的愕然,显然会错了意。 “你未曾入仕,想必不清楚,此案对当朝科举新政[2]的影响有多大。”季邈想了想,说,“长治三年,我朝科举纳仕名额扩增,进士名额由从前三四十人陡然增加至上百人。陛下有心压缩世家承荫入仕的途径,采取新制选拔人才。” 二人脚步未停,已渐渐脱离平沙主街最繁华的街市地段,朝东南门方向而去。 “长治三年后,各府也从乡试混考通排制,改为三府按比定额,分区而考,各州解元均是每次乡试热门人物。” “改制最初,解元几乎全部出自世家大族。可近些年里,却也出现了少许寒门子弟。这些科举新贵进国子监修学,后又入朝为官,渐渐起势,不愿再一昧依附世家,而是报团取暖,于各地组成新党,同各大世家相辩于朝堂内外。” “今年被杀的这位解元,听闻在蓬州新党集会中很是活络,亦是本次春闱炽手可热的一甲人选。”季邈微微一顿,“太子同朝中新党,也素来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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