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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人所难,季娘子根本不愿意回去。” 自由策马,开怀不已……聂衡之顿住脚步,一遍又一遍地咬牙咀嚼这几个字,目光沉沉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呼吸急剧。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她学会了骑马,在没有他的地方她开怀大笑。好,极好! “不愿意回去?本世子就让她愿意,你说杀了你池家所有人,她会愿意吗?”他不紧不慢地说出让池严肝胆俱裂的话来,拾级而上,清瘦有力的大手推开房门。 睡在榻上的婢女双青被惊醒,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过去霎时惊战不已,后背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世子,世子他竟然真的追过来了,她要赶紧唤醒娘子! 奈何她这么想,在世子森然冰冷的目光下丝毫动弹不得,她整个人被吓得僵住了,就连喉咙也像被人扼住出不了声! “滚出去!”聂衡之低斥了一声,随即一名金吾卫迅速地捂住了婢女的嘴将她拖了出来。 房门重新被关上,驿站中出奇地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楼上的房间……耳朵也都扬着。 房中,聂衡之一步一步地走向简陋的床塌,神色不明,他大手掀开床帐,一股暖香袭来。阴冷的目光扫过去,床榻间的女子睡的正香。 她抱着被子缩成一团,眉眼舒展,颊边露着小小的梨涡,小脸碰着粗糙的被面愈发显得她肌肤白嫩莹润。 许是白日实在累得狠了,女子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平稳地呼吸着,雪白的臂膀不老实地裸露在被子外面,竟是只着了简单的小衣。 男人的呼吸一滞,脑海中忽如其来闪过几个画面,注视着床榻间的女子目光变得幽深晦暗。 他慢慢解开沾血的外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手脚并用地缠上女子,企图用她的香软温暖自己冰冷的身躯。 季初感觉一块寒冰砸到了自己的身上,不适地挣扎了一下,随即男子贪婪地埋在她的颈间汲取温暖。 聂衡之想他真的太累了,累到只需要女子一个怀抱就又痛又困,像是所有的感觉一瞬间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他痛的难耐,皱眉将所有的泪水都糊在女子的身上,忍不住唇齿在女子颈间磨蹭流连,仿佛唯有这样能缓解他身上的剧痛。 睡梦中,季初以为是卫长意的夫人莫青青那只懒猫在朝她撒娇,含糊地哼唧了一声,伸手在懒猫的毛发上安抚地揉了几下。 可是揉了几下后,季初蓦然感觉到不对了,她都离开平京城了,压根也未再见莫青青,哪里来的懒猫? 惊呼掩在喉间,季初骤然睁开眼睛,看清了身边静幽幽注视她的男子面容,倒吸一口冷气脸色迅速一冷抱着被子朝后躲去,慌忙地连白嫩的胳膊露出来了都不知道。 聂衡之,他居然醒的那般快,追赶上来了! 定国公竟然没有拦住他,季初一颗心沉到了最低处,双眸带着警惕和惊怒。 “在想你给本世子下了安神药,为何我还能追来?”聂衡之直勾勾地盯着她,坐起身,胸膛微微敞着,身体紧绷蓄势待发。 “你纠缠不休,我不得不为之。”季初定了定心神,强装着镇定回答,她虽还未见过上辈子性情暴戾的聂衡之真正的手段,但李氏等人的死近在眼前,她也有些恐惧害怕。 “好一个不得不为之!”聂衡之咬牙低笑,凤眸湿润,而后变得极为冷冽,“既然如此,本世子杀了池家所有人也是不得不为之。” 他毫无顾忌地用池家所有人的性命威胁女子,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怒意。 曾几何时对他下手,在女子心中成了不得不为之,聂衡之压制的熊熊怒火急需找到一个发泄的地方。 “你对池家人怎么了?”闻言,季初一惊,急忙要下榻去看池家人的情况,轻易地被男子一只手臂拦住了,她惊慌失措,骇得几乎尖叫。莫非池家人已经遭遇了不测?! “聂衡之,你无-耻!”忍不住惧怕,季初簌簌落泪。 聂衡之死死盯着她的眼泪,蓦然扯动了嘴角,噙着令人胆寒的笑,“你若敢离开一步,我就将池家那个野男人的头颅扔到你面前,你试一试?” “你想怎么样?”季初含怒问他。 聂衡之垂下眼眸,忽而抱住了她…… 第二十八章 “聂衡之, 你究竟将池家人怎么了?” 季初即使再抗拒也不能阻止男子牢牢抱着她的动作,甚至他的脑袋还埋在她的颈间。她几乎被禁锢在聂衡之的胸膛与床榻之间,方寸之地动弹不得。 可池家人的生死还未知, 就算挣扎不了, 季初也一定要问个明白。 重活一世的聂衡之是个性子扭曲的杀神,他若动了杀心就连定国公也阻挡不了。 她焦急地询问,奈何男子闭着眼睛像是睡过去了一般, 没有回答她, 只不耐地抽出一只大手盖在她的脸上, 胡乱地将她脸上的泪水擦了擦, 动作力道十分粗暴。 事实上,聂衡之此时能忍住不在女子身上动怒已经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再让他听过关于池家人的任何一句话, 他势必会动手割下池家野男人的头颅, 至于躯体,可以扔到荒郊去喂野狗。 聂衡之恶狠狠地想着一百零八种能让池严生不如死、死了也无全尸的狠辣招数, 他不能也不敢对女子动怒, 那就让池严和池家来承受他的怒火! 他倒要看看池家是不是硬茬子,能否经过他第一轮的折腾。 一个身边已经有妾室的商人子也敢妄想他的女人!他身为定国公世子都老老实实地三年没有纳妾,为季初这个笨女人守身如玉! 聂衡之已经下意识地忘记了他是因为一个贵妾白氏才扔了和离书给季初,虽然当中有内情, 可季初因此而伤心也是事实啊。 可是如此想罢, 聂衡之又很快想起池家的野男人在他面前得意洋洋地炫耀季初和他一同策马一同开怀大笑的话来,心中像是扎了一根刺, 隐隐作痛。 以前的她不太会骑马, 而自两人重逢以来她也再未真诚地在他面前笑过。至于那种虚伪的寡淡的假笑, 聂衡之历经两世如何看不明白。他很想狠狠地欺压女子让她尖叫, 让她难以自持地哭泣,可最终也只是洗脑自己五年的时间里面女子变了性情借此自欺欺人。 “聂世子,我求你告诉我池家人究竟被你怎么样了?”男人迟迟不答且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季初害怕地声音都颤抖起来,终于放软了语气哀求他。 李氏稳婆那些人罪有应得,季初自以为不是圣人,看到她们死去虽然悚然倒也痛快,也不曾觉得聂衡之过于残暴。可池家不同,他们从来都是无辜的被卷进来的,而且还是因为她,若是有一个池家人丧命,季初余生都不会安心。 “聒噪!你若再敢多提一句池家人,本世子即刻送他们上黄泉路!”聂衡之冷喝一句,滔天的怒火死死地被他压抑在胸腔里面,女子给他下药的事情还未过去,她自身难保还有多余的心思关心池家人! 聂衡之想,给他下药是女子理亏,女子必须补偿他赎罪。内心深处,他躁动不已,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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