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看向萧南,“太子,我给你要了糕点你在这吃,我跟秦府丞去船上商量一件事。” “啊?” 萧南眉头紧皱,恋恋不舍的看向秦羽,“长姐,你不是要害老秦吧?你要害他,我可也不活了!” 秦羽:“......” 萧柔:“......” “我害他作甚!?你老老实实在这待着别乱跑!” 萧柔柳眉一横,言语低沉。 “哦,好!你们去吧!” 萧南摆了摆手,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油茶汤。 秦羽和萧柔向楼下而去。 茶楼中到处都是护卫,倒也不用担心萧南的安全。 秦羽跟在萧柔后面,心中嘀咕:长公主不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还非得去船上谈呢? 船震!??? “秦府丞,请吧。” 萧柔转身看向秦羽,轻声道。 秦羽一愣,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出了凤阳楼,来到了岸边。 秦羽轻轻一跃,跳到游船之上,随后下意识向萧柔伸出了手。 萧柔一滞,随后将手伸了过去,不由一笑。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对她伸手,还是第一次跟男人有肢体接触。 她对秦羽的兴趣越来越浓。 寻常那些官二代们看见她,一个个不是阿谀奉承的谄媚,就是低三下四的奉承。 只有秦羽这么轻松随意的对待她。 而且在这个时代,也几乎没有秦羽这样,不重礼节,一切随心随性的人。 秦羽没有注意的萧柔的表情变化。 船夫撑船,两人就这么坐到了四面透风的船舱内。 萧柔看着秦羽,疑惑道:“本公主很好奇,你昨日刚刚跟父皇对赌,出了汇德殿的门,就敢带太子去教坊司,你是怎么想吗?” 昨天听见这个汇报时,她都惊了。 她实在难以想象,秦羽究竟长了几个胆子,敢这么干! 秦羽眉梢微展,风轻云淡道:“我当时真的没有任何想法,只是白日我跟太子都没玩好,晚上好不容易有时间,又没人管,那何不玩个痛快!” “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 萧柔不禁柳眉微挑,笑道:“好一个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秦府丞活的还真是逍遥洒脱,那你就不怕一个月后,会有大祸临头?” “怕?” 秦羽不禁嗤笑,“若是怕有用的话,那这个世界岂不是太过简单了些?” 说着,他看向萧柔,问道:“还是长公主说说吧,今日找我来,究竟所谓何事?” 秦羽看的出来。 萧柔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只是他没想出来,萧柔找他究竟有何事。 萧柔微微点头,“那本公主就跟你直说了,三日后学宫和国子监之间有一场诗会,你知道吗?” 秦羽一滞,随即恍然大悟,“知道,我听我爹说,陛下和国子监祭酒张子安大儒之间有一场对赌。” “若是学宫连续三年在诗词会上输给国子监,陛下就要答应张子安大儒辞官,告老还乡。” “那长公主的意思是,想让我替学宫参加这次诗词大会?” 第21章 你想让本公主怎么报答你? 听着秦羽的话。 萧柔微柳眉微扬,应声道:“不是替而是代表,秦府丞现在是詹事府的人,自然可以代表学宫参加诗词会。” “还有,本公主要试一试秦府丞的水平,毕竟一首《墨梅》还不足以证明秦府丞的水平!” 萧柔也想通过此事,来试一试秦羽的水平。 “好说,好说.......” 秦羽自顾自的倒了杯水,喝了一大口,“那咱们先把价钱谈一谈吧。” 萧柔:“???” 价钱? 她一脸困惑的看着秦羽。 平日里,她若是找别人帮忙,那些官二代们为了帮她,都得抢破头不可,哪有人跟她提酬劳? 秦羽的率直,令萧柔猝不及防。 见萧柔一脸困惑。 秦羽眉梢微蹙,疑惑道:“长公主不是想让我白帮忙吧?” 萧柔无奈,“你想让本公主怎么报答你?” “怎么报答.......” 秦羽看着萧柔那张俊俏的脸蛋思忖着,以身相许恐怕有点过分,但别的他也不缺,于是道:“咱们都这么熟了,长公主这两日也少帮我和太子.......” “所以就?”萧柔一脸期盼的望着他。 “所以就打个折吧,给你个亲情价。”秦羽脱口而出。 萧柔:“......” 她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和身份地位,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秦羽见萧柔一脸惊叹,笑了笑,“长公主别介意,跟你开个玩笑,咱们之间这关系,我能跟你要钱吗?” “只是我这人心直口快,说话没把门,老是得罪人,所以今后若是得罪谁,还望长公主给咱撑撑腰。” 萧柔一滞,她感觉秦羽还不如直接跟她要钱呢。 就他这性格,将来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但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萧柔点点头,“好,只要不是太过分,本公主答应你。” 秦羽见萧柔答应,顺势躺了下去,淡淡道:“长公主随便出题,诗词若是作的不好,我从船上跳下去。” 秦羽心情不错,今后这靠山又多了一个,还是个美女靠山。 望着他那懒散的模样。 萧柔柳眉微蹙,缓缓道:“如今是春季,那就请秦府丞以春为题,题词一首。” 秦羽躺在船舱内,微微点头,缓缓张口。 “《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此词落地。 萧柔握着杯盏的玉手一颤,瞪大了美眸难以置信。 这种词,真的是可以随口吟诵出来的吗? 萧柔听这首词的同时,似乎看到了秦羽洒脱的一生。 若是没有淡漠从容,旷达超脱的豁然心境,怎么能作出这样的词来? 萧柔无法理解,秦羽如此年纪,为何能有“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的境界!? 这是宠辱不惊的大彻大悟啊! 醉归遇雨,却又在雨中,潇洒徐行...... 现在萧柔终于明白秦羽为何是这副模样了,这就是他对人生的态度。 此词称得上上佳! 见萧柔没有动静。 秦羽坐起身来看着她,疑惑道:“怎么?长公主感觉这首词不好吗?” “啊?” 萧柔一滞,忙摆了摆手,应声道:“好,非常好!本公主只是好奇,你这么年轻,为何能作出这样洒脱的词来。” 秦羽两手一摊,“难道长公主看不出来吗?因为我就是这样洒脱。” 萧柔:“.......” 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 她现在终于明白,秦羽为何如此自信了,他确实是才华横溢。 顿了顿。 萧柔看向他,问道:“你介不介意,本公主再出一题?” 此时,萧柔对秦羽已有九成把握。 不过她听的不过瘾,不知道秦羽还能不能给她惊喜。 秦羽顺势又躺了下去,淡淡道:“当然不介意,不过就只能再题一首,不然我可要加收费用了。” 萧柔无奈的瞥了他一眼,沉吟道:“那就请秦府丞再以梅花为题,再题词一首。” 秦羽感受着船舱外的徐徐清风,缓缓开口。 “《卜算子·咏梅》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此词落地。 萧柔再次沉浸其中。 她知道秦羽会给自己惊喜,却没想到惊喜会这么大。 秦羽一首词,道尽了梅花的高洁。 这首词是典型的托物言志,但她听的出来,这绝不是拖的秦羽的志,他绝不会有这样的志向。 这是对奸佞不懈抗争精神和为了理想坚贞不渝品格的真实写照。 这是忠臣风骨。 但萧柔从秦羽身上,看不出这样的品格来。 “你这首诗是?” 萧柔柳眉微皱,看着秦羽问道。 秦羽坐起身来,又喝了一碗白水,“替我爹作的,我爹最喜欢的就是梅花,认为它是“雪虐风饕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 “我爹这辈子,最希望的就是能有一身傲骨。” 萧柔不禁点头认同,“秦尚书确实是一位好官,千古难得的忠臣,敢于进谏,不畏生死,本公主最佩服的人,也是秦尚书。” 现在她同样对秦羽很敬佩,出口成章,随口吟诵便是难得佳句。 “是啊!” 秦羽不禁感慨,叹息道:“不过我娘就惨喽,嫁给这么一位不畏死的忠臣,整日里都是提心吊胆的,担心他得罪人被陷害,又担心他得罪陛下被下大狱。” 萧柔俏脸扬起笑意,“秦府丞放心,只要有本公主在,那就由不得奸佞构陷秦尚书,也不会让父皇听信谗言,残害忠良。” “呵呵......” 秦羽嘴角微扬,“如此,那就辛苦长公主了。” 萧柔瞪着美眸,问道:“那这算不算,本公主给秦府丞的酬劳?” 秦羽大手一挥,大义凛然道:“当然不算,长公主乃是参政公主,保护大魏忠良,本来就是长公主的职责,岂能用作交易!?” 萧柔:“......” 第22章 你让本公主给你抚琴? 秦羽的双标言论,令萧柔无言以对。 不过她并不介意。 于她而言,没有什么比三日后的诗会更重要。 萧柔知道秦羽确有真才实学,而且在诗词方面的造诣极高,彻底松下心来。 顿了顿。 萧柔看向秦羽,问道:“本公主听秦王妃说,你平日里不喜欢读书,为何如此才华横溢?” “才华横溢?” 秦羽一滞,眉头微蹙,淡淡道:“长公主言重了,我这都是在教坊司听那些穷书生磨耳根,耳濡目染的。” 萧柔:“......” 她表示不想跟秦羽说话。 秦羽看着萧柔,继续道:“那我这可算通过了长公主的考验?” 萧柔点点头,柔声道:“当然,至少在学宫内,本公主还不知道谁的诗词造诣,能在秦府丞之上,包括那些学士在内。” 秦羽漫不经心的点头,随后拿起桌案上的糕点送入嘴中,话风一转,“如此春景,感觉少了点什么。” 说着,他又看向萧柔,扬起笑意,“长公主,我听说你琴弹得极好,不知今日可否谱上一曲?也不枉咱们游于这波光粼粼的凤阳湖中。” 听闻此话。 萧柔瞪大的美眸中,满是惊讶。 她长这么大,连魏皇和陈皇后都未曾主动让她献曲。 秦羽一个詹事府六品府丞,竟然让她献上一曲。 见萧柔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秦羽眉头微蹙,沉吟道:“长公主若是为难就算了,别再治我一个大不敬之罪。” “不为难。” 萧柔静下心来,随手将一旁的古琴拿了过来,置于桌案之上,“今日出来游湖,我们之间本就不应该有身份之别,权当是朋友踏青。” 秦羽点头认同,“长公主这话我爱听,动不动就拿身份压人有什么意思?咱们出来玩就是朋友,今后还可互相帮助。” 萧柔:“.......” 她感觉自己又被秦羽给绕里了。 不过萧柔也没侨情,她从来不是个侨情的人。 她欣赏秦羽,所以承受力自然有所放松。 随后,萧柔不再言语,抬手抚琴,奏一曲《潇湘水云》。 优美婉转的琴声,自船舱而出,向水光潋滟,浮光跃金的凤阳湖中散去。 秦羽挥起手来,“船家!上酒!” 片刻。 美酒端上来。 萧柔抚琴。 秦羽饮酒,享受其中,怡然自乐。 太平长公主萧柔不但人长得俊俏,这琴弹也是一绝。 凤阳湖上的另一艘船中。 三个官二代正跟五个美姬,泛舟湖上。 左武卫将军府三公子孙鸿远,指向不远处的游船,惊讶道:“诶!你们快看,那厮是不是秦羽!?” 话落。 又是两个脑袋探了出来。 分别是宁国公家的二公子王俊才,定远侯家的二公子李宿。 他们这几个官二代嫡次子,皆是不学无术,花天酒地之流,经常在一起吃喝玩乐,也是教坊司的常客,跟秦羽关系颇好。 “这厮不是说因为搞了一篇边疆策论讨陛下开心,被封为詹事府府丞陪太子去了吗?怎么今日还有闲心陪姑娘游湖?” “是啊!秦羽这厮是真不讲究,有这么漂亮的姑娘,不叫上我们!” “不过我听我爹说,秦羽好像因为昨日带太子去教坊司,被右仆射给参了,好像事闹的挺大,今日看来他这也没啥事啊!?” 孙鸿远,王俊才和李宿三人,望向秦羽那艘游船,议论纷纷。 突然。 孙鸿远惊叫一声,“我靠!你们看那姑娘是谁!?” 王俊才和李宿两人一愣,皆是向那姑娘望去,随后长大了嘴巴难以置信。 “太......太......太平长公主!” “长......长公主萧柔!!” 王俊才和李宿两人顿时失声。 与此同时。 那边的秦羽和萧柔听到动静,皆是转头来看。 几乎是一瞬间。 孙鸿远,王俊才和李宿三人,便趴在了船舱内的地板上,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萧柔踏湖过来找他们。 船舱内的姑娘们见三人趴在地板上,皆是吓了一跳,但也不敢说话。 良久。 孙鸿远三人感觉船靠岸了,才送了一口气。 他们三人面面相觑,大脑轰鸣,仿佛见了鬼样! “该不会是咱们看错了吧?” “不可能!那么漂亮,一看就是长公主,但......但她在那抚琴,秦羽在那饮酒,什么情况啊!?” “今日之事咱们还是烂在肚子里面的好,千万别说出去,长公主这人的脾气可不大好!到时候带人来府中抓咱们,谁也保不住!” “没错,咱们还是有机会问问秦羽那厮吧!” ...... 孙鸿远三人说着,小心翼翼的向河岸上爬去。 突然一道声音从三人上方传来,“你们三个这是练什么功呢?” 孙鸿远三人骇然,忙抬头看去,差点没吓的掉进湖里。 “太......太......太子殿下!” “参见太子殿下!” “拜见殿下!” 孙鸿远三人,将站起身来揖礼请安。 萧南摆了摆手,疑惑道:“你们三人这个时间不在国子监上课,跑这跟姑娘们游湖来了?” 说着,他又问道:“对了,你们三个看见长公主和老秦了没有?” 此话落地。 三人心中骇然,连连摆手。 “没看见,没看见......” “殿下我们还得去国子监读书!” “告辞了殿下!” 话落。 三人一溜烟就消失在了凤阳楼前。 “嘶~” 萧南望着他们三人,挠了挠头,喃喃道:“这三人今日怎么回事?怎么跟贼似的?” 与此同时。 秦羽和萧柔也向岸边划来。 秦羽喝了一壶酒,但是感觉不怎么过瘾。 因为这个时代没有蒸馏技术,酒淡如水,滋味倒是不错,就是度数低了点,不过瘾! 但该说不说,萧柔这琴弹的是真不错,优雅动听,有大家风范。 不过萧柔身份尊贵,怕不是时常能听。 萧柔看着狼藉的桌案,又看了看秦羽,缓缓道:“秦府丞,本公主可是第一次单独为人抚琴。” “是吗?” 秦羽笑呵呵道:“那咱们真是有缘,我是第一次单独听人抚琴。” 萧柔:“???” 第23章 秦文耀替秦羽出头 听着秦羽的话。 萧柔柳眉微扬,缓缓道:“这么说来,本公主给你抚琴,还是本公主的荣幸了?” 秦羽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嗨,都是朋友,谈不上谁荣幸,咱们都荣幸。” 萧柔:“......” 让秦羽当舔狗那是肯定不能当的。 虽然萧柔是参政长公主,大权在握,人还长得俊俏。 但秦羽是不可能附和她的,没有好处的事,肯定不干。 毕竟舔狗一无是处。 不过关系还是要搞的,但还得是萧柔主动找他搞。 秦羽倒不是装逼,他越是这样,主动权反而更大。 不然只有被剥削和压榨的份。 正如秦羽所言。 萧柔对现在的秦羽非常感兴趣。 她这么多年,跟随魏皇左右,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但还是第一次遇见像秦羽这么有意思的人。 不畏皇权,不守礼法,放荡不羁,却又聪慧过人,才华横溢。 与此同时。 游船靠岸。 秦羽跳上岸边,随后伸出手来。 这次萧柔没有任何犹豫,落落大方的将玉手递到秦羽手心,借力上岸。 见他们两人上岸。 萧南急忙跑了过来,“长姐,老秦,你们谈完了?” 秦羽点点头,“谈完了。” 紧接着。 萧南看向萧柔,忙道:“长姐,你若是没什么事就走吧,我跟老秦还有私事要办。” 萧柔柳眉一横,没有了方才对秦羽的和颜悦色,沉声道:“你能有什么正事!?跟我回宫!” “诶!” 萧南忙向后躲去,“长姐,我都跟人家姑娘说好了,今天给她们表演一个胸口碎大石!” 秦羽:“......” 萧柔听着,面色阴沉,怒气道:“萧南!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是大魏太子,给教坊司舞姬表演节目!?亏你说的出口,赶紧滚回宫!” 萧柔连拉带扯,将萧南向外拽去。 萧南很怕萧柔,也不敢反抗,不过嘴上不停,“诶!不对啊长姐!我现在是老秦的人,你无权管我啊!” 看着姐弟俩。 秦羽无奈摇头,随后转身离去。 这么好的天气,跟美女公主邂逅结束后,回府中睡个回笼觉最是完美。 ...... 与此同时。 金陵城。 皇宫。 早朝已经结束。 魏皇带着四个心腹大臣,正在研究着赈灾与秦羽提出来的边疆互市问题。 这四人分别是户部尚书秦文耀,中书令陶兴,尚书左仆射欧阳宗和侍中白江恒。 魏皇坐在蒲团上,喝着茶汤,扫视四人,问道:“以开仓救灾和边疆互市两个方法,来应对如今大魏这个局面,你们感觉如何?” “秦羽这篇边疆策论你们应该都看了,朕感觉还不错,起码附和如今大魏国情,操作性也很强,虽然朕依旧想打出去,但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当然,朕还想听听你们的意见,毕竟这事朕不能就这么定了。” 此话落地。 秦文耀揖礼道:“陛下,微臣同意。” 陶兴,欧阳宗和白江恒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即附和。 “老臣同意。” “臣附议。” “臣也附议。” 他们都是老油子了,魏皇心中怎么想的他们门清,这根本就不是询问,而是通知。 当然秦羽这篇策论确实写的很好,目前除了这个办法外,并没有更好的办法。 魏皇点头,“那好,陶爱卿,中书省草拟一份诏书。欧阳爱卿,尚书省协调户部和吏部去安排这件事,草原互市之事,尽快落实。” “是,陛下。”陶兴和欧阳宗揖礼齐声道。 他们现在有些羡慕秦文耀了。 一个人尽皆知纨绔二公子,如今都有这种建树,真是祖坟冒青烟! 秦羽能写出这道边疆策论不算厉害,厉害的是他获得了魏皇的青睐,今后前途不可限量。 秦王府一门三官,皆深受魏皇喜爱,真是令人嫉妒! 魏皇微微点头,继续道:“那咱们再说说赈灾的事,你们可有什么想法?” 其他人还未说话。 秦文耀却是上前一步,揖礼道:“陛下,当务之急是陛下最好能亲自出城一趟,抚慰民心,让灾民知道陛下赈灾的决心,这样后续的赈灾工作都好展开。” 秦文耀虽然头铁,但也不是人人欺辱的一根筋。 昨日范俊良那厮竟趁着他没在宫中,狠狠参了秦羽一本。 他若是不将场子找回来,别人还都以为秦王府是人人可以欺的! 他了解范俊良。 范俊良根本就干不了这接地气的赈灾活,城外肯定是一团糟。 尚书左仆射欧阳宗上前揖礼,附和道:“陛下,老臣认为秦尚书言之有理,陛下若是能亲自出面,灾民对朝廷重拾信心,赈灾工作将很顺利。” 他倒不是因为跟秦文耀有多好。 但他跟右仆射范俊良不对付,不介意踩他两脚! 陶兴和白江恒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没有言语,这浑水他们还是不要趟的好。 不过这件事范俊良做的确实不地道。 一个二品大员尚书右仆射,连手下侍郎人都没找,直接参了小辈一道,确实干的有点丢人了。 魏皇听着,站起身来,点头应声,“两位爱卿说的有理,灾情拖了这么长时间,灾民都跑到金陵城来了,这件事朕有很大责任。” “当初朕若是听文耀的话,不执意扩军,灾民会少受很多罪,通知百官随朕一同出城,抚慰民心!” 听闻此言。 四人齐声揖礼,“陛下圣明。” 秦文耀心中冷哼。 这次他非要帮秦羽将场子找回来不可,不然这爹当的也太不称职了。 况且这两日秦羽可是给他露了大脸,都说他秦王府祖坟冒青烟。 ...... 金陵城外。 右仆射范俊良正在亲自指挥着灾民现场。 不过尚书省的官吏,哪里干过赈灾的事。 范俊良大户出身,久居皇城,也没干过这么接地气的活,平日里更不屑跟平头百姓打交道。 加之户部和吏部跟他不对付,没有魏皇手谕,又不肯派人帮忙。 所以赈灾现场是混乱一片。 几千灾民正堵着两个粥棚抢粥喝,骚乱不断。 范俊良站在远处,望着哄抢的灾民,眼眸中满是嫌弃,“你们看看,都是一群没有脸皮的贱民!” “就那么一碗牲口都不吃的粥,他们竟抢成了这个样子,一旦组织性都没有,成何体统!?” 第24章 秦文耀的能力,被整惨的范俊良 望着那些排队抢粥的灾民。 范俊良眼眸中满是轻屑,顺势躺在了摇椅上,“吃完粥就通知城卫军将他们轰走,本仆射还等着跟陛下交差呢!” “秦羽那个小王八蛋,以为傍上太子和长公主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咱们走着瞧!” 他正骂着,便听到远处一阵骚乱。 “又出什么事样了!?” 范俊良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满是不耐烦。 一旁侍从面露惊慌,忙道:“老爷,不好了!陛下带人上这边来了!” “陛下,他......” 范俊良说着一愣,忙从躺椅上弹了起来,惊慌失措的向不远处望去。 只见魏皇带领百官,正气势汹汹的向他走来。 范俊良瞪了侍从一眼,怒骂道:“废物!你是怎么当的差!?” 骂着,他脸上忙堆满谄媚,向魏皇迎了过去,“陛下,您怎么还亲自来了?这里有臣盯着就好。” 魏皇早就看见了城外施粥现场的混乱场面,又看到范俊良在摇椅上吹风,已是怒火中烧,“范俊良!你是怎么当的差!?朕让你出城赈灾,你就是怎么赈的!?” “陛下,臣.....臣这......臣不善赈灾,户部和吏部人手又不够.....臣辜负陛下信任,罪该万死!” 范俊良支支吾吾的语无伦次,急忙推卸责任。 他实在没想到,魏皇竟亲自来了。 不过他看向魏皇身旁的秦文耀就明白了。 这是秦文耀故意领魏皇来看他出丑的! 魏皇指着不远处的施粥棚,怒吼道:“你是不善赈灾!还是根本没将灾民放在心中!?” “你堂堂朝中二品仆射,对东宫倒是挺上心,你就不能对百姓上上心!?” 范俊良自知理亏,也没有辩解,“陛下,微臣知错。” 范俊良世家出身,官僚主义严重,将阶级分的极为清,仗着开国之功,瞒上欺下,结党营私,骄纵跋扈。 范俊良利用自己的职权,将范家商行搞的越来越大,吃了国库不少银子。 现如今,范家在河北更是无人敢惹,暗中不知兼并了百姓多少田地。 魏皇对他已是越来越厌恶。 魏皇冷哼,垂眸道:“你堂堂右宰不知道怎么赈灾,那就让文耀好好教教你!” “秦文耀!” 秦文耀挺起胸膛,站出来揖礼道:“微臣在!” 魏皇大手一挥,“让文武百官看看,看看你这个异姓王爷是怎么办事的!” 秦文耀揖礼,“是,陛下!” 随后,秦文耀开始接手赈灾工作。 户部官吏在秦文耀的指挥下动了起来。 粥棚由两个变成了八个,粥熬的稠了一倍,混乱的场面一下得到解决。 在城防军的维护下,灾民们排起了长队,有序领粥。 紧接着。 城防军和巡防营的营帐,全都被借了出来,在户部官吏的安排下,一座座营帐拔地而起,将灾民分开安顿。 随后,秦文耀又在城中借调了好一些郎中,起了临时医疗营地,将染病的百姓都安排到了一起,集中治疗。 城外营地内散了石灰粉,进行大面积消毒。 两个时辰后。 金陵城外的混乱场面早已消失。 魏皇带领文武百官进入灾民营地,抚慰民心。 灾民营地已被安排的井井有条。 灾民们也都没了怨言,对朝廷重拾信心。 看着吃饱喝足,住进干净营帐,得以喘息的灾民们。 魏皇心情大好,对秦文耀满意的不得了。 秦文耀与范俊良之间的能力,高下立判。 虽然范俊良位高权重,但秦文耀好歹也是世袭罔替的异姓王。 “你们看到了吗?什么叫能力?什么叫担当?什么叫为国分忧?什么叫将百姓放在心中!?” “秦文耀乃是三品户部尚书,大魏秦王爷!他也是豪门出身,他也久居皇宫,但他怎么就能将赈灾之事办的这么漂亮?!” “朕执意攻打草原一年之久,所有人都不敢劝朕,唯独文耀谏言了整整一年,最后连官都可以不要,还要力谏朕不要扩军,要赈灾,要救民!” “你们为什么没有这样的忠肝义胆!?那是因为你们感觉自己头顶上的乌纱帽比大魏,比百姓更重要!你们何时能有这样的风骨!?” 魏皇毫不吝啬的夸耀着秦文耀。 秦文耀更是挺起胸膛,理所应当的接受。 这就是他所想,这就是他所为,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接受的! 论起风骨,朝廷这些大臣是真的没有一人比得过秦文耀,他们也佩服秦文耀。 头可断,血可流,就是不回头。 那小脾气一上来,朝堂上对着魏皇就是一顿硬怼。 别看魏皇今日将秦文耀好一顿夸。 他骂秦文耀的时候,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但秦文耀早已习惯。 秦文耀倒不是因为魏皇夸他高兴,而是因为他终于为秦羽出了这口恶气。 与此同时。 灾民们也都围了出来。 “陛下,您没有忘记我们这些灾民啊!” “谢陛下救命之恩!” “陛下,我们还能回我们的家乡吗?” “陛下,求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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