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己吧,人微积分考了满分。建筑系就她一个满分,你说咋回事,是你吸引力不够?人谈恋爱一点都没受影响。倒是你,精力是不如从前了吧?你多少有点菜啊。” * 徐栀那几天难得梦见林秋蝶女士,从高三之后,她就再也没梦见过林秋蝶了,梦里似乎在下雨,可抬头,天是亮的。 梦境是毫无逻辑的,可梦里的林秋蝶女士说话还是很有逻辑,铿锵有力,仿佛字字在剖她的心,她感觉自己像一只烤鸭,被人片肉。 林秋蝶身后白茫茫一片,宛如人间仙境,她瞧不太清楚林秋蝶的脸,但觉得,她应该在那边挺开心的,她说,你从来都不体谅妈妈。 那世界祥和的令人神往,徐栀觉得自己是不是打扰到她了,声音也不自觉放小,低声说:我在试着体谅你。 林秋蝶并不领情,声音清晰:是吗?小时候让你画个鸡蛋,你都哭哭啼啼地画不完整,不要浪费时间了,徐栀,你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你也不适合做建筑,我送过你模型,你当时把它摔得稀巴烂,你说你最讨厌的就是房子。 她说:那次是你爽约,我说气话。 林秋蝶:徐栀,你能懂事吗? 徐栀眼眶一热,可眼泪怎么也下不来:那你要我怎么样,跟你一样去死是吗? 林秋蝶还笑她:你看你连哭都哭不出来,你想想,你有多久没哭了?你小时候多爱哭啊,月亮不圆你都能哭,花长得不好,你也会难过。 大约是梦境,徐栀嘴里也没头没尾地蹦出来一句:那是朱仰起吧。 林秋蝶:那是谁? 徐栀:我男朋友的好朋友。 林秋蝶冷脸呵斥,宛如小时候她偷吃糖果:你才十九岁,交什么男朋友,赶紧给我分手! 徐栀:你管我。 林秋蝶不再说话了,身影越来越模糊,半晌,又说了一句:往前走,徐栀。 徐栀:我想见你。 林秋蝶:大胆往前走。 后来的林秋蝶变成了复读机,盈盈绕绕总躲不开这句话,在她耳边嗡嗡作响,仿佛真的有人趴在她耳边说话一样,真实地令她发慌,于是徐栀惊醒了,一睁眼。 原来是许巩祝的手机闹铃在地动山摇—— “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啊……大胆地往前走啊!” 徐栀:“……” 寝室其余三个人都被吵醒了,只有许巩祝丝毫不受影响,酣然大睡。 刘易丝半梦半醒间,随手抽了个枕头砸过去,声嘶力竭,“许巩祝!!你闹铃又调错了!!” 许巩祝蓦然被砸醒,一脸懵,听见声响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下床去捞手机,“……对不起对不起,我午睡调错了。” 铃声戛然而止,寝室顿时恢复寂静,徐栀也睡不着了,抹出枕头下的手机,发现才两点。 陈路周那阵跟李科在准备数模竞赛,李科还拉了一个计算机系的哥们,他俩虽然也会一点基础编程,但李科觉得这事儿还是得找专业的,所以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从贵系拐骗了一个,那哥们话不多,很沉默,半天蹦不出几个字,跟他沟通贼费劲。但好在人不错,就是比较腼腆,陈路周和李科这俩话痨在那唠半天,他就默默低着头在写程序。但因为沟通实在费劲,时常搞到半夜,团队默契全无。 李科属于在学术上容易钻牛角尖,陈路周脾气好,一般都不会跟他吵,但这个哥们话不多,很执拗,两人经常讨论讨论着,声音就高了,“说个简单的模型,森林救火,在限定的时间内,派出多少消防员合适,火灾发生的时间设为t,救火为t1,灭火时刻为t2……火势蔓延速度系数贝塔,是线性化……” “灭火速度得比火势快吧。” “你这不是废话。” “那得算面积。” “我这不是在算,你急什么急,这不就是一个函数求极值的问题。你要这么说的话,咱还得考虑树木分布均匀不均匀,有没有风,树上是不是还有鸟。” 那哥们又回了句,“那你这样,还得考虑树林里有没有一级国家保护动物。” 陈路周靠在椅子上,无语地仰了下头,刚洗完澡,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闲散地叹了口气:“两点了,你俩能不能好好沟通?不做常量变化,就按树木分布均匀,无风,树上也没有鸟,也没有一级保护动物。算了,拿来,我来算,我困了。” 李科:“我算好了都。” 正巧,那会儿,陈路周手机一震。 Rain cats and dogs: Cr: Cr: Rain cats and dogs: Cr: Rain cats and dogs: 陈路周当即从椅子上站起来,“你们先算。” 李科一愣,抬头瞧他,“干嘛?这么严肃干嘛?你不困了?” 旁边的哥们也是一愣,陈路周比李科脾气好很多,虽然看着拽,但打球或者闲聊的时候,靠在那嘴角都翘着,不冷,也不会觉得他严肃。 “徐栀做噩梦了,我哄两句,你们先算。”陈路周起身拿起手机走出去。 第85章 忠犬·八公 陈路周人靠着栏杆,一只手揣在兜里,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灰色毛巾,头发早已被风干,被深夜里张牙舞爪的刺骨朔风抓乱,他身上就穿了件黑色圆领卫衣,外套也没穿,地白风寒,冷白皮衬得他整个人在清寒的夜风里很没温度。比那茸茸白雪,还白皑。 李科看着都替他觉得冷,正要说你要不要回寝室吧外套穿上。 只见他跟那边低声温柔地说了两句,随意抬头瞥了他俩一眼,然后举着电话直起身,过来默不作声地把阳台的推拉门给拉上。 三人在计算系那边的寝室,这哥们正好是二人寝,还好他室友睡得也晚,怕打扰别人,就借了他的寝室。 李科翻了白眼,一脸习以为常地表情,怕旁边的哥们儿接受不了这样的狗粮暴击,劝了一句,“没事,他除了太宠他女朋友之外,没什么毛病。” 哥们倒是丝毫不介意,看着陈路周靠在栏杆上的清冷身影,说:“挺好的,男人中的典范了,我得跟他多多学习,还挺有安全感的。” 李科笑了下,“学个屁,单身狗还是好好写程序吧。” 哥们:“谁说我是单身狗?” 李科瞳孔瞬间放大,笔都掉了:“你不是单身狗?” 哥们不知道为什么,本来觉得这么早谈恋爱好像有点不太好意思,但这会儿莫名觉得跟陈路周是同类感到骄傲,如实相告:“不是啊,我在老家有个女朋友,高中毕业就在一起了,她在你们那儿的庆大读书。” 李科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你又没问。” 李科顿时骂了句,“我操!”还把笔捡起来又狠狠摔了下。 阳台上。陈路周听她声音闷闷,窝在被子里,难得带着一点刚睡醒的慵懒和低嗔,听得心里一软,又怕她不方便说话,低声问了句,“要不挂了?发微信?我陪你聊会儿。” 徐栀舍不得挂,声音昏蒙又瓮瓮:“想听你声音,每次电话里听你声音,感觉好像都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电话里更有感觉。”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就是很磁性,尤其是他熬夜的时候,声音稍沙哑,像午夜电台里稳重的男声,让人很有安全感。 他笑了下,“……要不改网恋?” 徐栀也笑,在电话里低低一哂,揉了揉眼睛说:“不要。我妈刚还说让咱俩分手呢。” 陈路周:“真的假的?” “嗯,”徐栀说,“我想着要不要烧一张你的照片给她,但是,翻了半天手机,我居然没有你的照片。” “明天给你拍,”他笑出声,声音干脆,“要不你给我你妈的照片,我争取这几天晚上梦梦她。” “陈路周,你变态啊,哪有人梦别人妈妈的。” 他一愣,倚在就栏杆上含冤负屈地笑,眼神往别处无奈地一撇,简直泼天冤枉,“哪变态了,你想什么呢,烧照片更变态好吗。” 两人最后都没忍住扑哧笑出声,弯月如钩,少年心里纯粹的爱意比雪白,比花蜜还浓。 静了一会儿。两人都没说话,阳台上的风越刮越大,陈路周另只手从兜里拿出来,捂了捂话筒,怕被她听见风声,清白分明的骨节都被冻红了。 他仍是安静陪她耗着。 “陈路周。”那边叫了声。 “嗯?” “我很想她,”徐栀说,“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都没有解开,其实我爸说我妈死之前给我留了一封信,可是那封信被外婆不小心混着其他我妈的脏衣服给烧掉了。很多时候,我跟她其实可以好好说话的,但是我爸说我们两个人性格太像了,正儿八经说不到三句话就能吵起来,吵着吵着就互相攻击。我还记得小学时候,我们老师给我们留了个作业,让我们回家给妈妈洗一次脚,然后就发现我妈后脚跟上都是老茧,那时候我还不懂事地说她一点儿不会保养,别人妈妈的脚趾头上都是漂漂亮亮的美甲。然后我妈当时就说,等你以后穿上我的鞋,走我的路,你再跟我说这句话。” “你妈妈很爱你啊,不爱你的妈妈会说,那你从我家滚出去。”他说。 徐栀:“你是不是被你妈这么怼过?” 陈路周低头无奈地笑笑,“偶尔。我已经记不太清了。不过,想哭是好事,人有时候情绪得发泄出来,你不能老这么憋着。” 徐栀:“那你帮帮我。” 陈路周低低嗯了声,“好,你先睡?我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我只能打你一顿。” 那边沉默半晌。 他以为吓到她了,“别怕,陈路周哥哥不家暴。” 本来以为会被谑,却听那边瓮声瓮气地:“想抱抱。” 今晚的徐栀格外粘人,或许是真吓到了,一阵阵的撒娇让陈路周心里总是忍不住发软,心里好像有个臌胀的气球,软软涨涨的,人像踩在云端里。 他心里也痒,手忍不住抓了把头发。热恋期真他妈挺磨人,一会儿不见就想。 陈路周又低低哄了两句,“我等你睡了再挂?” 徐栀迟迟不肯挂,最后也忍着心里那点不舍,“睡了,挂吧,我刚看李科的朋友圈,你们今晚估计还得熬。” 风雪呼呼刮着,陈路周的手指已经冻麻了,回头看了眼屋内,两人还在奋笔疾书地算,嘴里不知道说什么,估计又吵起来了。他压下心里那点负罪感,想着以后大不了等李科谈恋爱,他帮他写毕业论文都行。 “再陪你会儿,难得今晚这么粘人。” 一哄就哄了半小时,两人又低低浅浅地聊了会儿,等进了屋。 草稿纸上龙飞凤舞,数学公式写得满满当当。 陈路周把剩下的步骤算完,李科已经困得眼神直打飘,三点趴在桌上睡着了,计算机系那哥们叫王跃。显然是个熬夜大手,眼神清明,又跟他继续探讨了几个关于常量化的问题。两人也没叫醒李科,自顾自讨论,王跃其实脾气还行,话不多,就是有时候喜欢钻牛角尖,偏巧李科也喜欢钻牛角尖,两人在一起就针尖对麦芒,陈路周的性格百搭,所以谁跟他都挺和谐的。 陈路周刚从外面进来,一身寒霜。嘴里呵着白气,两手冻得通红,王跃还挺细心地把手上的暖手宝递给他。 陈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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