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我跟你一起去。” —— 凉风习习,雨声沥沥。 陆宴散值后被圣人叫去了宫里,回府时,戌时已过。 推开门,屋里空荡荡的,陆大人回头对棠月道:“夫人呢?” 棠月道:“夫人在净房。” 闻言,陆宴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挪到了净房处,眉心一跳,眼前即是烟雾缭绕。 前几日,他心血来潮替行动不便的小姑娘洗了个澡,上苍为证,当时,他半分旖旎的心思都没有。 直到入了净房,衣衫层层褪尽,陆宴才知何为自作孽不可活。 沈甄的月份不大,从背后看,还不是很显怀,腰是腰、腿是腿,然而转过身子,便是令一番景色了。 小姑娘白生生的、烛光打在小腹的隆起处,远远看着,似白玉一般。 他扶着她跨进木桶中,坐下,香肩微露,锁骨盛水。 再往下,是愈发、愈发诱人的山间丽色。 偏偏他除了碰碰、捻捻以外,什么都做不得再后来,鼻腔里忽然划过一缕热。 两滴血掉入木桶中,瞬间晕染开来,他一辈子都没那么丢人过。陆宴想。 思及此,他将目光从净房处收回,转身回了内室。 陆宴坐在凳子上喝茶,手执一本书,平复着心里那点欲起的心思,抬手翻页,却忽听后方“吱呀”一声响起,木门被缓缓推开。 他侧头去看,只见小姑娘乌发及腰,肤色柔白,缓缓向他走来,“郎君何时回的?” “刚刚。”陆宴把书放下,她身上那股诱人的香气扑入鼻息。 小姑娘走到妆奁前,拿出一个红棕色药罐,陆宴知道这是作甚的,这是小姑娘亲手调的油,说是防止肚皮起纹的。 男人眉宇微蹙。 在沈甄看来,陆宴近几个月的形象简直如皎月般高洁,自那次“见血”后,他便再也没有碰过自己,因此她在他面前,也是愈发无所顾忌。 瞧瞧。 小姑娘脱鞋上榻,盖上被褥,掀起了肚兜,随后当着陆宴的面,将手里的油涂抹在了肚皮上,涂完了肚皮,她背过手,纤细的五指落在蝴蝶骨下方,够不到,她转过身看陆宴:“郎君过来帮帮我?” 陆宴:“” 我帮你,你帮我吗? 陆宴道:“我给你叫清溪过来。” 沈甄瞥眉,“那你呢?” 长时间没得到纾解的男人,一时间又没收住自己的脾气,他瞥了她一眼,冷声道:“我很闲?” 被呛了一声,沈甄眸光一收,转过身不去看他。 走出门,陆宴甚是后悔地揉了下眉心,心想不如进去帮她算了,但他又不想虐待自己。 静月高悬,陆宴长呼了一口气,抬起手,朝清溪指了指内室。 清溪会意,躬身道:“奴婢这就过去。” 陆宴先去了书房,在书房坐到了亥时三刻,又回到了院子里的凉亭。 面前大树参天,风声猎猎作响,陆宴透过昏黄的枝叶望向天际,掐算着她还有多久能生。说实在的,他不是没想过同她分开住。 男子与女子终是不同,他也怕自己哪日真的把持不住伤了她,见血一次,就够了。再来一回,且不说丢人与否,真要是出点什么事,他自己都没法原谅自己。 上个月,他曾认真对她说,近来就不在主院睡了。 然后她怎么说的? 小姑娘一听他要搬出主院,抱着他的腰,只说了一句,“可我白天都见不到你。” 说到这,不得不说,随着时间流逝,沈甄的性子变了许多,便是连棠月都说姑娘比以前爱笑了,陆宴猜,或许云阳侯府的三姑娘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 撒娇粘人,皆是天赋过人。 连闹脾气都是。 她本就不该那么谨小慎微地活着。 倏然一阵风起,繁密的枝叶簌簌而动,黄叶在空中打了个旋,着落在青石板路上。想她应是已经睡下,陆宴起身回屋。 她呼吸匀着。 陆宴蹑手蹑脚地回了榻上,躺下,伸手碰了碰她的肚子。这是陆宴每日睡前都会做的动作,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 可就在这时,她的肚子竟“咕噜”动了一下。 陆宴目光凝住,指尖都颤了这是他两辈子,第一个孩子。 天性使然,他又去碰她的肚子,期待着再“咕噜”一下。 沈甄翻了个身,睁开眼去看他。 陆宴低声道:“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陆宴趁她还迷糊着,讨好地亲了亲她的耳垂,半刻过后,沈甄一躲,他往回一搂。 小姑娘适时开口;“我渴了” 陆宴趿鞋下地,给她倒了一杯水。 沈甄坐起身子,抿了一口,看着他道:“有点凉。” 陆宴同她对视,柔声道:“那你等等。”说罢,男人便出了屋。 未几,陆宴返回,又给她倒了一杯,“喝吧。” 沈甄抿了一口,用那双水洗葡萄般的眼睛,看着他道:“有点热。” 话音一落,陆宴一把拿过她手里的杯盏,喝了一口,嘴角笑出了一丝痞气,“哪热了?” 沈甄掀开被子要下地。 陆宴道:“哪去?” 沈甄道:“我还是自己倒吧。” 陆宴提眉。 得。 “你坐回去吧。”陆宴认命般地回身,又给她兑了那么两滴凉水,递到她嘴边,“您看看这回成不成?” 沈甄抿了一口,许是“温度”合了意,小姑娘一饮而尽。 她把空了的杯盏放回到陆宴手中,双瞳中泛起了一抹光亮。 男人掂了掂,旋即抬起手,用杯盏的边沿刮了刮她的下颔,低声道:“折腾我,就这么高兴?” 沈甄看着他,没忍住笑意,柔声“嗯”了一声。 陆宴将杯子扔到一旁,低头就亲了上去,攻城掠地,来势汹汹。 小姑娘似没长骨头一般地倒在了他的怀里,双臂不由自主地缠上了他的肩。 娇嗔,交缠,喘息。 欲罢却不能。 窗外的雨根本浇不灭他身上的火。 男人的唇流连在细白的脖-颈上,在发力和收力间无限徘徊 他松开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看着那湿-润的唇角越发眼热。 陆宴情不自禁地去抚摸她的唇,用指腹撬开了她的牙关,缓缓没入,一股温热包裹着他的指节,他推磨了两下,忽然闭上了眼睛。 窗牖之外,枝叶来回晃动,在月光的照应下,留下了斑驳的影子。 恶念啊,这散不去、止不住的恶念啊 发达的泪腺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第135章 番外8 正月二十七,大雪纷飞,同前世一样,楚旬被陆宴两封信劝回了京城。 傍晚时分,陆宴、楚旬、随钰、三人齐聚红袖楼。 掀起幔帐,陆宴走进厢房。 楚旬提眉道:“陆大人两封信写的人心潮澎湃,害我一路快马加鞭回了京城,结果一入京,你就晾了我七日。” 陆宴一本正经道:“近来确实是忙了些。” 随钰侧头问陆宴,“沈甄可是要生了?” 陆宴点头,“嗯,估计就这几天。” 闻言,楚旬深吸了一口气,“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你的孩子都要出生了。” 跽坐在一旁的骊娘给楚旬斟酒,“旬郎这话,听着可真酸。” “你我不过才一年没见,竟半分情分都不讲了?”楚旬掐着她的腰道:“居然还帮起了外人?” 骊娘拍落了他的手,“荀郎的温柔乡不可胜数,难为您还记得与骊娘的这点情分。” “啧。”楚旬噙着笑,手又揽住了她的腰,“咱俩谁的话酸?” 见此,随钰摇了摇头,提起杯盏抿了一口。 楚旬看了一眼随钰,似无意提起,“佑安,准备何时给我生个侄儿?” 随钰握着杯盏的手一僵,淡淡道:“别往我身上扯。” 话锋转到随钰身上,这屋里的气氛不免冷了几分。 随钰成婚三年,与夫人相敬如宾,膝下却无一子。旁人不知怎么回事,陆宴和楚旬还能不知道吗? 这两个人,一个心里装着过世的表哥,一个魂儿都不在长安。楚旬本以为,他们就算无法倾心以待,日子长了,总会生出感情。 不是有那句话么,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但没成想,这两个竟一个赛着一个固执,不过日子,倒是过的甚是和美,脸都不曾红过一次。 把两家的嘴堵的严严实实。 骊娘这样的女子眼睛向来有眼色,一见这屋里的温度跌了,便转头对着楚旬道:“旬郎下回来红袖楼,可莫要点我伺候了。” 骊娘的手指头,划过他的下颔。 楚旬向后一靠,嗤嗤地笑了一声,“为何?” 骊娘小声道:“有人要给我赎身了,过了明晚,我便不在这儿了。” 这话,即是实话,也是试探。 这一年来,想给骊娘赎身的权贵比比皆是,毕竟她貌美又知情知趣,才华也是一等一的。也坏男人总有一股别样的魅力,骊娘忘不了楚旬说的那句。 想我啊,兴许你想着想着,我就来了。 她为这句话沉沦,又为这句话不安,直到真把他等来了,方知这身份尊贵的男人啊,是不会把心留下花柳巷中的。 果然,楚旬连是谁都没问。只收起了眼里的戏谑之意,掐了掐她的脸,道:“去吧,今晚再多给我弹两首曲子。” 骊娘笑道:“这就去了。” 旁边筝乐声一起,随钰道:“楚子业,你早晚栽跟头。” 楚旬不以为意,“栽了再说。陆时砚,你先告诉我,这么急叫我来京是为何,别不是为了孩子的百日宴。” 陆宴直接道:“楚子业,别回扬州了,留京吧,我会向圣人举荐你入刑部。” 楚旬挑了下眉,“朝廷眼下风平浪静,不出两年,你便会入中枢秉政,需要人手自己培养两个便是,怎么还非得要我入京?” “朝堂怎会有风平浪静的时候。”陆宴沉沉开口:“十殿下一日日长大,太子的身子却每况愈下,你真觉得皇后坐得住吗?徐家对那个位置,就不会动心?” 当年的许家也好、今日的徐家也罢,都不是一口气将胃口养大的。 楚旬眸色一沉,道:“你这是站太子了?” “陆家只忠于圣人、忠于社稷。”陆宴一顿,又道:“可也得保朝堂安定。” 楚旬看了看手里的杯盏,郑重其事道:“陆宴,你的岳父,那是实打实的太子门下。没人不知道你陆三郎疼爱夫人,你与太子的关系,撇得清吗?” “上个月初,岳父以身体不适为由,向圣人提了辞官,圣人未允,说是把洛阳的行宫建完,再议此事。” 楚旬诧异挑眉,“沈大人连辞官的话都说出口了?” “那不然呢?”随钰横了一眼陆宴,“这儿一个京兆尹,那儿一个大理寺卿,皆是身着紫袍,手握实权,你让沈大人怎么办?” “沈家的三个女儿,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楚旬笑着看了一眼陆宴:“谁能想到,曾让长安的小娘子芳心碎了一地的陆三郎,成了婚竟是这幅样子。” 陆宴薄唇一抿,将杯盏往案几上一叩,“说清楚,哪幅样子?” 随钰呛他:“出来喝个酒罢了,方才怎就非得让杨侍卫跑回去递消息?” 陆宴缓缓给自己倒了一杯,轻声道:“她快生了。” 随钰和楚旬相视一笑。 他们三人一起长大,这四个字,绝对称得上是陆宴此生说过最有人情味儿的四个字。 随钰和楚旬异口同声道:“恭喜。” 陆宴刚一举杯,心口忽然一颤,疼的他蹙起了眉头。 一下一下,好似要把一颗心扯两瓣。 随钰察觉他表情不对,道:“陆宴,这是怎么了?你别不是患了心疾吧……” 陆宴深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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