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眼前这家医院是A市最出名的私立医院,设施仪器都不是公立医院能比的。 雾浓浓刚踏入就有护士小姐推了轮椅过来,仿佛她是个残疾人似的。不过这从急诊到住院都进行得十分快速,这便是五星级待遇。 雾浓浓住的病房简直就是超星级宾馆总统套房,真恨不得把家都搬这儿了。 来给雾浓浓打点滴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护士长。 雾浓浓看她进来,就将头蒙在了被窝里,说什么都不出去。还是宁墨发火了将她的被子全被扔在地上,然后用双脚压住她的双脚,双手绑住她的双手,姿势十分暧昧地制住了她。雾浓浓杀猪式地叫唤,整个楼道都被惊动了。 旁边那个护士,满脸慈祥的笑容道:“别怕,我以前不是给你打过点滴吗,还记得吗?我可是扎针最不疼的护士。” 恍惚间,雾浓浓仿佛想起来,当年坐直升机来的不是这个女人又是谁?当时还记得,老爷子骂宁墨太夸张了。宁墨只是在一旁尴尬地笑。 雾浓浓眼睛湿润起来,实在是太想念老爷子了。 “好了不哭,不哭,看针都扎好了,没有感觉吧?” 雾浓浓开始抽泣起来,却不是为了疼痛。 门又开了,泪眼朦胧中雾浓浓看到一个高大英挺的男人走进来,正是伍又。 “呃,我说宁墨,这下我可能理解你的先见之明了。你是不是早知道有这种主儿,所以当年资助我建这所医院的时候,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聘护士的时候一定要打针、扎针不疼的。” 宁墨跟没听见似地从雾浓浓身上爬了下去,掸了掸衣服,仿佛沾了细菌似的。 伍又又趋近到雾浓浓的跟前,“绝世美女,咱们可又见面了。放心吧,以后有病就到咱们医院,这儿护士可是出了名的打针不疼。就拿咱们王姐来说,可是宁墨高薪亲自从南京挖过来的。”伍又对雾浓浓眨了眨阳光的大眼睛。 “少在这儿贫了,没事咒人生什么病?”宁墨冷了脸。 “呃,你可是这儿的大股东,胳膊肘可别往外拐,我这可是拉客户,懂不懂。美人儿,来我给你张金卡,下次进来打八折。” “行啦,你个乌鸦嘴。”宁墨将伍又拎起来就往门外仍,惹得一旁的雾浓浓和王姐哈哈大笑。 活宝伍又离开后,整个病房里寂静得仿佛寒冬的大海。 雾浓浓看见宁墨那张冷硬的脸,就生气。刚才在车里他就已经把自己气得够呛了,刚才居然还像个野蛮人似地压着自己。 不过这些都不是主要的原因,雾浓浓发现她是在为另一件事情生气。凭什么简苒一发话,他就同意让他们来实习了,简直就是公私不分。 以前,想她雾浓浓有求于他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有痛快过,更不用说为她因私忘公了。 雾浓浓越想越气,他既然那样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还要骗她同他结婚,还要骗她们家老爷子,答应要照顾她一辈子。 雾浓浓越想越气。 “想吃点儿什么吗?”宁墨忽然出声问。 “不要你假惺惺!”雾浓浓甩头不理,“你可以走了。”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雾浓浓一个激愤,就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听到宁墨关门离开的声音后,她才回过神来,懊恼地抓住自己的头发,“噢,雾浓浓你这个笨蛋。” 其实雾浓浓早就想好的,借这次宁墨英雄救美的机会,可以顺理成章地假作原谅他以前那个无法原谅的错误。然后,然后他们才能和平共处啊。 好嘛,现在全被她的激愤给破坏了。 “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将手放下来?” Chapter 15 “宁墨。”雾浓浓抓住头发的手就那么停在半空中,还是宁墨快步过来拉住她的手在身侧放好的。 “你回来做什么,你不是走了吗?”宁墨回来后,雾浓浓又开始矫情了,她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怎么就是管不住这张嘴。 宁墨还来不及回答,就又听得雾浓浓开始咋呼了,“血,血,好多血。” 因为刚才一不小心,雾浓浓手举太高了,血倒流,足足有十厘米长的点滴管里都是鲜红的血。雾浓浓觉得自己要晕了。 “让你把手举那么高?”宁墨狠狠地瞪着雾浓浓,伸手按了床旁的按钮,楼道那边已经传来了护士急促的脚步声。 这件事雾浓浓其实也很委屈的。在遇上宁墨之前,她大小姐别说打针,就是医院都是从不进去的。遇到宁墨后生过一场大病,而那次整晚整晚宁墨总是压住她的手的,就怕她乱动,针头万一弄斜了,又是一场世纪大灾难。 离开宁墨后的八年,雾浓浓都十分神奇的没有生过病,至于她的胃病,她就没想过进医院看普通医生,总觉得将息将息就好。何况那些日子里,又有谁会关心她的死活呢? 刚才宁墨离开的那一、两个小时里,雾浓浓忽然检讨起了自己。她这一辈子活得真够失败的。 二十岁以前爱了一个男人七年,那个人爱的是别人。 二十岁她同一个不爱的男人步入结婚礼堂,那个男人当众甩了她。 二十岁以后,她没有一个朋友。 在她从小长大的城市里,没有一个人挂念她。 在美国的那段日子,她去餐馆当服务生,供养她父母的挥霍,得来的却还是只有埋怨。埋怨她抓不住宁墨而导致雾氏清盘换主。 如果要问雾浓浓在那边混了那么多年,为何手头还是如此拮据,而无法在A市置一处小房产,买一辆代步的车子,她只能说,她所赚的钱还远远不够供养她父母恢复到以前那样的奢侈生活。 “王姐,她血液逆流了,没事吧?” 喘着气进来的人正是王姐。 “没事没事。”王姐心里道了一声“谢天谢地”,幸亏不是针出事了。 其实这种小常识,宁墨也是应该懂的,只要手重新放平,那些血又会流回手里的,可是到底不放心,还是叫来了护士。 王姐出去后,宁墨拿了一个行李袋放在床畔,从里面一样一样地把东西捡出来,“你的洗漱用品,你的护肤品,你的睡衣,你的内衣,一会儿打完点滴,你可以去洗澡换上。” 雾浓浓红了脸,他怎么可以那般自然的拿着自己的Bra。那是一个黑色蕾丝的Bra,性感得要命,雾浓浓一直在为某一天做准备,所以一直都很注重“内在美”。 宁墨将雾浓浓的内衣放在鼻子处问了问,皱了皱眉头,“香精味太浓,贴身穿可能对皮肤不好。你应该换一种洗衣粉,其实肥皂是最好的。” 雾浓浓都快羞得无地自容了,暗道宁墨果然是野蛮人。 “放下放下。”雾浓浓的手握紧了拳头。她觉得身体里有些燥热,或者是太多年没近男色,也或者是被勾起了当年同宁墨的缠绵的记忆。 宁墨本来就擅长于诱惑。 记忆里是那样的疯狂。 宁墨不置可否地将她的小东西放入了衣橱,雾浓浓甚至还看见他拿了两包每个月那几天专用的纸。 雾浓浓恍然间才忆起,他们曾经是那样的亲密,她的一切都是宁墨在打理,连那种纸也是宁墨挑的,他说了算。 那是他从历次雾浓浓画的地图上总结出来的,最不易侧漏的一种。 “你怎么进我宿舍的?” 宁墨扬了扬手中的钥匙,“刚才绑着你打点滴的时候,从你身上摸的。” 雾浓浓的脸再次红得像猴子屁股。 她就说她怎么那么容易敏感、冲动,她就说她怎么忽然心猿意马被那王姐捉去了手扎针,原来他并没有太规矩。她本来还以为那是挣扎中,宁墨不小心才碰到的。 想不到这厮却是故意而为,假公济私,偷她的钥匙。 害得她心猿意马。 “吃粥吗?” 雾浓浓侧头看向宁墨拿出来的袋子,包装袋上写着“老王记”三个字。 “他们还在开粥店?”雾浓浓有些惊奇,这家粥店从她知道开始起,到如今至少得十年了吧。 “嗯。” “还在那个巷子里?” “嗯。” 雾浓浓把鼻子凑到宁墨端过来的饭盒里,深深地闻了闻,“还是那个味道。” 还是皮蛋瘦肉粥,还是她最爱的口味,他还记得。 可从医院去,却要对穿城,从城南到城北才能买到。 她只吃那家店的粥。 宁墨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到雾浓浓的嘴边。 雾浓浓虽然想矫情,可是胃提出了强烈的抗议,所以想了想还是吃了。 雾浓浓想起以前,宁墨平日对她可凶了,除了她生病的时候能享受高规格首长似的待遇外,平日要让他喂你一口饭,他一定瞪你一眼说:“你手断了?” “我不吃了,我要吃板栗,糖炒板栗,热烘烘的那种。”雾浓浓别开脸。 “你现在胃不舒服,吃了板栗不好消化,一会儿又胃疼。” “我要吃板栗,我要吃板栗。”雾浓浓开始踢被子。 宁墨不耐地看着雾浓浓,将粥递到她的唇边,“你吃不吃?” 他总是这样,雾浓浓想,从来不会顺着自己的意思,只会无比厌烦地看着自己,仿佛她是他甩不掉的包袱似的。 雾浓浓想起当年,卢域和封紫罗的故事来,那时候她成天跟踪卢域,对他的事情门儿清。 “我想吃板栗。”封紫罗生病的时候可是在夏末,哪里有板栗啊。 “你现在病着,吃了板栗不易消化。”卢域的声音温柔极了,雾浓浓就在门缝里看着那一幕。 封紫罗噘起了嘴巴,也不说什么,卢域便道:“好好,我去给你买,我去给你买。” 哪里知道功夫果然不负有心人,真被卢域找到了。 封紫罗吃的时候,雾浓浓心里还诅咒她,也不怕被撑死。 吃到最后,夜里封紫罗果然“哼哼”了起来,消化不了,疼得半死。 第二日雾浓浓知道好,乐坏了,可旋即又想,要是卢域能这样对她,她也愿意疼死。 宁墨就从来不会对她百依百顺。 雾浓浓又开始想卢域的好了。 宁墨问话很少重复第二次的,这次也不例外。雾浓浓魂游天外,回忆往昔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的唇被人堵住了。 流入口中的是皮蛋瘦肉粥的味道。 雾浓浓觉得自己的脑袋轰然就炸开了。 不过毕竟是经过练习的人,为了达到目的,雾浓浓在脑子里已经上演过无数次同宁墨亲热的戏码了,那时候她该如何表演,她都曾在脑子里反复演练过。 雾浓浓本来打算打蛇随棍上,让他攻城略地的,可惜宁墨的唇很快就收了回去,仿佛如果不是为了喂食,他根本不会碰她似的,更不会有男女缱绻之意。 这下倒好了,雾浓浓这个被强吻者,还深恨那强吻没有来得更浓烈些。 “原来你是喜欢我这般喂你?”宁墨忽然笑得很开心。 “谁喜欢你这么恶心地喂人,不要脸。”雾浓浓恼羞成怒。可是她内心底是知道的,宁墨的吻一直都是那般的吸引人。 “那你把舌头伸出来做什么?” 雾浓浓怒发冲冠地想抬起手,却被宁墨一把压住,“小心又出血。” 雾浓浓只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往脑袋里冲,是啊,她把舌头伸出去做什么,真是自寻其辱。 宁墨就从来都是喜欢看她笑话的,从来不会帮她藏拙,总之是可恶至极。 雾浓浓正要被那个问题激得大爆发的时候,宁墨总算收回了那副看笑话的嘲弄表情,“还吃吗?” “饿死我也不吃。”雾浓浓嘴硬得很。她就知道同宁墨一起的时候,什么事都不想她预想地那般发展顺利。 他们本该开始因为那个吻而缠绵的。 lvye11 2010-10-06 21:20 Chapter 16 雾浓浓打完点滴已经是凌晨了。宁墨让人帮她将滞留针拔了,不过沾不得水,所以雾浓浓无法沐浴,浑身的不自在。 从卫生间洗漱出来后,却见宁墨道:“过来洗脚吧。” 雾浓浓大眼看着那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电动洗脚盆,盆里正冒着热气,大冬天的能烫烫脚,倒真是一种享受。 “谁洗过的脏盆子啊?”雾浓浓搭口就没好话。 “新买的。”宁墨仿佛早习惯了雾浓浓的挑剔。 “放精油了吗?”雾浓浓显然不懂见好就收。 “薄荷、迷迭香、茶树各两滴。” 果然是物是人非,这正是雾浓浓以前最常用的泡脚配方,可惜到美国后,仿佛再也没有了泡脚的习惯。 虽然脚下很舒服,但是雾浓浓的心里却极其别扭,眼看着就要一点了,宁墨大约也要走了。 雾浓浓心里天人交战,到底是说还是不说,不说于计划可不利,可是说了,依宁墨那可恶的性子肯定又要嘲笑她雾浓浓了。 宁墨一直在病房里待到雾浓浓泡完脚,为她将水倒了,才起身拿起外套往外走。 雾浓浓这下可就急了,虽然刚才她为了板栗赌气一句话也没跟宁墨讲,可她现在却不能不开口了。 “别走。”雾浓浓小声地哀求。 三分真七分假。 “我害怕,医院里的鬼故事最多了。”雾浓浓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鬼。 “宁墨,求求你了。”雾浓浓看着宁墨的步子还有继续往外迈的意思,不过她不敢抬头,可不想看见宁墨那得意又嘲讽的嘴脸。 “我让张妈把我的换洗衣服送来。”宁墨总算是首肯了,雾浓浓心下松了口气。 这时候,是该她雾浓浓表态度表决心的时刻了。 “今天——谢谢你。”雾浓浓低垂下头。 良久宁墨也没出声。 雾浓浓觉得自己的态度显然还表得不够,为了未来,她不得不忍了。 雾浓浓抬起头,拍了拍床的左边,“床很宽,你睡这儿吧。” 宁墨看着雾浓浓的脸,一脸的狐疑。 雾浓浓一阵心虚,将被子拉过头顶,“我先睡了。” 感觉到宁墨的体重将另一半的床压低了一点,雾浓浓赶紧闭上眼睛,大气也不敢喘。 宁墨的气息缭绕在雾浓浓的鼻尖,他一直是特别专一的人,雾浓浓心想。一种沐浴液用了十年从来没换,身上的气味永远是一个味道。 清爽好闻。 大概是真的累了,雾浓浓很久都没睡过这么香甜的觉了,很多年了,她都是靠安眠药来维持她的睡眠。 可惜好不容易一夜好眠,却半途饿醒,雾浓浓捂住自己的胃,尽量不呻吟出来,免得吵醒宁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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