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门后,白雪之抱着礼服就要冲进来,雾浓浓却好整以暇地道:“急什么,误了吉时又不是我的错,我先去跑步减减肥,才好穿礼服啊,先去锻炼一下,不然一会儿没体力。” 雾浓浓说完就往电梯走,“雪之你也该锻炼锻炼了,来。”雾浓浓不由分说地将白雪之“绑架”而去。 今天,雾浓浓人生第二次穿上婚纱。 白纱曳地,裙摆上点缀着施华洛世奇的水钻,颗颗晶莹剔透。在酒店灯光照耀下,裙摆仿佛那浩瀚银河,星星清脆地闪烁着光芒。 脖子上是一串洁白圆润的珍珠项链。 每粒都是一样大小,正负误差不超过0.01克,每一粒都是光滑圆润的规则球状,形状偏差分数不超过0.01。每粒都有龙眼般大小。 价值连城。 雾浓浓终年披在身后的长发,被挽成了个圆髻,一串同项链一模一样的珍珠链子,盘绕在发髻外。 唯一的区别是,一串珍珠是20粒,一串珍珠是30粒。 2030。 这场婚礼办得极大,而且也不像某些公众人物般躲躲藏藏,婚礼对各种知名媒体开放,记者享受待遇也非常不坏。 礼堂上巨大水晶吊灯,将整个婚礼的气氛经营得浪漫无比。 花童牵着雾浓浓的裙摆,她独自一人走向新郎。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无法更新,后天见吧。 众人里也有奇怪,新娘父母俱在,怎么却没来参加婚礼。 这个问题,宁墨从来没问过,杜若倒是问过,雾浓浓不知如何回答,最后不知道宁墨讲了什么,居然让杜若再没发出过疑问。 宁墨没提过要请雾浓浓父母事,雾浓浓感到丝奇怪,可也大松口气,实在想不出要用怎样谎言来劝宁墨不要邀请父母。 明知道是场戏,怎么可能邀请自己父母,然后再面对母亲无休无止地怨恨,怨恨没有抓住金龟婿。 雾浓浓不敢看杜若和宁恩眼睛,只是挺直着背走向“神台”。 所筹划期待不都是这天么,兴奋得有些发抖。 主持者照例宣讲着千百年来直重复问句,“宁墨,愿意娶雾浓浓为妻,生患难与共吗?” 宁墨拉起雾浓浓手,“愿意。” 雾浓浓泛起丝嘲讽笑容,这次他居然说“愿意。”他怎么不再悔次婚呢? “雾浓浓,愿意嫁宁墨为妻,生患难与共吗?” 雾浓浓兴奋地居然有些说不出话。 愿意吗? 当然是不愿意,为什么要嫁给个曾经那样伤害过男人? “,不愿意。”粉唇轻启,吐出骇人听闻四个字。 在座皆惊。 只有个人不惊讶,只是轻轻放下雾浓浓手。 “雾浓浓,疯了吗?”起身怒吼是雾浓浓小姑姑。 雾浓浓掀开自己白纱,这个自己亲人,在八年前为什么不站起来骂宁墨疯了呢? 雾浓浓看着在场每个人,每个人眼里都是不可置信,而他们亲友无不是在用眼神责备着雾浓浓。 那里面有白雪之、有封紫罗、有白莉、有何丽娜,还有海伦! 这样眼神雾浓浓在梦里见过,却没想到现实里依然有。们每个人不都是该佩服自己么? 雾浓浓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 怎么走出礼堂并不知道。 可是等醒来时候,已经换好衣服在车上了。 “们不去致民路了,去机场。”雾浓浓指挥着司机。 致民路,是A市C区民政局所在。 而宁墨与雾浓浓刚好在C区。 在雾浓浓生产前那刻,宁墨在耳边说:“愿意赔场婚礼。” 他悔过次婚。 也悔过次婚。 从此两不相欠。 所以宁墨与约好,在婚礼后去民政局,像对普通小夫妻般,签字领证。 司机是宁家司机。 雾浓浓丝毫没有要躲避宁墨意思,看着司机给宁墨打电话,也不阻止。 有些事怎么可能两清呢,是要收利息。 电话接通了,雾浓浓虽然听不见电话那头声音,可是可以想象在机场看到宁墨样子。 他表情,定能让很有快感。 九年了,九年债,这样才能清偿。 雾宁,是白雪之抱去机场,早有安排。不过白雪之送来雾宁后,转身就走了,脾气不是般大。 只是出乎意料,在机场并没有看见宁墨。 离登机时间还有个小时,他应该够时间赶来。 可惜直到雾浓浓登机时候,他也不见踪影。 至此,也没有个人来送雾浓浓。 A市,于,从此只是座陌生城市,再也没有亲友。 雾浓浓坐在飞机上,也不感伤,并不后悔。 宁墨不来,也许料到了,也许没料到,个男人如果能让个女人那般撕心裂肺,就不会是爱着。 真心爱,是舍不得流泪。 何况,雾浓浓觉得心魔终于离而去了,在飞机上,长长地睡了觉,再也没有噩梦。 因为,和他终于平等了。 他再也不能趾高气扬地看着自己了,不再是那个被他抛弃可怜虫,因为他也被抛弃了,而且是两次。 雾浓浓松了口气,再也不用满怀心机去设计某人,去亲近某人,去适度地讨好某人。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挺起胸膛。 只是眼前偶尔飘过杜若眼神,让雾浓浓总是无法畅快地回忆抛弃宁墨那刻。 可终究是自由了,可以自由地面对父母。 不再是那个让他们丢脸孩子,拿回了雾氏,死后总算可以去见老爷子了。 这八年,连死都不敢。 曾经无数次想过就这么死了算了。老爷子死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人爱了。 爸爸、妈妈不爱。 卢域不爱。 宁墨更加不爱。 姑姑、表姐、表妹、表兄、表弟更不可能爱。 雾浓浓看着身边熟睡雾宁,微微笑,现在,至少可以爱他。 雾浓浓分不清楚,究竟是为了拿回雾氏而在那夜故意不做安全措施,还是为了真能有个孩子。 可不管怎样,未来日子无论多艰难,都不会再自暴自弃。 “疯了吗,居然悔婚,知不知道宁家势力有多大,知不知道所罗门家族强大,疯了吗,后半生,后半生,全被给毁了。”雾浓浓母亲仿佛个山野泼妇般嚎叫。 “妈妈,吓到了Austin了。”雾浓浓拍了拍雾宁,想绝对舍不得这样吼雾宁,Austin。 耳边尖叫厉骂还在继续,“如果不是,雾氏怎么可能破产,个扫把星,个丧门星……” 以往雾浓浓总是默默地听着,默默忍受,然后去酒吧买醉,然后认识新男朋友,然后踩碎地心。 可这次,雾浓浓有了底气。 “把雾氏拿回来了。”这话让雾母骂声停顿了片刻,接着雾浓浓继续道:“等Austin十八岁,就能正式接管雾氏了。” “这算是拿回来吗,雾宁还不是宁墨儿子。”雾浓浓母亲尖叫着。 雾浓浓倒是心平气和了,“可他也是儿子,留着们雾家血。以为是让雾氏破产?如今想起来倒是感谢宁墨了。老爷子去了,雾氏如果还在们手里,想早八百年就没有雾氏了,早就破产了。” 雾浓浓顿了顿想起了自己小姑姑,雾氏被宁墨收购,这样个雾氏中坚份子居然心甘情愿地为宁墨打工,恐怕是大有原因。雾浓浓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明白,不明白才能狠得下心去悔婚,去伤害。 可是雾浓浓母亲是不明白,只知道有人抢去了利益。 谩骂声继续。 “和Austin要去英。这幢房子租金交到下个月月底了,为另外租了间公寓,妈妈,如果不想住,那么以后租金只能自己付了。” 尽管是母亲,可总也要学会长大,学会去面对真实世界。 时间页页地翻了过去,转眼Austin也岁半了,“Mammy,Mammy”地喊得令人心爱到心尖上去了。 他现在正是好动时期,电视机遥控器他玩得不亦乐乎。 画面忽然定格在中文频道,是采访节目。 主持人正在采访位新晋作者。 “请问,新书为什么取名叫《八点半》呢?” “八点半,二零三零,爱,想。”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妈呀,今晚差点儿又要放鸽子了。下午回家,网络又坏了,我就不停的刷啊,刷啊,终于在最后刷好了。 PS:浓浓长发的问题是我乌龙了,因为我就爱她长发,一兴奋就给忘记了。我已经改过来了,同时谢谢大家的火眼金睛啊。 果然还是要一边写一边更,才能有进步啊。 Chapter 48 正在洗碗的雾浓浓,手里的盘子立刻摔在了水池里,发出刺耳的响声。 电话总是在八点半打来。 约会总是在八点半开始。 星光,总是在八点半开放。 婚礼上的项链和头饰,是二零三零。 雾浓浓泪水止不住往下流,这么多的八点半,她从来都没看见过。 “Daddy,Daddy……”Austin清脆的童音在屋子里清晰地回荡。 “在哪里?”雾浓浓飞快地跑到屋里,她四处看,却看不到那个人的影子,再看回电视,Austin早就换了台。 这小鬼也没人教他,可是从小就色得很,只喜欢俊男美女。看到平凡长相的女人和男人,绝对不肯喊阿姨和叔叔,绝不肯让她或者他抱。 可是只要见了帅哥,总是会蹒跚着扑上去,“Daddy,Daddy……”乱叫一通,搞得雾浓浓好不尴尬。 画面又被Austin翻动了,新闻里是一则意外报道,在荷兰举行的世界水上小飞机竞技赛中,一位中国选手出了点儿意外。 画面上是那位选手的照片。 “Daddy ,Daddy……” 雾浓浓惊叫出声,Austin兴奋地流着口水屁颠屁颠跑到电视机面前猛亲。 雾浓浓眼泪再也忍不住,Austin还在雀跃地喊着“Daddy ,Daddy……”以他三秒钟换一次台的频率看,这一次他已经很久没换台了。 画面结束,Austin瘪起了嘴,“Daddy不在了!” 雾浓浓惊奇地看着Austin,也许血缘真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存在。Austin只在半岁前见过宁墨,今天却显现了疯狂的热情。 雾浓浓坐在地下,抱住还在掉着金豆子Austin,闻着他身上的奶香,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宁墨的味道。 往事一幕一幕在脑子里流过,雾浓浓才发现,自以为是两清了,却完全忽视了她早已欠了那个人很多年的情了。而且最不该的是,她为了自己的面子,却硬生生割断了Austin和他父亲的联系,他长大一定会恨这个母亲。 说实话,除了那场悔婚,雾浓浓几乎找不到宁墨任何的缺点。 最宠她的人一直是宁墨,最照顾她的人也一直是宁墨。 从那王记的粥开始,经过那香浓的豆浆,再到明仁医院的王姐,有很多很多人和事。 而且雾浓浓也不得不承认,如果当年没有宁墨,未必能追卢域追那么多年。身边人的责备和嘲笑,每 一次都是宁墨帮她挡下来。 老爷子被她气得晕倒,也是宁墨帮她去照顾的。 她□卢域,最后闹出那么大的笑话,是宁墨在公众面前抗下切负面新闻的。 是雾浓浓让低调的宁家从此惹了无数眼球和无数麻烦的。 在她与宁墨重修旧好的那一年多时间,一直不停地在雾浓浓梦里出现。 她怀孕的时候,脾气更加暴躁折磨,半夜三点要逼着宁墨从被窝爬起来去买一碗她根本不想吃的面,凌晨五点要逼着三点才睡的宁墨陪她去散步。 她的胃明明不疼,可就是要在宁墨的面前捂着胃嚷嚷,看他焦急无奈地取消会议陪她去看医生,走到半路,她却说病好了。 他出差的时候,也总是要算着家里时间是晚上八点半的时候,准时给她打电话,即使他那边是半夜,他也总是上好了闹钟的。 雾浓浓也开始跟着雾宁一起掉金豆子。 爱是一种顿悟。 你也许爱着他,但是你未必知道。在爱与被爱之间有一层薄薄的纸,阻挡着爱的泛滥,可一旦被戳破,那就再无法阻止。 从八点半开始,雾浓浓就觉得她硬生生忘记的东西,只是被埋藏得更深,酝酿得更香而已,并不是消失。 爱也是一种绝症。 当一个人不知道自己身患绝症时候,生活与往日无异,也许还活得优哉游哉,可一点他知道了,病魔的入袭真是如光似箭。 只是,绝症也许有一天能找到治疗的药物,爱却无法根治,另一半则是他赖以为生的止疼药,失去了,则痛不欲生。 当雾浓浓不知道爱的时候,自然觉得有没有宁墨的日子都可以过,只是在知道之后,就有了一种病——不甘心。 这是雾浓浓第一次正视宁墨的爱情,也正视自己的爱情。 别人欠她的,她一定会要回来,可是她欠别人的,她也一定要去还。 回忆如流水般涌来,经过岁月沉淀后,雾浓浓才发现,曾经最苦最涩的回忆,如今都因为那里面有宁墨,而觉得回味有种甘甜了。 这么些年,她想她只是需要一个借口,一个回到他身边的借口。 第一次是报复,第二次是相爱。 “咱们去找Daddy好吗?” 即使她不欠宁墨,她也欠了雾宁一个父亲,一个爱他的父亲。 雾宁半岁以前,只要宁墨在,都是他亲手给他换尿布,给他喂奶,带他去散步,将他搂在怀里哄着入睡,不管他听不听得懂,每晚总是要去给他讲故事。 在他才半岁时候,他亲自给他买玩具,买衣服都已经买到了十岁。 雾宁的房间,是雾浓浓设计,而房里油漆,是宁墨下班时间,刷刷亲自涂上。 雾浓浓是行动派。 在意识到爱情时候,就跟坐在火上人般,坐立难安,心慌意乱。宁墨影子开始直缠着脖子,让无法呼吸。 这就是爱情。 尽管明知道会遇到很多波折,磨难,遇到很多人白眼,很多人不理解。 尽管,宁墨也许将永远不再能原谅,可是依然回来了。 不计较输赢。 真正爱,不仅没有对错,也没有输赢。 下飞机时候,雾浓浓深深地呼吸了口A市空气,里面有宁墨气息。 这次堂堂正正,不再心怀鬼胎,想着怎么算计。 只是个爱上某个男人女人。 简简单单,如同当年喜欢卢域般,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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