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捡起来,都过了有效期了,还不让张妈扔。” 杜若说的是大实话。当年宁墨悔婚后,雾浓浓远走他乡,留在那他们曾经的小公寓里的东西愤怒下都没收拾,直接舍弃。 而宁墨收捡得好好的,这事最后还是张妈爆料的,雾浓浓知道后看着宁墨,不怀好意地笑着,宁墨当时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可爱极了。 雾浓浓眼珠子转了转,这就叫怒下眉头,计上心头。 几天后,雾浓浓趴在宁墨的胸口上,不经意地道:“今天张妈全屋大扫除的时候,说看到一幅画,好像是当初我那幅来着,可惜当时急着跟你出门参加慈善晚宴都忘记去看了。” “哦。”宁墨不动声色。 半夜,待雾浓浓依照惯例踢梦脚的时候,宁墨便知道她睡熟了,套了袍子起床出门,没发现雾浓浓亮晶晶的眼睛在黑夜里仿佛猫似的。 而雾浓浓的脚步也跟猫似的一般轻,轻轻地跟在宁墨的身后,最后宁墨在阁楼一个角落里,翻腾了许久,才从很隐蔽的地方拿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雾浓浓眼看时机一到,便走了出来,“宁墨,你在这里干什么啊?”雾浓浓强忍住笑意,“你背后藏的什么?” 宁墨已经放弃了无谓的辩解。 “给我看看。” “不给。” 雾浓浓猛扑上去,打算用武力抢劫,可惜女人的力量终究敌不过宁墨的野蛮,而且容易差枪走火。 雾浓浓不得已只能放弃抢夺,然后撩了燎自己的头发,媚眼如丝地道:“好像我们还没有在这里……嗯……” 雾浓浓的手缓缓将宁墨的衬衫从腰带里扯出,顺着衬衫脚向上抚摸,宁墨有一刹那的闪神。 雾浓浓需要的也就是这一刹那,“哈,拿到了。”雾浓浓得意地抢过那幅画,已经是装裱过的,而且装裱得十分精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放在角落里接灰尘。 待雾浓浓看了那幅画,才想出了为什么。 本来雾浓浓是要自己在画里加上她本人的画像的,而她早有预谋地留了白,就为了以后添上自己。 而如今她留白的地方,已经被人添上了,正是雾浓浓的画像。 “你画的?” 宁墨关公似地红着脸,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是画在这个地方?”雾浓浓有些惊喜。 “感觉出来的。”宁墨搂住雾浓浓,两个人一同欣赏着画。画里面,雾浓浓站在杜若和雾宁的侧面,宁墨站在门口,他的眼睛看着屋内其乐融融的一家,只是不知道是因为看见了杜若与雾宁而笑,还是看到了雾浓浓而笑。 只有在宁墨的眸子里,有一抹水红色的影子,不注意根本留意不到,那正是当日杜若生日时,雾浓浓穿的那袭礼服的颜色。 画里画外,人物之间浓厚的感情都是无法忽略的。 “你画的也不错嘛。”雾浓浓转身搂住宁墨的脖子。 宁墨得意地扬扬嘴角,“小时候,我爸逼的,他本来想让我子承父业,现在好了,儿媳妇承了他的业了。” 雾浓浓看着宁墨,想了半天,然后道:“不对,有猫腻。不过是添了我的画像,你怎么会这样偷偷摸摸的,还打算‘杀画灭口’。”看来雾浓浓的脑子也不是白长的。 宁墨作势要枪那幅画,还好雾浓浓眼明手快地侧身闪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将画翻来覆去地看。 宁墨在后面追着她,直到雾浓浓大声叫道:“哈哈,我发现了,我发现了。” 雾浓浓停下脚步,指着画背面的留言道:“这是什么,宁墨添于一零暮冬。” 宁墨的耳根子开始慢慢变红。 雾浓浓得意地走进宁墨,“我记得一零年的时候,你不是还和那个海伦纠缠在一起吗?那时候雾浓浓还没出车祸,那时候宁墨根本就还没原谅雾浓浓。 宁墨尴尬得整张脸都红了,但是一言不发。 “哼,原来你心里也是渴望的,只是偏偏要来折磨我是不是?”雾浓浓又开始清旧账了。 宁墨一言不发,抵死不认。 雾浓浓凑近宁墨的耳朵,“干嘛画我那天穿的裙子,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穿那个裙子很美,嗯?”可恶啊,雾浓浓还以为当时自己根本诱惑不了宁墨,哪知道那个人只是死鸭子嘴硬而已。 宁墨红着脸,差点儿就要学雾浓浓咬下唇了。 雾浓浓看着宁墨西瓜瓤一样红的脸,哈哈大笑,差点儿直不起腰来。 宁墨不得不一把将她扛到肩上,“你这妖孽,是不是看我这样,很好笑啊?” “是啊,是啊。”雾浓浓笑得上气接不接下气。 “看我被你折腾得失魂落魄,很开心是不是?” “是啊,是啊。”当宁墨放下雾浓浓的时候,她转身抱住宁墨,咬住他的耳朵道:“你从来没有停止爱我,渴望我是不是?” 宁墨没回答。 决不能让这丫头骄傲得飞上天。 放手 奇迹并不是在某一天某一个瞬间突然发生的。 手术后在ICU病房连续两周的各项体征检测居然显示雾浓浓的身体机能没有继续衰竭,正在向恢复的方向发展。 了解到这一情况,想起自己曾经差一点签字同意浓浓捐献角膜,乐毅不禁后怕不已。愧悔交加之下,乐毅天天来看医院陪护浓浓,亲手推浓浓去花园晒太阳,不出意外的每天都很愉悦的看见树篱外那个黯然离去的身影。 直到有一天,乐毅来的时候,浓浓正被推去作全面检测。他躺在浓浓的床位上,手肘一伸后肩却被硌了一下。 他在床单里摸了摸,找出来一枚小小的橄榄球纽扣,想起雾宁昨天刚来过,蹭到妈妈身上狠狠的哭了一场,是那时候就留下的吧? 乐毅手里拈着小小的纽扣,想起他和浓浓给雾宁讲故事的情形。那天浓浓刚讲了一个《豌豆上的公主》,雾宁就说:“妈妈就是豌豆上的公主。” “啊,谁说的?你妈妈在地震灾区只铺了一块塑料布的石子地上也躺过,你以为呢?”乐毅笑着逗雾宁。 “爸爸说的。不信我们来做个实验!” 雾浓浓目瞪口呆的被这一大一小卷起衣袖,把手臂压在叠了五层鸭绒被上,鸭绒被下的确被放了一颗豌豆。雾宁掐着定时器,一分钟后检查,果然浓浓的手臂上出现了一个红红的印痕。 乐毅不禁坐起身,想着浓浓回来一定要帮她看看,这么一颗纽扣在这儿一整夜,不知道硌成什么样了。 走廊里响起了推车和杂沓的脚步声,那个一直照料浓浓的很不错的护工在对另一个人说话:“对,一直用这种洗发水,眼角没有红过,皮肤这几天也有点弹性了。” 另一个人没有说话。 推车到了门口,护工的声音:“宁先生您就别进去了,让乐先生看见不太好。” 乐毅走过去开门,这一次,他并没有冷言冷语的赶走某人,只是亲手把浓浓抱到病床上,轻轻的掀起浓浓的病号上衣。果然,在浓浓的后肩胛骨附近已经青淤了一块。 乐毅叹了一口气,轻轻放下浓浓的衣服,帮她躺平。 他最后一次用手指细细的描绘浓浓的眉和眼,一如平时站在画架前一样的专注,然后转向门口眼睛发红的某人:“进来吧,我们谈谈。” 基于浓浓之前签署的离婚协议,浓浓的移交手续并没有什么波折。乐毅离开的时候对宁墨说:“老婆还给你了,宁儿将来要是跟我作徒弟,你可不能拦着。” 虽然雾宁姓“雾”且叫“宁”,宁墨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只盘算着怎么培养雾宁讨厌建筑素描转而喜欢金融数字才好。 反射 从宁墨接手浓浓的那天起,原来无比称职的护工就眼泪婆娑的拿着最后一次工资领盒饭去了。 将近一年没有触摸到浓浓的肌肤,宁墨的指尖一直有种针刺似的焦渴,却在触碰到浓浓的那一瞬间温润了,并且那种温润的感觉一直渗到血液中,浸进骨子里,全身都漫起了一层雾。 宁墨贪恋的用手指梳理着那一头卷发,揉捏着浴缸里浓浓的每一寸肌肤,用毛巾吸去水滴,再抹上婴儿油。 当然深度昏迷的人是没有反射的,虽然浓浓的情况在好转中,有自主心跳,自主呼吸,可还没有任何肌肉反射,比如强光,比如膝跳,比如吞咽。 浓浓的进食已由最初的静脉滴注过渡到鼻饲,即把导管从鼻腔经食管插到胃部,对于清醒的病人的确十分不适,但对于深度昏迷的浓浓,这的确是最适合的方式。 照顾长期卧床的病人,除了定时的翻身,沐浴之外,还需要配合关节活动和肌肉按摩以防止肌体萎缩。 宁墨的护理的确专业,几周后浓浓的肌肤就有了很大的改观,伍又陪着医生来看过,都觉得浓浓的情形很乐观,脸颊饱满,嘴唇红润,关节灵活,肌肉有弹性,似乎只是刚刚睡去,马上就可以醒来,丝毫不象一个昏迷了一年的人。 渐渐的浓浓的身体就开始出现了少量的反射特征,触摸到的时候,肌肉会轻颤,甚至有了吞咽反射。 于是浓浓的鼻饲管可以取下了,改成了另一种喂食方式。 深喉 浓浓第一次有意识,就是在喂食的时候,虽然姿势很奇特,但她居然连呛咳也没有,只是在脑袋里闪过从前观摩过的一些教学片里无法理解的一个名词“深喉”,就再度陷入了昏迷。 2011-1-16 18:09 回复 gesanghua1970 0位粉丝 2335楼 就象武侠小说里有人一觉醒来任督二脉打通练成绝世武功一样,浓浓在昏迷期间也练成了一个高难度的深喉吞咽动作。有点象耍杂技卖艺的吞刀一样,头高仰几乎和脖颈成一条直线,由一把长柄木勺舀着流质来喂食。 虽然宁墨很想象某些小言里那样“相濡以沫”的喂浓浓,可事实证明,昏迷的病人即使是汤药也是只能用筷子抵住喉头来灌的。 这天宁墨熟练的支起浓浓的头,喂完最后一勺,然后贪恋的将那嘴角留下的一点流质卷入自己的唇舌之中。 浓浓清醒时的震颤太轻微,他虽然察觉到但却还是不敢相信,拥着浓浓良久,浓浓却一直没再有动静。自从第二次醒来,浓浓就完全脱离了昏迷状态。当时正是深夜,对于一直昏睡的浓浓,可没有什么昼夜时差。在微微的夜灯光晕下,浓浓突然就睁开了眼睛。感觉和意识一点一点的流回脑海,鼻端有熟悉的气息,还有安心的感觉,转过头去,枕边果然是即使熟睡仍然可恨的那一副面容。浓浓虽然没有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忍不住牵动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然后,夜灯映照中浓浓的眼睛越来越亮,不知道在计划着什么。 护理 清晨时,浓浓睁了一夜的眼才有点困意的合上一会儿,就感觉身边的人有动静。 呼吸越来越近,浓浓心里在哀嚎“没刷牙啊,不许是嘴那里,太不卫生了。” 呼吸的气流最终游移到了浓浓的眼皮上,软软的着陆了,浓浓闭着眼睛翻了一个白眼。 这个白眼隔着眼皮传递到宁墨的嘴唇上,让他很欣喜浓浓现在的反射特征越来越多越来越有特色了,以前浓浓即使是清醒着,最多也就是眼皮轻轻抖动的反应,今天是什么症状?显然宁墨对于闭着眼睛的白眼还是见识太少。 驾轻就熟的帮浓浓洗脸刷牙,“唔,”浓浓觉得真不错,“再来点头部按摩就更好了。” 按摩是在早饭后。早餐的时候浓浓又一次在清醒状态体会了那种“深喉”的状态,脑海里很自然里又想起当年的教学片里的内容,然后就第一次呛咳了。 宁墨有条不紊的为她漱口,清理。自从开始深喉喂饲,浓浓最开始有少许反呕,可从来没有过呛咳,可见浓浓的身体反应果然在异化发展中。 接着是早晨的常规肌肉训练。 有点象广播体操,只是有人牵引着象提线木偶一样的做。头部运动,肩部运动,腰部运动,腿部运动,全身上下每个关节都动一动,就象作MOT,关键部件检查下确保不会失灵。 一般医护的要求是动动胳膊动动腿就行了,可是宁墨每次都是象在给爱车亲手做service一样,每个零件都有拆下来擦洗上油再装上,照他这种标准,金字塔里住着的那种都会肌肤水嫩,一不小心说不定都会坐起来。 然后是肌肉按摩。Traditionally,是需要活动的关节附近的肌肉,由于缺乏运动易于萎缩,所以需要辅助按摩。However,基于专业加敬业而且精益求精的风格,宁墨也不会遗漏那些并不需要运动的肌肉,比如胸部。 宁墨如今对浓浓的身体比她本人还要熟悉。随着浓浓一天一天的恢复,宁墨的确已经达到闭着眼睛也可以用铁丝拆卸机枪的段位,他知道她每一处最真实的反射,注意,不是反应。这是在浓浓昏迷状态下每天记录的实验数据。婴儿遇到妈妈的ru房就自然会吮xi,这是反射,成人遇到同样的情形,也许会脸红,也许会是别的,这是反应。如同飞蛾扑火,指尖刺痛时的自然收缩,昏迷的浓浓诚实的被宁墨从头至尾的studying。 为了更好的护理浓浓,他曾经参加了一个therapy课程专门学习肌肉按压。宁墨现在的手势简直无懈可击,他采用的是trigger point and shearing相结合的deep tissue massage,比较适合刺激局部血液和淋巴循环。具体说来,就是在既定的某些trigger point上以划圈或点按,辅以双手分别掌握该处肌肉,然后再向不同方向如同拧毛巾一样的shearing。 天地良心,虽然宁墨的手在雾浓浓的山峰附近可圈可点,宁墨圣洁的心灵里没有一丁点不敬的想法(否则也太禽兽了),可不再昏迷的雾浓浓简直想晕过去算了。她的脚尖早已弓起,双手握拳,贝齿紧咬舌尖,靠着那一丝痛楚才能维持神志清明不至于呻吟出声。失算了失算了,没想到宁墨这么无耻,直接就进攻trigger point,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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