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斯文糙汉_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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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乎她的生死。 “西西......她答应如果活着出来，就会将手里关于秦越的部分罪证给我，她还没给我。”傅铭煜赶紧解释。他不是在乎白媛的生死，而是因为白媛没有将罪证给她。 “何况......她之前确实舍命护过我......”傅铭煜还在自欺欺人。 “你觉得，白媛那样自私的人，会舍得拿自己的命搏？要么她一开始就知道不会真的有危险，要么就是你记错了。”秦若琳翻了个白眼。“在废墟楼我试探她你也看到了，根本不敢。” “那不一样......”傅铭煜还想解释。我拉住秦若琳。“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人家是订过婚的人。” “西西......”傅铭煜有些受伤和着急。“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她罪不至死，她......” “你是什么意思和我没关系。”我抬手打断傅铭煜的话。一旁阿星十分乖巧的坐在床边，偷偷乐呵...... 大概心里在吐槽傅铭煜情商低，自己作死。不过，傅铭煜作死的时候，阿星一定会装乖，好像这样格外能凸显他的听话和懂事。时不时还要‘摇一摇’自己的尾巴，茶茶的插嘴。“媳妇儿，白媛都把程西害死了，他还这么维护呢。” 傅铭煜蹙眉看着阿星，握紧双手。“那件事是白媛的错，我承认，她说是她太害怕了，她也没想到西西会真的出事。15号那天，她喝多了，她也不记得日期了，才导致警方调查出现误差。” 傅铭煜还在替白媛解释。他太想让我们知道，白媛罪不至死了。 “傅铭煜，这场杀戮游戏，是一点儿也没给你带来警示......”我叹了口气，只觉得他无药可救。过分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西西，我知道这件事对你很不公平，我也一定会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但我们不是警察，我们现在需要理智的去分析她存在的价值。”傅铭煜很想让我明白他为什么要保白媛。也许，站在他的角度没错，他只是希望白媛的价值发挥到最大，然后得到她应该有的惩罚。在傅铭煜看来，好像我们所有人都希望白媛死，而他拼命想要让我们知道白媛还有价值。总之，我们仿佛不在一个交流层面上。 “西西，他情商好低，我们又不会对白媛做什么，他好爱啊。”阿星又茶茶的插了一句嘴。傅铭煜真的要被他气死了。“你闭嘴。” “我媳妇儿！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们有结婚证！”阿星很不服气，这会儿说着茶茶的话气场都全开了，蹙眉看着傅铭煜，仿佛随时要打架。 “能动嘴的时候，不要动手。”我扯住阿星的胳膊。阿星哼了一声，气冲冲的坐在我身边。傅铭煜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看着阿星。“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有话和她说。” “不能。”阿星回答的理直气壮。我看着阿星，突然笑出声。可感觉还是很麻木......后知后觉的愣了一下。我是笑出声了吗？那种感觉，很奇怪。第444章从废墟楼回来以后，一直觉得很奇怪，后知后觉...... 反应永远比潜意识慢半拍。 “西西......”阿星回头看我，有告状的意思。“他让我出去，肯定没什么好事儿。” 我点了点头。“你就在这说吧。” 傅铭煜快被气死了，半天才开口。“西西......白媛真的很重要，警方也知道......” “你跟我解释这么多，是怕我杀了她？”我好奇的问着傅明煜。傅铭煜似乎很害怕我？这次废墟楼的虐杀游戏，让他害怕我了？傅铭煜先是愣了一下，他确实是害怕我杀了白媛。“不是......” 他解释了一句，紧张再次开口。“我只是......” “既然在废墟楼我没有杀她，你就不用担心我出来杀了她。”我很清楚，我逼问白媛的时候，吓到傅明煜了。 “老婆，他害怕你。”阿星在我耳边小声告状。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傅明煜。他之所以害怕我杀了白媛，是认为我是连环杀人案的主谋？是这次游戏的背后策划人？ “她......”傅铭煜低头深呼了口气。“白媛，跟警察说你是这次虐杀游戏的背后主谋，说......是你把她捅伤，还说是你......撕裂她的伤口，说要求鉴伤......” 我眯了眯眼睛，看着傅铭煜。“呵，她有证据吗？” 傅铭煜愣了一下，沉默了。我看向傅铭煜。“啊......我懂了......” 那一瞬间，我好像瞬间明白了傅明煜为什么这么害怕我杀了白媛。 “白媛跟警察说，我弄伤她，这件事的目击证人只有你一个。”我看着傅铭煜，那一瞬间，心口很堵，身体也因为生气而微微阿斗。“所以，你出卖我啊？” 傅铭煜告诉警察是我伤的？傅铭煜低头，小声解释。“我只是......” “只是实话实说？”我笑了，指着门口。“出去。” 秦若琳也愣愣的看着傅铭煜。“你干什么了？什么伤了白媛？西西什么时候伤了白媛？她明明救了白媛，如果不是西西，白媛早就死在里面了！” 阿星蹙眉，什么都没说。白媛在警方面前揭发我，说我伤害她，是杀戮游戏的主谋。而傅铭煜，是人证。 “白媛害怕......你杀她，我只是......”傅铭煜握紧双手。他只是当着白媛的面儿，看着她求助和恳求的眼神，无法撒谎而已。 “傅铭煜，我说过了，你很善良，但你的善良永远只是从白媛的角度出发的，这件事你没做错，因为你没有撒谎。”我沉声开口，指着门口。“但我现在不想看见你，请出去。” “西西......白媛确实还有价值，如果......”傅铭煜说到一半，自己闭了嘴，失落的垂眸。似乎在说没有人能理解他。他默认我伤了白媛并没有什么用处，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他只是想要争取白媛的好感，让她尽快把秦越的罪证交出来。 “对不起......”傅铭煜声音沙哑的跟我道歉。“秦越如果对白媛下手，她一定会害怕，到时候......她能信任和依靠的只有我，只有这样她才能把我们想要的证据交出来。” 傅铭煜说完，转身离开。第445章之后，警察来了，问我关于白媛的事情。我什么都没说，秦若琳一直帮我解释。警察说白媛撤案了，说不追究了，所以只需要我跟白媛道歉。我依旧什么都没说。 “关于这次杀戮游戏，你有什么看法？据我们所知，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大学毕业没几年，没什么社会生存经验，而且经常救助流浪儿童，为什么能毫发无损的从废墟楼走出来？你的丈夫也只是个智力不健全，拥有精神残疾的......抱歉。” 前来问询的警察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他是例行公事。我知道他说阿星是精神病没有恶意，但我还是警觉的开口了。 “我不认为我是毫发无损的出来，我从楼梯上摔下来，导致脑损伤，昏迷了半个月，才刚刚醒过来。至于白媛为什么会受伤，在极其黑暗的环境中，她过度惊吓，把我当假想敌，所以我不认为我应该给她道歉。”我陈述的事实，每个字都是事实。但我避开了事实发生时的部分时间点。比如楼梯上我为了逼问她真相，故意撕裂她的伤口。 “这个我可以作证！”秦若琳生气的说着。她陈述的也是事实，她确实没有见到我伤害白媛。而她印象中的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何况白媛是个‘恶毒’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警察看了看秦若琳，又看了看我。“傅铭煜先生说他在现场，并且默认你伤害白媛的事实。” “傅铭煜先生也在那样的环境里惊吓过度，我不认为人证在这种情况下有太大存在的必要和价值。”我很冷静和理智的回答每一个问题。 “白媛摔了一跤，从楼梯上没站稳，我看她伤口的时候，她已经在哭喊了。” 蒙太奇式的谎言，我说的都是事实，但我颠倒了顺序。是因为我，白媛才害怕到摔下来...... 警察点头。“好，情况我已经了解了，白媛既然已经不追究了，这件事意义就不大了，好好休息，之后会有专案组的人来找你，到时候希望配合。” 我点头。警察离开后，我看着阿星。阿星看我的视线始终灼热且跳跃。秦若琳骂骂咧咧，将白媛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我麻木的坐着，许久才开口。“我确实伤了白媛。” 我用了点儿暴力的手段。秦若琳看向我，惊讶开口。“你怎么没弄死她？” “......”我无奈的看着秦若琳。“你不能三观跟着友情走，你是法医。” “......”秦若琳挠了挠头发。“哦，也是。” 秦若琳小声嘀咕。“哎呀，也无所谓，反正白媛不追究了，管她呢。” “我只是想看看......当一个谎言成为真相，需要几个步骤。”我知道白媛会撤诉的，傅铭煜有办法让她撤诉。但我刚才的话，局外人显然已经信了。这说明，警察已经录过活着逃出来所有人的笔录了，包括秦若琳、陆哲、和顾煜晨。有他们的笔录以及白媛‘恶女’的形象加持，很多人更愿意相信我。 “所以你们猜......为什么李晴晴隐藏在我们之中，我们始终没有发现？因为弱者本身在众人眼中有滤镜，加上......白媛和其他人有罪恶的形象在，所以我们所有人更愿意怀疑白媛和其他坏人。” 换句话说，我们看到的，只是对方想让我们看到的。而秦越，他对外表现的是好丈夫好父亲人设，那就说明，他想通过这个来隐藏什么......秦越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呢？ “阿星，你觉得我刚才应该撒谎吗？”我问阿星。他好像一直没说话。第446章 “你撒谎的前提是因为你知道白媛会撤案，所以无伤大雅，如果白媛不撤案，你不会撒谎，你会承认的。”阿星小声说着。他确实......太了解我了。 “人的本性是本能的出于自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好像是个天性，只有自私，才是真正的‘人’。”我小声说着。“刚才......在我意识没有跟上的时候，我已经撒谎了。” 我的呼吸有些加重，视线颤抖的看着阿星。阿星也看着我，视线灼热。阿星明白，过去的程西是没有感情可言的，不知道开心是什么感受，不知道痛苦是什么，不知道绝望是什么，不知道心碎是什么感受...... 甚至，不会本能的自保。但现在，我明白......我开始有些感触了。在知道傅铭煜跟警察透露我伤害白媛的瞬间，我在想，白媛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以此来威胁我，会不会间接伤害到阿星？所以警察怎么说我，我都能沉默应对，可提到阿星......我几乎是下意识就开始自保了。 “西西......你很好，一直都很好，怎样都好......别勉强自己。”阿星用力把我抱在怀里，声音沙哑，颤抖。他知道我有多努力......多努力做一个正常人。可人是有喜怒哀乐的，自私是本性，是会撒谎的。是有缺点和弱点的，是有软肋的，不是无懈可击的。可也只有这样复杂多变的各种因素，才组成‘人’这样一个凌驾于地球生物之上的高智慧群体。所以，当我下意识撒谎的时候，我是震惊的，也是惊讶的。我看向自己的双手，看向阿星。在我恢复的记忆里，没有失忆时候的我，就像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另类。而失忆后，我仿佛误入一场体验游戏的菜鸟，误打误撞，在不记得自己不是‘正常人’以后，过着正常人的生活，体验着痛苦和失望。不得不承认，我是‘感激’傅铭煜的，至少，没有他的这一段插曲式的教学，就没有现在的我。我像是死亡已久的老树，突然萌发了新芽，开始慢慢疏通经络，长出枝条。只是，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这个世界需要我体验的挑战太多...... “哒哒哒。”病房门口传来敲门声，站在那里的是一个个子很高，穿着西装的男人。男人长得很好看，至少在我的眼光里是不错的长相，和阿星有几分相似，但不多，气质很好，和傅铭煜有些像，一看就是资质与能力都不错的公司管理高层。我猜，他应该就是厉三爷养在外面精心培养的继承人。就是因为这个人，厉三爷才会保帅弃车，将自己的儿子厉盛彪当作一个可以被抛弃的棋子。 “哥。”男人冲阿星笑了笑，笑起来很真诚，看似没有攻击性。但我敏锐与警惕的感受到这个人身上每一个毛孔都透着危险！并且，我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这个人，不简单...... “这是嫂子吗？你好，我叫厉君屹。”他提着水果篮走了过来，表示友好的冲我伸手。我抬头看着他蹙眉。因为忌惮厉三爷会对阿星不利，我调查过这个厉君屹，天才只是他最不起眼的一个标签，他从小在M国长大，接受的全都是最顶尖的教育，是厉三爷花了重金和大力气培养出来的。我现在......怀疑，他也是基因编辑人。更让我担忧的是，他有后天良好的教育环境，接受的都是欧洲国家侵略性资本思想的影响...... 阿星，会不是他的对手。 “你走错地方了。”我刚要开口，阿星打断了厉君屹的话，气场在一瞬间凝聚到了冰点。“出门，右转，直走，下楼，不方便自己走到停尸间，我可以送你去火葬场。” 阿星在面对傅铭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