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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顾平月:“你瞧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你,不离等着看笑话?” 彦擎烦躁地抓过一边的枕头摔在地上,脑子里简单分析了下。 他娶得这个女人吧,虽然自己不喜欢,但却能给他的生意带来一些好处。 她家生意做得不大,但她爸是个左右逢源的聪明人,最适合出面拉拢一些难缠的客户。 以前也帮着他处理过好几个头疼的客户,留着他的女儿,倒是有些用处的。 这个女人还有一点用,那就是帮他应付一些花边新闻,至少每次去家里闹得女的,都成功被她赶走。 介于这两点,彦擎觉得这婚不离为好。 但女人又仿佛吃错了药,合着今天就必须讨个说法出来。 彦擎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 商场之上,学得最精的就是与人谈条件。 他语气和缓了点,锐利的眸子却拿捏起一切,“这样吧,我们谈个条件。” 顾平月狐疑地扫了他一眼,总觉得他心怀不轨,“什么条件?” “我近期处理好手头的事情,需要出国办一些事。你在家帮我照顾好思雨和彦凌。” “两个月吧,两个月之后我回来,他们如果被你管教得规规矩矩,那我答应跟你离婚。” 本以为她会说些什么推辞的话再作一次妖的…… 不料,顾平月十分爽快地答应了。 “行,那就两个月,两个月之后即刻离。” 彦擎松下一口气,起身脱掉西装外套,取下手表就要去洗澡。 顾平月看着他,不解,“你在我房间脱衣服干嘛?” 彦擎回视她,嘴角勾起诱人的笑,“你说呢?” 这话好像在提醒她什么…… 顾平月脸颊微红,低骂了句,“好色之徒!” 她这声音不算大,但在空旷的室内又格外清晰。 彦擎神色起了一丝变化,迈着步子靠近她,反问道,“我好色?” 顾平月冷哼一声,掀开被子起身躲开他。 她准备出去,临走之前还不忘嘲讽一句,“你今天这个女人,明天那个女人的,有什么好辩解的。” “是,我好色。”彦擎认了,散散地笑,“那我是不是也要馋你身子才行?” 顾平月冷冷瞪了他一眼,摔上门就出去了。 只要这个男人呆着的地方,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的。 前世的记忆刻在心头,包括那个负心汉的面貌。 无论何时看着彦擎,她总能轻而易举联想到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一出去,觉得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只是她尚未站稳脚跟,面前忽然窜出一道人影。 她还未细看,也知道来者何人。 好家伙,她那小姑子不知哪儿找了根大铁棍,长至三四米。她正举着那根棍子,横冲直撞往自己身上扑…… 顾平月当然没给她接近自己的机会,她只是轻巧地躲过身子,看着那姑娘由于惯性不停往前扑腾去了。 彦思雨现在是十分的不爽。 这个嫂子吧,她打也打不过,就这么看着她嚣张,她身上又疼,心里更是一百个不舒坦。 彦思雨没办法,只能停下,气冲冲折回去,垫着脚却只能够到顾平月的脖子附近。 顾平月波澜不惊地看着她。 无非是个小丫头片子,能有多大的能耐。反正跟她这种混迹于后宫水深火热的宫斗小能手相比,还是差得远了。 正好答应了彦擎帮他管教丫头片子,自然是要拿出一些气势的。 顾平月没跟她吵吵,也没接过她手中的铁棍子,她只是那样站着,看彦思雨想打又不敢打,恨得牙痒痒。 彦思雨注意到她十分淡定的模样,害怕有诈,狐疑地放下棍子,盯着她看。 这个便宜嫂子怎么这么淡定了?整个人的气质都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似的。 对峙了几秒后,顾平月先开口,“怎么,你还想打我?” 彦思雨被看穿,气势不够,声音来凑,“亏你还有眼力见,我就是来打你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挺直胸膛,虽然她真的比不过顾平月的身高。 顾平月当然看得出小丫头的那点心思,她抬手拉着她的胳膊下楼梯。 彦思雨愣了下,慌忙甩开手,警惕道,“我给你说,你不要太过分了!这是在我家,你还能把我扔出去吗?” 顾平月把她带到沙发边,她伸手敲了下彦思雨的额头。 后者一脸懵,顾平月摊手说:“你打回来。” 彦思雨更懵了,但心底也痒痒,打回来也好。 她试探着也打了下顾平月的头。 当然,顾平月也还手了,且力度不比她小,几乎是个爆栗。 第9章 互殴 彦思雨当然不能放过她,估摸着力气,又去捶顾平月。 这时,彦擎洗了澡出来,揉着半湿的头发,嘴角抽搐的看见这一幕。 两个女人在家里互殴,乐此不疲。 这样的神经病行为大概持续了四个回合,顾平月有点耐不住她的手劲,翻了个白眼,“力大如牛。” 彦思雨:“你说什么?你居然骂我?” 顾平月坐在沙发上,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淡淡道,“那你觉得这样打来打去有意思吗?” 彦思雨脱口而出,“有意思个屁,你还不是力大如牛,打得我头现在还在疼。” 她说着,挠了挠头,委屈巴巴的。 顾平月接着道,“你也知道这样没意思啊。那你为何要来挑衅我?” “你也看到了,只要你惹了我,我是不会忍回去的。但你吧,又打不我,还给自己找了一肚子气受,你说这是何苦呢?” 彦思雨理不直气也壮,“什么叫做是我惹你了,明明是你先出手伤人的!” “哦,是吗?那你的爹娘没有教你要守规矩?别人的东西是你想动就动的?” 彦思雨气急败坏,“什么你的东西,你都是花的我哥的钱。” “那你呢?你花的还有我的钱呢,我就算是用这么多钱去养条狗,也不会比你差啊!” “你你……”彦思雨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差双眼一闭,离开这美丽的人间。 顾平月微微欠身,对着彦思雨的方向招了招手,“你过来。” 彦思雨非常不爽,“我就不过来。” 顾平月淡笑了声,走到她跟前,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的声音说,“聪明点,在这个家,你才好混。” 明眼人很容易看清楚彦思雨的局势。无论哪朝哪代,私生子多少不讨欢心的。 彦思雨脸一阵红一阵白,嘴里谩骂的话还没说出口,顾平月拍了拍她的肩膀,颇有一副长者的姿态,“你年龄尚小,虚心改正,还是有机会的。” 彦思雨这下是彻底说不出话了。 这个嫂子说话拿腔拿调的,她竟不知从何反驳。 顾平月说完这句话,合算着时间,觉得楼上的男人应该洗好澡了。 她一转身,好巧不巧,撞上了那道熟悉的人影。 彦擎才洗了澡出来,头发上的水还未干,一件浴袍裹住高大的身躯,裸露在外的皮肤泛着冷白的光。 他喉结向下滑了滑,似笑非笑道,“管教好了?” 顾平月只是瞥了他一眼,就侧身上楼去了。 她对这男人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更别说跟他耗着时间。 她一走,彦擎就喊彦思雨上前。 彦思雨本以为这个哥哥终于想起来关心自己了,赶忙跑过去。 彦擎拧着眉头,似是思考,“你嫂子刚刚跟你说什么了?” 彦思雨先是失落,继而不满道,“你都不关心一下我。” “你刚刚不是也打她了吗?” “哥,你偷看!” “别瞎说八道,我碰巧撞见的。” 彦思雨眼珠转了下,飞快上楼。 她自是不愿意把那些话告诉彦擎的。 这些年彦母对她不好,可这个哥却经常护着她。 跟顾平月说的一样,她必须要聪明点,不然这些话说出来,一定不会有什么好处。 顾平月躺在床上已经很久了,也不知多久能睡着。 来到这个地方,是哪儿都不习惯。 就连这儿的床和枕头,都泛着一股她不喜欢的味道…… 又过了会,她好不容易起了丝困意。 门却在这时候响了。 她警觉能力很高,当即睁开半只眼往门口看。 屋内没有开灯,黑漆漆一片中,什么也看不见。 她倒要看看是谁,于是装睡起来。 彦擎看着睡着的人,动作居然放轻了许多,一步步挪到床边,掀开被子,轻轻躺上去。 顾平月注意到床上的动静,她装着睡,眼眸颤了颤,随后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男人身上带着草木淡香味,浅浅的,却很好闻。 顾平月作势翻了个身,脸朝着背面,眼睛挤出一丝缝隙,仔细听着身后的动静。 彦擎只是躺在了她的身边。 黑夜里,一切静谧无声。 女人的呼吸声很淡,布料摩擦着皮肤,勾出一丝悸动。 他从平躺的姿势换成侧躺,面对着她的背。 同一个被窝下,温度和热气在身体里发胀,他挪了挪身子,身体碰到了女人身上。 只是这样轻轻相碰,两个人都抖了个激灵。 顾平月瞳孔越睁越大,倒吸了一口气。 而彦擎最不喜忍耐,长臂绕过女人的脖颈,手掌渐渐往下探寻。 男人的手掌又硬又烫,碰到她的身躯,似是带着挑衅的意味般。顾平月实在是不能忍。 想自己前世,可是人人敬畏的公主,就算是那个负心汉,做这些轻狂之举时也要考虑自己的意愿。 顾平月没睡着,她自是没有给他得逞的机会,她抬腿就朝着男人脆弱的地方踹去。 彦擎的动作彻底僵住。 顾平月也有一丝恍然,她当真踢到他了。 下一秒,彦擎立马松开手,急匆匆下床逃去厕所。 顾平月脸颊滚烫,忆起刚刚发生的一瞬间,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她的脚还停留在被窝的空位中,男人离开,携走了一阵风。 她居然踹到了男人的腿上,脚心不由发烫。 彦擎一脸铁青,打开花洒,任由冰冷的水洗刷此刻的燥热。 他恶狠狠敲了下瓷砖墙面,水顺着脖颈滑到锁骨。 这个女人,居然敢踢他? 顾平月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把男人剁了的心思都有了。 可是今非昔比,她再也没有忠心耿耿的仆役可以依靠。 在这儿就是她一人孤军奋战,不拿出点气势来,什么阿猫阿狗都要往自己头上爬。 彦擎出来后,她已经穿好衣物,虽不算得体,却能遮得严严实实。 屋里开了灯,照着女人精致的面颊清冷白皙。 彦擎无处消解的怒气竟在看见她的一瞬,释放了不少。 他腰间围着一条浴巾,腹肌暴露出来。 顾平月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却无法直视这种厚颜无耻的男人。 她从床上起来,面不改色走到门口,语气清冷淡漠,“既然都说好了,你也别来烦我。” “反正都要和离,不如现在就划分好界限。” 彦擎步步走到她跟前,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整个人都拉到怀里。 顾平月身子不稳,结结实实倒在男人身上。 鼻息之间的热气挥之不散,彦擎眼眶泛着红血丝,一双漆黑的眸子却是死死盯住她,似是一种禁锢,“你再给我说一遍。” 第10章 你敢动我? 顾平月还不够了解他,不知道这是惹怒了他的意思。 她懒得跟他废话,扯着手就要离开。 不料男人下定决心般,使出更大的力气拉着她。 顾平月实在没办法,无奈地笑了声,“你这人为何如此死皮赖脸?” 彦擎清冷的面色忽而泛起一丝调笑,“你是我的女人,不该听我的?” 顾平月任着他纠缠。 活了两世的她,莫名多了些耐心,不管是对什么人。她只当是看一个无知的孩子罢了…… 彦擎看不出女人的意思,当然他也不需要在乎。 不知是不是夜晚的缘故,女人的脸此刻更加玲珑剔透,哪怕裹着厚厚的的衣服,仍能窥探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他喉结不自觉滚了滚,只觉刚压下去的燥热忽而又起来了。 正好,谁放的火,就由谁来灭。 彦擎不再多舌,大力一揽,女人的身躯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控制中。 顾平月被他搂得喘不过气,她恶狠狠瞪着他,语气不耐,“你干什么!放肆!” “呵……”彦擎手上的动作没停,将她直接甩在了床上,露出一股邪气的笑容,“我要是不放肆一回,岂不是对不起你的误会了?” 说着,他越靠越近。 顾平月不是傻子,当然看出他想干什么了。在她那个年代,这叫宽衣解带。 而身前的男人似是急不可耐,本就穿得少,目光死死盯着自己。 顾平月被他压着双腿双脚,皆不能动弹,眼看着男人的眼神越来越暧昧。 彦擎故意放缓了动作,似是拖延着,眼睁睁看着身下的女人一脸羞涩。 他笑出了身,滚烫的身躯压下去,对准顾平月的耳边道,“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事么?” 在以前,顾平月那点小把戏他还是知道的。 无非就是要爬上他的床,再生个孩子出来,这样就能在彦家站稳脚跟了。 他看穿了她的把戏,并未遂了她的愿。 他们同房的次数很少,大都还是顾平月一心灌醉他,半推半就达成的。 在这事后,他会让她吃避孕药。孩子嘛,自然是怀不了的。 话说回来,顾平月现在好像变聪明了点。知道上演这种楚楚可人的戏码,她越是抗拒,他就越兴奋。 “彦擎,你混蛋!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让你满族陪葬!” “你给我放手!大胆草民,反了!” “呵,你以为你是皇后娘娘?”他戏谑性地调笑,一手已经撕开了她的衣服。 女人半露未露的身材最是吸引人,彦擎没再含糊,对准她的脖子就啃咬下去。 顾平月如同受了蒙天大辱,前世今生的委屈在一瞬释放。 面前的男人越是动情,她哭得越心痛。 彦擎作势要捂住她的口鼻,可她居然咬人。女人好似对他有多大的仇恨,嘴里谩骂的话一刻也没消停。 “你个负心汉!休要靠近本公主!” 彦擎最后的动作实在无法进行下去了…… 这女人是如此难缠,不是咬他就是把鼻涕眼泪往自己身上蹭。 “晦气!”他怒着起身,“你这样的,哪有男人看得上?” 他一把推开她,气冲冲就要走。 顾平月觉得恶心,她强忍着胃里翻涌的胀意,不冷不淡道,“最好是看不上。” 彦擎觉得一切都疯了。 不仅仅是这个女人疯疯癫癫的,自己居然也有些痴狂。 他为什么非要去找那个女人? 一场闹剧在深夜里结束,两人都怀恨在心。 次日,顾平月醒来之时,天光早已大亮。 她愣神地躺在床上,身体酸软疼痛,一点精神都打不起来。 她无奈叹了口气。 这要是从前,此刻必定有丫鬟服侍她起床更衣,顺便打好洗脸水,再伺候着自己洗漱扮装。 不似现在,这些下人做的事情都得自己亲力亲为。 她无力地下床,走到大大的换衣镜前,脚步彻底顿住。 该死的! 从脖颈顺着锁骨,那一处全是红色的啃咬痕迹。 “彦擎,你是狗吗!”她低低骂了句,羞耻和愤怒一瞬涌入心头。 实属无奈,她三两下换掉昨天穿的衣服,从柜子里挑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衣服。 这个原主的品味可真够低的。 她这样吐槽着,随手取了件淡粉色的连衣裙穿上。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觉得十分地不习惯。 衣服一点也不端庄,无袖的连衣裙衬上这样浅薄的颜色,反而怪异得很…… 尤其是她的胸部…… “也没个肚兜遮挡一下。”她嘟囔了句,脱下浅色的连衣裙,又换了件纯黑色的系带长裙。 这次她没再多加挑剔,反正这儿的情况糟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她来这儿,就没有什么顺利的事情。 顾平月出去的时候,彦思雨也正打开房门,看见她的一刹,嘴角的弧度扩大了些,有些惊讶,“你可真是有钱啊!这个裙子,我记得是去年的走秀款吧?” 顾平月低头扫了眼。 她觉得着实一般。 彦思雨倒有些爱不释手,几步跑过来,牵着她的裙子角来回地看,眼睛里满是星星似的光芒。 “真是好看呢。啧啧,这做工也是极好的。” “你怎么这么有钱啊,哎!嫁给我哥这样的有钱人就是好。” 顾平月受不了她阴阳怪气地吹捧,抬起手臂就下楼梯,留下一道声音在身后,“嫁给你哥哥是好的不得了,可惜了,我不感兴趣。” “你别这样不知足,我哥年轻有为,俊朗非凡,追他的女人排队到巴黎呢!” 顾平月淡淡瞥了她一眼,径直坐到餐桌上,拿起一块吐司放进嘴里,轻咬了口。 味道还是一如既往地怪,可又不能不填饱肚子。 她吃着饭,没注意到从楼上下来的男人。 倒是彦思雨格外殷勤,兴奋地招手,“哥,你下来啦!” 彦擎脚步顿在楼梯之间,视线从彦思雨脸上扫过,落在了她身后的女人上。 顾平月吃东西也很专注,薄唇轻抿,白皙清透的脸颊不施一层粉黛,却美得格外纯洁感性。 彦擎怔怔盯了三秒,不动声色移开视线,嗯了声,从楼梯上下来。 他坐到顾平月对面,动作娴熟地抬起刀叉切牛排。 男人的唇色艳红,配上牛排的酱汁,显得更加帅气逼人。 彦思雨边吃边偷偷观察两人的反应。 她昨晚下楼找吃的,把两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倒不是故意偷听,而是他们的动静太大…… 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这两人气压明显很低,不用猜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 第11章 休要靠近我 彦思雨默默抿唇,胡乱吃了几口饭,开始搭话。 “哥,你是不是快去国外了啊?” 彦擎抬眸,“嗯。” “那你什么时候去呀?是不是会在外面呆很久?” 彦思雨话中有话,她可不想跟那个冷冰冰的女人呆太久。 “两个月之后去。”彦擎淡淡说着。 顾平月嘴里咀嚼的动作停下了,她放下吐司,冷冷看他,“你这是何意?” “什么?”彦擎的眼角挑出一丝笑意。 顾平月摔下吐司,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就道,“你那时与我商议的和离,就是两个月为期限。” “你却要两个月之后才出国,加上你出国的两个月,岂不是四个月?” 顾平月这笔账算清楚了,彦擎压着眉梢浮起的一丝得意,漫不经心道,“算是吧。” 顾平月的指尖已经不自觉掐进了肉里。 可恶! 她最讨厌这种被人拿捏在手上的感觉。 彦思雨连忙打圆场,“哎哎,你急什么?跟我哥在一起好好的,离什么婚?” “天天花现成的钱不舒服吗?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你看看你身上穿的这些,哪个不是名牌货?” 顾平月撕了衣服的冲动都有了,但良好的公主风范逼着她慢慢冷静下来。 “也行,四个月就四个月。” 她正好还有很多事情没完成,趁着这四个月好好学习这个时代的一点一滴,到时离开他,自己也能闯出一番天地。 彦擎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不过还是欲擒故纵的手段罢了。 她这样的女人,又怎会舍得金钱和权利的诱惑。 桌子上的人各怀心事,一场饭吃完,彦擎去上班了,彦思雨也要出门。 顾平月攥着身上的衣服,手指渐渐捏紧。 她才不稀罕花那个负心汉的钱,自己有手有脚,又何必把生活的期盼放在他人身上。 “你等等!”她喊了声彦思雨。 已经走到门口的彦思雨疑惑地回头,“怎么了?” “我有事要你帮忙。”顾平月往楼梯上走,不忘回头提醒,那态度像是命令,“乖乖等着。” 彦思雨翻了个白眼,却耐心等着门口,想看她到底会耍什么花招。 顾平月没有包,这儿也没有包袱,她只能在柜子里找了个复古的棕色包包背着下楼。 彦思雨见她磨蹭了半天才下楼,整个人都有些不耐烦,“你干啥呢?能不能快点!” 顾平月不慌不忙,收紧了背着包的手。 等到靠近她,这才揽过她的肩膀,态度也亲和了不少,“好妹妹,你给我办件事。” 她这是求人? 彦思雨愣愣地想,而后又觉得自己疯了。 她这哪儿是求人的态度。 “哎呦,这可不行。”彦思雨拂开顾平月的手,端起架子来,“我要是就这样站在你这边了,岂不是胳膊肘往外拐?” 顾平月在心底嗤笑一声。 小丫头片子鬼精鬼精的。 幸亏她早有准备。她轻叹了口气,在包里摸了半天,掏出一样物件,摩挲了下,惋惜道,“可惜了,我准备把翡翠玉镯赠予妹妹的。” 顾平月手里拿着一块成色很好的玉镯,翡翠是纯正的,在白天里散发着隐隐的冷光。 彦思雨眼神都瞪大了。 这玩意看着可不便宜…… “你真的给我?”她不敢相信地开口,“这玉得要几百万吧?你真舍得?” 顾平月神色认真地点点头。 舍不得也没办法啊,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但好在这个镯子她本就不太喜欢,这是出嫁时婆家给的饰品。 过去的事情就当过去了,这玩意不要也罢。 顾平月轻抬起彦思雨的手。将镯子放了上去,再慢慢扣紧。 “你拿着,以后多听我的话就是了。” 彦思雨这会哪顾得上听不听话。她只觉得手心的玉跟散发魔力似的,深深牵连着内心。 这会看顾平月,居然越来越顺眼。 她兴奋地一把抱住顾平月,“好姐妹!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旁打扫卫生的保姆直接傻眼了…… 曾经水火不容的两人,居然还有这样和谐的一幕,这比见了鬼还让人惊讶。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两人出去后,彦思雨才后知后觉地问,“对了,你要我帮你干啥?” 顾平月低眼看着怀里的包,“这儿有当铺吗?” 彦思雨:“当铺?你后宫剧看多了吧!这是现代,哪里来的当铺!” 顾平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现代比古代还要落后,连个当铺都没有。 她想了想,换了个说法,“我想用一些首饰换点银子用。” 彦思雨这下倒机灵了,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她那只包。 “你这里面装得什么?” 顾平月默默把包移到身后,不免警惕起来,“几样平时不用的首饰。” “这都是哪儿买的?” “没有买。” “没买?”彦思雨说着,更加狐疑了,腾出手就要去抢。 顾平月把手抬高,不让她靠近。 彦思雨停下,焦急道,“你不给我看看,我怎么知道找什么样的地方当!” 顾平月本是不信任她的。 但看她的样子也不像骗人。就算她抢了,自己也能抢回来。 半信半疑地,她还是把袋子打开,露出那一堆金银珠宝。 彦思雨眼睛珠子都要落在上面了,她惊讶道,“不是吧,这些都没买,那你是哪儿来的?” 顾平月灵机一动,骗她,“传家宝。” “我去!你家难怪能攀上彦家呢,就这一个东西,估计得顶普通人一辈子的吃喝拉撒了吧。” 顾平月哼笑一声。 何止是一个人,好几个人都没问题。 彦思雨又问,“不过,你这是真的吗?” 顾平月把东西收回来,扬起头好笑道,“皇家的东西哪有假的?” 彦思雨也不知道这嫂子是傻了还是魔怔了。 虽然开口闭口都是稀奇古怪的词,但是这些珠宝未必是假的。哪怕有一堆假的,只有一个真的,也算是无价之宝啊。 她转了转眼珠,当即提议道,“拍卖会!我知道最近蒋氏集团有场拍卖会,那时会有很多权贵之家出高价买下这些东西。” 她还不忘补充一句,“届时会有专门的鉴宝师,会根据你的宝物来评估价值。如果你这是真的,那……” 后面的话她没说下去,而是默默摩挲了下手里的镯子。 要是这些是真的,那她可就发达了。 顾平月不知道她那些小心思,只让她快些带自己去拍卖会。 “你看你着什么急啊,拍卖会的时间在两天后。我会找关系帮你弄到位置的。” 顾平月有些赞许地摸了下她的头,“这还差不多。” 彦思雨皱眉打开,哼了一声,“别想跟我 套近乎,我是看着这只镯子才给你帮忙的。” 顾平月心情大好,反正找当铺这件事算是有了着落。 等把这些东西都卖了出去,她就有了一笔不菲的资金。那就是她自己手中的财产了,跟那个负心汉毫无干系,也不用看他的脸色生活。 顾平月主动提出请彦思雨吃饭。 两人去了附近一家高档餐厅,点了牛排和红酒。 彦思雨只顾着拍照发朋友圈,顾平月却没什么胃口,无所事事地打量着店面的环境。 如果她做生意,才不会设计这样的装修风格。 这桌子和椅子,全都是浮在表面的假精致,她一个也瞧不上。 一顿饭很快解决,下午的时候,彦思雨又提出去商场逛逛。 第12章 有没有当铺 她看着顾平月穿的一身,还真是样样名牌。 果然生得好不如嫁得好。再看看自己,除了鞋子是限量款,衣服什么的都没法跟她比。 顾平月闲着也是闲着,就跟这个叽叽喳喳的小姑妹四处逛。 商场的一楼有很多卖手机的,小小的黑板子,每个人都握在手里传话发消息。 顾平月在橱柜前停下,转头问道,“这是叫手机吧?” 彦思雨撇了撇唇,“你干嘛问这种无聊的问题?这不是人手必备的么?” 顾平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她明明就没有。 “给我拿个手机。”她看着营业员,非常认真地说。 营业员一愣,还真没听过这种直白的买法。 “那您需要什么牌子的?我们这儿有国外的,国内的,有进口配件,也有原装配件。您之前有预选目标吗?” 顾平月被问得一脸懵,看了眼彦思雨,冲她招了招手,“来,给我选个手机。” 彦思雨:“你能不能别老使唤我!” 她一边抱怨,又一边诚诚恳恳选起手机来。 彦思雨在挑选东西这块,眼光可算是匠心独到,她选了个最贵的,配置也是顶尖的。等到付钱的时候,顾平月有些后悔。 她没带现金,包里也只有那堆宝物。准备着跟彦思雨借一点时,回头一看,后者躲得远远的。 顾平月有些尴尬,又不想让人看穿自己没钱,装作找东西似的在包里翻了两下。 她摸到一个硬硬的卡片,拿起来一看,还真是一张卡片。 黑色的,还镶嵌着金边,她还未反应过来,营业员的面色已经起了层变化,格外有礼貌道,“小姐,麻烦跟我到这边刷卡。” 收银台放着一个pos机,顾平月对准那条缝轻轻一滑,而后营业员就把包装好的手机递给她。 可别说,这一点还挺方便。 彦思雨挽着她的胳膊就走,还不忘笑了声,“你用的我哥的卡啊?不是说不花他的钱么?” “你哥的卡?”顾平月当即大喊,“我为什么要用那个负心汉的卡!” 彦思雨不乐意了,“我哥是有点花心,但他只是想给每个人一点温暖,这也不算渣男吗。” “什么是渣男?” “就……”彦思雨想了下,“跟负心汉一个意思。” “渣男。”顾平月喃喃自语,觉得挺顺口的,她又重复着念,“对,他就是个渣男。” 彦思雨:“都让你别这么说他了!他要是渣男还把卡给你随便刷?” 顾平月冷哼一声,不认账,“我凭本事找到的,又不是他给的。” 彦思雨有些无语,不过她心里还打着小算盘,又拉着顾平月去了二楼。 二楼全是卖高级化妆品和衣服的地方,奢侈品店到处林立,彦思雨一刻也挪不开眼。 她又没有很多钱,试探道,“你看你的衣服都过时了,我们再去买几身去。” 顾平月想拒绝,彦思雨直接将她拉进了店里。 不愧是好店面,这里的衣服倒能入点眼。 已到了换季的时节,秋装纷纷挂起来。 顾平月看见了一条国风旗袍,袖口和衣身都裹着大片的素花,领口是复古的盘扣设计,倒还不错。 旗袍旁边还有一条淡灰色的皮草,像是真毛,摸着十分柔软。 彦思雨总觉得那种风格的衣服略显老气,她挑选的都是纯色的衣服。见到顾平月迟迟挪不开视线,不由轻笑。 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总喜欢一些老土或过时的装扮。 店员眼力很好,看着两人身上的打扮都不便宜,热情介绍。 “这款旗袍是我们顶级设计师独家打造的,全世界仅有一款,是不少人可望不可求的。” 顾平月冷淡斜了她一眼,“拿下来吧。” 她换上了这身旗袍,看着分叉的大腿,有些不太满意。 一出试衣间,彦思雨眼睛都看得发直。 真没想到这样一条老土的旗袍穿在她身上,倒别有一番风味。 顾平月的身材很好,高瘦刚好,该长肉的地方有肉,腰身和腿却纤纤细细,她站在镜子前,宛如遗世独立的野蔷薇。 美得惊艳独绝且丝毫不俗不艳,还真是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几个进店抢购的人都忍不住盯住顾平月看,甚至还有人偷偷拿起手机拍照。 彦思雨愣了半天,别别扭扭道,“你穿这个,还有点好看。” 介于她们的关系,她可不想用一些夸张的词让顾平月超过自己。 店员反应过来,全都围上来赞叹。 顾平月就喜欢被人捧着,这让她想起以前身为公主的日子。 只要她在,皇子皇兄的眼睛就没移开过。 “就这个吧,包起来。”顾平月十分爽快地跟着去刷卡。 彦思雨赶忙拉住她,提醒道,“你知道多少钱吗?五百多万啊!” 顾平月心里惊了下,面色依然不改,“回头我有钱了还给渣男就是了。” 彦思雨还是有些不舒服。 凭什么她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花多少钱就花多少? 越想越不舒服,她索性把自己试过的几条连衣裙也放到收银台,笑眯眯道,“一起。” 顾平月转眸看她,“你这小妮子,贪我便宜?” 彦思雨给她使了个眼色,“回去还你。” 顾平月没再说什么,反正自己也不差钱,付了就付了。 回到家后,彦思雨兴冲冲试衣服,化妆打扮,好像要出去约会似的。 顾平月则是躺在床上,想着这余下的日子该怎么过才好…… 没一会,彦思雨带着一大堆化妆品来找顾平月,商量道,“这样吧,我给你化个妆,弄个造型,那些裙子的钱就一笔勾销。” 顾平月拢了拢眉头,显然是不乐意。 彦思雨没管那么多,直接上前,拿着粉扑就要往她脸上拍,“你也聪明点嘛!你不是喜欢我哥吗?不给他生个孩子,怎么留住他的心?” “笑话。”顾平月当真笑了声,“我何须那样的渣男。” 彦思雨权当她最近看伤情电视剧看多了,不再说什么,手上的动作逐渐细致认真起来。 她对化妆这方面的研究还是颇深的,比那些用着美颜的幌子,在外坑钱的美妆博主好太多。 顾平月很久没享受过这种服侍了,便也应允她拿着各式玩意在自己脸上一通乱抹。 一个普普通通的妆,彦思雨化了足足半小时,她还是有些不太满意。 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这个妆是根据顾平月今天穿得的旗袍化的,总体偏复古妖艳。那头发就不能这样随便地披着,她想着又回去拿了个琉璃钗子回来。 彦思雨给顾平月挽了个发髻,最简单的那种,但如今看起来却是完美了。 顾平月起身,对着镜子看了看。 经过装扮的面颊更加红润明媚,清冷的气质褪下,倒多了几分女人的妩媚。 彦思雨啧啧嘟囔,“这身段,怕是要迷死多少男人。” 顾平月转了圈,又问道,“你给我化妆,有何用?” 彦思雨心思又起来了,“你晚上把旗袍穿上,等我哥回来。” 顾平月眉梢一敛,“我等他干嘛?”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彦思雨开始跟她细数这里面的涵义,“你把自己弄好看点,我哥回来了,多说几句话,表现得温柔可人点。” 她话锋一转,笑嘻嘻道,“那你还怕无法俘获他的心?总比你拿离婚威胁他好。” 顾平月还未来得及解释和离一事,彦思雨提醒她,“你不是要参加拍卖会吗?我哥到时候也会去的。把他哄好点,没坏处的。” 第13章 以后你做饭 顾平月细长的眉梢渐渐合拢,对这小丫头片子说的话很不满意。 她淡笑出声,眸间多了丝锐利的光芒,“我又何须用这样的手段去讨好男人?” “换个说法,难道生为女子就该是取悦夫家的吗?要想得到尊重,岂能一味地靠这些小手段?” 彦思雨觉得她的话自相矛盾又十分可笑,拆穿道,“那你以前做过的事,不比这还过分些?” 顾平月居然不知如何解释,只能冷声道,“那是以前,现在是我。” 彦思雨默默翻了个白眼,回了房间。 反正听不听在她,跟自己可没关系。 她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十分的后悔。为什么非得贴着个脸去讨好那个便宜嫂子? 顾平月淡定地收拾好东西,从袋子里拿出今天买的旗袍。 这妆容配上旗袍,倒真是有了些倾国倾城的姿色。 顾平月挽起耳边的碎发,这原主的身子倒是保养得不错,身材很好,也不缺丰满,刚刚好。 临近傍晚,顾平月悠然地下楼吃饭。 她没穿那件旗袍,而是换上了舒适的亚麻长袖,配上一条珊瑚色的半身裙。 女子本就清恬,面色的腮红平添了几分卓然的气质。 彦思雨无聊地敲击碗筷,看见她毫不稀奇。 顾平月坐在她旁边,眉头又不自觉皱起,她转身看着彦思雨,语气多了几分教育的意味,“能注重些用餐礼仪吗?” “如若人人都同你这般,吃饭不成了乞讨大会?你又不是乞丐,为何要敲碗?” 一番话说得彦思雨脸红得不行。 她的确是有很多坏习惯,这也算得上一点。 “你干什么?”彦思雨气急败坏起身,恨不得连筷子也扔出去,指着顾平月的鼻子就道,“你才是从外面来的,又不是我们家的人,有什么资格管教我?” 顾平月冷眼扫过她,面不改色道,“我是你嫂子。长兄再好,也比不得长嫂好。” 彦思雨愣然抽抽嘴角。 “荒唐!你现在说话能不能别这样文绉绉的?不知道的以为你精通古书,知道的八成觉得你脑子坏掉了!” 她俩吵得不可开交,旁边的保姆一脸难堪。 再往后看,彦擎站在玄关处换鞋,血液直冲脑子上蹦。 他招手让保姆过去,低声问,“她们平常也是这样相处的?” 保姆面色犹疑,想到今天看到的一幕,略沉重地点点头,而后又摇头,“也不全是这样。” “彦小姐和少奶奶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很和睦。回来的时候也不见有争吵,倒是这时候……” 保姆后面的话没说下去。 彦擎眯起眼睛,看向餐桌上的两个女人。 只有他回来,两人才吵架? 顾平月没注意到彦擎,她只是有些犯懒了,没什么力气跟小丫头片子计较。 彦思雨呢,吵了会觉得自己越来越心虚,索性闭嘴。 餐桌上没了动静,彦擎大步回到客厅。 “哥!你回来啦?”彦思雨兴冲冲扑过去,脸颊上还弥留着刚才争吵的红晕,“今天有你最喜欢吃的西湖醋鱼。” 顾平月听闻此话,并未去看彦擎,而是打量起桌子上的鱼。 汤汁略泛白,葱花点缀着鱼身,不用凑近也能闻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她实在嫌弃,竟开了口,“这算哪门子的西湖醋鱼。” 她曾同皇兄游历过西湖,划一艘小船,风雨细细飘摇,他们在船上垂钓。 新鲜的鱼烹饪出来,味道和肉感是一绝,连那个朝代的大诗人都为此做了不少口口相传的诗句。 彦擎很是不满她说话的态度,他双手一拍,撑着桌子侧眸看她,“你这么不满意保姆做的饭?” 顾平月闲闲伸筷子,准备去夹一块色泽不错的红烧肉,只是筷子还未碰到,就被彦擎一把打下,“说话!” 顾平月不耐烦回身看他,“你要我说什么为好?我都给你台阶下了,你何必这样七嘴八舌的?” 和女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彦擎显然很生气,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默默挪开她面前的红烧肉,推了一盘青菜上去。 “既然你这么不知足,以后家里的饭就由你来做。”彦擎脸色阴沉,声调都压得变了味,似是极力克制着,“别让我发现你做不好,或者偷懒!” 顾平月不耐烦地起身,居高临下盯着面前的男人,只觉他不可理喻。 她刚想走,彦擎就在她身后开口,“呵……做我的女人,刷我的卡,还挑三拣四的。” 话里话外满是鄙夷的味道。 顾平月忍了又忍,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觉得自己受点委屈没什么。 说巧不巧,彦擎偏不想忍。那个女人让他不爽了,他自是不会放过她。 当晚他就撤掉了家里所有的保姆,另带管家和厨子都放了几天假。 彦思雨小声嘟囔着,“哥,你看她哪像是会做饭的样子嘛!你又何必为难她?” 彦擎眉梢一动,浮现疑惑,“你怎么现在总帮她说话?刚才不是还吵得不可开交?” “我才没有!我就是怕她把厨房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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