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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兄弟姐妹们除了十弟,没有人愿意跟他玩。 “哼!你们不跟我玩,我也不跟你们玩。”他拉着十阿哥就跑远了,跑回宜妃和钮钴禄贵妃身旁,去逗弄小十一,直到把弟弟逗哭了,才大笑起来,随后被宜妃拧着耳朵骂了一顿。 这只是孩子们的一个小小的插曲,不一会儿大家就抛到了脑后,又开始玩起捉迷藏的游戏。 胤祐趁着大家不注意,一个人跑到假山下面黑漆漆的石洞里躲着。 皇子公主们都怕黑,并且被大人三申五令的教育过,不许一个人跑到偏僻的地方去,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石洞里确实太黑了,烛火根本照不到这边,也没有人过来找他。 小家伙想,要不还是出去吧,玩游戏还是要给大家一个抓到他的机会。 正在这时,从石洞外忽然冲进来一个人影,胤祐还没看清楚是谁,那人就一把抱住了他。 “啊啊啊啊啊啊!!!” 小家伙吓得哇哇大叫,一把掐住了来人的脖子,正准备抬脚踹过去:“狼外婆,我就知道是你,你这是变成小孩儿的模样打算把我骗走吃掉,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咳咳咳咳咳……七哥,七哥,是我!” “哈?”胤祐即将踹出去的腿堪堪收了回来,因为重心不稳,整个后背都靠在了后面的石壁上,“八弟,你怎么跑过来了?” 八阿哥带着哭腔的声音响在耳边:“七哥,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 黑暗中,胤祐眨了眨眼,放松身体安心的靠在了石壁上。 反正现在不止他一个人,他也没什么害怕的。 胤祐问他:“你错哪儿了?” “我我……”胤禩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但是他感觉得到,这一个晚上七哥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也没有看他一眼。 他以为是因为自己护着九弟,所以七哥生气了。 “七哥,你别生气。”八阿哥扑过去紧紧地抱着胤祐,“以后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胤祐叹了口气,摸摸他的头:“走吧,他们找不到人该着急了,咱们出去吧。” “不不不……”胤禩急了,他听的出来,七哥的语气充满了无奈,他还在生自己的气。如果他们就这么走出去,或许,以后七哥再也不会跟他亲近了。 他紧紧的抱着胤祐不肯松手,就像身处无垠的大海,眼前的人就是他的浮木,如果松手,他就会失去唯一生还的希望。 “七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说着说着他竟然惊惶的大哭起来,眼泪把胤祐的衣服都打湿了。 胤祐平时最心疼这个弟弟,因为小八很可怜,他一开始以为惠妃是他的额娘。惠妃对他自然没有对大阿哥上心,他总是不受关注,没有存在感的那个。 后来他知道了庶妃卫佳氏是他的生母,这个额娘对他很好,很关心他。 可是,每当他难得回一次延禧宫,去看望额娘的时候,卫佳氏总是拉着他,不厌其烦的在他耳边说道:“额娘没用,出身卑贱,帮不了你什么,你只能靠自己,赢得汗阿玛的喜爱,咱们母子才有出头之日。” 他只是一个六岁多的孩子,当他的兄弟姐妹都在无忧无虑玩耍的时候,他只能拼命的读书,拼命地表现自己,让汗阿玛注意到他。 他几乎没有什么快乐,也感受不到来自别人的关爱。甚至连他身边的近侍,伺候他也跟完成任务一样敷衍。 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别人多喜欢自己一点,他好像总是在附会别人的意思,隐藏自己的想法。 唯一不求回报,没有目的对他好的人只有他的七哥。他一直是个心思很重的孩子,无论对谁,就算是对自己的额娘也有所保留。 他只有在胤祐跟前才能畅快的吐露自己的心事和苦恼,他知道,七哥总会安静的听着,帮他守护秘密。 胤祐回想下午的事情,真正让他生气,决定带着保泰离开,不是九弟嘴硬不肯道歉,而是八弟站出来那一刻。 他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生气,但他就是很生气,生八弟的气。 他又想起了傅先生在教他练字的时候说的那一番话——宁拙毋巧,宁丑毋媚,宁支离毋轻滑,宁真率毋安排。 后来师父还说过,练字就跟做人一个道理,领悟了上面二十个字,就会领悟做人的智慧。 胤祐靠在石壁上久久没有说话,人情世故于他而言,还是太过复杂了。他想得明白,却说不明白。 胤禩忐忑的等了一阵,见七哥迟迟不肯说话,以为他是不愿意原谅自己。于是又怯怯的叫了一声:“七哥。” 黑暗中,胤祐摸到他脑后的辫子,轻声道:“八弟,孔圣人教育我们,巧言令色,鲜矣仁。” 这是《论语》的《学而篇》,胤禩当然也学过。他本来就是极聪明的人,听到七哥这么一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顿觉惭愧不已。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外面似乎有人在找他们,是六阿哥的声音,他在不耐烦的嘀咕:“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随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胤禩仍旧紧紧地抱着胤祐,低头在他的吉服上抹了把眼泪:“我知道了。” 胤祐又说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要坚持我们认为对的,不要因为顾及别人的感受而改变。” 八阿哥在他怀里拼命点头:“我记住了。” 黑暗中,胤祐细细抹去他脸上的泪水:“走吧,出去了。” 晚宴过后,皇贵妃问他是回承乾宫还是回自己的阿哥所,小家伙还没忘记自己的承诺,一把抱住了四阿哥:“我要跟哥哥一起睡。” 皇贵妃看了一眼大儿子,看到他非但没有拒绝,脸上还难得露出和年龄相符的笑容,也就随他们去了。 可是,皇贵妃不知道的是小崽子这一晚可把他哥折腾惨了。 胤祐睡觉不老实四阿哥是知道的,也有心里准备。但他万万没想到,小崽子睡到半夜,竟然哭了起来,咿咿呀呀,半梦半醒,眼睛没睁开,却直喊着肚子疼。 “……” 四阿哥不知如何是好,赶紧要让苏培盛传太医。 小家伙说什么也不肯,又哭又闹,在床上翻滚。 赵诚却说:“七阿哥白天吃太多粽子,不消化了。”说完他还拿出一颗保和丸,要喂给胤祐。 四阿哥拿过来,捏碎了亲自塞进弟弟的嘴里,又端来水杯让他送服。 小家伙想睡又睡不好,脾气大的很,谁靠近都不依,只有他哥能挨着他。 胤祐拉过哥哥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就像以前要求李熹那样:“揉揉,给我揉揉……” “好好好……给你揉揉。”四阿哥哄着他,给他揉肚子。 因为没干过这活儿,一开始还揉不好,引来了小家伙不满。幸而四阿哥动手能力强,慢慢熟悉了,小家伙蜷缩在一起的身体才渐渐舒展开。 第二日一早,一夜都没怎么合眼的四阿哥早早的起床去书房读书。 兄弟们好像看到了什么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原来四哥也会在读书的时候打瞌睡??? 端午一过,天气日渐热了起来。康熙又在宫里待不住了,计划侍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去畅春园避暑。然后跟往常一样,带着儿子们南苑行为,巡幸塞外,顺便到木兰围场秋狝。 然而,朝廷中却出现了这样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是直隶巡抚小于成龙和河道总督靳辅掐起来了。 两个人在治理河工方面出现分歧也不是一天两天,从康熙二十四年,小于成龙任直隶巡抚开始,矛盾就一直不断,近两年来不断升级,从两个人的矛盾,演变为了小于成龙、郭绣、慕天颜、孙在丰等一众官员和靳辅之间的矛盾。 当年十月,靳辅连奏三本,一是疏通河道,二是修筑高家堰堤岸,三是修理黄河两堤。 康熙认为事关重大,当时就把靳辅和小于成龙两个人召来京师,会同九卿详加讨论。因为两人意见不合,这场讨论僵持了很长时间。 这场讨论对靳辅很不利,九卿中大多数人都支持小于成龙而反对靳辅,工部更是站出来直指靳辅治理河道九年,银两花了不少,但半点成效没见着。 幸而康熙没有被他们连续几天吵架吵得脑子不清醒,关键时候保住了靳辅,没让他革职。 但至此以后,康熙对靳辅的信任岌岌可危。毕竟黄河治理本就是重中之重,这几年水患不断,百姓连年受苦,说出去皇上的名声不好听。 并且靳辅这个人思想极为极近,他想多修些减水闸来调节水患,但秀减水闸势必要占用农田。康熙认为减水闸有益河工,无益百姓。 这一两年来,靳辅与于成龙、郭绣等人的几次较量都落了下风,这也使他本人在朝廷的处境愈发艰难。 反正大家各持己见,都有自己的考虑和想法,也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康熙心里很清楚,于成龙是个有实绩的清官,当时,直隶盗贼猖獗,曾抢劫至皇城之下。是于成龙上任之后废除累民弊政,弹劾失职人员,惩办贪官污吏,扫黑除恶,才有了今天的成效。 但靳辅也不是贪官,他在河道治理上并不是工部说的那样未见成效,而是颇有成效,只是大家对他的要求越来越高。 大家都没错,只是政见不合,皇上也只能两边安抚,大家配合一下,先搞好工作。 虽然糟心事特别多,不过也有好消息。 戴梓这个人确实很聪明,经过几个月来的反复试验,还真的让他研制出了可以将砂石凝结起来的水泥。有些河堤的修筑工作已经投入使用,反正验收工作还不错,至于实际效果,就要等到今年汛期再看。 胤祐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挺高兴,他就说戴梓一定可以的。既然那些西洋人都能造出来的东西,他们怎么就不行? 说起这件事情的事后,太子也在。他笑着摸了摸弟弟的小脸问他:“西洋人都拿水泥盖很高很高的宫殿,或者修路,小七怎么会想到用来修筑河堤。” 小家伙扬起脑袋,好奇地问道:“咱们已经有很高很大的宫殿住啦,不用再修新的。每次跟阿玛出门,他都不让地方官员花钱修路,不花老百姓的钱。” “那咱们既不用盖房子,又不用修路,黄河每年都有水患,老百姓流离失所,当然要先保住他们的家园,不能让他们无家可归。” 说到这里,小家伙看了一眼手里的荷花酥,忽然就觉得不香了:“太子哥哥,你还记得那一年咱们跟着阿玛去江南。回来的时候路过高邮、宝应,那些孩子胳膊和腿只有那么一点。” 说到这里,他用手比划了一下:“肚子却鼓得那么大,额娘说他们都是因为家里的农田和房屋都被水淹了,没有饭吃也没有地方住,所以营养不良。” “咱们得让他们有房子住,能吃饱,还要读书,读《论语》、读《尚书》,读一百二十遍,抄书,也要抄一百二十遍……” “咳咳……” 他说着说着就跑题了,太子轻咳一声,目光朝康熙的方向动了动,给小团子递眼色。 胤祐也悄悄地瞧了阿玛一眼,瞧他面色不善,赶紧说道:“等他们长大了,读书读好了,就去参加科举,然后做官,替阿玛分忧。” 太子真是要被他笑死了,挠了挠他的下巴:“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康熙仍旧一言不发的坐在炕上,看着兄弟俩在旁边腻歪了半天,这才清了清嗓子问道:“小七,你今日的文章读完了没有?” “背完了,我今天学的是《尚书-伊训》,惟元祀十有二月乙丑,伊尹祠于先王。奉嗣王祗见厥祖,侯、甸群后咸在,百官总已以听冢宰。伊尹乃明言烈祖之成德,以训于王……” 等他一字不漏的把全文背完了,康熙才慢条斯理的补充道:“朕是问你一百二十遍读完了吗?” “……” 别说一百二十遍,他连二十遍都没有读完。康熙对众皇子的这一硬性规定,在他这里从未生效过。他读书读个三五遍也就背下来了,短一些的文章,比如《论语》,他在课堂上听师傅讲一遍就能背诵。 他才不要把时间全都浪费在读书上! 父子俩就这么隔着一张炕桌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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