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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这件事情实在太过冒险,稍有差池就要命丧黄泉,为降低守卫们的戒心,暗度陈仓那天,李嫂带了常欢喜一起出门去,回来的时候,篮子里已经装着那个小小男婴。李嫂牵着常欢喜的手走向大门,常欢喜的心害怕的简直要蹦出来,喉咙里弥漫着一片雾蒙蒙的血腥。 进门的时候,那看守大门的卫兵喊住了他们,常欢喜的心猛地一沉,完了,她绝望地想,这多事的卫兵要掀开篮子上的布瞧个究竟了,她和妈妈还有李嫂都要完了。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那卫兵没有查验,只是说了句小姐小心。 常欢喜忍不住抬头去看他,眼神与那卫兵相撞,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常欢喜了然了一切秘密——这卫兵知道篮子里有猫腻,但是他放过了孤儿寡母。他是个善心的人。 这些来,常欢喜时常感念这位好心的卫兵,却没有想到,那人原来就在眼前,前不久还又救了自己一命! 她睁大眼睛努力打量着谢寄生:“你黑了,人也比过去宽了。” 可不是,一转眼十年,他都三十岁了。谢寄生笑了起来,笑声爽朗,标标准准一个军人模样。 常欢喜小心翼翼旧话重提:“我舅舅……” 谢寄生严肃下来,他摇摇头:“常小姐,没那么容易。你舅舅的事情我略有听闻,他的嫌疑是间谍,这种罪名可是很难以洗清的。” 看着常欢喜黯淡下去的神色,他微微一笑:“况且,我也没有立场去救。我在长江边上驻防,此次来重庆不过是为述职,你舅舅和我全无半点关系,不过……”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不再说话,只是笑微微地看着常欢喜。 常欢喜被他玩味的眼神看的有些局促,她坐直了身体,问:“不过什么?” 谢寄生长叹一口气:“我今年三十岁了,也该娶妻生子了。” 四 常欢喜在1942年初嫁给谢寄生。 最初,在重庆谢寄生的寓所里听到他的求婚,常欢喜不假思索地摔门而出,卫兵要追上去,谢寄生却阻止了他:“没关系,她还会再回来的。” 他说的没错,几天后她果然又来了。 她能有什么法子呢,舅舅被指控是共党间谍,而她不过是一个初出校门的女学生,父亲旧部早已四散天涯,她所认识的有权势的人,唯有一个谢寄生。 谢寄生像是候她已久,厨房很快端上奶味浓重的咖啡和小甜饼,常欢喜皱了皱眉头,谢寄生老是把她当个小孩子。 然而他却好意思对这个他当做小孩子的人提出求婚! 谢寄生功勋在身,很快就设法周旋将常欢喜的舅舅营救了出来。 而在舅舅出狱的前一天,谢寄生就带着常欢喜上了路,返回自己的驻地,一座长江边上的军事重镇郴江。 火车鸣笛,常欢喜回头望重庆,眼睛里满满都是哀戚的眷恋,谢寄生笑着问:“那么喜欢重庆?当初你们怎么来的重庆?” 常欢喜干巴巴地回一句“妈妈娘家是重庆”就不再说话,谢寄生知道她心中有怨气,沉默了很久才又问:“为你舅舅做那么大牺牲,不后悔?” 常欢喜凶巴巴地瞪他一眼:“我爹死后一直是舅舅在照顾我们,如果不是舅舅,我们一家早死了!” 谢寄生打断她的话:“这话不对吧,救你全家命的,难道不是我?如果当初我不放你们一马,你们早就死在哗变里了。” 他又来了,常欢喜顶厌恶他这一点,挟恩图报,毫无君子气度:“谢军长,你就非得这样,一遍遍提醒我,我嫁给你是为还债?” 谢寄生问她:“你很不情愿嫁我喽?” 常欢喜气愤极了:“突然之间被以舅舅性命为要挟嫁给一个老男人,谁乐意!” 老男人?谢寄生笑了,可不是么,常欢喜双十年华初出校门,在她看来,任何过了二十岁的人都已经是残年老朽,谢寄生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问她:“那你说说,年轻人的恋爱婚姻都是什么样的。” 常欢喜陷入无限的遐想之中:“应该是人群里惊鸿一瞥,从此心心念念,从说第一句话到第一次牵手,中间隔着一个夏天。一起看电影,一起去舞会,志同道合心心相映,从恋爱到结婚,至少要三五年。” 谢寄生噗嗤笑出声来:“大小姐,我还要保家卫国,可没闲工夫学这些年轻男学生们风花雪月。” 五 到了郴江后,常欢喜方知道,谢寄生说的不是戏言。 他果然忙的要命,总有处理不完的公务,常欢喜一天里难得见他几回,有时候甚至一连几天都见不到他人影。 郴江是长江边军事要塞,因有驻军,全城军管,气氛肃然,进出人口都要接受严格盘查,以防间谍混入。谢寄生的司令部建在沿江,偏僻的很,距离城里尤有一段距离,而郴江城唯一的一座电影院就在城里,放的电影总比外面要晚一些时日。 常欢喜感觉自己像是笼中鸟,她看张爱玲的小说《茉莉香片》,里面形容冯碧落,说她“不是笼子里的鸟。笼子里的鸟,开了笼,还会飞出来。她是绣在屏风上的鸟——悒郁的紫色缎子屏风上,织金云朵里的一只白鸟。年深月久了,羽毛暗了,霉了,给虫蛀了,死也还死在屏风上。” 常欢喜便觉得心有戚戚焉。 毫无疑问,谢寄生给她的生活是富足的,一应吃穿都挑最好的给她,特地从重庆聘请来厨子,三不五时地托人从上海重庆捎来最时兴样式的衣帽首饰,每次他从外地回来,都不忘带当地出产的小玩意儿给她做礼物。 可是有什么意思呢,常欢喜想起久远的小时候,父亲在外地任上时也是这样。谢寄生这个丈夫做的好似一个父亲,无聊透顶。 谢寄生把忙碌放在面上,常欢喜把抑郁藏在心里他们的日子也就这么过。 两个人之间的冲突第一次爆发是在1944年谢寄生再次回重庆述职时,这一次常欢喜陪同他回去,妈妈悄悄告诉常欢喜,失踪两年的舅舅有音讯了,他竟偷偷去了延安! 这件事不知怎的被谢寄生知道了。晚上睡觉前,谢寄生提起来,不无警告意味地对常欢喜说:“你那个舅舅,最好不要再和他有联系。” 常欢喜的心里正烦乱不堪,忍不住回嘴顶撞:“他是我舅舅,你要逼我六亲不认?” 谢寄生冷笑:“你也知道他是你舅舅,既是你舅舅,就是我的舅舅,舅舅是共党,这话说出去可不好听,叫人知道了更是不好办。” 常欢喜了然:“原来你是担心你仕途,没关系,血浓于水不可断绝,但你可以不要舅舅的外甥女。 话一出口再难收回,常欢喜心里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埋下了要和谢寄生离婚的种子。 而这颗种子破土发芽,是在遇到冯春生之时。 冯春生,多好的名字,春天来临,万物生长,1944年冬天,冯春生作为谢寄生的新副官来到郴江城,他那么年轻而又文质彬彬,军装穿在他身上也不显得肃杀冷硬,他对着常欢喜微微一笑,问候道夫人好,常欢喜便觉漫天漫地都开出花儿来。 六 1945年秋天到1946年春天间,是常欢喜年轻时候离难得的短暂太平。 谢寄生却依旧很忙,他比过去更频繁地出入重庆,冯春生似乎并不太受他倚重,总是不随行。 冯春生和其他丘八不一样,他文质彬彬的,爱看书报,爱看电影,有时常欢喜去电影院看电影会碰见他,他们隔一排坐着,冯春生礼貌地冲常欢喜点点头。 冯春生还会拉小提琴,天气晴好的日子里,他站在院子里拉小提琴,脱下军装,只着白衬衫,阳光下背影晕出柔和光晕,常欢喜在窗后托腮看,仿佛又坠回到遥远的少女时代。 冯春生是从奥地利留学回来的,奥地利,维也纳,好地方啊,常欢喜不由得忆起当年,当年如果没有为舅舅嫁给谢寄生,她应当也是要去国外留学的,奥地利是她的首选,她这辈子最爱觥筹交错风花雪月,谁知道天不遂人愿,大好光阴全虚掷于这一江东流水里。 那一次,常欢喜和冯春生又在电影院里遇见,常欢喜清楚地记得,那天电影院上映的,是欧阳飞莺和严肃的《莺飞人间》,讲述的是歌唱家与音乐家之间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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