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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连你用的玫瑰精油都是从大马士革玫瑰里提取的,那种玫瑰实际是突厥蔷薇科,较真起来也不算真正的玫瑰,真正的玫瑰叫做Rosa rugosa。” “所以呢?”我斜眼看他,“这样你就能够理直气壮地为忘记情人节而开脱了?” 他无奈,举手投降:“拜托,只是公司最近在做玫瑰精油项目。还有,我没有要开脱哦,只是想说,我下星期要去印度玫瑰园谈生意,那里的玫瑰是正宗的Rosa rugosa,作为忘记情人节的补偿,我申请了带家属,你要不要跟我去?” 在飞机上他拿出一瓶玫瑰精油给我看:“这就是我们公司打算做的新项目,从Rosa rugosa里提取的精油,而不是大马士革玫瑰精油,市场部提议用正宗玫瑰作为卖点。这种精油属于一位印度商人,这次我去是跟她谈在中国的代理权。” 我接过精油,倒一滴在手背上,浓郁的玫瑰花香立时弥散开来。 使劲嗅一下,忍不住夸奖:“真是有前途的精油。” 拧紧盖子拿在手中把玩,精油的颜色也赏心悦目,突然间我摸到点凸起,把瓶子调转过来,果不其然在平底发现了几个字。 这来自印度的精油,瓶底竟然印着几个中国字:我在1913等你。 我的职业敏感立刻被触发,印度商人,中国文字,象征爱情的玫瑰,1913年,这些字眼串起来,我立刻在脑海中脑补了一个世纪跨国恋的故事。 可是我没有想到,那位“印度商人”,竟然是个中国人。 一个正宗的中国人,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尽管她穿着艳丽的粉红色纱丽,但那种婉约是中国女人之外的外国人所不会有的,一种好像来自很久之前的旧式的婉约。 季然双手合十向她问好:“南小姐。” 那位南小姐对我们温柔地一笑。 南小姐家有一个占地颇广的玫瑰园,种的全是Rosa rugosa,他们家的玫瑰精油也是从中提取,整个傅家弥漫着一股玫瑰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我们漫步在玫瑰园中,我被这大片的玫瑰惊艳到,只顾贪婪地看,季然却不忘职责,与南小姐商谈合同。 南小姐的性格和她的笑容一样温柔:“我只有一个要求,瓶子上必须印我在1913等你那句话。” 听到这句话我立刻被从玫瑰乡里拽回现实:“南小姐,这句话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她淡淡一笑:“吃饭的时候再说吧。” 午餐是极清淡的一桌素菜,南小姐双手合十致歉:“抱歉,今天是我曾外祖母的十周年忌日。” 曾外祖母?我在心里算了算,吓,这位曾外祖母如果还活着,岂不是已经一百二十多岁,推算一下,她应该是出生在19世纪末的人。 19世纪末出生……我精神一震,唐突开口:“南小姐,那句我在1913等你,是否和您的曾外祖母有关?” 季然悄悄推了我一下,南小姐却没有恼:“是的,茹小姐,听说你是个小说家,今天午餐清淡,不如我讲个故事给你们佐餐吧。” 二 距离玫瑰园最近的城市是斋普尔,一百年前,南小姐的曾外祖母傅兰君和她的情人南公子重逢,以及和未来的丈夫顾灵毓初遇就是在这里。 情人南公子……南小姐也姓南,我在心里打了个突,忍不住悄悄瞥了南小姐一眼。 傅兰君的父亲在中国南北之交的某城镇做官,傅家与一位英国公使交好,傅兰君认那位公使夫人为干妈,后来那位公使调任印度,傅兰君这次来印度,就是受干妈的邀请来做客。 那时候,斋普尔有个花名,叫做玫瑰之城。 我忍不住插嘴打断她:“抱歉,我们的飞机是到斋普尔的,我们逛过斋普尔了,没见到玫瑰啊,为什么要叫玫瑰之城?” 南小姐淡淡一笑:“真巧合,1904年傅兰君遇到南公子和顾灵毓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这个。” 傅兰君觉得好失望,干妈的信里描述斋普尔,说斋普尔号称玫瑰之城,但是她转遍了这城市也没有见到大片的玫瑰,心里顿时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你现在站的地方,曾经有过一个巨大的玫瑰园,后来王室衰败玫瑰园也就荒芜了。” 傅兰君转过身,两个年轻人站在她的身后,说话的那个眉目间尽是玩世不恭的戏谑之意,而站在他旁边的年轻人看上去则稳重多了,他们一个像宝石一个像美玉,宝石是顾灵毓,美玉是南公子。 傅兰君的祖父是一个玉石收藏家,傅家有许许多多的美玉,傅兰君从小就喜欢玉的光泽和触感。 更何况,这是一块失而复得的美玉。 傅兰君几乎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南公子。 傅兰君出身于家教森严的清末中国官宦之家,从小少见外人,尤其是异性,但南公子是个例外,南公子的父亲与傅老爷曾是同僚,在南公子父亲去世之前,每逢年过节,南公子都会随父母来傅家。 傅兰君偷看西厢记牡丹亭红楼梦的时候,心里想的都是这位美玉一般的南公子。 后来南公子父亲去世家道中落,傅兰君再没见过南公子,只知道他出国留学了。 再见竟然是在印度。 不知他是否还记得自己,傅兰君看南公子,那少年公子正对着她微微笑,十七岁的傅兰君脸红了红,忍不住低下了头。 再见到南公子与顾灵毓是在干妈家里。 干爹干妈在中国待了很多年,染上了中国人的一些爱好,在印度的家里他们也养着鸟,画眉鸟。傅兰君坐在回廊里靠着栏杆逗鸟,她心里在想事情,所以有些心不在焉的,以至于人都走到身后了还没察觉。 直到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嗨!” 傅兰君吓了一跳,回过头,一双笑眯眯的眼睛正看着自己:“又见面了,傅小姐。” 是顾灵毓,他穿了一身剪裁妥帖的白色西装,年少英俊的纨绔模样,可惜傅兰君不稀罕,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到顾灵毓她就觉得讨厌,她站起身来想走,却被顾灵毓闪身拦住:“来者是客,傅小姐不要怠慢客人啊。” 他看了一眼笼中鸟:“是画眉?” 他又转过头看着傅兰君笑:“画眉画眉,夫妻闺中趣味。小姐看画眉,一定是心里有人了。” 他怎么那么轻佻?傅兰君皱眉,这是1904年,大清朝还在,天朝重礼仪,哪个有身份有教养的世家公子会这样孟浪? 傅兰君上过女学,性格里颇有点泼辣,她在要不要扇顾灵毓一耳光之间踌躇,然后,南公子出现了,他跟在干爹的身边走进后院,见到傅兰君和顾灵毓的对峙场面,愣了一愣。 干爹打破僵局,给三个年轻人互相介绍,傅兰君这才知道原来大家是同乡,顾家是家乡富贾,顾家和南家都与干爹有旧交,所以特来拜访。 “没想到傅小姐原来也在这里。”南公子微笑。 傅兰君有点心旌荡漾,顾灵毓却又开口了:“是啊,谁知道那个嘟囔斋普尔为什么没有玫瑰的小丫头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傅家女公子。” 他说话怎么就能做到句句招人讨厌? 干爹客气地询问了两个小辈的课业情况,南公子留学英国学植物,如今学成归国。而顾灵毓则弃文从武,他在保定参谋速成学堂读书,今年五月刚刚毕业。南公子回国恰逢顾灵毓毕业,于是相约取道印度旅行。 难怪顾灵毓让人觉得哪哪儿都碍眼,原来他是个学武的匹夫,一个丘八,傅兰君想。 少女时代的傅兰君有点矫情的傲气,只爱花前月下,不爱刀枪剑戟。 送客的时候,趁南公子和干爹不注意,傅兰君恶狠狠地瞪了顾灵毓一眼,顾灵毓讪讪地摸摸鼻尖,没有说话。 第二天早上,傅兰君收到一束花,是玫瑰,沾着晨露,娇艳动人。 第三天早上,那束花再次如约而至,换了个颜色,生嫩嫩的,仿佛一碰即碎。 第三天早上,天还没亮,傅兰君带着丫鬟偷偷出了府,她把从花束上摘下的花店名牌给车夫看,车夫载着她七拐八拐,最终在送花的时间到来之前赶到了那家花店。 不出意料又万份惊喜的,傅兰君看到了南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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