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着虚空裂缝与苍白裂缝。 周围的能量,似乎没有人被控制。 所以,当阳光洒落到这里时,竟无法穿透冰雾。 冰雾像是一块结实的棉花,隐藏着木屋之中的迷乱。 第844章 寒冰屋脊 木屋内,是一片寒雾。 但在这片寒雾之中,却夹杂着浓郁的苍白裂缝,还有复杂的能量——或是类似阳光的微芒,或是耀眼的金光,或是千变万化、互相融合的光彩,亦或是透明能量…… 这里面,既有荒唐规则,又有时间规则,混沌规则,生灭规则…… 同时,其他规则也悄然浮现。 好在规则之力被控制着,并没有引发巨大的灾难。 这都归功于墨邪。 规则的主人,墨邪。 即使是经历了漫长的时间,墨邪也没有放弃自己的修行。 他越来越接近凡人的情绪。 与之相同的,正是同在木屋中的另一人——蔚凝瑶。 寒风不侵木屋,但木屋内的雾气却无风自舞。。 蔚凝瑶已经是法神,可在人前睥睨四方的女法神,在墨邪的面前,却有些反常。 反常得…像是在谄媚。 雪白的眼眸原本应该是冷酷无情,此时却染上了黑粉相间的浓郁气息。 气息如旗,顺着眼角飘扬而起。 她断断续续的语气,与那晕红的脸颊,还有极尽讨好的表情,叠加在一起之后,竟变得像某些丢弃尊严的反派,用谄媚的表情在渴望着对方听从自己的请示。 他越是拥有凡人的情绪,就越难以抵抗蔚凝瑶的引诱。 也许出门之后,可以踏云而飞,受万众瞩目,因为他们是神帝,是法神; 但是在这密闭的木屋之中,他们只是普通的男女。 是雄跟雌,是正与反,是阴与阳。 墨邪身上漫出黑雾。 蔚凝瑶猛然睁大眼睛,脸颊的晕红变得更加深浓。 黑与白,如同两个相同又有异样的个体,粘靠在一起。 “嗬,还记得在元衍界的时候吗?” 凌乱的能量之中,蔚凝瑶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玉脂般的下巴,光洁得如同精玉。 “哦,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喂,那时,你可比今天厉害多了!”墨邪静静回答。 “好啊,你现在开始嫌弃我了是吧?”蔚凝瑶咬着嘴唇,怄气了。 “哪有?” “哼嗯,我清楚得很,你身边的女人这么多,少我一个你也不在乎!哼嗯。” “喂,这你可污蔑我了,明明是你把我拉入这欲念的深渊!那个时候,如果不是你把我带回太衍圣教,如果不是你把我给…!我也不会走上后面的道路,也就不会有今天。”墨邪故意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啊?你,说这种话?”蔚凝瑶愣了愣,突然沉闷地发呼叹一口气,才接着回答,“那时的事——呼呜,我,我哪有?那时候,我,我只是不想再回避你了,我,我……” 说着说着,蔚凝瑶低着头,颇有感触地哀叹着。 她想到以前的种种行为,心中升起了莫名的悲伤。 “呀!”突然间,蔚凝瑶慌忙地抬起小手,捂着自己的嘴,又羞又气地扭过头,用蚊子般细弱的声音斥责墨邪,“这种时候,就不要,不要这样!你这样,我怎么伤心得起来?刚才明明是想通过过去的记忆伤心一会,好感知悲伤令法,以此修炼,你倒好,要破我功法!哎呀……” 蔚凝瑶心中的悲伤,在刹那间烟消云散。 她明明是想修炼一些悲伤令法,却突然间被兴奋令法淹没。 “悲伤令法是最近才诞生的,着什么急?”墨邪不紧不慢地劝说着。 蔚凝瑶顾不上回答。 墨邪又接着说: “如今天道尽在我手,天宙一片和平,在我的引导下,诞生了越来越多的新令法,悲伤只是其中之一,你何必着急呢?是兴奋令法不够用吗?嗯?” 墨邪故意调侃。 蔚凝瑶依旧没能顾得上回答墨邪。 半晌过后,她才断断续续地给出回应: “只是,只是回忆一下过去啦,令法,兴奋令法够,够,嘿喂等等,够——” 空气中的寒雾,如同海啸般升起。 将整个木屋摧毁。 周围的地面被移平,强大的寒能甚至要穿透大地,侵蚀周围的森林! 好在周围突然产生了诡异的混沌乱象与时间乱象。 另有强大的规则之力,制止了这一切。 只留下一片苍白能量,静静地立在地面。 在规则作用之下,这片森林竟然没有受到影响。 当蔚凝瑶的一粒汗珠掉落在地上的时候,在同一片森林之中的遥远之地—— 一滴雨露,以弯细的叶子为翘板,跳坠入松软的泥面。 树叶如同麻袋,将这片寂静森林包裹。 远处木屋中的杂乱之声,受到强大的控制,并没有影响到外面。 甚至不如晨曦时分,惊飞而起的野鹭。 松软的泥土表面,时不时便会经过一两只蚂蚁。 许多生灵,活跃在这寂静的森林之中。 在墨邪的领导下,舌亡界比以往更加和平。 所有人平等地拥有成为修仙者的契机,当然…… 也有不想成仙的。 第845章 老翁,老牛,碑 哩哩哩…… 蝉鸣声像是隐藏在绿叶之间的间谍。 它们发出的声音,在这炎热的季节里共鸣。 在忙着工作的人耳朵里,这声音是刺耳的噪音; 在无聊的人耳里,却是难得的妙弦。 呜呜呜…… 从林中某处,突然传出悠扬的萧声。 萧声与蝉鸣共奏,演绎着一曲精彩绝伦的乐章。 那从叶缝之间漏出来的倾斜光束,便是优雅的殿堂; 绕指缠枝的蝴蝶,便成了翩翩起舞的姑娘,一个个扭动腰肢,为美妙的歌曲与季节献上颂词。 沙沙,沙沙…… 风吹草动。 一只个头不大的灰色野兔,慌乱地从巢穴之中跳了出来。 它扭动着那肥胖的腰身,像是一只幽灵,穿梭在密集的杂草之中。 杂草之间,有鲜艳的野花探出了脑袋。 因为野兔的乱来,一只殷虹的花瓣悄然落下。 如同断翅的蜻蜓,又像是失序的漩涡。 花瓣落地的那一刻,一只粗糙的牛啼,将它踩入了黝黑的泥土中。 “雾气越来赶大了,嚯,还下起了小雨,得回去了。” 一位头发苍白的老翁,轻轻放下洞萧,眯眼望着这片模糊的森林,似是自言自语,又仿佛在跟谁说话。 森林中,时不时就传来“沙沙”的声音。 也不知道是风声还是有野兽闹出的动静。 但是这位老翁并不着急,反而慢悠悠的,一点也没有危机感。 并不是因为他拥有强大的实力,而是因为舌亡界和平了很长的时间。 在和平的大世界观下,就算他只是一位凡人,也很少会被野兽吃掉,或者遭到山贼打劫。 哞~ 幽长的牛啼声,在这里并没有显得意外。 也不会违和。 一头老水牛驮着老翁,穿梭在杂草与绿林之间。 新的舌亡界,抹杀掉了许多遭人讨厌的生灵,其中就包括蚊蝇。 也正是因此,老水牛身边并没有蚊蝇干扰。 不过,它的尾巴却有着晶莹的真气结晶。 那是它经过真气浓郁之地…剐蹭到的。 它经过树干时,甩动尾巴。 啪。 尾巴上的结晶被甩了下来。 结晶如同烟花一样爆炸,最终碎成粉末,消失不见。 这精彩的一幕,却并没有令老翁意外。 毕竟,这样的事情,对于新的舌亡界来说,屡见不鲜。 就像是古老九界的普通人,牛背上会粘着些泥块一样。 老水牛甩着尾巴,同时扭着那粗胖的牛屁股,一步步地往前行。 雾气铺盖森林,老翁面前一片朦胧。 但老牛识路,所以老翁也不担心会迷失在这片森林。 细细的雨水与雾气交融,原本松软的地面变得泥泞。 老水牛踏着泥泞的地面,却稳当得如履平地。 微风轻拂。 吹过草尖,如同稻浪般浮浮沉沉。 风在草隙穿梭,产生许多杂音。 呼,呼…… 呜—— “这是个什么……” “呵,管它是什么……” 在众多的杂音之中,突然响起类似人类的声音。 那声音微弱,不及风声。 被淹没在风与草之中。 嘟,嘟嘟…… 风声逐渐被一萧声取代。 萧声延绵悠长,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雨水打在老翁的白发上,颗颗像是透明的宝石。 老翁神情自若,萧声并未断绝。 林叶缓缓飘落,像是借着阳光为舞台,优雅进场的戏子。 叶子舞动着,而蝴蝶却已经躲藏了起来。 那些叶子飘动的速度,有些缓慢。 有那么一瞬间,叶子好像停在了半空。 老翁沉浸在萧声之中,并没有注意这些微不足道的变化。 更没有听见刚才藏在风声中的话语。 那些奇怪的声音,不知从哪里来,也不知在何时便渐渐消失了。 某些事情,明明就藏在你身边,可是你怎么也不会发现它…… 就像是突然消失了的钥匙,放在一个显眼的地方,却让你找了一整天; 又像是沉迷青楼,而忘却学业的学子。 老翁的萧声,渐渐低沉。 空气中的落叶,也悄然掉落在地。 叶子贴着粘稠的泥土,陆陆续续被粗糙的牛蹄踏烂。 叮叮叮叮…… 从远处的森林之外,传来间断的回响。 老翁看到,有人烟出现。 一个小小的村落,在老翁面前显得朦朦胧胧。 老翁知道,那里不是他的家。 他的家还很远,很偏僻,比这更普通。 他知道:现在,面前那个繁华的小村子里,全都是低级修仙者。 那些修仙者们,日复一日地追求着修仙之道。 要美貌,想长生! 即使天下间已经进入漫长的和平,但人们的凡欲并没有完全消失。 只要有凡欲,就会有对修仙的渴求。 老翁心中暗暗感慨:那些修仙者们,为了漫长的寿命,而疯狂竞争;这有什么意义呢?活个千年、万年,又怎么比得上精致的百年人生?那些可怜虫们,因为迷茫而想要修仙,可越修仙越迷茫,到头来还不是陷入了修仙的无尽深渊?真是愚蠢! 老翁默默地嘲笑那些修仙者。 哞~ 老水牛的一声低鸣,使老翁脑海中的复杂想法,瞬间退去。 老翁看向了前方,一只石碑悄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只石碑,远远看去,像是一片空白。 但伴随着老水牛的步步靠近,老翁看清了石碑上的字。 那石碑上,似乎写着一首诗。 诗词时而浮现,时而消逝不见。 老翁只觉得奇怪。 他仔细打量着石碑,看完了碑上的诗。 老水牛经过石碑之后,那碑上的字竟突然消失了! 老翁回头来看,石碑依旧空白一片。 老翁沉默了许久。 他缓缓放下洞萧,轻轻地敲了敲牛背。 老水牛的步伐变得越来越慢,不是因为它走到了下坡,而是因为沿途的杂草生十分合它口味。 老翁依旧沉默。 他视线所及的远方,那座村落还在升腾着烟雾。 那烟雾,既是炊烟,又是修炼时产生的灵雾。 那些低级修仙者们,在贫瘠的土地上,用卑微的手段,吐纳天地之气,追求长生不老的仙人之道! 老翁深深感慨,不由得想起了刚才石碑上的诗。 他意味深长地唱出了诗词的内容。 乃是—— 诞荫亘母撞一乾,毁灭原炎碎九天。 生灭巨山陈旧事,慈悲龙海坠中元。 老牛河岸闲吃草,幼兔窟前默藏贤。 耻笑凡人贪永寿,夙兴夜寐想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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