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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 拉米亚说:“相不相信都一样,不管他是朗基努斯还是鱼骨,他都是值得信赖的战友。” 这也不错,总好过哭哭啼啼的拥抱,大吵大嚷的重逢。虽然我挺想抱抱长官,但考虑到她的蛮力与个性,我打消了这念头。 我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搜找行囊,翻出一支金色钢笔。拉米亚与萨尔瓦多的眼睛霎时被这钢笔吸引住,再也挪不开了。 这钢笔是西蒙在战斗中遗失的,是奥奇德的战利品,但现在他已用不着。 我说:“或许算不上什么线索,但不知这玩意儿会不会帮你找到那个西蒙·玛格努斯?” 萨尔瓦多说:“姐姐,真是....西蒙的!我永远不会忘记那次会面!他转动的就是这根,一模一样!” 拉米亚接过钢笔,说:“谢谢。”除了谢谢,其余更无一词,她甚至扭过头不看我。 唉,看吧,她果然并没有把这救命恩情放在心上。算了,好处虽然不多,但也没什么损失。 忽然间,拉米亚左手持枪,右手拔剑。我心里咯噔一跳,急忙喝下奥丁之眼,我听见轻盈的脚步声——屋外共有八人,我们被包围了。 我怎么如此多灾多难?我只想早些抵达摩天楼,可途中为何总是不顺? 屋外的人说:“四个人。” 另一人说:“其中一人拿着久荣的剑?” 之前一人说:“正是。” 拉米亚看着手中长剑,她说:“是剑盾会的人?我是摩天楼的游骑兵!” 屋外的人喊:“我给你们机会投降,抛下武器,高举双手走出来!” 拉米亚说:“恕难从命!我们与你们并无过节。” 剑盾会的人说:“你们手里有我们死去长官的武器,事关他的荣誉。” 拉米亚说:“武器可以归还,但我们并不知他的死因,更与他的死无关。” 剑盾会:“这在审判之后才能弄清楚。” 拉米亚说:“你们无权审判我。” 剑盾会长久不语。 我熟悉剑盾会那一套,说:“小心,他们要冲进来了。” 门闷声大响,一个全身铠甲,宛如中世纪骑士的人从正门冲入。拉米亚并未开枪,而是一剑劈向这人,这人手持大盾,去挡拉米亚这一剑,但拉米亚跃起一踢,从骑士的长剑与大盾之间穿过,踢中他的头盔,那人像被投出去的铅球一样飞出了门。 另一人突入,他们似乎也不想杀人,都是用大盾开路,朝我们撞过来。拉米亚用久荣的剑重劈,那个大块头竟寸步难前,金属撞击在一块儿,发出刺耳的,令人头晕的声响。当拉米亚斩出第三剑时,那块盾碎了,长剑却完好无损。那人一步步朝后退,神态显得很敬重。 这是剑盾会的规矩,当以多打少,而对手又是人类的情况下,他们会遵循决斗原则,一对一上阵,除非己方出现了伤亡,又或者局面紧急。 他们也不会一直默守陈规。 拉米亚走出屋子,我跟在她身后,八个剑盾会的骑士排成扇形,都穿着黑色外骨骼重甲,有些式样单调,毫无美感,就像是一个个行走的长方形盒子,有少数铠甲则轻便美观,像是矫健的西伯利亚狼。 我注意到其中一个长方形盒子动了动,脑袋对准了我,可我又看不清他的表情。 拉米亚说:“这一带并非没有恶魔,我们都是人类,自相残杀没有任何好处。我会把我见到的一切如实告知,那之后,请容许我们离去。” 剑盾会并不说话,一个狼形铠甲的骑士走上前,他并未持盾,拿着与拉米亚类似的剑,但剑身更大一些。他将大剑指着拉米亚。 拉米亚抢先攻击,她一剑竖劈,剑盾会的侧身一让,拉米亚斩击落空。那人砍向拉米亚右臂,但拉米亚突然往里一钻,右臂抬起,挡住那人手腕。她想将这人举起,但这人一个头锤,拉米亚额头出血,与此同时,她双足腾空,将这人踢开。狼甲骑士连退数步,这才止住退势。 狼甲骑士说:“如果没有铠甲,我已经开膛破肚。能败在你手上是我的荣耀,出众的战士。” 拉米亚抹去鲜血,在脸颊旁擦了擦,像是沉浸于激战的印第安勇者,她朗声说:“剑盾会的武名果然名不虚传,这一战也是我的光荣。” 狼甲骑士又说:“但你的脑部受了重击,你的呼吸已乱,你敌不过我们下一个战士。” 拉米亚目光冰冷,说:“你们下一个战士是谁?” 狼甲骑士说:“弥尔塞,拔出你的剑。” 那个之前看着我的长方形盒子脱下头盔,在手臂上输入了密码,他的铠甲自动瓦解脱落,弥尔塞从中出现。 他与我记忆中的弥尔塞相去不远,但他的目光仿佛钢铁之剑,坚硬刚强,百折不挠。他留着卷曲的长发,英气的脸庞棱角分明,在左侧有一道细小的伤疤,反而更增添了他的阳刚之气。 弥尔塞看了我一眼,他百分百认出了我,我看出他有无数的疑问,但他忍住了,遵从剑盾会的铁律,服从当前的命令。 我对拉米亚说:“我来吧。” 拉米亚问:“你以为我赢不了?” 我说:“我认识他。” 拉米亚点点头,她面对着敌人,缓缓退后,当走过我身边时,她的嘴唇贴了过来,在我耳畔说:“小心别受伤,这是命令。” 我说:“长官,这我可说不准。弥尔塞厉害得很。” 拉米亚在我胸腹的伤痕处轻轻一触,我不知她是何意,但她已匆匆走远了,似乎很慌乱。 我怀疑她确实有些脑震荡。 第27章 兄弟琐事 我曾经跟随的师父奥奇德曾向我描述过剑盾会这古老的组织。 他说:“初入会时,我们军阶为盾牌,相当于骑士随从;尔后为短剑,相当于骑士;尔后为战锤,相当于男爵;尔后为长矛,相当于子爵;再然后为长剑,相当于伯爵;长剑之后是双刃斧,相当于侯爵;双刃斧之上,则是剑盾,相当于公爵。剑盾之上,则为权杖,相当于国王。” 奥奇德曾经是“长剑”,当年老时,他选择归隐田园,被追封为双刃斧。我因为他的缘故,曾憧憬加入剑盾会,详细研究过剑盾会的标志。现在,我看出弥尔塞已经是“男爵”了。 弥尔塞向我行了决斗礼,他说:“朗基努斯。” 我说:“弥尔塞。” 我知道弥尔塞曾比我强,在奥奇德手下训练时,我鲜有赢过他的时候。我承认我嫉妒他的出色,我认为奥奇德更偏爱弥尔塞,我就像是个被冷落而怀恨在心的私生子,满腹怨气,却无济于事。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无法让奥奇德更重视我。 我对弥尔塞有过友情吗?我说不上来。当他被剑盾会选中带走时,我妒火中烧,又感觉到了背负的大山一瞬间消失了。我不否认我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可宁当鸡头,不做凤尾。弥尔塞去了剑盾会?由他吧,他在剑盾会中艰难地向上爬,我就能够得到奥奇德的尊重,学会他的真传,成为无水村的统治者。 但那之后,灾难发生了。 我确实认为:如果当时弥尔塞在场,或许就能阻止那次剧变,但是他早早离开了我们,抛弃了我们。他不曾经历过我经历过的恐惧与折磨,他不曾亲眼见到所有的亲人变成似人非人的血肉之躯。他现在是高高在上的男爵老爷了,爬的可真够快的。 但男爵老爷,你是否还记得对你疼爱有加的师父?你是否还记得暗恋你的达莉?你享受光荣和安全,我却背负着罪孽,背负着痛苦的回忆,背负着无法摆脱的鱼! 弥尔塞终于开口问:“村子里怎会变成那样?父亲和达莉,还有其他每一个人,为何会惨死?朗基努斯,告诉我真相!” 我说:“你已不是村子里的人,那与你有关系吗?” 弥尔塞说:“他们始终是我的亲人!无水村是剑盾会的一部分!我有权知道一切,我有权为他们哀悼!” 说得好听,当然了,说比做容易得多。 弥尔塞说:“我恨我自己不在场!故乡发生的一切成了我的噩梦!我为此夜不能寐!我为之悲伤,可无知却让我五内俱焚,无法有片刻宁定!”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死?你的骑士精神哪儿去了? 弥尔塞说:“死?只有懦夫会寻死!故乡的废墟中全是无法辨认的尸体,可我却认为你还活着!我必须找到你,解开困扰我的疑惑!你们已经遇上了久荣伯爵,而久荣他们的死与无水村的惨案状况极为相似!朗基努斯,你欠我一个答案!你必须回答我!” 可我偏偏忘了,你没听说过创伤后遗症吗?我脆弱的心灵迫使自己忘却了苦难的过往。 弥尔塞深吸一口气,他说:“但愿痛苦能让你想起来。” 哦,弥尔塞,我已经受过太多痛苦了,多到我无法承受。我只想让你也品尝那痛苦,你曾是村子里的一员,这是你的宿命与义务。 弥尔塞双手持剑,置于身侧。我双手各一柄匕首,摆在胸前。 弥尔塞说:“你在嘲笑我?父亲教我们的是堂堂正正的八仪剑,可不是鬼鬼祟祟的暗杀术。” 死在我匕首之下的恶魔可不比你剑下的少。 弥尔塞说:“可有多少是正面被杀的呢?别忘了,现在你可在我面前。” 我开始奔跑,他一剑直刺向我,我用双剑架住,但他的力气不比拉米亚小,我匕首被这股蛮力分开,他的长剑继续朝前,我侧身翻滚,非但避开了这一剑,更袭向他右侧。弥尔塞刷了个花样,长剑倒转,剑尖直刺我鼻梁,我立刻停止攻势,躲到一旁。 弥尔塞喊:“你想杀我?” 你何必手下留情? 弥尔塞说:“因为你始终是我的兄弟!” 你知道我嫉妒你,你享受我的嫉妒,我只不过是用来衬托你光明伟岸的影子。 弥尔塞说:“你的内心仍然如此阴暗。” 这很正常,因为你太过光明,我只能显得阴险。如果我不成为暗影,我就无法存活。 我再度朝他发动攻击,匕首一左一右,像是牛角顶向了他。弥尔塞斜着一剑扫出,这招的威力如此之大,像是一堵墙,无法逾越,又能将人撞得粉碎。这是奥奇德传授的“铁莲”,他仍不想我死,所以用出这假仁假义的一招。 我一脚重踩地面,跳上半空,从铁莲的最顶端跃过,随后,我把匕首朝他的眼睛扔去。我不敢说这一扔比子弹更快,但却比子弹更突然。 弥尔塞提声长啸,我只看见火光一闪,我的匕首落地,弥尔塞的剑刃贴在我的脸颊旁,没有伤着我,可我哪怕最轻微的动弹都会割破我的血肉。 我听见身后传来树木折断的声音,弥尔塞斩断了四米外的一棵大树。 这是八仪剑的“石杉”,奥奇德传授的最终绝技,我远远无法企及,据我所知,在弥尔塞离开之前,他也不会,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这一剑需要超越凡人的意志,激发人体潜能,产生所谓的剑气。奥奇德称这样的奇迹为“念刃”,将人的意念化作刀刃,投射于世。 弥尔塞的声音冷漠如冰:“现在告诉我一切。” 我对他积压已久的怒气险些吞没了我,我告诉他:“我全忘了!你也不配得知!” 这话出口的刹那,我后悔了,我想起了萦绕在我梦中的摩天楼,还有我飞黄腾达的梦想和未来。我恨那不可理喻的自尊心,古往今来有多少人死于捍卫尊严?那么做又有何益? 可要我跪在他面前摇尾乞怜吗? 弥尔塞会杀了我,他一直对我很轻视,很不顺眼,早在我用恶作剧百般破坏他和达莉幽会时,我就看出他恨我不轻,他需要的只是一个下手的借口。 弥尔塞把长剑收起,他说:“放下枪吧,小姐,我从一开始就没想杀朗基。” 我回过头,恰好见到拉米亚垂下枪口,她把久荣的剑抛还给了那位狼甲伯爵,说:“关于久荣先生的死因,我们也所知不详,或许他是遇到了怪异的风暴。我们路过时,他们已经遇难了,如果你们已发现了他们的尸体,我们恐怕知道得不比你们多多少。” 狼甲伯爵说:“我相信你所言,游骑兵,事实上,我曾经在途中遇上过游骑兵数次。我不认同你们的作战方式....”他目光转向步枪,摇了摇头,又说:“....但却欣赏你们的战斗勇气,尤其是你,更令人敬重。” 拉米亚说:“那我们可以走了?” 狼甲伯爵把久荣之剑交给拉米亚,说:“拿着它,这是我们的国王给摩天楼的礼物,是我们双方友谊的开端。我相信我们人类联手起来,能驱逐这世界的恶魔,重现美好的乐园。” 拉米亚朝他笑了笑,将一柄装有神剑弹的步枪送给了狼甲伯爵,说:“我代摩天楼的执政官向你们问好,我相信他愿意与你们联手合作,毕竟单凭我们的力量,还远不足以力挽狂澜。” 我依然愤愤不平,想着该如何向弥尔塞找回场子。不料弥尔塞却握住我的手,我见到他眼睛有些湿润,他说:“你还活着就好,你还在,无水村就并没灭亡。” 唉,该怎么说呢?既然他这样道歉,我倒可以暂时原谅他,毕竟巴掌不打笑脸人。我注定成为一代枭雄,又何必把区区荣辱放在心上? 他又低声说:“我求你了,告诉我实情吧,无论曾发生何事,我都不会怪你。” 既然他诚心诚意地问了,我不妨大发慈悲地告诉他。 但正当我要开口时,我忽然感到一阵寒意,我的余光仿佛见到一条幽灵般的鱼游过。 这是不祥的迹象。 时机不对,不能说,他虽然有些讨厌,可毕竟算是我兄长。他不能死,只要他活着,我的故乡就仍存在我心底。 场面有些尴尬,还是装死最简单,我说:“如果我记得,我一定早说出来了,但事情发生时,我一定受了极大的打击,半点头绪也没有。” 弥尔塞很失望,但没有强迫我。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骗。 拉米亚说:“鱼骨,我们走了!” 我和弥尔塞相拥,我露出虚假的笑容,可自信在外人看来十分逼真。如果剑盾会和摩天楼结盟,弥尔塞无疑将是我在剑盾会中一位很重要的盟友。摩天楼若要加强与剑盾会的外交,我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届时,我的地位将水涨船高。 仔细想想,与弥尔塞和好有百利而无一害,他又是一个很重义气,很容易操纵的好人。 这是上天送给我的好事。 萨尔瓦多喊:“真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我已成了惊弓之鸟,问:“又有什么事了?到底让不让人回家?” 萨尔瓦多手往前指,我看清那间小屋被一条模糊的屏障笼罩住了,它成了一条分界线,隔绝了我们与外界。 第28章 无题 我把手伸向那一层水幕般的屏障,有什么东西袭击了我,痛得我身体颤抖,手朝后一缩,手指上一道道深痕,鲜血一滴滴滚落,我险些残废了。 这水幕是什么东西? 拉米亚扶住我手腕,用医疗针治我的伤。她动作很轻柔,与她雷厉风行的一贯风格截然不同。 我望向剑盾会的人,希望他们给出答案。弥尔塞已穿回了铠甲,他问:“伯爵,为什么会这样?” 狼甲伯爵说:“不知道,这现象也出乎我们预料之外,全部戒备,预防异常情况!” 他们围成了圈,最当中的人是另一个穿狼甲的矮个子,我这才看清此人的标志是剑盾,他是一位公爵! 剑盾会的公爵共有九人,又被称作九隐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剑盾会权力的顶点。他们的血统历史悠久,都是古老的贵族,我听说他们各自有一件祖传的神器。传说中,那些神器有呼风唤雨的奇效,我对此深表怀疑,可能神器只是高科技的产物,但不论真假,九隐士在剑盾会中地位崇高无比,也拥有令人畏惧的战斗力。 那么,为什么这里会有九隐士之一? 那位公爵说:“或许此事应该归咎于我。”他的声音很稚嫩,不是女性,就是孩童,难怪他比别人矮的多。 剑盾会的人恭敬地听着,无人出声质疑,我却没什么顾忌,问:“是你造成的?” 公爵说:“我开启虫洞的同时,可能也造成了虫洞的扩散,我们现在已经在虫洞里了。” 我愤怒了,说:“你干了些什么?什么是虫洞?为何要把我们这些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狼甲伯爵喝道:“安静!朗基努斯!不得对公爵无礼!” 拉米亚说:“我们能出去吗?” 公爵说:“在我们达成目的之前,恐怕不能。” 拉米亚说:“有生命危险吗?” 公爵说:“恐怕有的。” 拉米亚说:“如果有生命危险,我们有权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还有你们的目的何在。” 公爵除下头盔,她面相温柔,不超过十四岁,黑色的长发如波浪般披在白水晶般的脸上,眼眸却是蓝色的。她朝西面(我认为是西面,可我已经分不清方向了)看了看,说:“嗯...虫洞半径在三公里左右,收缩速度每小时120米。” 我说:“你在啰嗦些什么东西?我的烂命或许无所畏惧,但我尊敬的长官拉米亚,还有他的弟弟萨尔瓦多与可爱的贝蒂小姐,他们该怎么办?” 我这话说得可谓艺术,既表现了自己的英勇无畏,又把每个同伴都夸得十分到位。我自己固然满意,但看他们的表情时,倒似乎并不为所动。不要紧,罗马并非一朝建成的。 公爵说:“我们有二十四小时来完成任务,剩余一小时用于迂回。时间紧迫,兄弟们。” 剑盾会的这群愚忠之徒齐声喊道:“遵命,阁下!” 我走向他们,说:“给我解释清楚!” 弥尔塞说:“朗基,退后,我不能容许你对公爵阁下大呼小叫。” 我看着他们寒光闪闪的宝剑,觉得不宜试探他们的底线。 公爵说:“跟着我,我在途中会向你们解释。” 拉米亚觉得既然我们出不去了,眼下别无选择,索性跟着他们。剑盾会的人开始朝前走。 公爵说:“我叫瓦希莉莎,但我希望你们叫我公爵。” 我说:“好的,瓦希莉莎。”剑盾会的眼神看来要揍我,我躲得远远的。 瓦希莉莎说:“虫洞原本指‘时空洞’,可以容个体进行超越时空的旅行,从某地瞬间传送到远方。但我所指的虫洞,是打开了异空间的门。” 我说:“那么,莉莎,异空间又是指什么?”剑盾会听我叫的越来越亲昵,眼神越来越不对,我认为只要莉莎稍稍显示出不快之意,他们就会拔刀砍我。 莉莎说:“有一种理论:人类的文明之所以毁灭,是因为异世界与人类世界重叠,导致恶魔从异世界入侵。我对这理论存疑,因为当时人类的科技发达,并不会对此束手无策。不过,异空间确实存在,而今日所见的许多恶魔,也是从异空间而来。异空间的生存环境与地球不同,因此恶魔在太阳照射的情况下会感到不适。” 我说:“莎,你说的真好,浅显易懂。” 莎皱了皱眉,剑盾会的几个大汉走向我,我躲到了拉米亚背后,我是知轻重的人,看来这玩笑该消停了。 公爵又说:“我所拥有的神器叫伊凡之镜,它能够在合适的地点,打开通往异空间的虫洞。那就是我之前所做的事。黑水湖畔的熵值很高,有某种东西被人为地隐藏在里头,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挖掘所藏之物。” 我问:“什么叫‘人为’隐藏?是什么人干的?” 公爵说:“是上一纪元的人类,也是剑盾会的祖先。” 拉米亚问:“他们既然已经掌握了开启和关闭虫洞的方法,为何还会灭亡?” 公爵说:“我也一直在思索背后的原因,可能这技术只掌握在少部分人手里,并未大规模运用。也有可能他们是故意让恶魔降临的。” 我:“故意?” 公爵回答:“是,也许人类并非被恶魔入侵,而是召唤恶魔,奴役它们,最终遭到反噬。关于这真相,我掌握的资料不完整,故不可妄下定论。” 她望向前方,我看见了难以想象的奇观——我们到了海边,大海无边无际,黑色的波涛像是漆黑的山,时而升起,时而崩塌,当这剧变猛烈进行时,几乎听不见声音,仿佛是音频坏了的屏幕。 公爵说:“根据剑盾会失而复得的一部分资料,我断定下方隐藏着强有力的最终兵器,那是被古人封存的黑科技,因此,我发起了这次行动,并亲自到场。” 拉米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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