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是怎么找到的?” 宋持风微一挑眉:“去看看?” “什么时候?” “现在。” 男人的车在黑夜中划过一道流畅的线条,而后迅速地在夜色中消失不见。宁馥坐在副驾驶位上,感觉今晚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似的。打架,进警局——她之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没体验过的事情,今晚都一口气体验到,最后还能峰回路转、尘埃落定,落在一间让她非常有安全感的小房子上。 房间的格局是一室一厅一卫,没有厨房,阳台就是一扇窗,窗台上摆着一株绿萝、一株多肉。室内的家具大概是一直被放在这里供租户使用,看着很陈旧。墙皮亦然,从天花板到地面,被不只一条裂缝连接。沙发是布制的,对面的茶几上放着一个“大屁股”老电视,挤得沙发和茶几之间几乎只剩下能容两条腿的空间。但不得不说,这种陈旧、狭窄,令她产生一种其与房子的价格很匹配的踏实感。 不过,这可是红芪路!宁馥之前看APP(手机应用程序)上附近的房源,哪怕合租,房租都得一千五六百元了。她心下还有几分狐疑,开了灯,往房里走两步,才发现除了客厅里的那两件家具,其他的家具、日用品也很齐全。卧室里的床、柜子、被褥都是现成的,书架上还零散地放着几本书。宁馥走到柜子前,拉开抽屉、打开柜门看了一圈,发现柜子里竟然还有一个简单的医药箱。不过医药箱里面已经没什么药了,只有一瓶见底的医用酒精和几个医用棉球。估计是之前住在这里的人嫌它们的量太少,懒得带走,就把它们丢在这儿了。 这一切都好像在无声地告诉宁馥——真的有前一任租户。看来这个地方还真不是宋持风买来转租给她的。一直压在心头的事儿终于得以解决,宁馥忽然想到什么,看向宋持风的时候,眼睛里有一点儿柔和的光微微地闪动着:“你坐在沙发上等我一下。” 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哪怕她并没有提起笑肌,也没有扬起嘴角,但他只是看着那双浮动着温柔的笑意的眼睛,就已经移不开眼。 “我在这儿等可以吗?”他舍不得走。 宁馥感到有点儿奇怪:“不可以。你太高了,这么站着,我给你上药够不着。”宋持风闻言点点头,然后便退出卧室,回到客厅。 宁馥看着宋持风坐在沙发上,忽然觉得那样子有点儿逆来顺受的味道。“逆来顺受”?她被自己最近用来形容宋持风的词吓到了。“不谙世事”“天真”“逆来顺受”——这些词中哪一个和宋持风有关系? 宁馥把酒精和酒精棉球从医药箱里取出来,拿到客厅,在宋持风的身旁坐下。宋持风问:“你要给我上药?” “嗯,不然呢?”宁馥的动作不太熟练,但还算利索,“不过这个也不是什么药,就是杀一下菌。万一伤口感染就不好了。” 她的话音落下,过了两秒,他才笑着嗯了一声,说:“好”。 上药的过程中,他一声也没吭,就好像宁馥手底下摆弄的是别人。宁馥也没坏到故意弄重一点儿欺负人,就很正常地把药给他上完,然后把剩下的东西装好。 她回到卧室,刚把东西放到医药箱里,合上盖子,头顶上的灯管就闪了两下,倏地黑了下去。不愧是老房子,软硬件儿都有问题,也算正常。借着从客厅照进来的光,宁馥勉强看清周围的环境,把医药箱放回原位。在站起身的同时,她被人从身后抱住。宋持风的身上还带着一点儿没挥发完的酒精的味道,好像大半夜喝了个烂醉后回家的男主人。 “宋持风?” 第16章 上心 “宁馥,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过什么吗?” “什么?”宁馥说过那么多句话,哪知道宋持风指的是哪句? “你说如果我帮你找到房子,你就请我吃饭。” 宁馥把头发上皮筋解开了,现在乌黑的长发垂在脸颊的两侧,不施粉黛的小脸儿上带着困意,有一种儿童般纯净的懵懂感。她想起自己确实说过这句话,便爽快地道:“可以啊。你想吃什么?” “我想换成另外一件事儿。”宋持风微微一笑,“请我们的大舞蹈家抽出一晚上的时间陪我去参加一个酒会,好不好?” 宁馥不太喜欢这种社交场合。原因无他,只因她并非一个会说话的人,甚至不是很爱笑,实在不适合在这种场合中交际。 要是换做平时,对这种邀请,宁馥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但她抬眸,看着宋持风脸上多个细小的伤口。因事发于不久之前,它们甚至还没有完全结痂,保持着新鲜的颜色。于是她说:“可是我不会说话……”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你不用会。”宋持风笑得很坦然,“我要你陪,也只是想要你陪我一起。”言外之意是,她只需要做到字面意义上的“陪同”,只希望她能站在自己身边,仅此而已。 宁馥不明白他想要“一根木头”陪在身边的意义,但既然当下宋持风开了这个口,她不该拒绝。虽然她现在练舞的任务很重,但时间都受自己支配。她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可以,便点头:“好。” 第二天,宁馥去林诗筠那里收拾东西,然后正式搬到红芪路的这套小房子里。林诗筠送宁馥过来的时候特别不舍,但知道宁馥在担心什么。不得不说,上次见了时慈扑上去的那一下,林诗筠也有点儿害怕,便没说太多挽留的话,只说:“你要是在那边住得不舒服了,随时回来啊。” 宁馥笑道:“好。不过应该不会住得不舒服,我还挺喜欢那里的。” 她不是为了不让朋友担心故意说谎,而是真的很喜欢红芪路那里的气氛。陈旧的居民楼间,到处都是沉淀下来的烟火气。那附近有好多在现在的大城市里难得一见的小铺子——修鞋的、做裁缝的、收售旧书的,偶尔还有骑自行车驮着两个大木桶,用随身喇叭叫“豆腐脑”的移动型商人路过。 那天宁馥下楼,随便到一个早点铺子里买了两个豆沙包。一口咬下去,她才发现这里面的豆沙都是这家包子铺的老板亲手磨的,香甜软糯,颗粒不太均匀,还混着一点儿豆子皮。这让宁馥想起小时候吃到的豆沙包的味道,她一下就喜欢上了这里。 接下来的几天,宁馥挤出时间布置房间。她先去花鸟市场给窗台上的那两盆奄奄一息的绿植添了些新同伴;然后又买了一堆清理用具,把浴室砖缝间的污垢清理干净;旧沙发在被她铺上新的沙发布,垫上两个抱枕之后,立刻变得焕然一新;原来的床上用品全都被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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