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结应该在乌雅氏身上。” 太?后恍然大?悟,“过年人来人往的,我倒把这桩官司给忘了,怪我怪我,没提前跟那丫头说一声。” “我去一趟延禧宫,那丫头大?着肚子,就别叫她跑了,总不能叫他?们一直这么?闹下去。” 等太?后离开,孝庄收了脸上的笑,蹙眉问苏茉儿?。 “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叫那丫头留下?” 她实在不知,叫康熙身边留下个?如此上心的人,是好?还是坏,大?清不能再出个?海兰珠和董鄂氏。 可方荷已经怀了身子,这会子后悔也晚了,孝庄又起了拟遗旨的心思?。 恰在这时,外头于全贵突然急匆匆进殿。 “主子,突然有个?小宫女?拿着永和宫的腰牌,说遵德妃娘娘吩咐,有事关江山社稷的辛密要跟主子禀报。” 第81章 第 81 章 特封昭妃,为四妃之首 过年康熙虽封了笔, 却比不得?可以在家?中休息的臣子,比平日里还要忙许多。 除了要召见自外头回京述职的大臣,以示恩宠,更要去宫外各处走动?慰问官兵, 提升将士们?的士气。 一整日折腾下来, 晚上宫宴再?跟王公宗亲们?动?心眼子不迟。 因为纳兰明珠被罢黜, 惠妃被禁足大佛堂,大福晋又生了个小格格的缘故, 大阿哥胤褆这阵子一直很沉默,也不怎么跟太子起争端了。 索额图从北蒙回来后,有了和谈成功, 加之太子又被康熙委以重任,让胤礽在各部衙门班房和值房代?天子巡,最近赫舍里一派风头无两, 在朝堂上更是意气风发。 康熙冷眼瞧着?, 就连太子都比原本毛躁了些, 到底还只是个少年郎。 他早想带太子微服出行,去看看民间疾苦, 好给他这储君的骨头增加点分量。 初一用完了早膳, 康熙叫上曹寅陪着?,带了一队暗卫, 把太子胤礽和在阿哥所里玩儿鸟的大阿哥胤褆提上,自西华门低调出了宫,去北城视察京兆府向雪灾灾民施粥的情形。 正好从北城门出城, 可以直往京郊大营去。 康熙准备让曹寅挑几个好手,跟胤礽和胤褆练一练,让他们?也知道?知道?, 真正生活在兵营里的将士们?,都是怎么过年的,正正这两个孩子的风骨。 往北外城去的路上,曹寅听了,把手揣在袖子里,晃着?脑袋啧啧调侃。 “我的主子爷诶,您还真是不怕老祖宗跟您急。” “这大过年的头一天,民间都不打孩子,您这要叫太子和大阿哥挨了揍,回头叫老祖宗瞧见,保管得?跟您——” 正戏谑着?,曹寅一抬头,就见康熙斜靠在马车上,半垂着?眸子,看起来恹恹的。 他突然灵光一闪,猛地坐直身体。 “万岁爷,您不是又打算玩儿那一招吧?” 曹寅只想大年初一给康熙哭个响的。 先前养小倌那事儿康熙叫他领了,到现在京城还有人调侃他这龙阳之好呢。 每回他夜里不回后宅,从媳妇到小妾,都得?逮着?他的长随问个仔细。 不问他见了什么女子,只问他一天到底跟多少男人说过话。 哪怕他弄一身胭脂香粉味儿回家?,他夫人还要派人去外头查,有没有哪家?小倌馆子分外妖娆的。 他真是有嘴都说不清,今天不会又要弄一出他曹寅非要挑几个人跟太子和大阿哥练手吧? “这奴才是真做不到啊!”他苦着?脸小声哭诉。 “奴才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为难太子和大阿哥啊!” “回头索中堂知道?了,非得?吃了奴才不可!” 康熙淡淡扫他一眼,“你不怕朕,倒还挺怕索额图?” 要是外人听皇上说这话,估计得?吓得?立刻五体投地,脑汁儿都得?磕出来。 曹寅却不然,他只揣着?手嘿嘿笑,“那不是奴才知道?万岁爷您心胸宽广,仁慈宽和,不会跟奴才一般计较嘛。” 他眼神闪了闪,知道?康熙想听什么。 “这索中堂连万岁爷一个小拇指都比不上,他那一家?子,那心眼子……啧啧,比针眼儿都小。” “就看年底述职那阵子吧,奴才听您的吩咐在户部当差,对门吏部的动?静听得?真真儿的,明珠的门生都快叫索中堂的门生逼没了活路咯。” 康熙唇角嘲讽地勾了勾。 索额图仗着?太子之势大肆收买人心,在朝中党羽遍地,与纳兰明珠也没甚区别。 长此以往下去,太子的名声都被索额图给败完了,朝堂也会成为乌烟瘴气的纳垢之所。 他也正是仗着?曹寅口中的皇帝仁慈宽和,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康熙倒不是特别心烦。 赫舍里氏暂时还不能?动?,等明珠在府里反省一阵子,回头还得?再?叫他滚出来,给索额图松松骨头。 他心烦的是另一个同样?讽刺过他仁慈宽和的混账。 康熙扳指轻轻在马车内的矮几上轻磕几下,突然问曹寅:“顾氏原谅你了吗?” 曹寅愣了下,下意识道?:“哪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只要奴才还往她屋里去,给她体面和掌家?权,她自然不会找奴才的不痛快。” 女子不都如此? 相夫教子,暂时无子,他这个夫君自然就是她唯一的指望,跟他闹掰了对她也没任何好处啊。 曹寅了解康熙,康熙也了解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他乜曹寅一眼:“你就不怕她真的跟你离了心,要跟你和离?” 曹寅心里腹诽,那不还得?怪您! 但面上他只咧嘴笑开,“自然还是得?哄的,女人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思所想与男子不同。” “有些事儿总得?说开了,连忽悠带吓唬,过后只管搂着?不撒手,给她些底气,叫她知道?奴才是在办正事儿,她也就不会多问了。” 康熙:“……”他实在不想知道?,养小倌跟正事怎么才能?扯到一块儿。 可曹寅这话让康熙确实有那么点头绪了。 那天方荷的话,乍一听他只有恼怒交加,觉得?方荷辜负了他的信重,甚至生出再?也不见她的心思。 但午夜梦回,在昭仁殿的每一个辗转之夜,他都忍不住像自虐一样?反复回想她说的话,还有过去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突然发现,方荷离宫之前和再?次回宫,完全?像变了个样?子,她身上那股子鲜活又叫人愉悦的韧劲儿,渐渐变成了尖锐。 她哭的时候也越来越多,她说后悔的时候,眸底除了冷漠半分情意都无,可分明从前她看他的眼神也是灵动?有光的。 在乾清宫睡不好,他跑到延禧宫第一次,睡了个好觉,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康熙不得?不承认,一开始的恼恨和怒火,不过是他对谁都不可承认的虚张声势罢了。 先冷了她,再?也不想叫她伺候,好似就能?忘却她眸底的失望和尖锐。 去延禧宫的次数越多,他就越恼方荷不肯就坡下台阶,更恼她分毫不为两人之间的隔阂所苦。 昨夜里他确实喝多了,但还不至于?失却理智。 这女人不肯将他放在心上,他身为皇帝,当然也不能?逼她将他放在心上,否则与行乞有何不同? 他只是放任自己再?见她一面,好好用顿年夜饭,不想让那夜的争执成为一别两宽的最后记忆。 可等看到方荷捧着?肚子,浑身都散发着?比任何时候都叫人惊艳的柔和光泽,却只对他万分警惕,他像被一直追寻的那束迷雾中的烛火燎了一下。 她的倔强,不耐烦,甚至平和,都带着?一股子事不关?己的淡漠,叫他火烧火燎的疼,疼得?他不解又委屈。 他自认该做的都做了,除了乌雅氏是受皇额娘所请,暂时还没处置,她到底在气什么? “万岁爷?”曹寅小心翼翼喊了声,“您又跟昭嫔娘娘……昭嫔娘娘又惹您生气啦?” 康熙沉默不语,就在曹寅以为皇上不愿意说的时候,康 ?????? 熙才懒洋洋嗯了声。 “说说,你怎么哄顾氏的。” 曹寅心里笑得?打跌,您也有今天,真是老天爷开眼啊!! 他憋着?笑一本正经道?:“您别笑话奴才啊,奴才就是背着?藤条跪在顾氏面前,赌咒发誓,奴才保证再?也不找小倌了。” “奴才还把家?里的账册和钥匙都交给了顾氏,跟她说要是奴才再?犯错,叫她直接把奴才撵出府去。” “哦对了,奴才还伺候顾氏……” “朕会叫人把你今天说的话,一字不漏都送回曹家?。”康熙感觉到马车停下,淡淡打断曹寅满肚子的坏水儿。 知道?曹寅从小就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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