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廉价,甚至连基础保暖功能都不怎么合格,除了所谓亲手织就的心意以外,一无是处的礼物。 温砚把盒子塞进书包,在床上躺了几分钟,又重新爬起来坐到书桌前刷题。 她不觉得知识能改变命运,命运没那么好改变,但她认可学习是所有往上爬渠道里,最公平,最简单,最顺遂,最体面的方式。 温砚的笔尖触着知识,脑袋里却又忍不住想那条宝石项链,想那条不那么体面,却更加高效,能让人一步登天的捷径。 她这种满脑子权衡利弊往上爬,看人先考虑对方有没有价值的人,见到这样一条捷径控制不住攀登探寻的欲望,再正常不过。 或许是睡前思绪繁杂,连梦中都是光怪陆离伏流涌动的深蓝色宝石海,海中横劈万仞铺满黄金的幽深长廊,通向耸入云端的繁华大厦。 第二天吃过早饭洗漱出门,温砚推门出去,抬头看见外面守着十几个身高体壮的黑衣保镖,下意识以为对方是来讨债的高利贷。 她把身后房门关上,警惕刚刚升起,就听到身侧一道柔和女声传来: “温小姐,请别担心。” 温砚循声望去,才发现有个女人坐在侧边楼梯道,对方款款起身,脸上挂着善意的笑,冲她点了下头,出声解释: “我们是谢小姐安排的人,负责守在这里帮您解决麻烦,请您放心。” 上次高利贷闯进家里打砸之后,小区安保管理严格不少,温砚虽然觉得他们这么多人,真想干什么也没必要演戏骗她,但还是多问了句:“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女人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笑着说了一句:“谢小姐就在楼下等您,您可以问谢小姐。” 温砚锁上门,刷电梯卡下楼,没走两步,就看见一道人影靠在入口处。 灰色长风衣外套,半张脸陷进脖颈上围着的棕色围巾,阳光从她身后打进来,在漆黑发顶反射出金色的光。 “谢不辞。” 温砚目光落在她脖间围巾上停顿几秒,喊了她一声,快步走过去。 谢不辞的脸从围巾里转过来,眸子有些迟缓地眨了一下,呼吸间隐约有白雾萦绕,模糊眉眼。 “我在上面看到你找来的人了。” 温砚过去揽住她的胳膊,指尖擦过谢不辞外套,凉意顿时涌过感官。 “怎么在这儿站着? 站多久了? 身上这么冷。” “不久。” 谢不辞牵住温砚的手往楼外走,来接她们的车就停在不远处。 温砚攥着谢不辞的手伸进自己口袋:“我看你叫了得有十几个人吧? 怎么进来的?” “租房子,就可以进来,”谢不辞停顿几秒,慢吞吞补上一句:“以后遇到麻烦,或者有什么需要就去十三层,我给你留了几个保镖。” 小区内一层有三户,温砚一边咋舌谢不辞的大手笔,一边问了句:“十三层哪一户?” 谢不辞想了一下,回答:“十三,层。” 温砚这才反应过来谢不辞说的十三层,真是单纯的一整层。 十三层原本是有住户的,怎么会全被她租下? 这个问题在脑子里浮现,思索几秒,温砚低头笑了一声。 这世道,有钱什么办不成? 谢大小姐多给个两三倍的租金,恐怕原来的租户就欢欢喜喜搬家了。 走到车旁打开车门,等谢不辞坐进去,温砚才上车关门,车内暖气瞬间融散身上寒意。 她把书包放到一侧,正犹豫着要不要现在把那条丑东西送给谢不辞,一个古朴的扁形木盒忽然被递到她面前。 温砚下意识接过木盒,疑惑:“这是什么?” “送你的围巾。” 温砚还以为是首饰,毕竟她可没见过哪的围巾是放在木盒子里,就算商场里很贵的那种围巾,也只是装在礼品盒或者包装袋里。 木盒表面摸起来光滑细腻,温砚不用猜都知道光这么个盒子就不便宜。 打开木盒,上下盒面都铺着黑色的内衬,里面躺着条叠得整整齐齐的流苏围巾。 围巾左侧放着一个黑色小册子,像是说明书,金线挂着logo立牌压在说明书封皮,旁边还有张书签大小的黑色卡片。 款式看着和谢不辞戴的那条一样,真丝一样的光泽感,摸上去面料柔软细腻得不像话,温砚就算不懂,也知道肯定很贵。 “这布料摸着真舒服,是什么布料?” 谢不辞抱住温砚胳膊,靠上她肩膀,慢吞吞回复:“ 骆马毛。” 骆马毛是什么毛? 骆马是什么动物? 马吗? 马的毛也能用来做围巾? 温砚不知道,为了不暴露自己的浅薄无知,干巴巴哦了一声,捡起说明书翻看。 小册子全英文,有些词汇温砚都没见过,不过结合上下文,连蒙带猜也大致看得懂,翻到最后看见一串价格,才啪的一声合上册子。 她知道饰品那种东西贵起来没边,可没想到日常用的围巾,竟然也能贵到这种地步! 18888,一条将近两万块的,围巾! 十几块的围巾她都要仔细想想是不是一定得买,两万的围巾,够她们家一年全部开销,够她老老实实上半年的班。 书包里的丑东西更送不出手了,温砚合上盖子:“我不常戴围巾,给我太浪费了。” 昨天才拿了条十几万的项链,今天再拿条两万块的围巾 这频率高到她只有那么点的良心都觉得不行。 “这几天降温,戴着暖和,”谢不辞顿了顿,又说:“这是别人送的礼物,没有花钱。” 温砚叹气:“每次都说是别人送的礼物,真的假的啊?” “你不喜欢,不要它,它就只能被关在盒子里。” 谢不辞没有回答温砚的话,眼睛阖上,喃喃:“你不喜欢,它就只能一直被关在盒子里 你喜欢她,需要她,她就能接触阳光空气存在有意义” 接触? 存在意义? 说得好像这条围巾是什么有生命有意识的东西一样。 “既然你说这条围巾不要钱,那我也把它挂网上卖掉?” 谢不辞睁开困倦的眸子,看向温砚:“ 能不能不卖它?” “不卖,你不想我就不卖,”温砚扶住谢不辞的脑袋:“昨天几点睡的? 今天怎么看着这么困?” “药腰痛,睡得晚。” “现在呢? 好点了吗?” “一会儿就好,”谢不辞枕在温砚腿上,攥着温砚左手,手指探进指缝与温砚十指相扣,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就好。” 温砚想不明白为什么腰痛睡一会儿就好,但看谢不辞困成这个样子,也没继续追问,把围巾搭在谢不辞肚子上,轻拍两下:“睡吧,到了我叫你。” 小区离学校不远,但早上有些堵,十几分钟后才停到校门口,谢不辞还睡着,墨色的纤长睫毛安静地垂在眼下。 温砚看了下时间,距离预备铃还有半小时,就没叫谢不辞。 司机似乎也明白温砚的意思,什么都没说,默默把车往路边靠了靠,停下。 除非雨雪天,接送学生上下课的车辆才会多一些。 平常校门口的车辆不算多,就算她们的车停在路边,也不会造成车流拥堵。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睡梦中谢不辞的眉头都轻皱着,温砚指尖轻轻拨开她散落在侧脸的碎发。 车内安静得有些过分,只有空调吹出暖风的细微声响。 等到离预备铃只剩十分钟,温砚右手托在谢不辞侧脸,俯身凑近她耳边叫她:“谢不辞,醒醒,该下车了。” 谢不辞睫毛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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