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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我知道了,谢谢班长。” 温砚成绩稳定,除非是因为翘课或者请假次数太多,否则班主任不会因为学习上的事找她。 刨除学业上的问题,一般班主任找她都是学校有什么对贫困生的扶持政策,需要递交材料。 温砚暂停收拾书包,等班长走开,拍拍旁边的谢不辞:“班主任叫我过去,你在班里等我?” 谢不辞不想一个人待着,起身道:“一起去。” 温砚和谢不辞到时,周老师正坐在座位上翻资料,抬头看见温砚身后跟着谢不辞还愣了一下:“谢不辞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温砚替她回答:“她没事老师,我们放学一块儿走,她就跟我一起来了。” 周老师点头:“这次叫你来呢,是有事要问问你的意见。” “本市记者在做公益助学专栏,准备在各个学校进行采访,了解贫困生补助落实情况和学生现况,面向公众筹集助学捐款。 学校会选一些贫困生接受采访,愿意接受采访的同学可以拿到一笔报酬,采访内容被录用的话,还有可能得到一对一或多对一的援助。” “温砚,你想参加这次采访吗?” 温砚沉吟。 说实话应该没人喜欢在陌生人面前,将自己的痛楚一寸一寸翻出来。 但抛除个人情绪,这确实是一个好 “不需要。” 温砚还没思索完,谢不辞就替她做出回答。 温砚胳膊轻轻撞了撞谢不辞,小声道:“老师问我呢。” 谢不辞唇瓣轻抿,攥住温砚胳膊,直直盯着温砚双眼,停顿几息,低低开口:“不用别人帮不要别人帮。” 温砚耳朵有点发烫,下意识去看周老师,生怕周老师看出什么端倪。 周老师完全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心底还在为温砚和谢不辞的深厚友情感叹,乐呵呵摆手:“没事,不急着答复,下周三才轮到我们学校,你周一前告诉我就好。” 温砚没办法,只能先道谢:“好的,谢谢老师。” 走出办公室,谢不辞眉头轻皱,开口询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宁愿接受别人的帮助,也不愿意让我帮你?” “谢不辞,这不一样。” 谢不辞问:“哪里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 温砚一时也说不上来。 温砚想,募捐是不求回报的发善心,捐赠者和受助者或许这辈子都见不到一面,而如果是谢不辞帮她 她欠谢不辞的已经够多,所以。 所以什么呢? 温砚顿住,所以怕难以偿还? 所以不想谢不辞帮她? 可她明明清楚谢不辞不会执着于随手为之的帮助,也做不出跟她分手后,让她偿还一切的行径。 所以为什么,要抵触谢不辞的帮助呢? “你说过你需要我,你承诺过互帮互助,不离不弃一辈子。” 谢不辞说。 “所以为什么拒绝我 选别人?” “没有选别人,”温砚牵着她的手往教室走:“我刚刚是在想怎么回绝老师的好意。” “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我现在没什么困难,”她说得冠冕堂皇:“这个机会可以留给更需要的人。” 贫困不是什么好词,天生蒙着一层难堪色彩。 如果不是实在走投无路,没人喜欢当着别人面把疼痛遭遇揭开,由人怜悯打量。 她现在已经摆脱了当初的困境,见到这样的机会,也不像当初一般,想急切地抓住。 回到教室,温砚继续收拾东西,随口感叹一句:“还好当初考进了一中,两年前要不是学校帮忙牵线募捐,我估计都撑不下来。” 谢不辞问:“因为生病?” “算是,”温砚把书包拉链拉好,背到肩上:“你想听吗? 可能是个又臭又长的故事。” “关于你的,想听。” 温砚笑笑,一边跟谢不辞往外走,一边思索:“也不能说全关于我,从哪开始讲呢 我家挺普通的,嗯,我说的不是社会意义上那种普通家庭,是拥有各种常见矛盾的普遍家庭。” 社会意义上的普通家庭,有房没车,收入寻常,有点存款,家人之间关系和睦互相支持 这是大众眼里的普通家庭,可那样的普通并不普遍。 并不相爱的结合,为养老降生的孩子,鸡毛蒜皮不如意,柴米油盐,矛盾指责,暴力谩骂,压迫训斥 这才是真实的,普遍家庭的生活写照。 “我妈不是我姥姥亲生的,那时候有个很封建迷信的说法,叫‘抱子得子’,意思就是一直生不出来孩子,从别处抱养一个就能生 我姥后来确实又生了三个,我还有两个舅舅一个小姨。” “我妈就是被抱来的那个,据说是从孤儿院抱来的。 她上完初中就辍学,在村子里的服装厂打工几年后被包办婚姻,十九定亲,二十结婚,她结婚之前跟温义全都没见过几面。” “生活当然不如意,温义全那个人什么活都不干,游手好闲,脑子里只有生儿子传宗接代 家里别说皇位爵位,连钢镚都没几个,也不知道除了贫穷还有什么能继承的。” “我两岁那年,我妈生温纸墨坏了身体,不能再怀孕,毁了温义全传宗接代的梦想。 我记不全那时候的事,但记得我妈经常哭。” 谢不辞问:“为什么不离婚?” “她提了。” “她提离婚,结果温义全跟她动手,邻居帮忙报的警 不是张子轩他们一家,一层楼有三户,帮我们的那家邻居已经搬走了。” “温义全被拘留,我奶跑到医院闹,让我妈同意和解,把温义全放出来。 听我妈说要离婚,又去威胁我姥一家,说他们收了那么多彩礼,要离婚得退彩礼净身出户,孩子让我妈都带走,以后也一分不会给。” “那时候离婚在村子里要被戳脊梁骨,再加上彩礼都拿去给我舅舅们娶媳妇,他们拿不出来,也没人想拿。 我姥一家轮番劝我妈不让她离婚。” “我姥一家把她养大,给她饭吃,”温砚静默几息:“我妈认他们的恩情,把受苦当成还债,妥协了。 温义全出来后更没顾虑,经常对她动手 我问过她为什么不还手,她没告诉我。 她不喜欢跟我讲过去,讲顾虑,她说那不是小孩该发愁的事。” “我猜是温义全拿我们威胁过她,他一直想弄死我们,尤其是我妹。 婴幼儿很脆弱,没抱好摔在地上都可能没命。 更简单一点,他只要在冬天打开房间窗户,我妹就能发一场高烧 他真干过这事,只是被及时发现了。” “害死一个婴儿的办法太多,他是亲属,只要不报警,不立案,没证据,法律甚至管不着他。” 谢不辞问:“不能带你们走吗?” “说起来容易,但实际上哪有那么简单?” 温砚回忆着从前:“她那时做的是裁缝工作,工资本来就不多,以前还会交一部分到我姥家,从医院回来后不交了,但也存不住钱。” “温义全不给她钱,连当初她被打进医院,医药费也是自己出的。 水电费生活费,养我们的费用那时候我两岁半,温纸墨才刚出生几个月,小孩子要花钱的地方很多,她的收入连支撑生活都费劲,更别说攒够带我们走,去陌生城市生活的钱。” “她怕我们留在家里被温义全害死,每天晚上锁门堵门睡觉,白天抱着我妹,牵着我去工厂工作,下了班蹬着小三轮带我们捡东西,瓶子废纸废家具什么的,我还捡过一小截金手链,卖了四百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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