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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寒凉温度,在手机屏幕上氤出雾气水珠,又被指尖流出的血混成一片。 直到手机屏幕又一次亮起,轻快铃声传入耳中。 谢不辞颤抖的身体缓缓平静下来,半睁的,略有些失神的眸子定定望着屏幕。 她跪在地上,在昂贵礼服上用力擦拭指尖血液,指尖颤抖着在屏幕上划了又划,终于接通电话。 温砚的声音终于从电话那端传来,是无奈的语气:“我的大小姐,你终于知道接电话了?” “我刚刚洗碗呢没接着,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在外面玩这么开心啊? 我给你打电话发消息,你竟然一条都不理! 亏我还把你当最好的朋友!” “这次我可不会轻易原谅你,除非你跟我道歉请我吃饭知不知道? 真是气死我了,你说你” 谢不辞后知后觉找回自己的声音,却仍旧带着些滞涩,小儿学语般迟缓:“温,砚。” 温砚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怎么?” “温,砚。” 温砚一头雾水,觉得谢不辞有点不对劲:“你这是怎么了?” 谢不辞冰冷苍白的脸紧紧贴着手机屏幕,因为太过用力,指尖被咬出的伤口又开始冒血珠,但她却毫无所觉似的,只执拗喃喃:“温,砚” 温砚不知道谢不辞在嘟囔什么,但从对方的语气里大致也能听出,谢不辞现在脑子应该不大清醒。 喝醉了? 别人喝醉了是耍酒疯,谢不辞喝醉了跟她打电话撒娇,莫名还有点可爱。 慢悠悠打开手机录音,心想要把谢不辞的喝酒撒娇证据录下来,等谢不辞清醒了威胁她戒酒,省得这有胃病的糟心大小姐再干乱喝酒的糟心事。 一边录,温砚一边哄她:“嗯嗯嗯,我就是温砚,你一辈子的好朋友,你要管一辈子的温砚!” 谢不辞略带急促的呼吸从电话对面传来,温砚听到她低低的,气音般重复:“一辈子?” 温砚笑着嗯了一声:“当然,你谢大小姐说话一言九鼎,说是一辈子就是一辈子,一天都不能少,对吧?” 过了十几秒,温砚才听到谢不辞轻轻嗯了一声。 温砚发觉喝醉的谢不辞很好说话,起了坏心思,故意哄人:“谢不辞,我说一句,你跟着我念一句好不好?” 谢不辞反应几秒,迟钝地点头。 温砚听不见她回答,权当她答应,清清嗓子:“谢不辞。” 谢不辞乖乖跟着她念:“谢不辞。” “要跟温砚。” “要,跟,温砚。” “好一辈子。” “好,一辈子。” 温砚满意鼓掌:“很好,特别好,非常好! 接下来把这几句连起来说,说‘谢不辞要跟温砚好一辈子’,来来来快说!” 她说得太多,谢不辞没能听明白,只喃喃重复已经能流畅说出的那个名字。 “温砚。” 她蜷缩着侧躺在冰冷地板上,紧紧攥着手机,紧绷的精神舒缓下来,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千万种难以分辨的情绪融进每一声心跳,汇在心脏,被砰砰砸碎揉烂混进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痛的,冷的,暖的,麻的,所有感官都变得模糊,唯有那一个念头愈发清晰,以势不可挡的冲势,从心脏直抵声音,最终化为简简单单四个字。 “我想,见你。” 第二十七章第 27 章 谢不辞想见她? 一个喝迷糊的醉鬼说想见她,估计是醉话吧。 跟喝醉的人讲不了道理,温砚顺着她的话问她:“好,我去见你,你现在在哪呢?” 这次对面安静了片刻,温砚把手机音量调大,才听见对方说“船上”。 温砚问:“好,我一会儿就找你,船上应该有休息的地方吧?” 听了谢不辞说的话,温砚就没打算去见她了,她知道谢不辞家在洛海,可洛海那么大,一句简单的“船上”谁知道在哪? 更何况就算知道了,她也上不去船。 温砚回到卧室,一边捡起笔翻卷子,一边漫不经心哄骗:“你先找个地方睡觉,一觉睡醒我就到了。” 谢不辞没说话,却有细微声响从扬声器里传出。 那声音太轻,温砚没听清,她打开扬声器,把声音调到最大,才听清对面细碎,隐忍,压抑的哭声。 一阵茫然,温砚后知后觉。 谢不辞哭了? 谢不辞哭了。 谢不辞那样的人,居然也会哭? 笔被放在桌面上,手机从左手换到右手,温砚听谢不辞混乱不清地喃喃。 “温砚。” “温砚。” “你骗我。” “你骗我。” 近乎带着恨意:“你、骗、我、” 温砚指尖夹着铅笔,笔尖朝上,铅笔擦在桌面轻敲两下,徐徐叹气:“我穷,从平昌到洛海的票好贵,还得打车,去一趟我一个月都要吃不上饭了,真的没有钱去找你。” “明天你不是就回来了吗? 找个地方休息,明天下午学校见,嗯?” 谢不辞没有说话,温砚听见电话那端的呼吸声逐渐急促。 “不要明天。” “不要。” “不。” 温砚一时没有说话,谢不辞也沉默下来,四周只剩下起伏交叠的细微呼吸声。 沉默半晌,谢不辞低低叫了她一声。 “ 温砚。” 温砚靠在椅背上,近乎无奈地叹了声气。 是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都偏执? 从小要什么有什么,以至于不能接受任何违逆心意的结果? “我要是去找你,你得给我报销路费知道吗?” 谢不辞不见得能分辨清她说的话,却识别到温砚说要来找她:“好。” 醉鬼嘛,喝多了哭一哭,说说胡话,很正常的。 等谢不辞闭眼往床上一躺,睡着就不省人事了。 明天大不了说没去洛海的票了,清醒的谢不辞应该不会说什么。 “跟你妈妈打电话,先让她接你去休息。 路很远,我过去要好久,你先睡一觉,睡醒我就到了。” “不骗我。” “不能,骗我。” “不要、骗我。” “不骗你。” 温砚嘴里的谎话从来没有重量,她目光转向窗外,晚上八点,天色已经被夜幕笼罩,并不适合出行,更何况她九点还要去工作。 “谢不辞,跟你妈妈打电话,让她来接你,除了她不要跟任何人走,知道吗?” “我,跟你,走。” “你来。” 轻轻的,不仔细听近乎听不到的呢喃从手机里传来,飘进温砚耳中: “我只,跟你走。” 挂断电话,温砚把手机朝下扣在桌面,目光落在卷子上,心不在焉写了几道题。 谢不辞是去参加宴会,身边应该会有其他人跟着,就算没人跟着,宴会主人肯定也会把服务安排好,那种层次的宴会肯定不会跟酒吧一样乱。 谢不辞现在还能跟她打电话,更证明她现在很安全,还是在船上 游艇? 游轮? 邮轮? 货船? 办宴会应该是私人承包,人数肯定不会很多,谢不辞不会遇到危险的,应该不会。 更何况她只知道谢不辞去洛海了,连具体在哪个地方都不知道,去了也找不到谢不辞。 就算知道谢不辞在哪,谢不辞现在人在船上,难道一个醉鬼还能游到岸上来见她? 就算她去了也不可能见到谢不辞,所以过去根本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 温纸墨见温砚穿着外套从卧室里出来,走到玄关处推门,连忙开口问:“姐,你要去上班了?” 温砚把身份证揣进内兜,扣上外套帽子口罩,挡住大半张脸。 听见温纸墨问她,推门出去前回了一声:“朋友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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