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一截。 车里出来的人站定后抬头,面容彻底暴露在灯光下,漂亮到晃眼。 温砚听到方才叹豪车叹车牌的路人又嘶了一声。 温砚捂着口罩,脑袋上扣着帽子,看着灯光下的谢不辞,原本想要抬起的手放下来,有些局促地往外套竖领里缩了缩下巴。 正想着怎么能不引人注目地接触谢不辞,还没想出来,谢不辞的目光先一步落在温砚身上,停顿两秒,迈步走来。 她这件外套没在谢不辞面前穿过吧? 帽子口罩都快把脸挡严实了,谢不辞这都能认出她? 温砚摘下口罩,本来想打趣谢不辞两句,等人走近才发现谢不辞鼻尖泛红,脸色倒是有些过分苍白。 温砚伸手想要摸摸谢不辞侧脸温度,手指还没挨上,谢不辞下意识歪头避开。 温砚的手停在半空,又若无其事地收回来,揣进厚实的外套兜里:“大晚上出来不穿点厚衣服? 穿这么薄,也不怕冻感冒。” 谢不辞额头有伤,怕温砚看见,才下意识避开,却不想造成了温砚尴尬的局面。 好在温砚没在意,谢不辞呼出口气,坐到她旁边:“不冷。” 她没穿太厚,药物副作用让她困倦反胃,温暖只会加剧这种感受。 一路上谢不辞都吹着冷风,这样能让她脑子清醒些,不至于时刻想吐,犯困。 温砚哦了一声。 谢不辞打电话时可不是现在这么冷静,两小时前的谢不辞跟被灌酒灌懵了一样,脑子都不怎么好使的样子,好骗得很。 现在见了面看着镇静的要命,无波无澜的,都不抬眼看她。 好像那个在电话里喊她名字,哭过,说想见她的不是谢不辞一样。 奔波一路过来,却看见个这么冷静,甚至冷到有点淡漠疏离的谢不辞,温砚心里顿时不太是滋味了: “你这不没事吗? 怎么还在电话里跟我哭? 难不成就是为了把我骗过来啊?” 谢不辞垂着眸子嗯了一声:“骗你过来。” 这么一句好像带了点玩笑气氛的对话后,温砚的不适应才消散一些。 她轻啧一声,把放在旁边的盒子举起来:“有没有良心啊谢不辞? 亏我还专门给你买了小蛋糕吃!” “不过你生日宴会上应该吃过蛋糕了? 还想吃吗? 是不是也喝了不少酒? 胃疼不疼?” 谢不辞低垂着的眸子终于抬起,温砚这才注意到她的眼睛好像有点肿,好像确实 是哭过的样子。 “你 你知道?” 她知道什么? 结合对话和刚刚看的评论,温砚视线落在手里的蛋糕盒上,心里有了猜测:“生日宴是吧? 我还以为你不想让我知道。 宴会结束了? 你出来见我没事吧?” “没事,”谢不辞微顿:“不是故意瞒你,谢承业也在,你去了,他会找你麻烦。” “他在不在都没少找我麻烦,跑不了。” 温砚隐晦地提了一嘴,在谢不辞眉头拧起要说话时,把手里的蛋糕盒塞给谢不辞。 “拿一下,等等我啊。” 没走出太远,温砚问了几个路人想借打火机,问到第三个终于借到,对方看打火机里没剩多少丁烷,直接送温砚了。 温砚把打火机揣兜里跑回来,到谢不辞旁边坐下,询问:“吃口蛋糕? 也算我陪你过了生日。” 谢不辞嗯了一声。 不算小的包装盒里,最后拆出来个还没巴掌大的蛋糕。 温砚轻咳一声,为自己找补:“钱没带够,我想着你应该吃了别的蛋糕,就咱们两个,买小的也不浪费。” 谢不辞问:“为什么不收钱?” 温砚掰指头跟她算:“我来时路费一共花了三百多,就算来回路费都算上,一共也花不了八百块,你给我转三千,多太多了。” “不多。” 谢不辞低声道:“少了。” 少了? 谢不辞到底是酒没醒还是烧迷糊了? 怎么数都不会算了? 温砚朝谢不辞额头伸手,想摸摸谢不辞是不是发着烧,还没碰到,被谢不辞一把抓住手腕。 纤细手指尖缠着透明创口贴握在温砚手腕,在谢不辞反应过来想要收手时,温砚率先捉住谢不辞那只手。 “这伤是怎么回事?” 谢不辞蜷起手指,将伤口藏进手心,把手抽回来:“不小心划到,小伤。” 温砚怀疑谢不辞手上的伤是谢承业那个王八羔子搞的,所以谢不辞才不想多说,暗骂几句晦气东西,诅咒完谢承业,温砚从兜里掏出打火机。 啪的一声按下去,一簇裹着蓝色焰心的小火苗腾起,在风中跳动几下。 “虽然今天来得晚,好歹也赶上了。” “没有蜡烛,将就一下吹这个火许愿吧。” 温砚另一只手半拢着火苗挡风,谢不辞眉眼在暖色火光的映照下,也显出几分柔和,温砚心头杂七杂八的情绪全都沉下去,只剩祥和,轻声给谢不辞唱生日歌。 谢不辞看着那点微微晃动的火光,温砚的声音轻轻传进耳朵,明明已经吃过药,她心率好像又跳得有些不正常。 唱过尾声,温砚认真祝贺:“谢不辞,生日快乐。” 谢不辞像是还没反应过来,呆呆看着她。 温砚一直用力按着打火机,手都要酸了,出声催促:“傻了? 快许愿啊!” 谢不辞想不出自己该许什么愿望,但在温砚的催促下还是闭上眼,默数几秒,假装自己许完愿望,而后睁眼。 温砚眼睛很亮,期待地看着她:“吹蜡烛!” 谢不辞微微低头,很轻地吹了口气她怕用力了,那火苗会被吹到温砚拢着的手心里。 她这样的力度是吹不灭蜡烛的,好在今天的“蜡烛”由温砚掌控,在那风吹来时,温砚就很配合地松了手。 看起来就好像是谢不辞那轻飘飘的一口,挠痒痒都不够的气,还真把火苗吹灭了。 “perfect!” 温砚鼓掌:“完美吹灭,你的愿望肯定能实现!” “ok,现在来切 嗯,吃蛋糕,你想用叉子还是勺子? 我给你拆一下” “为什么?” 谢不辞说。 温砚疑惑地嗯了一声:“什么为什么?” 谢不辞抬眸,定定望着温砚:“为什么来见我。” 温砚拆餐具的动作顿住。 为什么? 因为你有钱。 因为你好骗。 因为我想从你手里骗钱。 因为我想让你给我解决麻烦。 温砚心头默念一番,说出的却是:“不是你说想见我?” 谢不辞唇瓣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又沉默下来,手指紧紧攥起。 药物和冷风明明已经让神经冷静下来,或许是蛋糕,或许是温砚含笑的眸,或许是摇曳的光太暖太烫 竟让她险些问出不理智的问题。 谢不辞藏起的缄默情绪,没能躲过温砚的目光。 她的视线划过谢不辞蜷起的手指,紧抿的唇瓣,最终停在那双低垂的,不敢直视她的,像是氤氲了尘雾的眸子里。 “谢不辞,松开手,不要攥着,会疼。” 她食指探进谢不辞攥着的,受伤的右手掌缝,慢慢引导谢不辞张开五指,而后握着谢不辞手掌轻轻抬起,低头凑近。 温热的气流拂过指尖,谢不辞低垂的睫毛震颤,抬眼,对上温砚视线。 惊讶慌乱,无措茫然 温砚唯独没有从那双漂亮眸子里看到厌恶。 她听见心底深处响起一声叹息。 心脏处泵发的情绪蔓延,尽数被温砚镇压剥离,她垂下眸子,藏住不合时宜的冷静,轻声道: “你说想见我,所以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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