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住谢不辞,刚想说话,却发觉手下感觉不对。 丝绸睡衣太柔软轻薄,以至于皮肤上一点点的不同,都会被无限放大。 她按着谢不辞的手,解开袖口纽扣,把衣袖推上去,看见一块膏药贴在上面:“这是怎么回事?” “是膏药贴。” “我当然知道是膏药贴,我问的是这里怎么回事? 怎么要贴膏药? 磕到碰到了?” 谢不辞摇头:“练琴腱鞘炎,贴膏药缓解。” 温砚将信将疑:“是吗? 腱鞘炎的膏药是往这儿贴吗?” “哪里痛贴哪里。” 这话好像也没错。 “你这些天从学校回家都是在练琴吗? 练琴也要有个度,不要把手练伤,得不偿失。” 谢不辞不回答,在她颈侧蹭:“温砚” 温砚警觉:“不做.爱。” “温砚” “也不接吻,嘴疼,肿了。” “你说的要理解,尊重,信任,我记得,”谢不辞声音低下去:“我没想做那些,我只是想让你抱抱我” “可以拥抱吗? 可以抱一会儿我吗? 温砚。” “ 可以,”温砚心里有点微妙的愧疚,她主动在谢不辞唇瓣上亲了一下,而后张开手臂抱住谢不辞:“拥抱不用打申请,随时可以。” 谢不辞睫毛缓缓眨了一下,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唇瓣,轻轻回抱温砚,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谢谢。” 温砚莫名觉得耳朵有点痒,忍住了没有动。 卧室里很安静,安静到只有她们两个的呼吸声。 从生理角度说,身体接触会让人体分泌激素内啡肽,产生愉悦,放松与满足。 而从心理角度说,身与身相贴,手臂将对方环绕抱入怀中,这种行为本身就传递出包围保护的温暖意味,无声昭示着亲密信任,思念不舍,关心安慰,重要性与爱。 另一个人的呼吸在她颈侧,咚咚心跳似乎透过相贴胸膛,与血肉里的心脏建立了奇妙联系。 咚咚。 咚咚。 她们的心跳仿佛逐渐趋同,温砚一时分不清耳边的心跳是她的,还是谢不辞的,是她们的,还是幻听。 耳边只有呼吸起伏和幻觉般的心跳声,安静到极致的空间里,温砚忽然理解了那句:拥抱是比接吻,做.爱,更深入的亲密行为。 接吻与做.爱是肉.体纠缠,而拥抱, 拥抱是两颗心的相贴。 做不了,但不是因为未成年 谁在说大小姐是未成年? 不好好看文哼,统统拉出去吊起来! 挠痒痒! 挠一天! o(‘‘)o[害羞] 第三十七章第 37 章 温砚从没在别人家留宿过,除了小时候跟妈妈妹妹一块儿睡觉,长大后她再也没跟谁躺在一张床上。 谢不辞没再执着于做.爱和接吻,她只是和温砚躺在同一张床上,盖同一条被子,枕同一个枕头,紧紧抱着温砚。 温砚不太适应,却也没推开谢不辞。 谢不辞说的对,她迟早要习惯。 她会跟谢不辞上同一所大学,谢不辞这样的大小姐,等上了大学肯定不会住学校统一六人八人间的宿舍,应该会办走读,然后在学校旁边租一套房子。 谢不辞这样的家境,会留在国内上大学吗?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转了一瞬,被温砚暂时压下去。 不管国内国外,谢大小姐估计都会把她绑在身边。 温砚当然希望能留在国内,毕竟家人在国内,就算以后谢不辞跟她分手了,她也会留在国内工作。 在国内上学能更好地建立人脉关系,有利于未来发展。 可实际上在哪她说了不算,谢不辞要去哪她都得被带上,既然没有发言权选择权,温砚就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 不论国内国外,起码大学四年里,谢不辞应该暂时还不想跟她分手,算上高中剩下的一年,她跟谢不辞最少可以在一起五年。 只有五年啊 温砚和谢不辞额头相抵,手臂搭在谢不辞腰间,任由越来越重的思绪坠进梦里。 今天的梦光怪陆离,她乘着渔船在海中航行,却被海里爬上来的八爪鱼禁锢住手脚,挣扎中翻进大海,鼻腔被汹涌柔软的海水挤压,几乎喘不上气。 肺里的氧气越来越少,快被憋死前温砚终于惊醒,一片细腻柔软的起伏骤然映入眼前。 温砚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在哪儿,她稍稍费力抬头,额头轻擦过谢不辞下巴。 怪不得做被八爪鱼按海里的梦。 和睡前的姿势不同,谢不辞蜷着身体,一条腿压过温砚并拢的双腿,两手从温砚颈侧腰侧穿过,在温砚后背交叠,她低着脑袋,下巴原先还抵着温砚发顶。 这个姿势当然算不上舒服,谢不辞眉头却没有像之前一样紧皱,而是安静地舒展开,纤长睫毛轻轻搭在眼睑,看上去睡得很安稳。 温砚不太安稳。 她觉得自己颈侧有点痛,肩膀也像压着东西,可能是被谢不辞扒拉到怀里枕不住枕头,落枕了。 她想从谢不辞怀里出来,捶捶肩膀扭扭脖子,可谢不辞抱得太紧,温砚根本动弹不得。 她只朝下动了没多少距离,谢不辞眉头就皱了起来,仿佛感受到怀里的东西想逃跑,骤然收紧了缠在她身上的手脚。 温砚差点被这一下勒出声,她刚刚艰难跟谢不辞分开的距离,经由这一下荡然无存。 她仰着的下巴贴在谢不辞锁骨,起伏若有若无触碰到她的喉咙。 幸亏提前抬了头,不然又要被埋到窒息了。 不被埋到窒息也有种要被勒死的幻觉,好在谢不辞没一直用力,温砚能呼吸后就不敢乱动了。 房间里的窗帘遮光效果太好,窗帘一拉半点光都透不进来,卧室里黑漆漆,只有床头灯带散着点微弱柔和的光。 温砚不知道她睡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她的生物钟告诉她现在应该已经天亮,但漆黑的房间又让她觉得现在仍旧是深夜。 她暂时放弃叫醒谢不辞的念头,一时半刻又睡不着,开始胡思乱想自己睡前正想着的事。 她在思考未来。 过往那两年,她从来不敢深想未来,那时她心态太过悲观,觉得未来妈妈的病会复发,妹妹会瘸一辈子,温义全也永远甩不掉 她高中都没上完,妈妈的病还不知道要填进多少钱,欠债,工作,麻烦,都多的好像永远不会结束。 她不敢深想未来,害怕自己会更没勇气走下去,会一蹶不振,会想着放弃。 但现在不一样了。 妈妈和妹妹都将得到最好的治疗,债务不再压着她,温义全也早晚会被谢不辞解决 她不用再为生计发愁,她回到了学校,成了一个真正的学生。 一个只需要学习,只需要考试,只需要用笔,用成绩,去扣开未来大门的学生。 麻烦不再能拘束她的脚步,她不再惧怕畅想未来,她会如愿考上好大学,将来还会有份体面工作,事业,她会一步步向上走,拥有财富,地位,人脉 谢不辞会和她长久走下去吗? 温砚不知道。 她相信现在的谢不辞是真心喜欢她,可喜欢,爱,感情,真心,承诺 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总是瞬息万变,只需一个念转,就会面目全非。 温砚相信谢不辞的感情,却不会在信任上加以时间,下注未来。 她必须足够清晰谢不辞离开后,她要走什么样的路。 只有这样,长久相处下才不会被纸醉金迷的生活,磨灭向上的动力和野心。 她要走什么样的路? 从事什么样的工作?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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