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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9. 警察局门前死一般的寂静,连风声都凝滞了。 沈砚舟的嘴唇颤抖着,那双之前盛满怒火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 “你说的……都是真的?” 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 我虚弱地点点头,嘴角又溢出一丝鲜血,滴落在青石板上,绽开一朵暗红的花。 云游方士上前一步,蒙古袍上的铜铃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 “草原秘药‘苍狼泪’入喉,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掺不得假。” 林妍突然尖笑起来,那笑声像是碎玻璃刮在铁皮上,刺得人耳膜生疼。 她踉跄着上前两步,珍珠发簪随着她的动作剧烈摇晃,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砚舟哥哥!”她扑上去抓住沈砚舟的衣袖,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肉里, “这贱人马上就要死了,她是在挑拨我们!” 沈砚舟没有动,他的目光在我和林妍之间来回游移,眉头紧锁。 我能看出他眼中的挣扎——一边是相伴多年的枕边人,一边是刚刚揭露的惊人真相。 林妍转向方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说!这药是不是会让人产生幻觉?!”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像是要刺破天际,“是不是?!” 方士沉默地退后一步,铜铃“叮”地一响,在凝重的空气中格外清晰。 沈砚舟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他慢慢抽出被林妍抓住的手臂,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把她带下去。”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打到说真话为止。” 林妍闻言,突然不笑了。 她慢慢站直身子,理了理散乱的鬓发,动作优雅得仿佛在梳妆台前打扮。 然后,她又爆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苏瑾言!”她指着我,手指因为激动而颤抖,“你以为你赢了?” 围观的人群被她吓得后退几步,形成一个小小的真空地带。 “我承认!都是我做的!” “但那又怎样?” 她歇斯底里地喊道,“你还不是被你最爱的人灌了毒药?马上就要死了!” “黄泉路上有你陪我,我死也值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撑着地面,一点点爬起来。 膝盖上的伤口又裂开了,血顺着小腿往下淌,在地上留下一个个暗红的脚印。 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但我还是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林妍,”我摇摇晃晃地站定,也笑了出来。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 她愣住了,红唇微张,似乎没想到我还有力气反击。 “整天琢磨男人信不信你,有什么用?” 我抹了把嘴角的血,手指在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不如把你的脑袋从脚后跟里拿出来再用一次——” 我凑近她耳边,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 “好好想想,为什么这药……叫草原秘药?” 10. 林妍的瞳孔骤然紧缩,像是看见了最可怕的噩梦。 一直沉默的云游方士突然从藏袍中取出一个鎏金小盒,里面静静躺着一粒金色的药丸。 他恭敬地递到我唇边:“酋长,解药。” 沈砚舟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木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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