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推文

漫漫推文> 情花冊 1v1古言 > 第96章

第96章

自若毫不心软的动手。这种能力对他来说是个好处,帮助他快速的平定了混乱局面。 只是等回过神的时候,他手上已经沾满了血腥。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眼中的世界却已经天翻地覆,全都变了。 一句话决定别人的生死对他来说已经是常事,他再看别人也多是审视,真心成了权力中可笑的谈资。 哪怕是他从前一直十分尊敬的沈尽枝,这几个月里也和他有了些许嫌隙。这是很正常的事,利益当前,大家站在不同的角度,自然有不同的看法。 沈尽枝并非想要为难他,只是比起他,她更得为沈家考虑。 坐在这位置上,便要接受这样的变化。只是很偶尔的时候,想起在偏殿里沐浴着阳光写字读书的日子,会有一丝怅然。 他一靠近,门口那两个小太监就慌了神,慌里慌张的朝他行礼,头比以往低的更深。 云执宴脚步顿了一下,神色如常的迈步进去。 “郡主最近怎么不爱吃茯苓饼了。” “我也觉得怪呢,我还去问了咱们小厨房的厨子,说方子一直没变。难不成是郡主吃腻了?” 偏殿里头,竹萍正和竹蓉说着闲话。 “我不想念书,我身体还没好呢,竹萍去帮我和夫子告假好不好啊。我的手叫鹦鹉踩了一脚,抓不住笔了……” 走近了,又听得某人有气无力的缩在屏风后假哭。 自家郡主的无理取闹让竹萍和竹蓉脑袋都大了,唯独云执宴知道其中的私情。 大抵是他不在这,没人帮她做功课了。 原来他在这里也是有些作用的。 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他唇角微微衔起笑来。 殿外出现一抹白金衣角,竹萍抬头望去,猛的退了一步,同时拉住了毫无所察的竹蓉。 二人没料到云执宴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都受了惊,想起身行礼,却被云执宴制止了。 他没有继续往里走,却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站在门口,外面的光影披在他身上。 他逆着光,面部轮廓更加凌厉,从前看着安静温和的七皇子,如今已成了颇具威仪的皇帝。 没有人回应她。 俞欢趴了一会,觉出不对味来,从软榻上撑起来,好事的探出个脑袋,“谁来了?” 云执宴这才又往里走了几步。 接过皇帝塞给他的木牌时他没有慌,登基大典上万人朝拜的时候没有慌,也不知是为什么,这几步路却不知道是怎么走的了。 大抵是因为,他从小就没有什么可亲近信赖的人,因为喜欢,把她当成妹妹了,害怕她也会变得和那些人一样,害怕他。 看见是云执宴,俞欢有些惊讶。 云执宴的变化很大,虽仍旧是少年模样,但气势却已经大不相同。 从前他温和内敛如同一块玉,现在的他却仿佛开了刃见了血的利刃,哪怕不言语,只站在那里,遥遥望过来,眉眼间的锐利便极具压迫感。 虽然听说了好多事,但毕竟还没有亲眼见过,她迟疑着问:“你现在,已经是皇帝了吗?” 这话是十分不合规矩的,虽然俞欢说话一向如此,可云执宴的身份毕竟已经变了。 竹萍想要开口提醒,又被一直旁观着云执宴脸色的竹蓉给按了下去。 “嗯。”云执宴的态度也和从前一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变,他还是之前那个七皇子一样。 “你用过午膳了吗?”俞欢不知道说什么。 “嗯,吃过了。”云执宴还想说什么,只是他不记得今天吃的什么,他用膳时在想别的事情,连离他最近的那一盘菜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朝晖殿是后宫妃嫔所住之地,太后不日将要搬去寿康宫。”他忽而说。 他口中的太后说的便是沈尽枝了。 “好吧。”俞欢觉得搬来搬去有点麻烦。 “你不想去?”他立即问。 就好像她不愿意,他也能让她接着住在这里一样。 “愿意。”俞欢连忙说,她当然还是跟在姑姑身边好,做点什么事也好有人撑腰。 两人最初的时候关系不算好,后来因着功课这一层原因在,冰释前嫌,好了不少。 珠流璧转,霜凋夏绿,不知不觉也互相陪伴着走过了很长一段岁月,是有种说不清的情分在的。 只是,俞欢想着,按照剧本中所说,他们后面会越来越生分。 又说了几句家常话,见她有些踟蹰,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他便无法再这里待下去了,他总是忧虑自己会令她为难。 他提出了要走,一转身又看见桌案上凌乱放置的纸笔,想起进来时听见的抱怨,又回过身,带着一点揶揄笑问:“不想念书?” 这句话算是将他们之间那层若隐若现的隔阂给扎破了。 俞欢的脸顿时垮了下来,眉头皱在了一起,苦着脸道:“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说的那么多话里,唯独这一句真情实感。 却也够了。 云执宴的唇角弯起来,脸上不再有来时那种冷肃。 他身上的气息也为之一柔,好像天光洒在被雪封住的窗棂上,亮堂堂的照进来。 他说:“不想写的话,来找我,也是可以的。” 竹萍和竹蓉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第424章 帝王文宠妃女配10 沈尽枝终于得了空闲,能够和俞欢一起用膳了。 这时候,他们已经从朝晖殿搬到寿康宫了。 朝晖殿不算小,可也比不上尽孝的先帝为前太后准备的寿康宫。 朝晖殿有一主殿两侧殿,原本是要给三位妃子住的,只是其中的一个犯了错被打入了冷宫,另一个因病求了恩准去山上调养了,也就一直空了下来。 寿康宫却比朝晖殿还要宽敞。 宫内尽植些奇花异草,角落里的造景都别出一格,内部摆设罕见珍贵,桌椅床榻用的都是价比黄金的降香黄檀木,无一处不奢靡贵重。 俞欢的住处比从前更大了,吃穿用度也比从前更精细。 据说都是皇帝决定的。 俞欢猜测是因为云执宴现在后宫空无一人,所以对她们格外大方。 她的日子比以前更悠闲起来。 因着沈仓回来,俞欢有了理由,光明正大的不念书,每天跑出去玩。 每日天不亮,沈家来接她的马车就停在了宫门。 俞欢扶着竹萍的手弯腰坐进马车,而后便撩开了半透茜纱,往外看去。 她吩咐车夫往热闹一点的路走,于是马车便从东市走。 一路上能看见各式各样的铺子,绸缎庄、绢花铺、成衣店、扇子铺……应有尽有。东西比不得宫里的好,可就是想看看这热闹的烟火气。 走到点心铺的时候,竹萍自发的就跑了下去,再回来手上就拎回来几包热卖的点心。 过了一会,又被街边卖包子的吸去了注意。蟹肉包子、虾肉包子、糖肉包子……掀开盖,香味顺着烟雾似的热气漫出来,飘到鼻尖,香的厉害。 竹萍又下去,买了几只回来。 俞欢垫着油纸吃了一只,很香很鲜,味道重,有点油,没有宫里的精细,但是吃个新鲜还是很不错的。 等到了沈家,马车上已经大包小包,全是些吃食了。 车夫还没叫停,两个半大少年就从里面蹿了出来,看着稳重含蓄的叫沈仲方,看着热情开朗的叫沈明煦。 都是俞欢的堂兄。 俞欢已经来过沈家好多次了。她小的时候倒是来的少,因着沈尽枝身份不便,也不敢送她一个小娃娃出去。 等她长大一些了,沈家人想她想的紧,总是往宫里送东西送信,送的沈尽枝都烦了,才让俞欢自己出来。 “妹妹,你可算来了!我们上回见面都是好久之前了。”沈明煦上来就帮忙拿竹萍拿不了的东西。 沈仲方就含蓄些,笑着说:“里面已经备好了妹妹爱吃的东西。” 俞欢对着沈明煦哼了一声,“仲方哥哥,我们走吧。” “还记仇呢。”沈明煦唉声叹气。 俞欢第一次来的时候,他们可没有这么会来事。 那时大家都小,俞欢还叫人抱在怀里。 两个稍大点的男孩对着家里突然出现的妹妹好奇的很,围着她转。 脸颊柔软的妹妹像玉一样,招人喜欢,闻着就香香的,偏偏大人都不叫他们抱。 沈明煦想着哄妹妹开心,就把自己最喜欢的玩意拿出来。 那是一根做的十分逼真的假蛇。 上一刻俞欢还在人怀里啃偷偷摸了一下糕点的甜味手指头,下一刻眼前就出现个吐着蛇信子的蛇头…… 那时候的她绝望至极,被人抱在怀里,想挣脱都没有办法。 沈明煦还想将假蛇塞进妹妹怀里叫她带走,谁知道俞欢见了他的宝贝便竭力调转身子,整个上半身都趴在了抱她那人的怀里,头也埋进去,哭的泪珠子直往下掉。 紧接着,沈明煦就挨了来自亲爹的铁砂掌。 都是陈年往事了,但妹妹记仇的本领真叫他们大吃一惊。 反正,沈明煦再也不敢拿那假蛇给俞欢玩了。 迈进沈家的门,便见沈仓站在廊檐下等着她,他一早要带着兵训练,刚从校场赶回来的,一身的汗。 “想爹爹了没有?”他朗声笑问。 “想,爹爹,我还给你带了好吃的,好多好吃的。”俞欢献宝似的把路上买的稀罕玩意都拿出来。 只要是他闺女带来的就都是好东西,沈仓正好饿了,见了什么往肚子里填什么。 “在外面站个什么劲,都进来坐着啊。”沈老太太敲着拐杖出来,看见俞欢就稀罕的不行,“乖乖,快过来,让祖母摸摸瘦了没有。” 俞欢自己是没感觉的,甚至会因为自己吃的太多而心虚,只是每回祖母都会说她又瘦了。 因为她来,沈家的叔叔婶婶特地留在了家里,叔叔一早就起来指挥人收拾宅院,婶婶还亲自弄了一大桌子的好菜。 沈明煦偷偷告诉她,平日里谁都没有这个待遇,又忍不住吐槽,“我估计,我的丧席上都吃不了这么好。” 俞欢:…… 这个二哥,真的跳脱的不得了。 第425章 帝王文宠妃女配11 俞欢在沈家玩的好不快活。 祖母拿着一堆她出嫁时陪嫁的宝贝给俞欢看,什么如意啊、头面啊、玉佩啊……都是有些年头的好东西。 老太太不无得意的悄声跟她道,旁人都不知道,她谁也没说 ,这些都留给她。 俞欢是生在沈家宅院里的。 奈何她母亲病弱产下她没多久,就匆匆离开了人世。一想到那还是个花一样年纪的年轻女人,还没享什么福就青烟似的散了,老太太心里就难受。 那之后沈仓再未娶妻,俞欢便是大房里的独苗苗。偏又叫她那小女儿接进了宫里,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回面,老太太心中歉疚良多,平日里得了什么好东西就都留着,等俞欢来了就给她。 俞欢百般推脱,老太太最后还是往她脖颈间戴上去个平安锁。金子打出来的平安锁,沉甸甸的。平安锁样式精巧,上面錾刻着“平安喜乐”四字,底部坠着几只铃铛,经由日光一照,金光流转,好不富贵。 二婶婶则是拉着她选了好几匹布,用的都是那好料子,要给她裁几身衣裳。 俞欢还跟着爹和二叔去了靶场,看他们射箭,沈仲方与沈明煦也不甘落后,拿着弓箭竞相射向靶子。 虽然比不上沈仓百步穿杨的本事,但灼灼烈日下,少年眉眼沉静,搭箭拉弓的气魄,依旧叫人觉得英气十足。 俞欢也想试,只是她不像两个堂哥长在沈家,从小就能摸着各种兵器,那弓箭又不是依照她的身量做的,试起来难免吃力。 沈仓教着她怎么搭箭,上前帮她调整好姿势,而后后退,叫她瞄准射出去。 不出意外的脱靶了。 俞欢吐了吐舌头。 没一个人笑她。就连最直率的沈明煦也早在亲爹的铁掌下学会了如何呵护妹妹。 “第一次射箭很正常,妹妹,我教你。”沈明煦道。 “多试几次就熟练了。”沈仲方也说。 沈二叔则是思索着,这里面未必没有弓箭不趁手的原因,应该做一把轻便些的弓箭给她用。 俞欢在沈家没什么拘束,不知不觉就到黄昏了。 她原本是打算晚些时候就回去的,但正好今儿个外面有一场灯会,沈明煦他们一说,便引起了她玩乐的兴趣。 见她感兴趣,长辈们便做主将她留下来,让人去给宫里传了信。 俞欢已经长这么大,如今她亲爹都回来了,沈尽枝当然没有办法阻拦,只得悻悻同意了。 · 暮色沉沉,华灯初上。 街道上人潮涌动,穿着簇新衣裳的姑娘们,聚在一块吟诗弄墨的文人,佝偻着腰在偏僻角落说闲话的老太,和两旁叫喊着卖花灯的小贩,汇聚成一幅人间盛世美景图。 街上杂人众多,跟着出来的护卫紧跟在俞欢身后,沈仲方和沈明煦也格外注意着俞欢。 忽然前面有个投壶赢花灯的摊位,许是难度太高,人较少些。 俞欢兴致勃勃的凑上去,她在宫里可没少玩着个。 那厢,沈明煦迟来的注意到她握住矢的动静,才发觉她已经给了那摊主银子。 他担心俞欢会和射箭一样,投不准,便拍着胸脯夸下海口道:“投不中也没事,一会二哥给你赢回来。”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得“咚”的一声响,那是投进去才能发出来的碰撞声。 俞欢玩的多了,虽达不到“贯耳”之类的极需技术的等级,投中确实没什么问题的。 沈明煦还怔愣着,俞欢已然投中了摊主所说的标准,从一堆花灯里选出来个憨态可掬的狮子灯,提在了手上。 见状,沈明煦被激起了好胜心,急急的拍给小贩银子,也要来一把。沈仲方虽平日里沉稳靠谱,这时候却也难得露出几分孩子气,跟着沈明煦较量起来。 俞欢提着自己的狮子灯,笑着站在后面看他们争抢。 她忽然想起来武艺高超的护卫来,便问他们:“你们去玩的话,会不会百发百中啊?” 她身后恰是一面悬挂着各式各样花灯的木架,灯光烛火通明,映着她的乌发雪肤,如墨如玉。 又因为离得太近,她的脸上仿佛也染上了那灯的颜色,红的,软的,像秋日里熟了的软柿子。 眼睫浓密深黑,偶尔扑闪一下,像是蝴蝶的羽翅。 那护卫晃了个神,才慢半拍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便朝沈家那两位公子的方向看去,笑着道:“差不多,但都是平民百姓,有这个本事,也没必要为难他们。” 俞欢正要夸他说的好,忽而一个小女孩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扑到了她身上。 护卫迅速伸手去拦,见是个神情惶急的小姑娘,又卸了手上的力道。 俞欢扶住她,看她头发凌乱,额头上还布着豆大汗珠,忙问:“你怎么了,与家人走丢了么?” 小女孩睁着大眼直望着她摇头,却说不出话来。 是个哑巴。 俞欢见问不出什么来,只得作罢,便当她是个走丢了的孩子,等着一会散去的时候,好叫护卫送她去衙门,寻找她的爹娘。 那孩子也乖巧,用力攥着她的衣角,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仿佛得依靠着个人才有安全感。 时候也不早,待到沈明煦他们投完壶,俞欢同他们说了这孩子的事情,一行人便打算往回走。 街上还热闹着,人和来时一样多。 阴暗角落里忽而多出几张凶狠阴险的人脸,小女孩一下子攥紧了俞欢的衣裳,惊慌至极,却没发出声音。 俞欢方才还在看路边一个正在表演吐火的杂耍班子,感受到被拽的力道,忙弯腰问她怎么了。 沈仲方和沈明煦落在了后面,目不转睛的看着一个会变脸的艺人。 那杂耍艺人摆够了架势,终于往火把上喷了一口油,刹那间,火焰高涨,如同火龙一般在空中翻腾。 叫好声震耳欲聋,遮盖住了昏暗中缓缓靠近的脚步声。 忽而几个孩子从远处冲撞过来,将几个靠的近的护卫不得不退后几步,紧接着又有一排将要进行表演的艺人从此穿插而过,隔绝了护卫的脚步。 护卫长莫名的心下不安,等不及让这队人过去,就往那边挤了两步。 人山人海中,令他瞳孔震颤的是,人不见了。 · 拽着她的小女孩身子抖得厉害,哆哆嗦嗦的直盯着她身后。俞欢正要回头看,却有一方帕子伸到她面前,捂住了她口鼻。 没过几息,她便失去了意识。 小女孩惊恐至极,慌乱想跑,却被追去的人抓住了胳膊。 等俞欢再睁眼,便发觉自己被人锁在了一间陌生的屋子里。她身上的首饰和平安锁,都叫人搜刮走了,房屋和门窗都锁的死死的,显然是专门用来关人的。 那个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小女孩,也被关在了这屋子里。她战战兢兢缩在角落里,和之前所见不同的是,她身上多了许多鞭子抽出来的伤痕,肉都被打翻出来,狰狞至极。 仿佛将她也放进这屋里,是为了恐吓她似的。 是专门拐女人和孩子的拐子吗? 不,可能没有这么简单,小女孩的哑巴,和她身上的伤,仿佛在证明着他们是做着什么难以见光的事情的团伙。 那小女孩蜷缩成一团,俞欢又同她说了几句话,见她心神恍惚,仿佛惊惧过度,什么反应都给不出,只能轻轻拍了拍她没有伤口的肩头,以做安慰。 恰巧此时听得外面有了说话声,俞欢便轻手轻脚的靠近门去听。 门外,两个长相普普通通丢进人堆里都认不出,只眼睛里透着精明狡猾的两个男子,靠在廊下喝着味薄的粗酒,说着这趟回来的收获。 头偏圆的那个蹭了蹭手里那把平安锁,乐的咧嘴道:“这回可真是赚大了,不仅把跑出去的逮回来了,还捞了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他一看就知道这是好东西,具体多好却说不上来,只当是街上那户有钱人家的女儿。 对面那个方脸却没他想的那么简单,不满道:“咱们少爷只喜欢小的,你绑了她回来,少爷不要,可怎么办?” 圆头的那个眼神里透出肮脏的欲念,故意笑的没个正形,道:“怎么办?少爷不要,咱就自己玩啊。你也没尝过这娇娇大小姐的滋味吧……” 方脸的被他说的意动,朝门那里看了一眼。 虽门窗都紧封着,可俞欢仍被他那浑浊的目光看得悚然一惊。 方脸的开口道:“那得看好点,不能让她跑了。等玩够了,就绑了卖出去,卖的远点,别让她找回来。” 圆头的知道他在怕什么,拍拍他的肩道:“卖出去之前把她毒哑,手也废了,量她找回来也不能拿咱们怎么样。” 第426章 帝王文宠妃女配12 俞欢听着他们的话,心中虽然紧张,却并没有慌神。 当初护卫紧跟着她,沈仲方和沈明煦也就在附近,她不见了,他们必定能第一时间发现,应当已经在找她的途中了。 只要等着,等到他们来就可以。 但也不能全靠他们,还得自己想个法子,拖延些时间。 · 如同所料,护卫长第一时间就朝宫里递了信,沈仲方也叫小厮疾跑回去报了信。 街上人鱼混杂,护卫长不敢想象那些不知道福禧郡主身份的贼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来不及等待更多调令,他们便开始一个个在街上盘查可疑之人。 方才吐火的杂耍艺人所待的地方对面,便是个茶楼,楼上有窗,高坐在那里便可尽揽下方人烟。 方才有一着鸦青色撒花暗纹缎面长袍的雅致公子坐在此处,事发之时原本是要提醒的,只是那群人动作太快,待杂耍艺人的声势小下来时,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沈仲方强忍着焦急心情,一个一个向附近的人打听:“有没有见到一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穿着豆蔻粉的衣裳……” “我看见了。” 被他拉着的人答不出来,反倒是一个刚从茶楼上下来的俊逸公子哥,举着折扇搭话。 “当真。”沈明煦立即冲上来,“你见到他们往哪走了?” 这位公子哥的眼光可比那两个捉人的好使多了,通过他们的穿着姿态及周围散布的大批护卫,便看出他们的身份非同一般。 正巧,那陈家少爷也是豪横之户,便见他们这大户人家斗去吧,看谁斗得过谁。 怀着对高门大户的某种隐秘嘲讽,这位公子哥给他们指了地方,“这条街走到头再往东拐,一直走到第三个巷子,最里面,去晚了,你们那位小姐的安危,可就不能保证了。” 他以为他们听完便得急匆匆的去找人,哪知护卫长一把按住了他,冷声道,“你一块同去。” 这人能这么精准的说出地方,莫不是和这件事有干系。 护卫长的手劲非同寻常,那人想跑也没跑得了,只得悻悻的跟着去了。 · 寿康宫 沈尽枝正同身旁的大宫女说着,“她一走,我便觉得这宫里闷得不行……” 正说着话,传话的小太监急匆匆跑进来,一进来便磕头,慌慌张张的报:“太后,太后娘娘,宫外来信说,福禧郡主出事了。” 沈尽枝猛的站起来。 她忍着滔天怒意,听太监说完来龙去脉,用力拍桌子道:“找,都去给我找!所有人都去!把那条街封了,把京城给我封了,掘地三尺也得把郡主找出来。” 大宫女怕她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这样做,同新帝闹得不愉快,忙提醒道:“娘娘,这事也同陛下说一声吧。” 沈尽枝面色阴沉,舒了几口气,稳定下来提步便走:“本宫亲自去同他说。” · 云执宴同俞欢说了,不会写的可以去找他。 可是俞欢只当那是客气话,他都是皇帝了,还能见她使唤来使唤去?批折子都批不完吧,还给她写功课呢。 她便没有放在心上。 皇帝的住处离寿康宫并不远,可是云执宴从没遇见过她。 他刚坐上这位置,暗处还有不少人在盯着他,又有堆积成山的公务等着他处理。 只是从忙碌中抽离出来,想到她,就会有丝怅然浮上心头。 她怎么不来呢? 他为什么那么想她来? 云执宴想不明白,干脆将这点私情放置在一边,打算冷一冷,等那点怅然消下去能够理智处理这件事后,再去解决。 偏偏事与愿违,越不愿意去想,越是往那里想。 倘若,她将他忘了怎么办。 他忽而惊醒,从御书房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可他还是朝着寿康宫的方向走去。 还没走到一半,遇见了从寿康宫出来的匆匆忙忙的往宫门方向去的宫人。 “这么急,有什么事?”云执宴叫住他们。 他们听得是太后的命令,还没有禀过皇帝,害怕被问罪,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福禧郡主在宫外走丢了,太后娘娘忧心如焚,叫奴婢们带人去找……” 第427章 帝王宠妃文女配13 他们说的时候诚惶诚恐,毕竟这位新帝虽是少年之姿,却已经眼也不眨的杀了那么多的人,近来还与太后起过争执。 如他们所料,皇帝的脸果真一瞬间阴沉下来,甚至是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恐怖。 有腿软的奴才几乎立刻想要跪下来认罪,哪知下一刻,便听得头顶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磨蹭什么,还不快去!” 众人不知所措的相互望着,再看新帝阴沉至极的神色,不敢再迟疑,立即行动起来。 “刘沂。”云执宴开了口。 “奴才在。”刘沂低着头,在心里忖度着皇帝的想法,猜测着他是真心放方才那些人去,还是只是给太后一个情面…… 半晌没听见下一句,不经意往上抬了抬眼,却见云执宴垂下来的手紧攥着,攥的指节都透出青白,紧到微微发着颤。 刘沂脑门仿佛被什么敲击了一下,只觉得自己仿佛会错了意,紧接着便听得上方看似平静如水实则一记惊雷的话语: “传我的令,关闭城门,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你带着尚方宝剑,点一队侍卫,出宫搜查,任何可疑地点都不得放过,谁挡杀谁。” 最后一个字,轻轻的从他唇中吐出,刘沂却陡然精神起来。 天子口中说出来的话,绝无戏言。 这位从前不显的新帝即位不过数月,便能将自己的兄弟及各家族势力控制打压的服服帖帖,有手段又有魄力,比先帝还要果敢无情,令人不得不跪服。 这样的人理应坐在皇位上,有能力的人,才能镇得住如今的乱局。 世人景仰这样的帝王,却又恐惧他的冷血。刘沂也是常人,在新帝面前伺候的时候,始终提心吊胆。 然而这时候,这位自上位以来完美无缺的帝王,突然露出了破绽。 关闭城门,尚方宝剑,御前侍卫搜查,谁挡杀谁……无论是单拎出来哪一点,都足以见搅动的这京城混乱起来。 现今,这些命令却一齐出现了。 刘沂隐约能猜到新帝的想法,这样虽大动干戈了些,却最直接有效。倘若福禧郡主真是叫贼人掳了去,也能起到震慑。 只是新帝即位不久,这样的行为难免引起非议…… 新帝却是想也不想的做了。 听闻那位福禧郡主同还是七皇子的新帝一样,都在太后娘娘的宫里长大。 真是没想到,陛下会这么重视手足之情。 这样的破绽,反倒显出几分温暖的人情味来。 “动作要快。”云执宴最后说。 刘沂忙应着,带人下去办事了。 这事听着简单,实施起来却难如登天。任何地方都不放过,那些自诩高门大户的世家便不乐意叫人随意进出,还会觉得叫人污了他们的清高,谁去也没用…… 可是如今,他手里有这方宝剑。 刘沂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忍不住轻弹了下怀中宝剑的刀鞘,又想起来新帝交给他的权力。 “谁挡杀谁。” 皇帝放出这样滔天的权力,真是史无前例了。 · 沈尽枝不顾宫女的呼喊,冷凝着脸,急匆匆的朝皇帝寝宫方向赶去,连衣衫叫斜伸出来的花枝勾出丝也顾不得。 走到一半,忽而听见整齐有序的脚步声。寂静皇宫里,这样的动静显得冷肃而震撼。 沈尽枝定睛一看,却见是御前侍卫。 虽心里存了疑,但什么事也没有俞欢的安危重要。沈尽枝只匆匆瞥了一眼,便要离去。 哪知队伍里的刘沂先看见了她。 刘沂能混到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的位置,察言观色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好。一见沈尽枝神色慌忙,又联系起来之前种种,便猜到她是为何而来了。 刘沂已经走出去了,却还是喊住了沈尽枝。 “太后娘娘,不必去了,奴才已经领了皇帝的诏令,出宫去寻福禧郡主呢,您切莫忧心。”刘沂遥遥的冲沈尽枝作揖道。 沈尽枝的脚步慢下来,重新看向这朝着宫门出发的侍卫队,面色复杂,最后朝刘沂道:“把福禧郡主给本宫找回来,本宫重重有赏。” 侍卫队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后宫太妃、宫女等,反倒被这动静惊得睡不着了。 沈尽枝身旁的大宫女终于赶过来,却只见太后看着宫门的方向,喃喃道:“他对欢欢,倒也算真心。” · 沈家在宫外,得到消息比沈尽枝要快的多。 一听见俞欢走失的消息,全家都震动。沈家所有家丁都出动,沈仓还去寻了好友府中的人,沈二婶、沈

相关推荐: 人在斗破,但全员NPC   将军男后(修改版)   妇产科男朋友   女儿红   病娇黑匣子   邻家少妇   医武兵王混乡村   老司机和老干部的日常   贵妃母子民国文生存手札   炼爱(np 骨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