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就要启动抵押物拍卖程序……” 薄时谦摆摆手示意知道了。 等管家离开,他跌坐在阮清歌的梳妆凳上,镜子里映出一张憔悴的脸——眼窝深陷,胡茬凌乱,哪里还有昔日薄氏总裁的意气风发? 手机震动起来,是王董事发来的信息。 薄时谦苦笑一声,目光落在梳妆台抽屉里露出的一角纸张上。 他拉开抽屉,发现是一本手账。 阮清歌娟秀的字迹密密麻麻记录着他的一切: 最后一页停留在他们离婚前一周: 薄时谦的视线突然模糊。 他突然想起那次生日,阮清歌送他的那块腕表,被他想也不想当众扔进垃圾桶就为了讨好林清茉,现在想来,那块表的款式,分明是他随口提过喜欢的限量版…… 电视里突然传来一阵掌声。 薄时谦抬头,看到阮清歌正在接受国际媒体联访。 有记者问:“Ruan女士,您曾有过一段婚姻,这段经历对您的事业有影响吗?” 镜头前的阮清歌微微一笑:“我觉得对我是有影响的,起码那段婚姻教会我最重要的一课——永远不要为任何人放弃自我。” 薄时谦猛地关上电视。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雨水敲打窗户的声音。 他望着镜中的自己,忽然想起阮清歌离开那天的背影——挺直的脊背,决绝的脚步,没有一丝留恋。 她究竟是什么时候下定决心离开的呢? 是他毫不犹豫要捐献骨髓的时候?是他一次又一次为了林清茉抛下她的时候?是她被母亲刁难责罚的时候? 窗外,雨越下越大。 薄家别墅的电路突然跳闸,整个房间骤然陷入黑暗,可薄时谦却只是呆愣坐在阮清歌的梳妆台前,抬手时,才在黑暗中摸到了脸上冰凉的液体。 他终于明白,这世上最痛的惩罚不是破产,不是众叛亲离,而是当你幡然醒悟时,那个曾经视你如命的人,已经活成了你高攀不起的样子。 可他不想放弃,明明,明明她曾经是那么爱他,又怎么会因为这些小事就毫不犹豫将他抛弃? 第二十章 “Ruan,今天上午十点要和LVMH集团的代表会面,下午三点还要去一个时装周,资料我这边准备好了,您看还有什么需要的?” 阮清歌正要回答助理的话,却突然停下脚步,皱眉看着站在接待处那个熟悉的身影。 薄时谦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西装,手里捧着两杯咖啡,眼下是浓重的青黑,见到她的瞬间,他灰暗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清歌。”他快步上前,扯起一抹笑容,“我记得你喜欢拿铁,加双份糖浆。” 阮清歌的目光在那杯咖啡上停留了一秒,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我喜欢?可那不是林清茉的口味吗?” 薄时谦的手僵在半空。 “有事?”阮清歌示意助理先离开,但丝毫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我赶时间。” “我……我就是想和你谈谈。”薄时谦眼底带这些哀求,“就十分钟。” “谈什么?”阮清歌抱臂而立,“谈你怎么把薄氏最后一点家底败光?还是谈你那位卷款潜逃的真爱?” “但是很遗憾,我对这些并没有什么兴趣。” 他喉结滚动,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我知道错了……清歌,我是来道歉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阮清歌猛地抽回手,冷笑出声:“薄总现在知道求我了?当初我说林清茉有问题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她上下打量着他,模仿着他当时的语气:“‘清茉单纯,不可能做这种事’?” 薄时谦本就苍白的脸上瞬间血色全无:“我当时鬼迷心窍,但我发誓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发生。” “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阮清歌转身要走,“让开,我要迟到了。” “等等!”薄时谦拦住她,语速突然加快,“我们之前明明那么好,为什么你就记得那些我对你不好的事?” “你还记得吗?那年你发烧,我在医院守了你一整夜……还有你生日那天,我特意推掉会议陪你去……” 阮清歌突然笑了,那笑声让薄时谦浑身发冷:“我发烧那晚,你之所以在医院待一整晚,不是因为你亲爱的林清茉感冒了吗?你还把原本来给我看病的医生调过去给她看,就因为她随口一句心口疼。” “还有生日那次,你之所以陪我去巴黎,是因为林清茉她就在巴黎,还有,我一直想去的也根本不是巴黎,是你买好了机票一定要借着陪我过生日的理由过去!” 薄时谦的嘴唇颤抖着,眼底满是慌乱:“我,我有时候确实混蛋……但那些年我对你的好,不全都是假的……” “对我的好?还有什么?”阮清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是指把林清茉不要的项链转送给我?还是在圣诞那天跑去她的公寓楼下站了整整一夜?” 薄时谦哑口无言,只能徒劳地抓住她的衣角:“可,可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我爱的真的是你……” “爱?”阮清歌猛地甩开他,后退两步和他拉开距离,“薄时谦,你爱的从来只有你自己,现在低声下气,不过是因为薄氏需要阮家的人脉救命罢了。” “不是的!”薄时谦急切地辩解,“我不是为了薄氏,是我们明明相爱,你为什么非要嘴硬……” 阮清歌突然拿起他放在一旁的咖啡,毫不犹豫地泼在他脸上。 褐色的液体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昂贵的西装上,引来前台小姐的惊呼。 “清醒了吗?”阮清歌的声音冷得像冰,“薄总现在这副模样,真让人恶心。” 薄时谦呆坐在地上,咖啡顺着他的睫毛滴落。 他看着她决绝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她也是这样被他泼过一杯冷水,那时她红着眼眶,却还对他笑着说“没关系”。 而现在,她连一个眼神都不再施舍给他。 助理小跑着追上前面的阮清歌:“Ruan,需要叫保安吗?” “不必。”阮清歌头也不回地按下电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第二十一章 巴黎的雨夜,薄时谦蜷缩在圣但尼区一间廉价旅馆的床上。 墙纸发霉剥落,床单上沾着可疑的污渍,窗外的霓虹灯透过脏兮兮的玻璃,在他青白的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床头柜上的手机亮起,是第十五条催债短信。 。 他颤抖着抓起半空的威士忌酒瓶,劣质酒精灼烧着喉咙,电视里正播放着国际新闻: 画面切换到日内瓦警局,林清茉戴着手铐,精心打理的卷发乱成一团。 当记者追问赃款去向时,她突然对着镜头尖叫:“都是薄时谦指使的!那些项目资金都经过他的手!” “啪嗒。” 酒瓶从薄时谦手中滑落,琥珀色液体浸湿地毯,他盯着屏幕上那张扭曲的脸,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办公室的最后对峙。 “如果我出事了,薄氏就给我陪葬!” 她也确实做到了。 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来自银行的邮件:。 这意味着,百年薄氏将彻底改姓。 门外传来粗暴的踹门声。 “姓薄的!我们知道你在里面!”带着浓重口音的咒骂伴随着砸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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