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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迦利不满意苍殊的回答。 “那是别虫送我的。” 圣扎迦利想到,苍殊连三王子那样的人脉都有,会有千金难求的X信息素也不十分奇怪了。 他想说,他可以送苍殊自己的信息素,但是却有些气闷地不想这么顺着苍殊。苍殊的态度着实让他感觉不到重视,他吃味了。 于是圣扎迦利不说话,转过头不看苍殊了。 雄虫的小脾气,不哄着容易出事。 苍殊放下杯碟,朝大床走过来,把虫子从被子里挖出来,劈头盖脸一顿亲吻,亲得圣扎迦利差些又硬起来,不过昨晚射光存货的唧唧一硬就疼,苍殊抱着他去浴室洗漱,便又软下去了。然后又被抱着去吃了早餐。 圣扎迦利从来不缺虫伺候,可头一次觉得,自己娇贵得仿佛一只废虫,都要跟苍殊长到一块儿了,偏偏他还觉得好极了。 唉……什么毒。 等苍殊把他送回学院的住所时,他真的想留下苍殊,就这分开的一下,他就浑身不得劲了。不过那只虫是个有主见的,并不会因为他是雄虫就什么都依着他,笑吟吟地,就跟他告别回去上课了。 “薄情的虫子。”圣扎迦利淡淡呢喃,手里把玩着苍殊昨天为他赢得的烟花组合全套。昨晚上了摩天轮后就全干那事去了,这东西便只能等下次玩吧。 他的护卫正在为他汇报昨天那些冲撞了他的虫子都得到了什么惩处,圣扎迦利有些出神,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 “看,就是他。” “他就是那只走了狗屎运的虫子,使阴招赢了安格斯,旁门左道的东西。” “呸!” “竟然能和圣扎迦利大人约会,太叫虫羡慕了!” “他居然带圣扎迦利大人去滑雪场和游乐园那么嘈杂又危险的地方,而且圣扎迦利大人竟然会同意,不是说圣扎迦利大人最喜静的么?” “……哼,也不知道那只狐媚的烂叶子蝴蝶使了什么邪术,让圣扎迦利大人这么包容他!”瞎子都看得出来,圣扎迦利大人对那厮多特殊了。 苍殊:狐媚? “诶,你听说没,那只虫和圣扎迦利大人居然在摩天轮的车厢里交尾了,噢!我要嫉妒死了!户外play这可是!” “快别说了,我会忍不住揍死那个家伙的!不过我听说,现场还有X大人的信息素,星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 “……” 苍殊优越的听力,若是再辅以精神力,能把这一路来的指指点点都听个清清楚楚,不过他可实在没那么闲得蛋疼开着精神力给自己找虐,关键这些虫子一点不顾忌他,声音也没藏着掖着。 不同年级之间拈酸的话也有不同,新生主要是嫉妒居多,而学长多半还要讽刺一下苍殊胜之不武。 平常高年级的学员很少有留在学院的,多是在外执行任务,可现在圣扎迦利就住在学院,当然是一个也没舍得离开,贼心不死,侥幸永存。 等苍殊回到教室,那更是接受了一波毫无顾忌的注目礼,他泰然处之来到他的御座,佩尔已经替他占好了位置。一问塞缪尔怎么没来,佩尔说那家伙忙着准备明天的约会呢。 说到塞缪尔顶替佩尔这件事,苍殊今早也跟圣扎迦利打过招呼了,然后并不意外得到圣扎迦利无可无不可的态度。总之不会找他们502的麻烦就行了。 刚刚经历了一段紧锣密鼓的赛事,按说今天应该先来个班会,让班主任对本次比赛班上同学的表现作出总结评价,也算是为比赛画上个休止符,为接下来回归平静的学院生涯 精神。 正是因此,一年A班才会整齐地聚集在教室。然而叫大家意外的是,他们的班主任并没有露面,而是让其他任课老师代为主持班会。代课老师说丘利特导师身体抱恙。 同学们不禁议论纷纷。 别说虫族个顶个的身体倍儿棒,被历届学生戏称灭绝的丘利特,虽然顶着副未成年的小身板,但可从未听说过这位能病到起不来的,跟大家眼里“灭绝”的剽悍形象不大符合。 但谁都有生病受伤的时候,倒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苍殊若有所思,但他没打算做什么。 这一天,苍殊上了两堂自己感兴趣的课,其余时间便是找克里斯一对一对练,夯实这次比赛的收获,增强对精神力的应用。这是真正属于雄虫的攻击手段,既然自身的先天素质无论如何都赶不上雌虫,当然就要把雄虫的能力开发到足以弥补、乃至超越的程度了。 中途希利尔也跑来了,多一个陪练对象,苍殊乐见其成,笑纳。 至于克里斯和希利尔之间那些明枪暗箭,苍殊就当看戏了。总归这两只够机灵知趣,不会乱来到影响到他。 当然苍殊也看出来了,这两个家伙很在意摩天轮事件的真相。他俩都知道圣扎迦利并不知道苍殊是雄虫,那么也就不会像巴德和其他一些虫那样猜测是两只雄虫配合演了出戏,友情价。 克里斯和希利尔都相信苍殊肯定不会为了隐瞒身份就忍辱雌伏,但也实在难以相信同样高傲尊贵的圣扎迦利会愿意雌伏于一只“雌虫”的身下。真是抓心挠肺的好奇极了。 不过他们不敢直接问,苍殊更是不会主动说。又不是什么好事,没得背后堕了圣扎迦利的名声。 而到了晚上,塞缪尔又给他发了信息,说实在睡不着,找他取取经。 然后一见面,就是一个大熊抱,说是吸吸欧气。 苍殊任他抱着,他不知道,或者说连塞缪尔自己也不太清楚,为什么抱着苍殊,埋头汲取苍殊的气息,能让他安心。 而这种安心之下,又似乎越发散不去另一种不断生长的焦虑。那就像是,在迷惘的十字路口,选择了一条说不上对还是错的道路越走越远的焦虑。 可塞缪尔这个大大咧咧的家伙,自己根本拎不清。 反正这晚他们哥俩就坐在屋顶,被冬天大晚上的风吹得跟俩傻逼似的,探讨泡仔心得。苍殊搓着有点冻麻了的脸下楼的时候,心想这大概就是操蛋的青春吧。 其实圣扎迦利的资料,那些喜好啊什么的,塞缪尔这脑残粉比苍殊知道的多多了,这方面苍殊没什么好指教的,他能告诉塞缪尔的,就是平常心。 但这话苍殊自己知道多半是白说,数千年的思维定势,上万年的天性本能,若是那么容易跳脱出来,这社会也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 塞缪尔很紧张,紧张得都快呼吸停止了,见到梦中情虫圣扎迦利大人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气血上涌,脸颊充血如火烧,手都不知道怎么摆了,大脑一片空白,兴奋到不知所措,自己反复叨念的计划都想不大起来,机械似的执行着,邀请圣扎迦利与他前去画馆。 这里可以自己作画,他知道圣扎迦利平时的爱好有一门就是画画。 为此他还曾经恶补过,就他这粗线条的大老爷们儿,居然能拿着画笔画些精秀可爱的东西,叫圣扎迦利都有些诧异了。果然爱情的力量十分伟大。 本来这种约会,情侣间最好一起完成一幅画,能有很多互动,而且共同构思一幅画的时候,也能有许多思想爱好的异同相互碰撞,是彼此试探、了解的一步。 但塞缪尔哪敢啊,觉得自己就是在圣扎迦利的画布上戳一个点,都是破坏和玷污。他只敢坐在圣扎迦利斜后方,隔着一臂的距离,大气都不敢出,一边不知道自己在画个什么东西,一边不住偷瞄他喜欢了十年的心上虫。 画馆早被清了场,这里只有他们,安静极了。圣扎迦利喜静,塞缪尔不忍也不敢打破这种安静。 却没想竟然是圣扎迦利先开了口,开口就问:“你送过我一罐木脂糖。” “啊?啊,是,是的!”这互动来的太猝不及防,塞缪尔很是懊恼自己的傻里傻气。不过,圣扎迦利大人能记得自己这件事,就十分让他开心了。“不知道您喜欢吗?” “很不错。”若不是因为那罐糖果,他也不会找到苍殊,对此他是很满意的。 塞缪尔欢欣鼓舞!“那,那真是太荣幸了,您要是喜欢,我会再去采来这样的木脂糖的!”就算青雨森林再危险,他也义不容辞! 圣扎迦利不置可否。 而是问:“你是文森特的舍友?” “是的。”塞缪尔回答到,隐隐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那你跟我讲讲,平时他都是什么样的吧。” 预感似乎成真了。 … 其实,他们看起来甚至是相谈甚欢的。 但塞缪尔知道,这个约会失败透顶了。 夜幕降临,到了最紧张激动的环节。塞缪尔不知道这一天对于圣扎迦利大人来说是愉快还是乏味的,自己能获得交尾的机会吗? …… 另一边,苍殊对面坐着的,是一位自称内阁派遣与他对话的代表。 而内阁,则是由联邦、王室、议会、神庙四大组织机构首脑和高层共同组成的政务机关。 换句话说,就是这个虫族社会的整体立场,与他的第一次正式较量了。 来得挺快么,苍殊心道。 -------- 这个内阁跟英国等议会内阁制国家的那个内阁不一样,学术上不要被我误导了哈~ 我没想到你们这么喜欢圣扎迦利,我本来打算肉随便写点的,一看留言,怕死地开始自我再教育,一不小心又是四千多字,头秃,总之就是头秃 本来不打算断在这里的,就是不想写了,内阁对话的情节都被我撸到前面来了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怠惰(欠缺毒打的亚子) 第一百三十四章 喜欢的类型 内阁的虫来得这么快,当然不可能是因为苍殊当众亲了圣扎迦利,甚至也就是仅仅两天前,他们两只雄虫完成了生命的大和谐——这些最多是导火索,让虫族的高层们再也坐不住了的爆炸点,却不可能让光年之外玖蓝星域的内阁人士这么快就从天而降。 所以并不难推测,这位内阁代表其实早就潜伏在了苍殊身边。不露面,既是不想惹雄子的不快,也是想要观察一下这只特立独行的雄子到底如何。 想想也是,如此特殊又珍稀且充满谜团的雄子横空出世,行事诡谲又离经叛道,怎么可能会只让克里斯这只明显对X雄子钟情的虫子来全权负责。 想来,聪明如克里斯者,也不会没想到。但,就算知道又如何呢,他根本无法阻止。 “多余的寒暄就不需要了。”苍殊打断对方的殷勤和恭维。 他坐在沙发上,姿态闲适,脊梁却是笔直的,宛如一名真正的军人。神情慵懒,似笑非笑。 “直说来意吧。” 苍殊对面坐着的是一位年逾中旬的雌虫,不过看着也就三十来岁,儒雅温厚的样子,没有攻击力的周正俊逸,带着亲和感。 在最初的自我介绍中,苍殊知晓对方是帝王星联邦总署的秘书长,原型正是从政虫类里最普遍的蝴蝶,更是政要世家福克斯的嫡系一脉。 所以可想,千万不要被对方的温厚模样欺骗了。 说来,作为虫族高层第一次与苍殊的首次会晤代表,秘书长的身份其实落了规格,但,要知道,这一只虫子可是这么久以来一直潜伏在苍殊身边,总不好叫一星总督抛下公务来做这样的事吧。所以一名首都星的秘书长,其实已足够重视,或者说,够严阵以待了。 尔文?福克斯尽管早就对X大人传闻的明理温和又强势利落有心理准备,但当自己亲身直面的时候,那感受又更要直观而感慨复杂了。 他应和着苍殊的话,斟酌到开口:“苍殊大人,很抱歉让您在外面经历了一段孤苦无依的日子,而这些过往对您产生了一些影响,那看上去委实有些不妥,雄虫和雄虫可以成为朋友,但并不适合作为恋人。当然也可能是我多心了,我能够请问您,您此前亲吻圣扎迦利大人的行为,是出于什么心情吗?以及传闻您二位交尾的事,又是否属实呢?” 从他的言辞,到神情,都丝毫没有质问的咄咄逼虫,十分恳切而谦恭。 苍殊一笑,有点吊儿郎当。 “出于什么心情啊,就是觉得他很可爱,想亲就亲了,当然那时气氛也正好,我很喜欢惹虫注目的事情——挑衅的那种。”这个补充说明,就是告诉尔文,雄虫的身份当然更加自带光环,可那不是他想要的。 尔文闻言,心道,这位大人果然是像极了雌虫。只不过再大胆的雌虫,也绝不敢拿雄子来当噱头就是了。 “至于交尾没有……”苍殊继续到,他摸了摸下巴,狡黠地:“你们猜呢。” 苍殊在这卖关子嬉皮笑脸,尔文可没办法陪他嬉皮笑脸。这位中年的老油条虫子只能是一脸无奈的苦笑,连追问真相都不行,毕竟他的谈话对象是位雄子。 苍殊没有直说,顾虑圣扎迦利的脸面只是一小部分原因,实则,他虽然想误导虫子们的重点,把对他的警惕转为对他的忧虑,但也知道不能太过火了,似是而非留点余地,免得触底反弹。 尔文也知道,这是不想说的意思了。 “苍殊大人……”尔文很无奈,面带苦相,“雄虫珍贵,您要是与圣扎迦利大人结为一对,圣扎迦利大人的后援众多,您的后援也在不断壮大中,这要是一下灭了两大群体、数以亿计的虫子的念想,怕是要出事的啊……饶是您贵为A雄,可雌虫一旦疯狂起来,后果也实在难以料想的。” 多替苍殊着想啊,又动之以情,又晓之以理。 苍殊却不以为然:“怎么会,我和雄虫如何,又没碍着我们睡雌虫。圣扎迦利这会儿应该还在跟别虫约会呢吧,我前个儿还中出你们的希利尔殿下了呢,指不定都怀上了,建议你们去给他做个检查。”顺便让老子有个心理准备。 尔文眼角一抽。不知道是该感叹王室的好运,还是该吐槽交尾会内射不是理所当然的嘛,这一副好像难得的恩赐的口吻是怎么回事? 尔文秘书长不会知道还有这么奇葩的雄子,每次射精非要射在外面,而其他雌虫居然默不作声甘之如饴。 “那…不知道苍殊大人,您打算什么时候正式以雄虫的身份回归公众社会呢?我见您如今花销都要靠自己去做任务,又十分喜爱收集武器战甲,若是您开始拍卖约会权,恩泽圣典的时候多宠幸些虫子,也不用险中求富贵了。” 这是嫌弃我睡的虫太少了? 苍殊心道。 挑眉看他:“回去是要回去的,等我玩够了就回。不过怎么睡虫子是我的事,你们就别随便指手画脚了。还是说,你们就把我当个精泵,什么屁股我都能下屌?” 这话太诛心了,尔文做大惶恐状:“苍殊大人,我们怎敢如此诋辱您!” “那就别管我。”苍殊任性。 “苍殊大人…”尔文又苦了脸,但若是注意,会发现他其实始终沉稳。“您是位聪明虫,我相信您明白,一个社会的运作,是要遵循规则的,无规矩不方圆。雄虫身份高贵,不用承担绝大部分的社会责任,可那并不意味着雄虫没有该履行的义务。只有社会安定和谐,才能更好地回馈雄虫,服务雄虫,保证雄虫的权力。雄虫之于虫族,无疑是重要的,可这就像是顶梁柱,如果不承其重,房子塌了,顶梁柱的价值又有何在呢?” 苍殊嘴角轻勾。可算是不跟他打太极、和稀泥了。 “什么顶梁柱,真是给戴了顶高帽。”苍殊痞里痞气地站了起来,两手插兜,居高临下看着尔文笑:“道理你说的都对,不过也别吓唬我。” “我身上有什么价值,你们知道,我也知道,我还知道你们不知道的,这些都是我的砝码。就先单说一个,我的血脉资质超过圣扎迦利成为了虫族的第一雄,价值就不可估量了。而我的过去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呢,没查清楚之前你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你们想知道的事太多了,可我这个实验样本只有一条命能折腾,你们轻易不舍得损耗的。” 尔文就这么听着,听着这位雄子轻描淡写地对自己的命运侃侃而谈,那云淡风轻却莫名慑人的气势让他一时竟忘了站起来,就这么捏着膝盖僵坐着,眼睁睁看着苍殊轻轻一跃,跳上他们之间的茶几,军靴踩得玻璃哒哒作响,高挑挺拔的个头像山岳一般地倾轧过来。 那茶几还没有沙发高,雄子大人轻轻抬脚,就像碾只蚂蚁似的踩上了他的下体。 “唔!” 力道微痛,却并不致伤。 苍殊还是那副双手插兜的姿势,懒洋洋又痞气的表情坏得性感。他随意地踩了两下那团逐渐半硬的东西,原本具有侮辱性的动作因为一方完全不会觉得受辱,而变得全然色情。 “或者,我最大的砝码就是我自己。秘书长大人,敢问你,能对一只雄虫动手吗?” 尔文才知道,原来这样一点也不香软可爱的雄虫,吸引力如此致命。雄子大人都还没有信息素外放,他这样中年的、早已不是才开窍的毛头小子的虫,被随便踩了两下虫屌,就快要射了! 而就在他这个念头还没落下的时候,突然,一股浓郁的信息素倾袭了他!将他整个吞吃掉! “唔啊!唔……大!大人…哈啊,哈啊……” 蜷缩在裤子里都没有完全勃起的阴茎,射得尔文几乎两眼翻白。等他喘着气努力维持自己的仪态时,那位玩弄了他、却正眼都没瞧过他的大人已经走开几步远了。 尔文不顾裤裆羞耻的湿痕,站起来想要叫住苍殊:“大人!还,还有些事能再跟您……” 苍殊摆摆手,头也不回:“聊得差不多了,以后再说吧。”开玩笑,我还能等着跟你聊聊我的战斗力怎么这么强?热衷战斗居心何在? 雄虫是任性的,这点尔文也没有办法,他总不能把谈兴已失的雄子拽回来,只能等下次了。可是这次的谈话收获太少,他怕是完不成任务啊…… 不愧是浸淫政治多年的老蝴蝶,尔文的脑子并没有一起给射出去,他快速地抓取到一个既与刚才的话题有关、能让雄子不感突兀地回答,又十分有价值的问题:“苍殊大人,您如何才能更喜欢雌虫呢?” “碰到我喜欢的类型,自然就喜欢了。” 这话听着空泛,像敷衍,但尔文肯定不能当这是敷衍啊,他得把这话研究个子丑寅卯出来汇报上去才行。不过至少么,没有说雌虫如何也比不过雄虫更讨这位大人的欢心,就已经是万幸了呢。 “那您喜欢的类型是?” 苍殊已经推开了门。“这谁知道呢。” 这听着就更不走心了。 尔文追也没有用,门也已经关上了。他微微折腰对苍殊离开的方向表示恭送,片刻后才脱力地坐进沙发里,看了眼自己的胯部,苦笑一声。 比想象中,更棘手呢。 不过话说回来,比起这位大人自身充满了侵略性的气质,大人的信息素真是十分的清澈而温柔呢。仿佛被整个大自然拥抱了,舒服得宛如回归母体。 就连这反差,都叫虫心动不已。 尔文也算过来虫了,他可想见的,这位大人以后能叫多少虫子,着魔。 … [你什么时候染上的毛病,喜欢踩人丁丁?踩上瘾了?]安梓忍不住吐槽。 苍殊一愣,恍然想到,他之前还踩过希利尔的唧唧。操,本来只是造作了一下,突然就觉得不对劲了起来啊。他可不想要这么鬼畜的毛病,回头注意下吧。 苍殊一出门就看见克里斯站在楼梯口,应该是时刻戒备着准备突破,见他出来便松一口气般笑了下。按说克里斯应该在楼下等着的,这番,恐怕是感觉到了他的信息素,担心他出了意外,所以破了规定。 这里还是那栋体检的别墅,选择在这里会面,想来不仅是那位秘书长暂时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藏身地点,更因为这栋别墅装有能隔绝一定信息素的特殊材质,虽比不上恩泽园的过滤比例,但多少有些效果。 看着赶来“护驾”的克里斯,苍殊倏忽想到,方才他对那秘书长说的,他的过去藏了什么秘密…… 上个世界,安梓便对他说了,被他顶替掉的身份,一切都会同步为他的信息,包括基因,就连通关离开后那个顶替他的人造人,也同样如此,只不过作为通关胜利的人本主义奖励,他的基因仅供检测,不可提取、操作。 那么,也就是说,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自己的基因资料便覆盖掉了原身的,虫族数据库里属于厄尔润的那些基因代码,当然就变成了他的。和他现如今的基因数据就算不是完全一样,也差不离才对。 ——那么,上次体检获得了他的基因,收录到数据库里的时候,居然没有检测出来雷同或者高度重复吗? 怎么可能。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谁动了手脚。 那还能是谁呢? 而这,足以构成严重犯罪。 克里斯也许是在赌他不会坐视不理。不过,这到底是说不准的事情,这只虫敢为了自己铤而走险,魄力也好,情深也好,苍殊都不得不承认他看到了,看到了芸芸众生中这只虫的存在。 克里斯不是一厢情愿地投入感情,而是真的为他谋取到了好处,这情,得承。 不过是人情还是爱情,反正在苍殊看来,还了就是还了,管你是不是满意呢。╮( ̄▽ ̄)╭ 苍殊对几步之外等着他的克里斯一笑,“走了。” “恩。” 这边整的好像有点气氛,但安梓可不管,他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你最后是不是破罐破摔了?] 苍殊知道安梓说的是他跟那秘书长谈话,后面完全不讲道理了,又是玩弄人家,又是敷衍人家,好好一场博弈,落得个虎头蛇尾。 苍殊这会儿还混不吝着:[我是雄虫么,当然要像个雄虫的样子,万一他们不把我当雄虫看待了,那我可就吃亏了。] 一套套尔虞我诈都针对着他来,哪有雄虫一言不合就任性来得爽呢对吧。 [那你不如一开始就装傻充愣,蛮不讲理使性子。] [那也不行,要真把我当傻比糊弄了,也麻烦。] [感情你还权衡过了?]安梓冷哼,[那你那套喜欢雌虫的啥啥类型的话,难道也有说法?]不是胡咧咧敷衍那虫子? 苍殊不答反问:[你觉得我喜欢什么类型的?] 安梓脱口而出:[操起来带劲的。] [……这么黄暴不好叭?OvO]老子这么纯情一男的。 安梓没理这货装腔,自个儿想了想,苍殊最喜欢的就是那些身强体壮、性格强势,能让人有征服欲的类型,虽然也睡过其他款,不过态度仔细看看就能看出区别。 那么,那些身强体壮性格强势的雌虫,哪里最多? 军队。 [……]居然还真不是胡乱说的,日。 安梓有点不爽,不说话了。 苍殊便也没有开口的意思,跟克里斯往学院走。同时走神地想着,不知道塞缪尔那家伙,跟圣扎迦利的约会怎么样了。现在时日尚早,想来玩着呢吧。 ………… 圣扎迦利压了压枪,他的性器虽然比起苍殊的来,要粉嫩秀气些,但到底是雄虫,他那一坨东西,也是柄分量十足的凶器!看得塞缪尔热血沸腾,气喘如牛。 在他梦寐以求的心上虫靠近过来的这一时刻,时间都仿佛拉长了似的,塞缪尔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却不知为什么听不见呼吸声了,浑身的血液逆流似的,反倒是僵硬得不会动弹了。 他想,自己太紧张了,明明为圣扎迦利大人磨练了那么多床技,这要是使不出来,可就太糟糕了! “把腿再张开些。”圣扎迦利提醒到。 并心想,是这只虫太青涩了么,竟然还要他提醒该怎么做。毕竟能爬上他这第一雄子床的虫,无不是身份财权顶尖的虫子,尚且还没有如此年轻就有资格得此等眷顾的幸运虫——除了那只更胆大包天还得寸进尺的虫以外。 被点醒的塞缪尔一个激灵,急吼吼、却又动作僵硬地掰开自己的双腿,把自己赤裸的身体呈现给他爱慕的雄虫看。 那后庭风景,唤不起圣扎迦利多看两眼的性致,千篇一律罢了。再怎么看,最后都走了同一遭,例行公事一般。 其实,前天才进行了那么激烈的性事,圣扎迦利本提不起劲交尾的。但念及这只虫是苍殊的舍友,苍殊还特意同他说过这只虫多爱慕他,圣扎迦利便想,就看在苍殊的面子上,满足对方一次好了。 却没想,对方能笨拙成这个样。把腿掰开还哆哆嗦嗦忍不住合拢的样子,那紧紧闭合的后穴连液体都分泌的少得可怜。 圣扎迦利觉出青涩的不好来了。 到了这一步,那就放出信息素,叫这小子再情动些好了。情欲上来,紧张自然就淡了。 于是,顷刻间,塞缪尔最爱的信息素便汹涌澎湃地包裹了他,激活着他身体里最淫乱的因子,身体迅速就做好了被插入的准备,根本一点不受控制。 按说,也不用控制的。他表现如此差劲,圣扎迦利大人还容忍他,包容他,他实在应该感零涕泪,把自己全身心奉献出去才对…… 可是,可是……昏昏沉沉的大脑里,有什么影子挥之不去,那像是他心中不知名焦灼的具象化,却又怎么也看不真切。便是更加焦灼,便是愈发空虚。 是终于要得偿所愿的情怯吗? 是吧? 塞缪尔不知道。 这双掰开他双腿的手,好软,微凉。 跟另一双温热宽厚的手掌不同…… 那双手实在太熟悉他的身体,已经能够轻而易举就把他送上高潮。那双手还拿过许许多多的小玩具,一样一样在他身体上、身体里,开发,开拓,开垦,倒是把他,玩得好似个性玩具了…… 只是唯独,不会用真的性器,插入他的身体。 就像,现在这样—— 当感觉到一个湿湿的、又硬又烫的东西抵上他的后穴时,塞缪尔完全是下意识地往后一弹!这缩开的寸许距离,叫回过神来的他大脑一片空白,而等到那一声“你走吧”,塞缪尔就是脸色卡白了。 圣扎迦利觉得自己已是难得的迁就,可也实在没必要委屈自己,这只虫没做好准备,难道还要他一步步牵着来不成?而且—— “你是不是喜欢文森特?”圣扎迦利想到就直接问了。 自己都释放信息素了,一只本来就爱慕自己的虫,再紧张也不至于下意识地抵触吧? 当然,圣扎迦利本来也不会想这么多,但偏偏,这只虫与苍殊也算关系匪浅,而苍殊吧,又是个雌雄通吃的,如此,便是这么猜测也顺理成章了。 却是把吓懵了的塞缪尔,又给猛地问懵了。傻不愣登脱口便道:“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他是雌虫啊!” 说完才发觉自己口气太无礼了,连忙翻身溜下床跪下,“圣扎迦利大人,我……” 圣扎迦利却是懒得看他战战兢兢地道歉了,直接逐客:“我不会追究,你走吧。” 塞缪尔实在没办法不惶恐,既是惶恐他惹恼了一位A雄,又是惶恐他弄糟了与梦中情虫本该美妙的一夜,想来以后他们之间就算是完了吧,简直太过绝望! 可是不论他多么想要挽救,看到圣扎迦利冰冷而不耐的神情,他又怎敢纠缠不休呢。 “是…” 他这一应,知是缘灭。如哽如咽,似喉沁血。 却也在不知名处的意识里,倏忽松一口气般。 惶然失落之外,未察觉,焦灼已散。 …… 苍殊没料,这才入夜不久,便接到了塞缪尔的通讯,加上对方低落的声音,什么情况一目了然。 他出了校门,在小公园里僻静的一角找到了塞缪尔,这大冬天的,对方还衣衫不整,垂头丧气,气压更是低沉。 苍殊站在阴影里,从空间里摸出一床毛毯来,然后走到有些黯淡的灯光里,压了一个角垫在冰凉的长凳上,坐下后再把大半的毛毯卷在了塞缪尔的身上。也不急着说话,就静静陪着呗。 这结果不太尽人意,但他没什么可说的,圣扎迦利怎么做都是对方的权力,没道理连这种事也要看看他的情分。 一向大大咧咧的塞缪尔,这次既没有大哭,也没有大闹,只是声音里都带着丧,不过好歹是没自个儿憋着内伤,这让苍殊宽慰,就安静听着对方喋喋不休、絮絮叨叨,把这一天的事都讲给他听。 就像过去塞缪尔向他们安利圣扎迦利时一样,鸡毛蒜皮的事都能叨叨半天。 “……我太没用了,竟然紧张成那个样子。”塞缪尔不断叹气。 苍殊也是纳了闷。不过紧不紧张的先不说,就说:“这种黑历史你也告诉我,不觉得丢脸?” 这货神经是有多粗?这事儿感觉就好比多年熬出头,终于能跟女神啪啪啪了,结果特么秒射一样吧?正常人会自己讲出来么,好兄弟也不行啊! 塞缪尔看了苍殊一眼,灯光下一半明亮一半阴暗,显得对方五官更加立体深邃,很英俊。是的,这是一只很优秀的雌虫,可是再优秀,那也是雌虫啊,圣扎迦利大人怎么会觉得自己居然会喜欢上一只雌虫?? 虽然他们做过许多亲密的事,但那只是好兄弟之间的互帮互助,算来也就是玩闹的,又没有那种意思,要不是文森特最配合他,换了别的任何谁,也都是一样……一样吗? 塞缪尔问自己。 他想了下,就比如今晚这事,他并不会说给雷蒙听。 是因为雷蒙没有像文森特一样跟自己玩到这么亲密,还是因为,正因为是文森特,所以才能如此亲密地玩? 他想不明白,他决定求证。 “喂,文森特,我吸收了太多圣扎迦利大人的信息素,憋到现在了,你帮我搞出来嘛。” 苍殊:??? 刚才不还在唉声叹气? 操作太骚,头秃。 ------------- 本来不想断在这里的,我实在肝不下去了,明天继续 来晚了,补一句国庆快乐! 大家假期哈皮呀! 第一百三十五章 左右都为男 “去酒店?”苍殊决定给自己情场失意的兄弟送温暖。 “我等不及了,这里又没虫。”边说,塞缪尔就掀开毛毯,翻身坐到了苍殊的大腿上,麻利地解开乱扣上的腰带,连带内裤扒拉下来,露出整个屁股来,半硬的性器也弹到了苍殊的小腹上。 塞缪尔右手握住自己的性器撸动,左手一把撕开扣子错乱的衬衫,纽扣蹦落进夜色中,他急色地揉搓起自己的胸肌和奶头。 “啊,舒服了…文森特,你用手指,插插我的穴。”还催促地用会阴去压了压苍殊的胯间,挑逗意味十足。 苍殊被他搞得哭笑不得,塞缪尔多骚他是早见识了,但这么没心没肺,他还真是才知道,感觉自己白担心了。 略带惩罚意味地两手掐住塞缪尔的奶头,拧了两下拉起来又放开,变硬的小奶头颤呼呼地弹回去,引起塞缪尔一声含着痛意的骚叫,却是被这一下不轻不重的痛快烧高了欲火似的,仰头挺胸翘屁股,嗷嗷啊啊地在苍殊身上扭了起来。 苍殊确实很熟悉塞缪尔的身体,轻易就撩得对方性致勃发。 配合更是默契。他一手揽住塞缪尔的腰肢,一用力,扣向自己的怀抱,把塞缪尔翘起的屁股越发送出,而另一只手就顺势滑进那潮湿的臀缝,两指一挺,便顺着肛口翕张的节奏一举入肉。 “啊!”塞缪尔荡漾地一叫,更是急不可耐地摇起了屁股,一松一吸要主动把苍殊的手指再吃得深些。 “进来,啊…都进来,操我,插深一点,唔啊!骚,骚点被摸到了,再,再来…唔啊啊~!好棒!文森特,你的手指好棒,快,我还要…啊哈,啊,啊……” 塞缪尔跪在长凳毛毯上,抱着苍殊的肩膀借力,不断上下起伏。尽管苍殊的手指服务到位,但快感上来,这样扭腰吞吃的动作却是完全不由自主,就是饥渴得想要更多。 “啊,不够……没有,哈…没有道具……里面,里面好痒,痒死了……” “要大鸡巴…大,大鸡巴……” “操,操我里面,里面要骚死了……啊…文,文森特……” 塞缪尔既舒爽又欲求不满,脑袋随着身体起伏摇晃着,丝毫不压抑叫床声,嘴巴就没停过。 口水顺着嘴角流下,哈出的白气氤氲在路灯下,连他裸露的蜜色皮肤都似乎晕染着一层湿润而淫靡的柔光。 苍殊觉得塞缪尔今晚比往常更要……似乎是急切了些?也不知道是因为圣扎迦利信息素的原因,还是想要借此转移注意力,逃离负面的情绪。 塞缪尔确实有受情绪的影响,但,是逃避情场失意,还是求证什么,塞缪尔这只迷糊虫本虫都不知道呢,更遑论苍殊了。 苍殊拍了一下塞缪尔不老实的屁股,道:“没有道具就别瞎嚷嚷了,先射出来,去了酒店再说。” 塞缪尔知道,但…… 他哼哼着使坏,抓了一把苍殊的胸肌,屁股猛坐下去,那一团半硬的存在从他的会阴一路顶到后穴,有没有刺激到苍殊不确定,倒是搞得他自己一阵激灵,酥麻麻脊梁骨都软了。 “嗯唔啊~~~~” 在苍殊的手指重新插入后穴的时候,塞缪尔脑子里已经被刚才那物什占满了——其实…“道具”,能操到他最里面的、又硬又长又粗又烫的“道具”,也不是没有来着…… 不行,打住!自己的思想太危险了!我俩可都是雌虫!是同性啊! 可是…… 可是一旦开了头,那些念头就像伊甸之蛇的低语一般,萦绕在耳边挥散不去,不断腐蚀着理智。欲望本来就诱人堕落,何况塞缪尔向来是纵情声色的家伙,立场不坚定的很。 随着后穴里那三根手指来回抽插,淫肉被反复捣弄,骚点被不断刺激,快感之下感官都开始混沌起来,在某种念想的诱导下,穴道里抽插的东西仿佛变成了塞缪尔最渴望的肉棒,而他就在苍殊身上起伏,你说这肉棒是谁的? ——自己在被文森特奸淫着。 这个认知瞬间让塞缪尔激动起来,后穴里的淫肉就像是庆祝什么似的,欢欣鼓舞地绞住了心爱的“大肉棒”,准备迎接今晚第一个身心愉悦的高潮。 苍殊感觉到了,也准备从善如流地让这麻烦人的家伙快点完事,于是弯曲手指,摸到塞缪尔后穴里那块软肉,狠狠一按! “啊…”塞缪尔这一声叫刚发出个短促的音节,苍殊就正巧看到小径转角的地方出现了一道亮光,不知道是巡逻机器人,还是虫子,却都不适合继续这么明目张胆地在户外场合“搞基”了。 可他一手被塞缪尔夹着,又要托住塞缪尔臀部,另一只手也需揽住塞缪尔的腰施力,唯一能用上来阻止塞缪尔发出声音的,可不就只有—— 塞缪尔在迎接高潮、大脑即将空白的最后瞬间,感觉到自己张开的嘴里闯进来一根柔软而强势的入侵者,卷住他的舌头,吸住了他的嘴巴,把他的口齿唇舌堵得满满当当。 让他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刻,就,懵了。 塞缪尔的身体同样被温暖的毛毯卷住,一阵腾空翻转,他就被苍殊带进了旁边的景观小树林里,后背被抵上了一根树干。 大幅度的动作下,后穴被压着磨得更厉害,刚才的高潮感一点没有被意外吓褪,反而因为这个吻,空前高涨! “嗯唔唔唔——!!!” 塞缪尔长吟一声,被尽数闷在他们交缠的口齿间,塞缪尔爽得两眼翻白。 苍殊能感觉到那绞紧的后穴里涌出了一大股热热的淫水来,有一部分都顺着指缝溢出穴口了。苍殊可不想让塞缪尔的肠液顺着手腕弄湿他的衣袖,便把手指抽了出来。 没有了阻塞,一大泡淫水便噗地流了下来,似乎都能听到坠落进泥土的声音,黏腻地拉着丝。 “唔~” 塞缪尔又是一记淫哼。 这仿佛排泄一般的快感,让他快要射完的阴茎又噗噗吐出两股来,都射在了毛毯上。 但塞缪尔的重点已经不在后穴的欢愉上了,他两手紧紧搂住苍殊的脖子,饕餮似的啃食苍殊的口腔嘴唇,急切地、迫切地,像是终于见到绿洲的旅人,发疯一般汲取着甘甜。 苍殊都被他这股劲给吓了一跳,堵着塞缪尔不要乱叫,等那树林外的虫子疑惑地念叨两句,带着光离开,他才按住塞缪尔的脖子,把这只长了吸盘似的八爪鱼按在树干上。 可还不等苍殊说什么,塞缪尔就用圈住苍殊脖子的胳膊把他拽了过来,在重新贴紧的距离中,着魔一般地在苍殊的脸上、嘴唇上不断亲吻,急促地喘着粗气。 又埋在苍殊颈窝,情热地催促:“操我,操我,用你的虫屌,文森特,进来,操进我的后穴,我要,我要……文森特,文森特……” 苍殊愣了一下。 有点操蛋。 然后他有些用力地拍了一下塞缪尔的后脑勺,语气平和而冷静:“别犯傻,别因为一次打击就自暴自弃,回头后悔了我可不想陪着你折腾。” 本来在一股冲动下有些魔障的塞缪尔,听到苍殊的话,似是被那近乎疏漠的冷静感染,也找回了些理智。虽觉得有什么不得劲,闷闷的不太舒服,却没再发情似的要苍殊操他了。 只是犹自不能释怀地在苍殊身上乱蹭,似乎若是把对方也撩拨得跟自己一样意乱情迷了,有些事就顺理成章了。共沉沦总是比独自承受更心安。 可是苍殊不着他这道,直接便要把怀里的虫放到地上。 却被塞缪尔双腿一剪,夹住他的腰,显然是不配合了。 苍殊也懒得跟他拉扯下去,就这么抱着他往外走。走动间,塞缪尔的屁股瓣几次含住了苍殊胯间那一团,他既得意又不满:“你都硬了。” “硬了也不想跟你搞同性恋。” 太冷漠了。塞缪尔一撇嘴,哼哧哼哧在苍殊身上乱动。 他就这样,被毛毯包裹住衣衫不整的身体,缠在苍殊身上,窝在苍殊怀里。 行走间,乱动下,身体的欲望又被摩蹭了起来。再怎么也不好在大街上放声淫叫,他便埋在苍殊耳边色情地呻吟,撒娇耍赖地求苍殊再用手指给他弄弄。 夜晚的大街也是虫来虫往,夜行性的虫子大都有夜游的爱好。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一边走一边被玩弄后穴,虽然有毛毯挡着看不见,也实在叫塞缪尔激动不已。 就连苍殊,也觉得刺激,恶劣地让塞缪尔在高潮线上起起伏伏,那汩汩流出的淫水简直要把屁股下面的毛毯都湿透了。 好在他明智地先用毛毯的一角堵住了塞缪尔的嘴巴,要不然这只不知羞的家伙说不定能让他们上新闻。 在塞缪尔又迎来一波高潮之后,苍殊走到了最近的酒店。前台的客服一点没侧目他们过于亲密的姿势和浓重的精液味道,毕竟在会发情的虫族,出现这种情况并不少见。 “两间房。” “一间!” 异口同时不同声。 塞缪尔笑嘻嘻地对苍殊挤眉弄眼:“咱哥俩谁跟谁啊,还分房睡干啥,我可是发情状态,你不能就这么不管我吧?” 哟,这还真装上了。 苍殊挑眉,却是没搭腔,跟前台确认要一间房,然后扫描了一下终端,便朝定的房间去了。既然塞缪尔都这样说了,那再分房就确实欲盖弥彰了。塞缪尔神经大条,本来可能没什么,太意识过剩可能反而叫他觉出味道来。 反正泄了两次,又不是真的发情期,塞缪尔应该也差不多闹够了。 苍殊想得挺好,只不过大清早被虫亲醒了,还是很操蛋。 “你干什么?”瞎几把乱搞什么,不让人好好睡觉。 苍殊揉了一把脸,从床上坐起来,醒醒神。 “亲你啊!”塞缪尔一脸来劲,“昨天你亲了我,太有感觉了!不过那会儿我在高潮,现在就试试只是亲嘴的话什么感觉,我觉得还……” 塞缪尔回味地舔了一下嘴唇。 别看他现在大大方方,鬼知道苍殊睡着时,他在准备去偷亲苍殊的时候有多紧张,又有多亢奋!心都要跳出来了! 苍殊没理他,在终端上搜索习惯去买衣服的那家店,点了成衣外送的服务,塞缪尔跟他体型差不多,便直接买了两套一样的。 等着衣服上门的时间,苍殊准备先去洗漱。塞缪尔还在那发表感想,苍殊已经站起来。这时,又突然收到一条消息,他看了眼,语音输入了回复。 “好,我马上过去。” “谁啊?”塞缪尔随口问到。却是没想到答案会是—— “圣扎迦利,大人。” “……”一大清早精神焕发的塞缪尔瞬间焉了。 苍殊看了他一眼,就往浴室走去。塞缪尔是堵心还是上头,苍殊选择对自己来说更不麻烦的一种。他的好心和体贴,可没到泛滥的地步。 留塞缪尔倒在床上挺尸,心绪复杂。 塞缪尔:??? 自己昨晚搞砸了一切,文森特却和圣扎迦利大人已经亲密到时常联系了…… 文森特都不愿亲亲自己,却对圣扎迦利大人随叫随到哼…… 当然啊,那可是雄子大人啊!自己在想什么呢…… 圣扎迦利大人愿意跟文森特去滑雪,去游乐园,交尾……对自己好像兴致缺缺…… 圣扎迦利大人可以包容文森特大庭广众下强吻他,却不能包容自己紧张,可是确实是自己,表现太差劲了…… 自己的身体,就没有吸引力吗?圣扎迦利大人……文森特也……文森特摸着我的身体,和被雄子抚摸身体,哪个他更喜欢呢?这,这还用说吗,当然是…… 文森特和圣扎迦利大人,会结婚吗?文森特是自己兄弟,能被雄子大人看上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妈的,笑不出来。 塞缪尔丧极了,五味陈杂,都不知道自己在吃味什么更多。 衣服很快送来,苍殊穿上就走。 …… 苍殊没想到圣扎迦利居然会在意塞缪尔的事,他都没提呢,对方就主动说起了。 不过显然,圣扎迦利在意,也不是因为塞缪尔,而是因为苍殊。 苍殊对此表示无所谓,你想怎么做都是你的权利嘛,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这事揭过,接下来才是正题。 “我要回帝王城了,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圣扎迦利这样问。 苍殊微愣,一时间感觉有点微妙。虽然我知道自己帅,还招人喜欢,但似乎也太招人喜欢了点?刚刚才打发了一只偷亲他的塞缪尔,现在又受到圣扎迦利的邀请,这两只可都不知道他是雄虫…… 怎么说呢,太受欢迎也有点闹心。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不了,我一个在读生,总不能就放弃了学业。”苍殊的理由很冠冕堂皇。 这点圣扎迦利显然不是没想到:“我可以帮你转到圣光学院。” “不用了,圣光并不适合我。” 按说,坐标虫族核心帝王星的圣光学院,肯定要比边域地带的圣剑更好,但也就是一二之差。而,虽然两所学院都是综合型高校,但侧重也还是有不同的,圣光多培养政治人才,圣剑更出军事人才,在单兵作战能力的培养上,圣剑明显要高出一截。 说到这地步,圣扎迦利也不可能枉顾苍殊的意愿强行把他的愿望施加给对方了。虽然他有足够的权力去那样做。 不过话说,能有自己的规划、目标和坚持的虫子,也确实比那些言听计从的虫更叫他心喜。 所以圣扎迦利便只是皱着眉,不太高兴。 苍殊却觉得没什么,他不可能跟圣扎迦利走,圣扎迦利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分别是注定、是迟早的事,与其期期艾艾不如说点有用的:“你什么时候走?” “两天后。” “这么快?”苍殊确实有些诧异。 圣扎迦利看了他一眼,“再不久,12月16 哦,原来是这回事。苍殊心说。 一只A级雄虫的发情日,确实不适合在虫族领域的边域地带度过。就像他上一次一样,也是飞到了其他星球,同样有这样的考量在里面,而不仅仅是为了不暴露坐标。 “你不记得?”圣扎迦利从苍殊的表情里,得出了这个结论。 居然有虫子会不记得他的发情期?别说,苍殊的话,还真有这个可能。但,这个真相可着实让他不快起来,委屈到让他生气。 “苍殊…你真的在乎我吗?还是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 圣扎迦利直直看着苍殊的视线,如冰一般透彻,又寒凉。 苍殊不慌,不答反问:“你想要的在乎,是什么?以你为天,卑微虔诚?” 他轻轻笑着,话却犀利如刀。但苍殊,对这个话题并没有探讨欲望。 圣扎迦利觉得不对,却又说不上苍殊的回答到底题不对版在哪里。说到底,虫族和爱情这个话题太不搭调,太陌生。 圣扎迦利只能懵懂地,声述自己更直白的那些想法:“我可以容忍你身怀秘密,容忍你对我做那些出格的事情,却唯独,不想容忍你不在乎我。至少,不会连我的发情期都不记得。” “我记得你的生日,7月16日,可我不是每天数着日子过的那种虫。”别说今天几号了,有的人连星期几都迷糊着呢,这算什么大事? 可对于会发情的虫族来说,还真就是挺重要的,更别说是第一雄子圣扎迦利了,恐怕全虫族每个月都等着16号呢吧,要是能坐进恩泽园一次,更甚者能够入幕受宠,那简直虫生圆满了! 但苍殊,他又不在乎。 真是头秃。 “你如果介意,那我就注意下。” 苍殊是笑着说这话的,那眉眼微弯的样子,无论如何也叫人讨厌不起来。甚至不会觉得是敷衍,而是真的上了心的。 不得不说,一个成功的渣男,就是有本事把糊弄人也表现得清新脱俗。 关键这个渣男自己还莫得自觉。←_← 反正看似经验丰富、实则菜得一逼的圣扎迦利是不忍落再追究了,虽有种打在棉花上的苦闷,可更多似乎还是无可奈何。 苍殊见他仍不展颜,虽不太清楚圣扎迦利到底还在不满意什么,总之这个话题既然不好,那就别说了。 于是他又问:“那你是两天后的什么时间离开,我去送送你。” ………… 圣扎迦利离开了阿瑞斯星,这让一众雌虫十分失落。一向精力充沛的虫子们,这几天都焉答答的。而那些因为圣扎迦利而停留在圣剑学院及附近的虫,也都陆续离开了。 仿佛是为了发泄郁闷,来找苍殊茬的虫更多了,不过比起以前大到一言不合就动手、小到路过撞一下的“校园霸凌”,这几天往他身边凑的虫更喜欢阴阳怪气地讥讽他。 “哟,这不是我们的优胜冠军么,怎么在这呢,没跟圣扎迦利大人一起回帝王城么?我们还当某只虫多受宠呢呵呵,还不是两天就被厌弃了,拿狂妄当个性,圣扎迦利大人就是图个新鲜,还真以为自己是盘菜了!” 对,就像这样。 “圣扎迦利大人宽仁,才没有计较某虫的无礼。做了那样胆大包天的事情,能活着就谢天谢地感恩圣扎迦利大人的仁慈吧!” 苍殊一如既往地无视。 说实话,比起之前的“动手动脚”,这样的唇枪舌剑对苍殊的杀伤力基本为零,加上那些更难对付的高年级学长都陆续走了,最近倒是让他喘口气了。 但苍殊不在乎,有的虫可看不下去,克里斯教官借公徇私,把这两只嘴巴不规矩的家伙都提溜出去好好操练了。 苍殊的目光从挑衅了他的那两只虫身上收回,一边练习着搏击动作,一边想到,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希利尔不得不陪同着圣扎迦利一起离开的原因,这两天他的精神力训练都是和克里斯两虫独处,感觉克里斯心情很不错的亚子? 克里斯心情确实不错,白天能和苍殊上课,或者训练,晚上又住在一起,苍殊的时间几乎都被他一只虫霸占了,他能不高兴吗? 下了课,苍殊走出训练场,看了下课表安排,便往下一堂课的教室去了。 没走多远,迎面便碰到了丘利特与他相对行来。 对方似乎是怔了一下,又好像只是错觉。苍殊不大敏感这些。 这位几十年教学生涯几乎全勤的灭绝导师,在圣扎迦利离开之后,就又终于敬职敬业地来授课了。估计没有虫会觉得这个时机有什么问题,毕竟不可能会有雌虫刻意回避雄虫吧? 而且丘利特的脸色的确不大好,短短几天竟清减不少,想来应该确实是身体抱恙。 所以反倒有虫暗地里嘲一句,这灭绝,果然与雄无缘。 … 在这条走廊,他们步步靠近。 然后在触手可及的距离,擦肩而过。 谁也没有多看对方一眼,平淡得仿佛互不相识。 苍殊倒不是刻意,他只是配合丘利特一下,权当好心了。 丘利特回归两天,这并不是他们的第一次重逢照面,几次相遇让苍殊看出了丘利特的意图——似乎是想要当做一切没发生过。 而且看上去并不是闹别扭。因为丘利特并没有对他视而不见,不会故意避开跟他应有的师生之间的交集,甚至会点他回答问题,神态什么的都心平气和的样子……总之,是动真格的。 这在苍殊看来就是“玩不起”的意思了,那,既然他又没那么可恶非要去招惹人家的必要,便当打过一炮的嫖资好了,最后配合对方好好落幕。 只是,苍殊说翻篇就翻篇,轻轻松松,不以为意,却不会知道,看上去从容自持的丘利特,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不去看他一眼。 对于丘利特来说,每一次猝不及防的遇见,都是一场自己与自己的战争。要用尽全力去克制,克制落荒而逃,克制前功尽弃。 可怎么甫一见,呼吸都乱。 像阴云压城,堆满阴霾。 一直到擦肩而过,浑身僵直。 最后渐行渐远中,痛彻心扉。 那痛并不撕心裂肺,只像被只大手捏出血来,而已。 痛过后,便是不甘,再自嘲。自己有多狼狈,那虫就有多没心没肺。真是,凭什么……可管他凭什么,下一次,还是会如此,没个头似的。 丘利特特别想哭。 ……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其实是蛮充实的,苍殊每天都很忙,课业、训练、出一些周边的任务、看书——对了,克里斯送给他那一书房的有关雄子和机甲以及外星文化的书,苍殊很是喜欢。 哦,那什么外星文化,苍殊就是看个趣,毕竟来到个这么广阔的世界,有着这么丰富庞杂的文化,苍殊来瞅瞅这些亦真亦假的脑洞也不错。读书学习也得有个兴头,别只为了目的给看成死读书了嘛。 便是这般,又几日过去。 这天,一条消息从苍殊的终端瞬息间横跨两个星域的网络,飞到了玖蓝星域某颗星球上。 圣扎迦利关闭终端,嘴角微不可查地有了弧度。总归是,记得了。 他拨弄了一下床头放着的一个木雕小仓鼠,回想到了他离开阿瑞斯星的那天,来为他送行的苍殊,把这个小东西送给了自己,说是—— “我不能陪着你,就让它代替我吧。” 圣扎迦利没想到,这么两天,苍殊还准备了这样的小惊喜,是将功补过么? “为什么是仓鼠?” “因为在某个星球的语言里,那和我名字的发音很像。” “……”圣扎迦利试图在自己的脑海里,把圆滚滚肉嘟嘟可爱迷你但是脾气暴躁的仓鼠,跟屌天屌地的苍殊画上等号……噗。 完全不像。 不过,竟不觉得不搭。意外,有点萌。 然后再仔细看看小仓鼠的表情……唔,死鱼眼?嘲讽嘴? “……” 圣扎迦利看着被魔改的小仓鼠,心情微妙。这副欠揍的表情,分明就是某只虫的Q版刻画,看着就有种想让他怒搓鼠头的冲动,突然竟有点理解那些虫子老找苍殊茬的心情了…… “要吗?”苍殊笑吟吟地问他,“不要998,亲个抱个带回家!” 那吃定了他似的狡诈表情,让圣扎迦利忽而也起了略带好胜的玩心。 “不要。” 苍殊露出黑心商贩的狠辣来:“那我只能强卖了!” 然后,便把他拉进怀里,亲了个够本。亲得圣扎迦利晕乎乎,都不知道手里什么时候被塞进了小仓鼠。 … 指尖触碰唇瓣,似留余温。 分别第七天,想他。 “唔!”圣扎迦利突然发出一声闷哼。 汹涌的情潮告诉他,发情开始了。 在意识模糊过去之前,他把小仓鼠转过去背对他。混沌间,他似乎在想,那只虫,会吃醋吗? 身体顺从本能地压倒旁边赤身等候宠幸的雌虫,对方满面潮红沉沦肉欲的模样,叫他一阵乏味,甚至比以往还要多些抵触。 可身体,永远脱缰狂欢。 …… 挂掉了终端,苍殊便准备睡下了。现在刚过凌晨,他的打卡应该够及时了,就是不知道圣扎迦利今天的发情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他身处一家旅店,而且刚到不久。要不是路上碰到点事,不会这个时间才抵达。要知道夜晚的尸虫山脉是很危险的,就算这家旅店只是在最外围呢。 苍殊这次外出是接了一单任务,同行的,还有塞缪尔、雷蒙和佩尔,502全员……和丘利特导师。 虽然这个配置很操蛋,但是没办法,谁让是以宿舍为单位,再抽签匹配的监考老师呢。对了,这个任务也是他们抽中的期末考试内容。 正要带着赶路一天的疲乏入睡,突然感觉到有谁窸窸窣窣地摸上了他的床。虽然雷蒙就睡在他旁边,但雷蒙可不会做这种事,佩尔不敢,丘利特…也不会,所以是谁显而易见。 他们来的太晚,只剩下一间双床房,于是他跟雷蒙一张,另外两只自动成对。而不用他们安排的丘利特导师,选择了另一边,没有意外。 只是塞缪尔这厮,是个bug。 “你不累?明天还要干正事呢,别烦。”苍殊压着声音说话,把塞缪尔往下推。 塞缪尔却死死抱住他,腆着脸往上蹭,含糊着声音说:“别,别,就今天也好,帮帮我,我发唔!发情了……” 苍殊一愣。哦,他记得,塞缪尔说过,他的生日是4月16日,虽然和圣扎迦利大人的生日不同日,但能在同一天发情,这可是很让他引以为傲的呢! 而且确实,空气里有一股微甜的味道。这是雄虫可以感应到的雌虫的信息素,对雄虫会有一点影响,却远不及反向影响那么厉害。 苍殊扶额,这就麻烦了。 不管他帮不帮塞缪尔解决,总不好在这么间塞满虫的小房间里让塞缪尔度过发情,他那不知羞的,得叫床叫得大家多尴尬,谁都别想睡了。 没办法,就算要打发塞缪尔,也得把虫打发到外面去。 苍殊站起来,“你跟我出来。” 塞缪尔软着腿,“我站不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苍殊啧了一声,一把把虫…扛了起来,抗麻袋一样甩到了肩上。话说,他好像看到塞缪尔手里还拿着一个包,想也知道这货发情还会带着的东西是什么了。 而把塞缪尔扛上肩,苍殊才听到,这家伙屁股里大概塞了点什么东西,嗡嗡直响。 回想一下,空气中那种微甜的味道好像才出现不久的样子,这就已经玩上了?太急不可耐了点吧。不过塞缪尔嘛,底线不一样。 苍殊就这么披着外套,扛着虫往外走,距离门还有几步远的时候—— “砰砰砰!” 很有些急切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苍殊停顿了一下。旅店的服务人员,不该是这样敲门吧?而且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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