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推文

漫漫推文> 帝国之乱 > 第98章

第98章

作也自然而然地跟着这个节奏加快,他的喘息和呻吟也越来越控制不住,已经不得不用一只手捂住嘴,才不会发出让他自己都羞耻的声音。 就在琉生发出那最高亢的一声尖叫时,纪修浑身一哆嗦,射了。 在有些恍惚的视线里,他看到靠后穴到达高潮的琉生在苍殊怀里痉挛着。而随后被苍殊解开腰带的阴茎也噗噗射出了浓白的精液,喷在空中,画出淫靡的弧线。 苍殊抱着高潮中的琉生再狠操了几十下,把人操得吟哦不断,直翻白眼。就这么把本就在高潮的人给操到了一个临界点,琉生猛打了个颤,爽得大脑空白连声音都发不出了,激烈的后穴潮吹便喷出了大股的淫水,浇在肉棒上,舒服得苍殊也眯了眯眼。 潮吹的最后两秒,苍殊把肉棒抽出来半截,留出了一截空隙的后穴便没能堵住喷涌的淫水,透明微黏的肠液噗噗喷溅,看得纪修一愣一愣的! 这,这就是潮吹?这不就跟女人似的了么,真就被,被师尊给操成个女人了? 纪修也刚射了一波,便有些腿软地扶着钟壁,准备迎接贤者时间,虽然总觉得还有些不足,不过已经自慰够了。 却是没想,他以为该偃旗息鼓了的那一人一妖,竟然还没完事儿!他就眼见着苍殊又把鸡巴肏进了肉穴,然后抱着人在他怀里转了个180度,把人按在床上,面对面地操。 哦,对了,师尊好像还没射呢。 就…挺持久的。身为男人有点被比下去的挫败啊。 苍殊一边操,一边玩着琉生的胸。一会儿又低下头用嘴叼着奶头玩。 操着操着又换了姿势,抬起琉生的一条腿,扛在肩上操。这个姿势又能让纪修看见两人结合的地方了,还能看见师尊衣衫渐乱,半敞着,露出胸腹肌来,随着性交而律动着。 这样的师尊,纪修是没见过的。 像个帝王一样慵懒而高高在上,又像猛兽一般矫悍而充满力量,更可怕的是,性感得一塌糊涂!荷尔蒙张扬得能把人溺毙! 纪修无端有些不敢直视,同时又移不开眼。 刚缓过来的身体又开始发热,不知不觉间手再次伸进了裤子,撸动起来。 琉生很快又被操射,纪修看到苍殊对着琉生忽而笑了一下,冲淡了先前的气质,平添出几分温柔,像是愉悦琉生的反应,又怜惜琉生的脱力。 纪修没由来的生出了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说不清,但堵得慌。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下了。 苍殊又给琉生绑上了腰带,已经射了两次,下面得节制一点了。 他慢条斯理地磨啊,一下一下,深而慢地抽插。直磨得琉生受不了,央求着他把他操坏。 苍殊这才发力,狂风骤雨地操弄起来。 纪修上半身贴着钟壁借力,下半身就是往后撅着的姿势最省力了。要是有人能看见他,这么撅着屁股自慰,想必定要说他是在发骚欠干了。 正巧苍殊又把琉生换了个姿势,改成了后入的体位。纪修舒服到神志恍惚的时候,便感觉他身后仿佛站了个人,掐着他的腰在操他的屁股似的。不过这错觉很浅,倏忽而过,纪修根本没能抓住,不然怕是得吓萎了! 屁股配合撸动的手而挺动摇晃,不知不觉间他晃动的节奏便吻合上了苍殊操干的节奏。偶尔间,纪修甚至会露出跟琉生一般的反应,只是很小,没能引起他的注意。 “啊啊!别,别摸了!苍殊,别!啊!啊嗯,哈啊,别,受不住了,啊……” 琉生突然这么紧张,甚至表露出退避的态度,惹得纪修都不免诧异,他抬眼看去,却发现苍殊只是在抚摸琉生光裸的背脊而已。 emmm……就这? 纪修不是兔子,他不会知道对于兔子来说,抚摸背部不亚于直接操穴,是真的舒服到能高潮的! 琉生现在就是抖如筛糠,浑身软得跟面条似的,屁股里的水开了闸一般流个不停,要不是前面鸡巴被绑,他现在估计尿都射出来了! 但是射不了也好难受,鸡儿要炸了! “苍殊,解开!让我射!不行了,要坏掉了!唔!你别摸,啊!” 快感不断叠加,无法释放的高潮最终只能汇聚到后方,让他像一只雌兔那样,泛起绵长而激烈、销魂入骨的爽快来,喷着水疯狂潮吹。 苍殊掐着他的腰,压着前列腺用力地操进最深处,然后射出他的第一发精液。 纪修也跟着射出了今天的第二发。怎么说,就两发精液而已,不至于抽空他吧,但纪修也不知为什么,感觉特别无力,身上软得直不起腰来。然而看着苍殊还在继续,他的手,便离不开又开始充血的肉棒了。 苍殊坐在床边,让琉生面对着他坐在他的怀里,堪称温存地缓慢挺腰,一只手还放在琉生后背上,时不时抚摸两把。 就是这个姿势,苍殊最后抓着琉生的奶子把人第四次操上高潮时,他稍有用力的双手把胸肌挤压得,嗞——有什么液体就喷到了他的脸上。 苍殊愣住了。 抹了把脸,看到手里的乳白色液体,闻了闻,一股淡淡的奶香。 苍殊看看眼前被他玩到殷红的奶头,又抬眼与表情呆滞的琉生对视。 “……”沉默。 苍殊:“这是……” 他捏了捏大奶子,咘叽,又流出来一小股奶水。 “……琉生,你还能产奶?”惊惹! 纪修:呆滞+1,惊恐+1 “我不是!我没有!我是公的!” “我知道,你有唧唧。不过我以为这是你们玄冥兔一族的特性呢,但看样子你比我还惊讶。” “我不知道……”琉生难得露出张苦丧的脸,自己身体出现了这么大个问题,真的有点慌! “你们族还有别人有这症状吗?” “没,我印象中是没有的。” “哦……”苍殊不明,但他还有个随机有用的搜索引擎啊,于是问到安梓:[你知道吗?] 这不是什么大价值的情报,安梓随口回了:[兔子被摸后背会高潮这你知道,而摸多了的话,有可能假孕。] [……]厉害了我的兔。[公兔子也行?] [一般来说不会,所以他之前也没见过先例么。可能是跟你的体质有关,你是天阳之体,他是玄冥之身,一阴一阳,说不得就有了什么化学反应。] 懂了,不是真搞出了人命就好。 “别担心,你这大概只是假孕,也就是身体当你怀孕了,但实际没怀。”说白了就是雌激素分泌多了,顺便分泌了些孕激素。 嗐,感情琉生胸肌变大变软,是在酝酿这呢。 琉生听懂了。所以出奶只是身体以为他怀孕了。“那还能好吗?” “应该你节制一点就好了吧,别让身体误会了就成。” “……”琉生瘪嘴。“哦。” 什么嘛,交配自由都不行? “禁欲等以后,今天好歹让我再从你身上榨一泡精出来!”琉生这是伤疤没好就忘了疼,斗志熊熊要让苍殊爽死在他身上,虽然每次都是他溃不成军。反正他高潮成这样苍殊才射了一发,他不甘心。 苍殊无可无不可。能恢复那就不是大问题,而他也确实还没尽兴。 琉生咧嘴一笑,捧着自己现在名副其实的“奶子”,骚哒哒地问:“殊啊,要吸奶吗?我…人家涨奶了,要相公吸一吸才能好。” 苍殊:城会玩儿。 纪修:……骚货! 这是什么羞耻play?还叫相公? 纪修看不到他自己的脸色有一点点不太晴朗。 待他看见苍殊把玩了两下会出奶的胸肌后,竟当真低头含住了一边的奶头时,脸色就更不好了。 明明,看见两人做爱,都没这种感觉的。不是恶心,也没那么色情……纪修不知为何。 苍殊嘬吸了几下,琉生倍感新奇地骚叫:“啊!出来了!我能感觉到有东西在往外流!哈,啊,好奇怪,还有点,唔,舒服…” 奶水不是很多,苍殊就吸了一小口。 “味道怎么样?”琉生好奇。 “不好喝。” “……”太耿直了。 没等琉生说什么,苍殊便抱着人操了起来,操得人语不成句。又把人按倒在床上操,他俯下身吸另一只奶,吸了一小口后就去亲琉生,把奶水渡过去。 “你尝尝你自己的味道。”笑,“不好喝,但挺骚的。” 有几滴奶水漏了出来,挂在琉生的嘴角,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勾引:“骚也是你操出来的,相公,你要负责的。我还要,把我操坏吧!” 便又开始翻云覆雨。 纪修:麻了.jpg 所谓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虽然那边战况持久,但纪修还是射了三次后就停下了。而且人家做爱他撸管,未免太悲哀了点。 不过,眼前就是现场黄片,他虽然不动手了,鸡儿却还是半硬状态。不上不下的,也不太好受。 这场性爱的最后,巧合的又回到了最初的姿势,正对着纪修。 已经前后高潮过太多次、宛若被玩坏的性爱娃娃的琉生,翘着松绑的肉棒被操到射尿,这个绝顶的高潮甚至让胸部喷出了两股乳白的奶水。 而被爆操数个时辰的菊穴已经红肿松软,穴口堆积了一圈的白沫,在苍殊射出来时终于兜不住里面满满的体液混合物,精液和淫水喷涌而出。 浑身上下一齐喷出各种体液,这个画面,属实是过于淫乱而又震撼了。 自诩直男的纪修到目前为止受到了太多的冲击,在苍殊抱着琉生去洗澡时,他靠着钟坐在地面上,都还是魂飞天外、一脸麻木的样子。 等回过神来,才想起换个衣服。 从储物戒中拿了套衣服出来,他拉开早已经松松垮垮的裤子,便看见自己软趴趴的鸡鸡躺在裤裆处那一滩的精液里。 “……” 忽而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啊…… 都怪那妖修,莫名其妙把自己困在这里看他和师尊的春宫,把他好好一个直男搞得都不正常了。 纪修到现在也没想明白,琉生这么做的原因。 纪修对自己施了个净身术,又换了衣服。散发着石楠花气味的脏衣服被扔进了储物戒,等着回头销毁。 然后便被迫地等在这里,等待自己被谁发现,又或者那妖修放自己出来。 于是就这么看着自家师尊和那妖修洗澡回来后一同入睡,看着睡眠质量超高的自家师尊在睡着后,那妖修不老实地又亲又摸,看着大清早的那妖修便饥渴难耐地把自家师尊口醒过来…… 不过师尊拒绝了。 对的嘛,师尊并非重欲之人。 ……虽然性能力挺强的。 那妖修倒也没有纠缠,待师尊离去后,他便不疾不徐地朝自己走过来。 纪修正色起来,肌肉绷紧。 突然,透明的九龙护神钟显出了实体来,然后飞起,变小,回到了那妖修手中。然后手掌一翻没了踪影,不知被收到了哪里去。 纪修与之对视,便见对方被滋润得容光焕发的面色中,带上了一抹讥诮。 沃德玛,我居然写了差不多一整章的肉!俺能耐了! 第二百零八章 梦中拟将身做替 “明白我为什么让你看这些么?”琉生劈头便问。 纪修表示他也想知道。 纪修不答,琉生也不恼。没立刻自问自答,反而又问:“好看吗?” 带着得意和炫耀,像极了来挑衅的宠妃。 但琉生并没打算自降身份跟纪修显摆这些,他就是,单纯地问问。 纪修还是沉默。 不然他能怎么说,让他一个直男被迫看基佬做爱,他不怪你辣眼睛就够可以了,难道还要谢谢您的款待吗?您元婴,您牛逼,我不敢。 “看得很有感觉吧?自泄了几回来着?” 纪修眉头一跳,当没听到。他只当琉生这是框他呢,然而没想: “小子,还跟本君装清高呢。我有没有告诉你,虽然钟外的人看不见听不见也感知不到你,但我这个主人,却清楚里面你的一举一动?” 纪修一惊,一噎,直感觉喉头梗血! 他既恼这妖修先前将他关进来时说那番话误导他,又羞怒于自己的失态淫靡全被这妖看了去。 还有几分懊恼,灵器主人拥有灵器全部的掌控权这么理所当然的事情,怎么先前就没想到呢?果真精虫上脑要不得。 既然他是一层遮羞布都不剩了,那他也不装乖顺了。他可是有老大的疑问:“所以前辈这番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师尊优待我,故惩罚于我不成?” 琉生眯了眯眼,区区一个金丹,姿态放得再驯良,那本质的放肆也没藏好。不过他此时心情不错,就不计较了,也免得惹苍殊不快。 他现在看纪修,只觉得可怜。 到了这会儿,竟然还觉得那是惩罚,觉得他是在受辱。真要是屈辱,何至于情动成那样?反复自泄,爽得晕头转向。 自欺欺人,愚不可及。 可若是一直这么蠢下去,琉生还乐得了。然而,有些东西,不是本人一无所知,就不会发生了。 爱这东西,会在本人都不知道的时候,肆意生长。当长成参天大树的那天,便是想装不知道都不行了。而到了那个时候,还能怎么办? 琉生不认为纪修是软弱到连明晃晃摆在面前的真相,都能掩耳盗铃、指鹿为马的人。大概,挣扎一番,就会面对了。届时,以此人的性情,必然是直言直行,热烈追求…… 到那时,才是真的麻烦。以苍殊对这个徒弟的偏爱,他不知道纪修能占有多大的优势。 一想到这儿,琉生就只想立马将此扼杀在萌芽阶段! 人,他是不敢杀的。 强迫纪修立下永世不得爱上苍殊的心魔誓言,他有心动过。但琉生也怕,就算纪修现在不被反噬以后也必然逃不脱,苍殊要是知道他坑了他这个一手栽培起来的徒弟,还不知道会怎么恼他…… 想来想去,他似乎只能利用纪修那莫名其妙对于真相的逃避心态了。 与其让纪修的感情在无知无觉中茁壮成长,不如让他发现,但是又不点醒他。只让他知道自己有不对劲的苗头了,然后以他对此的反感、抵触,而自觉地远离、收心…… 这是理想中的展开,当然也会有适得其反、让纪修一下悟透的风险。 但总归是有可能的,总比干等着纪修发现自己心意的那天到来强。左右要是不成功,那一天到来都是迟早的事,不如赌一把。 琉生并不是个会深思熟虑、忍耐等待的妖。想到这层逻辑通顺,他便行动了。剩下的,就是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是以—— “惩罚?这般香艳的惩罚,我看你的身体倒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你若真是厌恶龙阳之好,至于那般?” 纪修心虚了一秒。“食色性也,人之常情罢了。” 琉生嗤笑。“你不用跟我嘴硬,你问你自己就行。你是不是看我和你师尊媾和起了淫性,是不是已然将断袖分桃当做寻常,是不是觉得你师尊越发面目可亲。你且自问,是不是。” 琉生在偷换概念。 纪修心中一惊,这每一问,都戳中了他。 “以前见你不喜龙阳,与你师尊貌合神离,本君才不计较。现在看你分寸都没了,本君不喜,所以让你自己看看你如今是个什么德性,知趣的,就管好自己。” 纪修被说得心乱。连“貌合神离”如此不忠不孝大不敬的名头扣下来都没急着解释了。 琉生见他如此,收回目光,似乎只是教训一下也不是十分放在心上一般。然后一甩袖:“好了,滚吧。” 纪修一皱眉,又收敛了神色。心里乱糟糟的也不想跟这妖修纠缠,便道:“晚辈告退。” 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纪修仍感到心乱如麻。 颇有些神思不属地沐浴一番,又换了身衣裳,觉得那尴尬的气味半点也不存在了,才坐到床边,沉下心捋了捋思路。 首先,自己确实看两个基佬做爱起了反应,而且可以说是很强烈。 所以,自己虽然还会吐槽男人搅基,但真的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而他曾那么抵触厌恶、甚至一度仇恨过的师尊,他也确实,如今越看越…… 纪修摇了摇头,止住了细想。 仇恨什么的,自那说开后,自然是没了。可抵触和厌恶,这也没了,是真的因为他现在姑且算是接受了同性恋的原因吗? 不合理啊。 不论如何,苍殊对他造成过的伤害和欺辱,都是既定事实,他没那么贱,就算他可以感念苍殊的好而既往不咎,却做不到当没发生过。 但是为什么,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好像真的对那人变得心平气和了?那些合理存在的负面感观,都跑哪去了? 总不能因为他不拿有色眼镜看待苍殊,便一笔勾销还转负为正了吧?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有什么他想漏了? 纪修想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 只能先暂且放下这个疑惑,思考另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他好像被同化了! 如果只是以平常心看待基佬就算了,可他那自撸三发告诉他,他可能也许大概,没那么直了! 操,是不是因为老跟一群基佬混一起的原因?都是自家师尊那个基佬头子害的!他就说他昨晚是脑子坏了吗居然会觉得做那种事的师尊看上去好性感…… 眼前似乎又闪过那些画面,纪修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 慢一拍地注意到自己的这个动作,纪修脸一黑,却也因此确定自己恐怕真是哪里出了点问题。 作为直男的骄傲,让他一点也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而听那妖修的话,他近来对师尊的态度也比从前亲近,难不成,他变得gay了,竟是对师尊动了那个世界的人才会有的旖念? 纪修心头一跳。 一股从未有过的悸动泛起,隐秘而欢喜。 可惜太悄悄,反倒是另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让纪修打了个实实在在的冷战!让他连忙摇头,不愿承认。 变gay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看上男人,看上那个跟他宿怨颇深的人,更是不可能的。 想象不能。 整个人都不能好了。 纪修颇觉得自己在胡思乱想,完全想多了。但变化确实有,所以以后要注意了。自己要真是看上哪个男人他也就认命了,可被人影响带歪了,那他不喜欢。 想到这儿,纪修觉得自己已经 好了昨日至今所受的惊疑。心知多虑无益,便让自己将这些放开,摒弃杂念,专心修炼。 然而,他却发现今日是如此难以入定。 脑袋里的废料,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搅得他不得安宁。一直到夜里,他都没能好好修炼多少时间。 纪修是个勤奋的人,今夜却难得没有以修炼代替睡觉,而是合衣躺在床上,像个凡人那般睡去。 … 带着热度的手掌滑进衣衫,摸上了一侧的胸肌,那结实又饱满,让男人好是一番把玩,揉搓抓捏,捻着乳粒拉扯拨弹。 让被玩弄的人发出甜腻的呻吟。又有些难耐,因为另一侧的胸乳遭到了冷待。 他哀求着,让男人玩玩另一边,用力,玩坏了也无所谓,他要给相公产奶。 男人便当真玩得更厉害了,一对男性的胸,愣是给玩出了乳波似的。让怀里那人嗯嗯啊啊叫得可欢,胸膛挺得老高。 噗叽,那对胸肌竟真的喷出了乳白的奶水! 呵……男人轻笑出声,用手沾了奶水,置于怀中人的嘴边,让他舔。 殷红的舌头舔舐过男人的手掌,卷走奶汁,留下口水,用一种色情的韵律。 沾了口水的手重新抚上了那具淫荡的身体,朝着下三路而去。所过之处,无不引得那人颤抖呻吟,肌肉紧绷,而骨头酥软。 手掌轻松就钻进了松垮的亵裤,摸上了早已挺翘的肉棒。这根下贱淫荡的肉屌,流了好多水,男人的手就着屌水上下撸动,都能发出咕叽的水声,滑腻非常。 那人挺着腰,晃着臀,在男人的手中款摆。很快便感觉鼠蹊跳动,有了射精的意思。然而,男人却坏心眼地在此时停下了,丢开了手里胀大的阴茎,向下方摸去。 手指经过饱满的阴囊,颤动的会阴,最后停在了臀缝深处,那朵一开一合淌着淫汁的菊花穴上。 “唔~”甫一摸上,那人就发出了猫儿似的淫哼。 男人的手指十分顺畅地就插进了那湿滑的穴眼,在那淫窍里肆意作乱,顶戳抠挖,抽插搅弄,奸得怀里那人触电似的不断动弹,两腿大开,迎恩客似的骚样。 忽地,不知两人怎么突然变换了姿势,成了狗爬式,下面那人衣衫尽褪赤身裸体,站在后面的男人却还身着衣裳,只如魏晋风流般松垮而已。 “啊!好深…好厉害!还要,还要,唔!哈啊…把我操坏吧。” 那人淫叫个不停,骚得放浪形骸。简直闻者耳热。 他被操得不停喷精,不停高潮,就连那并非性爱器官的后穴,都像个女人似的潮吹不止。 很快便溃不成军,哀求起来: “不行了,受不住了,啊…不要了,骚心再肏就坏了……” 男人却是恶劣地问:“当真不要?” “不舒服么?” 说着,压着那骚心狠狠地磨。 那人哪受得住这个,一下就服软了:“舒服!舒服!啊…” “可喜欢我对你做这种事?” “喜欢!喜欢的!” “想不想要我这样抱你?” 这个妖修那么骚,肯定要啊。纪修在心里替他答了。带着不屑,和一点酸。 果然,那人用一把被操出了哭腔的嗓子喊到:“要!想!啊啊——” 还喊着话呢,就突然被身后的男人抱了起来,他后穴含着肉棒在男人怀里转了一圈,刺激得发出崩溃般的淫叫。 这个小儿把尿的姿势,把两人结合的地方完完全全地暴露了出来。像是为了更好地展示给第三视角的谁看一般。 男人奖励似的亲了亲怀里人的脸颊,说的话却坏极了:“想要的话,就说出来,好好求我怎么操你。” 那人可真是毫无廉耻之心,一点犹豫都没有地大声求欢,什么淫言浪语地往外说,被操得声音支离破碎了也没停。 纪修一边唾弃鄙夷,一边却又看了个不落。 最后的大高潮,纪修看那人似乎都要被操得翻白眼了,而顺着那一声尖叫一起出来的,还有一直没停的骚话: “嗯,哈啊…抱我,抱我吧师尊!啊啊——!!” 纪修:?!! 那一瞬间,他看到那个原本看不清脸的、被操到奶子鸡巴和后穴三处齐喷的人,竟然变成了他的脸!那喊着“师尊”高潮的声音也变成了他的声音! 嚯—— 纪修倏然起身。 他被吓醒了。 醒得不能再醒了,甚至都有了冷汗狂冒的错觉。 但脑子却出现了另一种含义上的懵。 小问号现在有无数个草泥马朋友,孩子都傻了! 他为什么会梦到这种东西??昨天看的春宫对他刺激过大了?尤其那上下三处齐喷的画面,确实震撼,好吧,就当是这样了。 可他妈为什么最后会变成我的样子??? 那不一看就是那妖修么!还会出奶啊!我可是在第三视角旁观的啊! 退一万步讲,自己就算不满看得见吃不着只能自撸,恨不得亲身上阵,那自己也该是干男人的真爷们儿,而不是被干的那个吧! 阿西吧,自己被操了!虽然是在梦里。 自己被…师尊操了,虽然是在梦里。 自己居然还喊着师尊高潮、叫得那么骚浪,虽然是在梦里。 纪修整个人都不好了。 既感到愤怒又没处发泄,焦躁,惊骇,莫名其妙,五味陈杂。 突然,纪修感到了某处不太对劲。 他面色一阵古怪,难以置信地掀开了被子,拉开了裤子,然后就看到了自己昂扬挺立的老二,马眼上还挂着精液,显然是射过了。 “……” 纪修瞳孔地震。 吾,弯矣??? … 纪修的脸色有些憔悴。 他昨晚被梦吓醒后就再也睡不着了,想修炼也不行,心根本静不了,强行修炼有害无益。 按说他这境界的修真者,便是数月不眠不休也没有影响,但,他心累啊! 嗐…… 他现在就想找个地方好好静静,最好是远离害他至此的罪魁祸首,远离这群基佬。但这次回来,还没有接受例行的催熟课程,要是师尊又来抓他就不好了。 他们如今能相处和谐,靠的就是双方的配合。要是因为他这心里的一点坎过不去就打破了良好的局面,那就因小失大了。 还是把这厢事宜处理好了再说吧。 哦,对了,还有壬水之珠!一下发生了太多震惊他世界观的事,竟是都忘了…… 来到了苍殊的寝殿,纪修尚感到一丝不自在。所幸那妖修不在,不知晃去了哪。 “……弟子此行获得了这颗壬水之珠,想要献给师尊。师尊曾说过日后修行需得五行俱全,师尊是双灵根,若是不嫌弃,可以这壬水之珠补作水灵根。” 苍殊有些意外。 原着里,纪修是拿这珠子炼了器的,就这么给了他不好吧?他记得那灵器日后能帮纪修不少忙呢。 “你有这份心为师很欣慰啊,不过为师不缺好东西,这珠子想来你得之不易,还是自己留着吧。”嗐,其实壬水之珠这样的好东西,他挺稀罕的。 纪修一愣。 顿时觉得不开心了。 拼了命准备的礼物,人家却不收,看不上,换了谁能高兴啊。 “师尊是看不上吗?”纪修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 “我又不是有眼无珠。只是你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然是你该得的。” “可是弟子想送给师尊。师恩浩荡无以为报,只聊表心意,还望师尊不要推辞。” “……哦,好吧。”为什么我有种被强买强卖了的感觉?这年头送礼的都这么强势的吗,该不会这东西有什么问题吧? 纪修心满意足地笑了笑,上前来双手将盒子奉上。然后又后退一段。 他见师尊并未查看礼物,直接收进了某个储物空间里。顿时不知是该不满师尊的不在乎,还是该高兴师尊的信任,都不带安全审查的。 收下礼物后,苍殊便理了理有些不修边幅的形象,准备出门了。 纪修在旁边候着,看着,只觉得这样惫懒散漫的师尊竟然都是赏心悦目的…… 猝不及防地,那晚那个性感狂野的师尊在他脑里猛地一闪而过,似与眼前的师尊模样形成了对比,又有了重叠。 没由来得心头一跳。 这才后知后觉到,自己刚才竟然是用欣赏的眼神在看待身为男人的师尊??? 霎时,前一日的春宫,和昨晚的春梦,便像是魔咒一般开始在他的大脑里敲响警钟了! 再看师尊的一举一动,纪修便直感觉心惊肉跳。 不妙。 非常不妙! 接下来苍殊带他出去历练的这几日,纪修感觉仿佛是回到了当初只觉得这种日子是在受难的时候。不过,今日却是不同往昔的另一种意义上的难捱了。 纪修的表现是明显的不在状态,苍殊的催熟工程本就是越阶挑战钢丝跳舞,纪修还敢不专心,要不是苍殊出手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苍殊少有的正色,问纪修怎么回事。 纪修自是半句实话也不敢说,只能撒谎东域之行的损耗还没有完全恢复。 心下则还在为刚才的事惊愕烦乱。 方才苍殊救下他时,将他抱在怀里的这个举动,着实是让纪修煎熬到了极点!他全程头皮发麻,浑身僵硬,莫名发热,与师尊有接触的地方更是变得格外敏感,大气不敢出…… 跟苍殊解释过后,纪修就蹲在一边自闭了。 他想知道,自己这到底是因为意识过剩导致的,还是自己真的弯了? 意识过剩的话,那他需要保持距离观望一下,恢复平常心。如果真是弯了,那自己也不能偏偏跟这个人搅合上啊! 他们,他们之间掺杂了太多说不清的恩怨纠葛,未来何去何从,是相安无事还是反目成仇,谁也说不准。自己看不透这个人,尚没有自信抵御他、甚至掌控他,也自问做不到完全信任他…… 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对象。 思考完毕,纪修冷静了不少。催熟结束,他便与苍殊道别。他需要和苍殊保持距离,去调整心态,并确认自己到底是意识过剩还是真弯了。 苍殊觉得男主怪怪的。 他莫名其妙。 掏出了纪修给龙行的那块命牌看了看,命魂稳固,光芒明亮,没病没伤。行吧,那就没事了。 纪修一走,苍殊也就自由了,修炼打怪,历练冒险,不亦乐乎,男主的那点不对劲很快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苍殊也信任男主的嘛,堂堂点男龙傲天,做什么都有数的,不至于把自己玩没了。再不济也还有天道护持,天衍塔召唤嘛。 安啦。 … 而纪修呢,他过得怎么样? 他一切如常,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该干嘛干嘛。甚至吧,艳遇还不少。 自当年他被迫脱处,不用保持元阳之身了,他对男欢女爱便随意了许多。其实他一直以来的态度都挺随缘的,既不去刻意追求,也不会避之不及。 本来修真界对此就很开放,双修、采补、阴阳调和,也不过是修行一道。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不可失心,修真者可以有七情六欲,但绝不可嗔痴偏执。 尘缘当断能断,道心稳固清明。 众所周知修真者亲缘浅薄,越是修为高深越是难以孕育子嗣。其实,修真者的情缘也很浅薄。毕竟,撇开意外死亡不说,一对夫妻单在修炼进度上也很难做到共进退、同生死。 而,若不是一路扶持而来的感情,越往上,大家都混成了老油条,也很难再放心自己枕边睡着头老狐狸了。不如圈养些炉鼎或者娈宠来的安心。 是以,若是还能看对眼,何不春风一度呢。也许再见,就是数百年后的天人永隔,又或者利益相侵后的反目成仇了。 修真界多有露水情缘。相比之下,除最初那凤族妖修外,与自己发生关系的女修都对他有真心实意的情愫,对此,纪修觉得已是难得,乃上天眷顾了。 此前他与人双修,都是发乎情而起。 但,这段时间来,纪修颇有些主动了。 是在求证什么?还是在逃避什么? 纪修不知道。 他自问自己是珍重这些女修的。她们对他有爱意,他也同样对她们有好感,你情我愿,水到渠成,郎情妾意,好事天成。且双修对双方都有好处,谁也没有吃亏。 他认为自己是没有对不起谁的。这不是一夫一妻的时代,他并未许诺过钟情一人,红颜不止一个的事也没故意瞒着——他家师尊不也如此么,无可厚非。 纪修问心无愧——本来,当是如此的。 可,他却渐渐地感到了良心难安。 与人双修无错,可若是,你抱着这个人的时候,却想着别人呢? 那就是妥妥的渣男了。 纪修不想的,他比任何人都不想的。 可是他控制不了梦里的那些不可描述。只能放弃睡觉,全用打坐修炼代替。 他也控制不了交欢时,登顶的刹那,眼前却闪过别的画面,以及身体油然而生的不满足。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渴求什么,但就是,差点意思…… 看来自己真的出问题了。纪修想。 这对别人不尊重,不公平。就算她们并不知道。 纪修停止了这一切,暂时告别,一个人躲去了幽僻之地,拷问自己,面对自己。不论结果是喜是忧、他乐不乐见,只为了不生心魔,他都必须有个了结。 若是单靠自己还不行,他也做好了动用天衍塔“真实之间”的准备。原本他是等着晋级金丹前使用的,结果结丹那次太突然,反而省下了这个机会。若是这次用得上,便不算浪费。 为了寻找真实,纪修特意重新开始睡觉,想去梦里看看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而他的面色,从梦醒后的脸黑,逐渐演变成了脸红。 梦里那一声声旖旎的“师尊”,再清楚不过地告诉了他症结所在。便是想自欺欺人都不行了。 纪修心情复杂,难以言喻。 ……不论如何,解铃还须系铃人。 正巧了,师尊在这时传讯他回去。 纪修深呼吸吐出一口气,看上去平心静气。 他心中对自己说到,这次他便回去好好看看,看自己是不是对不该动念的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虽然他属实想不通为何如此,但倘若当真如此,那便—— 斩断了它。 虽然你们觉得兔子在出昏招……好吧其实我也觉得他会适得其反,不过从阶段性来看还真就对纪修有效了! 毕竟纪修吧,他不仅不想承认这份感情,他还不想要这份感情(理性思考) 哼,天真(笑容逐渐恶毒 第二百零九章 除却巫山不是云 “你不出去了?”苍殊诧异到。 以前一放纪修自由,可都是脱缰的野马,这次他看纪修结束催熟后竟然没有立刻分道扬镳,反而要跟他一起回道一宗,这委实有妖气啊。 况且,按照原着看,纪修此行得到了一门神通的残卷,该着急去研究才对的。纪修即将习得的这门神通日后于纪修而言可有大用处,苍殊在一个月前传讯纪修回来便是为了此事。 “嗯,此行耗损不少,弟子想在宗门修整些时日,补充所需,也沉淀一番心境,感悟历练所得。”纪修回答到。 “哦。”行叭。“需要什么可以向为师开口。” “是。”答是这么答应,但纪修可不打算越欠越多。 “回去让为师看看你的伤。” “不劳师尊费心,弟子能自己处理。” 相当冷淡,不过正是一切如常。苍殊不再探究。 … 师徒二人回到观星峰后,纪修惹来了一些侧目,实在是他不是被苍殊捉走就是自己在外边浪,呆在门内的时间极少。 见他在宗门养好伤后竟然也没有离开,小师妹霍真真便找了来,跟他说了不少话。 随后老二李廷也过来跟他确认了下大概会在宗门内待多久,然后便屁颠屁颠地来跟苍殊请假,出门历练去了。他这个被苍殊一手促成的金丹,平时都待在观星峰当大总管,这下两个金丹——纪修和千寻都在,他可以放心甩手了。 千寻对此,看不出他有什么波澜。 而琉生,心里就比较犯嘀咕了。本来上回见纪修内心明显动摇,又跟着消失了数月,还以为自己使计成功,结果现在这算怎么回事?第一次见纪修跟苍殊一起回来,莫不是情况比之前还糟了?他真就弄巧成拙了? 而纪修,他没再急着去找苍殊确认什么,这一个月来跟在苍殊身边出生入死,已经够他得出一些结论了。 不论是上一次的“不经意”,还是这一次的故意为之,都摆明了他对于苍殊的触碰、气息、甚至存在感,都十分敏感! 现在,他就想知道,这是因为对方是男人,还是因为对方是苍殊。 兔子不吃窝边草,纪修放过了现在观星峰上唯一能被他拿来当做实验对象的四师弟殷子安,去其他峰转了转。 “许久不见,师弟修为似乎又精进了。”一名与他交好的修士笑着寒暄到。 说来,曾几何时此人还是纪修的前辈,如今却已是平辈相称了。但这在修真界是再寻常不过,若是这点心态都调整不过来,还是不要想着大道了。 纪修笑笑,跟他互相恭维了几句。 对方似是随口一提:“师弟已是金丹,不想自立一峰吗?” 纪修一愣,发现自己都忘了这回事儿了。 宗门之中,前辈都能带晚辈,便是筑基,你也可以收些炼气的小弟子,这种机会外门弟子可都是求之不得的。就算没正式拜师徒,形式上也差不多,反正一方给予庇护,一方上交供奉。 而到了金丹,就有资格独立出去在宗门范围内占个山头了。你可以广纳弟子,也可以像昊苍真君和百里真君那样独善其身。至于原本的师徒关系,是继续维持,还是名存实亡,就看情况了。 现在跟纪修说这话的修士,五六十年前结丹,便从观雨峰漱玉真君座下独立出去占了一峰,取名观石峰。现他座下,也有近百名的弟子了。 “不了,我实在没有带徒弟的兴趣,也没几个时候在宗门,就不费这个功夫了。”纪修并没有什么犹豫便给出了答案。 虽然能拥有自己的地盘,自己保守秘密的压力应该能减少一些,但他不过金丹初期,还没有底气像苍殊一样不理会宗门的收徒指标,那不仅清净不了,还更麻烦了。 而且,纪修想,自家那位掌控欲似松实紧的师尊,会不会放手自己另立山头还难说呢。 此人闻言,也不觉奇怪。这有理有据的,也是纪修会说的话。而且,说实话,换了他,肯定也舍不得那么厉害的一位师尊啊! 他可是亲眼见证了纪修不到百年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便是那些捕风捉影的桃色传闻,若真能以此得到昊苍真君的青睐,他还真不介意!不,是很乐意! 就连李廷那种原本撑死了止步筑基的资质都可以问道金丹,啧,想一想道心都要酸得不稳了。 几句寒暄过后,施纬心里有点回过味来,他与纪修的交情也不是多深厚,对方难得在宗门露面便独独来了他这里,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呢吧? 再听纪修往他们当初相识的际遇上引导了两句,他终于恍然大悟! 要说他们怎么认识的,那就有点,呃,不可言说了。而这呢,还要再牵扯到另一人。 于是,施纬试探着提议到:“说来我也好些日子没与明水道友联络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去拜访一下好了,不知师弟可愿同行?” 纪修心知对方已经猜出了他的来意,忍住尴尬作随意状,应到:“那就一并去吧。” 施纬知道自己猜对了,心下越发诧异。一边则面不改色地邀请纪修一同动身。 出了宗门,又飞出半个时辰来到一座城,他们降落到了一座大院之中。 主人家早知他们要来,提前撤掉了阵法让他们直接降落,这会儿更是热情地迎上前来,跟施纬打过招呼后,意味深长而促狭地看了纪修一眼,道:“好久不见纪道友,当初还以为,不会有跟道友再见的那天了呢,哈哈。” 邱明水,金丹中期,男子身形,貌若好女。 他这意有所指的话,在场三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邱明水,他是个花妖。 植物能开出灵智的,那是百万无一,非夺天地造化而不可。便是开了灵智可以修炼了,也会被人觊觎,比人修妖修的修炼之途更要艰难数倍! 加之此妖还是散修,竟能修炼至金丹中期,就可知他绝对是个狠角色了。且天赋、机缘、努力,都缺一不可。 邱明水本体是朵冰云花,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就算从他没开灵智算起已有近千年的年份,又能修炼集一身灵力精华,绝对是冰云花里的皇中皇,但说白了也还是朵冰云花,等闲已没人敢冒着得罪一个金丹中期妖修的风险来觊觎他这株用途一般的灵植。 不过邱明水还是会忌惮元婴的,若非不得已,他当初不会把自己的真身暴露给纪修二人。 简单说来,当年邱明水到了授粉期,相当于兽类的发情期,被一个修采补之道的邪修发现,然后被施纬和路过的纪修救了的事。 一个正在发情、渴望受精或授精的美人,这要是个女的,纪修也不介意自己上的,但偏偏,这妖是个花妖,也就是雌雄同体! 就,便宜了施纬。 施纬此前就与邱明水相交,但却是经过此次事件,才知道了好友的秘密。 至于这一人一妖的交情是怎么来的,那便是他们在声色犬马一道上颇为臭味相投了。纪修也是这次才知道了在宗门内装得挺端方的师兄原来还有这副面孔。 邱明水把自己的道府安置在城中,养了不少美男美女。但不是当炉鼎采补,而是当娈宠双修,对对方也多少有点好处,算不上邪修。所以施纬就算人设崩坏,暴露出去也只是惹些闲话而已。 纪修会帮忙,很大程度上是看在了同门师兄的面子上。对施纬还能客套些,对邱明水就没什么交往的意思了。这种不男不女的身体,就算知道只是花妖的正常体征,但对于当时还十分厌恶基佬的他来说,还是觉得恶心。 是以,就算纪修态度还算礼貌,邱明水也还是感觉到了对方强烈的抵触,才会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对方既然是个道貌岸然的正经人,那他们确实没什么可多说的了。 也就有了,今日再会后他的这一声揶揄。 大家都是心思透亮的老东西,不卖关子,邱明水领着二人去到后院,莺莺燕燕男男女女早已等候在此。邱明水是雌雄同体,自也是男女通吃。 这些娈宠最高只有筑基中期的修为,乍一看到主人带了新朋友来,并没有急着献媚,毕竟他们不知道这位前辈看着衣冠楚楚,实际会不会是什么变态。像主人这样身为堂堂金丹还能待他们这般好的,可不常有。 纪修的目光越过女子,直奔那一排男宠。 邱明水一见,挥挥手让这些男宠全去伺候纪修了。 男宠们大多心头一跳。要知道,除了少数几个身娇体软的会被主人当女人压,其他大都是把主人当女人抱的,他们可没被走过后门!而他们可不指望这个气质英挺的前辈会是雌伏的那一方! 然而,他们还是得使出浑身解数讨好这位前辈,但凡被看出一点不情愿,说不定就把命交代到这里了。 但那少数几个兔儿爷,就接受良好了。 一个唇红齿白娇娇柔柔的少年柔弱无骨地往纪修怀里一躺,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会被一巴掌扇飞,但好在只是错觉,他还是好好地躺进了这个比主人更宽厚结实的怀抱。 就是感觉有点僵硬。 看来这位前辈跟外表一样相当正经,不是很放得开呢。 不过,会跟主人认识,还出现在这里的,骨子里能是什么正经人呢。 他弯起一个清纯又妩媚的笑来,伸手在果盘里拿起一颗葡萄,剥开,喂到纪修嘴边。“前辈~~” 纪修头皮发麻,感觉在给自己喂屎。 从这些男宠靠近自己开始,他便感觉跟有虫子在身上爬一样难受。若是同性之间普通的勾肩搭背他都不会有什么不自在,但明知这些人是带有那种意味来触碰他,他便直觉得反胃。 他张不开这个口。 少年见此,娇嗔地噘了下嘴,将葡萄衔在自己唇间,抬身向纪修的嘴唇靠近,竟是想要以吻喂食。 纪修忍无可忍,终于将人扔了出去。 少年呀的一声摔出去老远,好在怎么也是修士,不至于受伤。他赶紧惶恐地跪在地上,半分不敢求知自己到底哪里惹了纪修不快,忙不迭地认错求饶:“前辈恕罪!” 纪修摆摆手,不欲计较和理会。 “你先退下吧。”邱明水开了口。又似笑非笑地看了纪修一眼。 施纬在一旁搂着美人喝酒,心思电转。 他想着,纪修竟然真是背着昊苍真君来抱别的男人了?还是说昊苍真君知道,且不介意?说实话,之前虽然交往不多,但他也看得出来纪修不好男风,那些传闻他更多只当误会,但现在看来…… 如果说纪修真与昊苍真君有染,这样子怕还是被迫的。是以,纪修委曲求全至今,终于被逼出了毛病,想要通过抱别的男人来重振雄风,甚至隐隐报复昊苍真君? 啧啧,若是如此,那可真是好一出大戏。 施纬突然有了种在第一线吃瓜的诡异兴奋。 纪修没心情管旁边看戏的怎么想,满心烦躁地自问,试到这里是不是结果已经得出,他可以走了。一面又不甘心这个结果,眼睛在剩下几个男宠间盯来盯去,不到黄河心不死。 忽而,他目光一顿,落在了站在最后面的那个男人身上。 沉默片刻,他指着那人:“你,过来。” 待这个被点名的人走上前来,施纬从美人颈中抬起头,看了过去,顿时眼皮就是一跳! 这个男宠……跟,跟昊苍真君,是不是,有几分像? 先前他还带了几分玩笑心态猜测纪修此番是为报复昊苍真君的想法,突然就有了几分真了。 “木槿见过前辈。” “嗯。”纪修应得生硬,他也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种情况。“你坐过来。” “是。” 这个木槿就有男子气概多了,不像前一个娘里娘气的,看得纪修反感。不往他身上贴,不过分腻歪,他便能自然地交谈两句了。 就是看上去不像是来寻欢的。 施纬看得纳闷,报复一说又有些站不住脚了。 不多时,除了纪修,另外两人那边都已经气氛火热,要不是顾及他,怕是已经席地而淫了!而纪修这边,也多少受到了些气氛影响。 “原来前辈竟还是炼丹师!”木槿惊叹到。 心下不禁起了几分贪婪。 通过这短短的相处,他已知这位金丹前辈脾性不错,对他一区区筑基也算是极好了,更何况还是位炼丹师,若是自己能讨到欢心,便是赏他点指缝里漏出来的好处,都够他受益无穷了! 念及此已然心头火热,便是雌伏于这位前辈身下,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了。 “前辈真是天资卓绝,令木槿好生倾慕。”他将语调放得轻缓,装作不经意地向纪修倾身,拉近距离,营造暧昧。 介于身份不敢直视前辈面容的他,没能看到纪修瞬间冰冷的眼神。 纪修按捺不发,容忍着此人以为他是在默许而越发放肆的举动。一只手已经摸到了他的大腿上,含而不露地摩挲挑逗。 大胆地抬眼对他放出一个略显腼腆羞怯的眼波,又瞟了一眼另外两处的靡乱,然后状似矜持地明示到:“前辈,可想要木槿服侍?” 见纪修不应,但也没拒绝,他又进一步地往男人大腿深处摸去,回忆那些少年讨好主人的模样缓缓款摆腰肢,颇有一番青涩美的情态。“纪前辈,木槿想……啊啊啊!!” 情形惊变! 上一刻还在勾引人的男宠突然就被一只手从面部抓住了他的头颅,将他提了起来。他的脚尖只能虚虚点地,惊恐地挣扎。 “前辈!前辈!木槿错了!求前辈绕过木槿!” 纪修看着自己指缝间露出来的那张惊恐而扭曲的脸,比起刚才那个少年,他此时不是觉得恶心,而是觉得莫名的愤怒! 那个人不会有这种眼神的,贪婪的,谄媚的,卑微的,惊恐的;那个人也不会摆出这样低贱媚俗的姿态卖弄风情……就算这张脸只有三分像,都是对那个光风霁月的人的亵渎!! 纪修简直怒火中烧。 气愤到让他自己都心惊。 邱明水也在惊变的第一时间推开了身上的美人,见此目光微变,出声安抚到:“道友消气,不知我这男宠哪里得罪了道友,就算死也要让他死个明白么,我还挺满意这个男宠来着。” 一个男宠而已,瞑不瞑目他不在意,但他挺好奇纪修在发什么疯。 听自己主人没有保他的意思,木槿这下真是面如死灰。 而纪修,脸色也更为不好。 满意?这个男宠?这个和师尊模样有三分相似的男宠,这花妖对他做过什么,还打算做什么? 一想到这个男宠顶着这张脸被人玩弄…… 啪—— 等纪修回过神来的时候,手里抓着的那颗头已经被他捏碎了,像个炸开的西瓜。 “啊啊!”有人受惊尖叫,又赶紧捂住嘴。 邱明水和施纬皆是脸色一变,站了起来。邱明水更是没了笑意,质问到:“纪道友这是何意?” 死个男宠他不在乎,但他前面刚开了口,下一秒纪修就杀了人,这就是在打他的脸! 纪修面色淡漠,对自己施了个净身术,不咸不淡理直气壮:“一不小心,失手了。” “放肆!”怎么说他还比纪修高出一层境界,这个后起之秀未免太不把他放在眼里!“既然道友有意找茬,今日你不……” “明水道友且慢!”施纬连忙过来,扣住了邱明水准备发难的手腕,一诀传音: ——昊苍真君。 邱明水一顿。 杀意便按捺下去了一半。只是眼神越发阴沉。 施纬暗松一口气,给了邱明水一个抱歉的眼神,打圆场到:“对不住,今日是我这师弟心情不好,得罪了你。改日再来登门道歉。明水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我这师弟一回吧,就当是抵他当初帮你那回了。” 邱明水只能饮恨,除非他想惹上纪修背后的那位元婴。施纬给了台阶,他便顺着下罢,冷哼一声,甩袖逐客:“今日我这不欢迎二位,速离!” “是是,改日登门,改日登门。”施纬应着,拉着纪修便腾空而去。纪修倒是配合,没再搅合。 施纬居高临下往那断头尸体上看了一眼,心中犹自惊疑。 他这位师弟,看样子何止是不满和报复啊,这分明都是怨念仇恨了!自己不会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了吧? 两人站在飞行灵器上,施纬斟酌着就刚才的事开了口。纪修知道这次是自己的问题,也不计较施纬拿他当初对那花妖的恩抵消了今日的怨,恢复了平时和煦的模样,对施纬致歉致谢。 “我知今日是我犯浑,师兄与那邱道友相交莫逆,你引荐我而来却被我坏了交情。为表歉意,来日愿备礼相谢。师兄不用陪我,你若与那邱道友有话想说,此时返回即可。” 纪修自己是炼丹师,还有个贼大方的师尊,他说要送礼,施纬可不推辞。又见纪修是真心提议不似客气,他确实想尽快安抚邱明水,又猜测纪修也想一个人静静,便从善如流,与纪修告别,朝来路飞去。 施纬一走,纪修脸上的笑意便瞬间褪去了。 他不是第一次杀人,但都是存在利益冲突或者对方先挑衅。但却是第一次因为这么…这么不讲理的原因。 这不好,很不好,纪修听到了脑海里警铃大作的声音,自己的思维在歪向邪道! 纪修觉得自己现在非常、非常需要静一静! 但没由来的,且十分强烈地,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好想见一个人…… 纪修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道一宗、观星峰,直奔苍殊的寝殿而去。 没人。 转出去碰到了小师妹,告诉他师尊跟琉生前辈出去了。 纪修心下奇怪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想到那妖修终于滚出了他们观星峰,干脆一去不回就好了。 却没想,傍晚师尊回来时,他看到苍殊身边竟然当真没有那个妖修的身影! 突然开心。 … 是夜。 经过一下午的静思和沉淀,纪修现在平静多了。几乎看不出上午才发生了几乎动摇他道心的事。 如果不看他大半夜出现在苍殊的房间的话。 他的师尊果然对他们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呢……纪修心道。今时不同往日的感慨。 纪修蹲在床边,凝视熟睡之人的容颜。修真者的目力足以让他将人看得纤毫毕现。 睡着之后的师尊没有那种懒洋洋的、几乎是有点欠的气质,而有种难以言喻的…纯净的感觉,不染一丝污浊尘埃。而且,明明眉目深刻,却无端叫人觉得可爱。 纪修几乎认命,自己如今已经情人眼里出西施到了这种地步,他还能辩解什么呢。 不过他这半夜过来可不是看人睡觉的。 纪修盯着苍殊的嘴唇,想到自己马上要做的事,越看越口干舌燥。 他不敢再看苍殊的脸,把视线别开。然后做贼心虚地、小心翼翼地、屏息静气地一点点低下头。 在嘴唇碰上嘴唇这个咫尺的距离里,他感觉像跨越了星河那么遥远,时间慢得匪夷所思。 他能感觉到苍殊的鼻息,苍殊的体温,甚至有听见了自己血管里液体滚滚流淌的声音的错觉。 最可怕的是自己的心跳。 跳得太快了,太响了! 震耳发聩,声声作痛。 总让他觉得惊慌,仿佛下一秒自己的心跳就要把人吵醒了。 纪修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做的准备不足,应该先让自己的心跳呼吸都维持在假死状态再进来的。现在气息突然改变、消失的话,怕是反而会惊醒师尊了。 煎熬。 太折磨人了。 有必要做到这一步来确认自己的心意吗?纪修自问。不管怎么看,应该都是一目了然了吧…… 所以,他到底是为了确认什么,还是想这样做而已呢? 最后一刻,纪修那莫名其妙的坚持又开始作祟。让他在即将触碰到时,陡然停止。然后直起腰来,捂住了心口。 说来丢人,心动过速,感觉胸口都被撞击得阵阵发疼。 超过他承受极限了。 够了。今晚,今晚就到这儿吧。(所以这是还打算夜袭的意思吗? 纪修认怂地准备撤了。 然而他刚准备起身,突然,一只手就伸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腕! 纪修心脏骤停。 这章大殊出场三分钟怒领工资hhhhhc 我对纪修的描写真的多,他显然是我心理描写最复杂详细的一个受了,我是觉得从受视角表现他对攻的心动和舔特别爽啦,也是为了后面虐起来更入木三分做铺垫了。这章后应该不会再有这么喧宾夺主的章节了,大概可安心 从这章已经可以窥见纪修以后的属性了吧?(笑容逐渐变态 第二百一十章 欲把此情说似谁 纪修感觉自己离原地去世就差那么一点了。 直到他听见苍殊的声音:“纪修?你在这做什么?” 这…这是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还是装不知道? 苍殊坐起来,抓了抓乱糟糟的后脑勺,“大半夜鬼鬼祟祟的,搞刺杀呢?” “不是!”纪修稳了稳,“弟子有事而来。” 既然有暴露的可能,他当然准备了说法。 苍殊只是开个玩笑,要是有杀气他早醒了,而且纪修真要对他动手也不会采取这么粗劣的手法。但,深夜而来,能是什么正经事啊。 他倒要看看纪修准备怎么糊弄他。 苍殊盘起一条腿,肘支其上,撑着脑袋,姿态慵懒。他挑眉示意纪修往下说。 纪修单膝跪在床边,微微抬头看着苍殊。“弟子近日察觉对一人恐生爱慕之情……而弟子想要斩断此情,想求师尊相助。” 他,A上去了! 苍殊眉心一跳,已有所觉。“怎么帮?” “这要看师尊有何建议了。” “是谁?” 纪修面无表情,而目光灼灼:“是您,师尊。” 苍殊沉默。 虽有预料,但还是觉得荒诞。 他早有领教爱情的莫名其妙,也仍是觉得纪修会对他产生好感属实没有道理。他对纪修做了那么多惹人反感的事,他给予的好纪修也都知道是目的不纯。就这,还能喜欢上,斯德哥尔摩?抖M? 不过,他观纪修神色沉静平淡,此来的目的也是斩断孽情,料想所谓爱慕应该也没有多深。感情难自控,但纪修的判断却非常明智,他便感到了一阵孺子可教的欣慰。 话说回来,这几个月纪修的反常,原来是因为这事。 “为师明白了。但这种事主要还是看自己,外人帮不了什么,除非有什么秘法可以改变你的记忆或情感,不过这种禁术为师还没听过。”苍殊居然认真地分析起来。 纪修听之看之,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快和委屈。他以为师尊会表现得更惊讶一些,更动摇一些的。 这么平淡的,事不关己一样,是因为早就发现了?还是爱慕者众多已经习以为常?又或者,自己的这份感情,于师尊而言…无足轻重? 纪修收敛起这些不太好的、几有些脆弱的情绪,告诉自己师尊这样客观理性地帮他解决问题才是最好的,这不正是他想要的么。 自己也要严肃一点才是。 “师尊说的是,弟子也知道需要自

相关推荐: 先婚后爱   妇产科男朋友   流氓修仙之御女手记   恶毒雌性野又茶,每天都在修罗场   谁说总监是性冷感?(百合ABO)   永乐町69号(H)   蚊子血   呐,老师(肉)   老司机和老干部的日常   高武:我的技能自动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