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也是自称,被偷的苦主还是更愿意叫他狗贼、贼孙之类的。 知道了这人身份,再结合眼下情况,苍殊他们很快就明白了前因后果。而苍殊还突然想到一个人,就是纪修跟胡仙儿大婚那天,他之后第一个从心魔梦境中清醒过来的那个人。 没由来的,他想到那人该不会就是渊桀吧? 只是那时他并未过多注意那人,自然也不会像跟易跖这般多有接触所以能看出此人伪装了外貌。如今除了跟本人确认,还真无从验证他的直觉。 但也无关紧要就是了。 瑶光的人分了一路朝着渊桀逃跑的方向追了去,还留了三人则对上了苍殊师徒,而其中,便有胡仙儿。 ……这就很尴尬了。 胡仙儿的目光恨恨地扫过了苍殊,然后直勾勾地锁定了纪修,神情审视、声音冷硬:“你大婚消失,就是为的暗度陈仓?” 纪修:“显然我们是被诬陷了,那渊桀不一向独来独往么?”虽然其实吧,怀疑他跟师尊还真是歪打正着了。 胡仙儿将信将疑。 然后突然放出了一个隔音术,连她的另两位同伴都被隔离在外,法术笼罩范围内只有她、纪修和苍殊三人。 这时胡仙儿才放开了说到:“纪修,你竟然真能做出这等荒谬不义之事。现在你得偿所愿了,那你想好要怎么承受我胡仙儿以及整个瑶光仙宫的怒火了吗?” 看到她消失的新郎如今就跟他意中人在一起,胡仙儿显然是认定了纪修答应与她成婚就是为了逼他师尊入局的真相。而纪修美梦成真,只有她成了被利用的笑话,当真是奇耻大辱! “有办法和平解决吗?” 胡仙儿眯了眯眼,“除非你重新履行婚约。” “何必呢,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你不是会这样委屈自己的人。”纪修也算苦口婆心了,还很聪明地站在了胡仙儿的角度劝导。 “现在倒会替我着想了?”胡仙儿冷笑,“可我就想让你娶我呢?” 看着这样的胡仙儿,纪修明白了,胡仙儿要的是将他与师尊分离——她不圆满你们也别想成双! 但除了这个情绪化的原因,也有理智的考量:只要纪修是主动逃婚,那不管他们对外编出什么理由来,丢脸的都还是她胡仙儿。除非婚礼能重新举行,亦或者……她的新郎已经“战死”在了那场动乱中!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敬谢不敏了。纪修这一生,已经许了别人。”纪修目光深情地望向苍殊。 苍殊:吃瓜.jpg 被喂了一嘴狗粮…狗屎的胡仙儿瞬间沉下脸,下一秒漫天的五彩绫罗便朝着纪修射去,“那就受死!!” 一看动手了,瑶光的另两人也动了。 但在隔音术溃散的同时,苍殊便放出威压,让在场之中除他之外修为最高的那个元婴后期投鼠忌器。把纪修对付不了的牵制住了,胡仙儿跟纪修两人之间的清算他就不插手了。 而那元婴后期自知不敌,试探着让另一个金丹大圆满去为胡仙儿掠阵,见苍殊没有阻拦,于是就安心杵那儿不动了。 纪修虽然不是全盛状态,但要对付新晋元婴的胡仙儿还是没问题的。只是再多个人在旁干扰,几个回合后,还是被算计到了! 但其中也有纪修留手的原因,应该是对胡仙儿心怀愧疚吧,比起胡仙儿招招狠辣,纪修则是防守居多,偶尔以攻代守也总是点到即止。 只是感情这笔糊涂账吧……纪修的退让为的是仁义,胡仙儿却忍不住当这是情义,尽管纪修越是如此她越是愤怒、出招越狠,但心下偏就兀自酸楚痛苦了起来。 轰—— 纪修手中红白相间的焚天帝炎将骚扰他的金丹大圆满逼退。主修符道的瑶光长老,那高阶符箓仿佛不要钱一般不断使出以抵消焚天帝炎的威能——对别人纪修就不留情了。 而就是这位金丹长老付出不小代价的这一记干扰,终于叫胡仙儿抓到机会,“天女绫罗”上的无数符纹大亮,从四面八方各种刁钻的角度缠向纪修! 而藏在这铺天盖地的攻击中的,是胡仙儿亲手所持的杀招! 眼见着纪修就要躲不过,这千钧一发之际,在场没有一个人看见——那个元婴后期也没能看清,当他意识到要阻拦时,已经慢了半步——一个人影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了胡、纪二人之间。 漫天绫罗之下,一只手看似极为轻巧地捏住了胡仙儿的手腕。而胡仙儿指尖散发着金光的符箓距离纪修的胸膛也只差毫厘了。 苍殊声如渊渟:“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愿插手,但他身体有恙,还是换个时候再算如何?” 胡仙儿很想骂一句“关你屁事老娘凭什么听你的”,但她被拿捏住的手不管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都是元婴,差距却这样大吗?!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幼稚的嚣张就是愚蠢。胡仙儿只能忿忿收手,然后眼睁睁看着“仇人”离去。 她在心中暗下决心绝不会就此罢休!只要下次他们这边实力更高,亦或者等她修为超过此人后,必会全部讨回来! 苍殊带着纪修离开时,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位穹华宗长老,这人本来先他们一步离开,想必是听到了动静又折返,然后看了出大戏。 纪修虽然是以假名相交,对方不一定能猜到内情,但肯定能看出他们得罪了瑶光仙宫,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了纪修与穹华宗建立友谊。 … 灵船上。 时隔一个多月及一次战斗后,苍殊为纪修调理结束,便幸灾乐祸到:“瑶光大概率还是不会放出悬赏令,但私底下的追杀肯定少不了,而且多半是胡仙儿亲自出马。” 瑶光之前没放出悬赏令,现在自然也不会,因为这属于不打自招那场婚礼他们被人算计了。 纪修不在意某人的没心没肺,只愧疚地:“弟子连累师尊了。” 苍殊也是真不客气:“知道就好,以后别冒这种馊主意了。” 虽然收获的好东西也不少,但再等个一年按照原着的事件趁火打劫也是一样的,还不会沾上这种感情债。 纪修虚心认错:“弟子知道了…” 心下却想着,只要师尊别不要他了,那他肯定不会再做这种事的……吧? 注意到师尊要起身,纪修立马甩开心虚的乱想,小心而坚定地抓住了苍殊的衣袖,身体前倾,神情纯洁又暧昧地说:“师尊,弟子还受了些外伤,师尊能帮弟子看看吗?” 说着,还将胸前不知何时散开的衣襟又往两边拉了拉。 苍殊无动于衷。 实在是纪修动不动就来这一套,借着各种各样的机会企图诱惑他。但在苍殊看来真的都太刻意了,反而没什么性感。 “Emmm……” 正此时,苍殊和纪修都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齐齐看向甲板的方向。 不速之客造访,自然不容纪修继续造作。师徒二人走出舱室,便看到来访的人是谁了—— 渊桀。 纪修的脸色那叫一个黑,这属于新仇旧恨了是。 苍殊挑眉:这就逃脱瑶光的追击了?实力不错啊这人。 另外也很是不计前嫌地打开了灵船的护罩,将人放了进来——其实以对方的修为要硬闯完全没问题,但显然对方只要不是抱着敌对立场而来的话就不至于干出这么讨嫌的事。 渊桀看到纪修略显不整的衣衫,才对人干了缺德事儿的正主这会儿却依旧笑得儒雅从容,面带促狭也显得坦荡清爽:“易某莫不是打扰了二位的好事?” 纪修想揍人。 苍殊没理此人的调侃,单刀直入:“胆子挺大,怎么想的?” 这刚陷害了他们就来自投罗网,这人的修为可不及他,脸皮再厚也不至于拿命来玩儿吧?应该有什么筹码的。 啪——渊桀收起他那又能装逼又能当武器使的折扇,也很爽快:“有桩大买卖,想看道友有没有兴趣。” “哦?你不是独行侠吗?” “非也非也,视情况而定有时也需要人合作的,不过合作的对象知不知道我是谁就不一定了。”渊桀笑眼弯弯,“而这一次,也是得有伴儿才行。” 说着,他又用别有深意的眼神打量了对面两人一番,“或许还非常适合二位。” 行啊,还给吊起胃口了。 “别卖关子,什么买卖说来听听。” 渊桀的笑意相当真诚了,率先抛出来他这次的目标让人有点心理准备:“合欢宗。” 第二百四十八章 合欢淫乐攒花宴 周围尽数是淫声浪语、狎昵亵玩,直接当众干起来的也不是没有。广场中心则是合欢宗的弟子穿着暴露地在奏乐起舞,当真是声色犬马。 而此时身处其中的苍殊,一边默默直呼大开眼界、城会玩,面上倒是稳如老狗,扮演好色中老手的人设,莫在这群真淫棍中太格格不入。 同时,则也在对坐在他大腿上的纪修上下其手。 毕竟这种氛围下,就他们这一桌端如君子,那也太醒目了。 对此,纪修实在喜闻乐见,甚至都对带来这个机会的渊桀心存感激了。不过讨厌还是讨厌。 “嗯…”纪修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吟,师尊滑进他衣内的手,只是抚摸过腰际,就酥麻得他受不了。 作为种马男主,他哪有这么身娇敏感,不过是因为碰他的人是苍殊罢了,心理层面的快感放大了愉悦的感官,随随便便就情动到不行。 纪修的身体本钱当然是极好的。苍殊捏了捏纪修腰上的肉,硬邦邦又充满弹性,没有一丝赘肉。线条也十分性感,健劲而流畅,摸起来手感还不错。 苍殊的手从腰侧滑到纪修的后腰,手法色情地顺着脊背上下摩挲,这皮肤既有男人的粗粝,又很是光滑好摸。当他的手指一节一节刮过微凸的脊椎骨,生物的危机本能让手下这具躯体发出了更细密的战栗。 “师尊……”纪修哑着嗓子唤,似乎有那么点撒娇的味道。黏糊糊的眼神仿佛就写着他想要苍殊对他做更多的字样。 苍殊目光促狭,“不介意被人看到吗?” 纪修很认真地回答:“弟子介意,也不介意。” 这话看似矛盾,但苍殊却能懂他的意思。大概是,如果可以当然是更想在私密的环境中二人亲密,但来之不易的机会,比起这些讲究,自然是成就好事更重要。 他们眼下的亲昵看似刻意为之,实则顺理成章,感觉到位了,苍殊终于不再吊着人。他眉眼一弯,便道:“那为师就不客气了。” 听得纪修一阵激动。 苍殊一下将纪修本就凌乱的衣襟拉得更开,却不至于完全敞开叫别人也看了去,只是从胸膛到小腹开出一条深V的口子来,供苍殊更好地赏玩。 他左手拇指按在纪修右边的乳首上,惹得人轻颤了下,随即又微微前倾用嘴唇含住了另一边的豆子,这一下,纪修反应更大了,一声呻吟泄出,腰也不由一挺。 苍殊的右手便又抚上纪修那手感劲道的腰肢,既是支撑,又不忘撩拨。 “唔,嗯…师尊……”纪修的呻吟低沉又黏糊。 他既想叫给苍殊听,大庭广众之下又难免有些羞耻,和不快——虽然他和苍殊的脸都做了伪装,但他还是一点不想让自己这番情态叫师尊以外的人瞧去。 他们师徒施在自己身上的障眼法不如渊桀的秘法那么精妙,属于被人发现了也无妨,因为不只他们如此,毕竟来合欢宗参加这场淫宴的人并不是都能那么坦荡。 但纪修的那点羞耻和为难却叫苍殊得了趣,手上嘴上都更来劲了。左手大拇指压着乳尖画圈,又两指捏住了搓揉拉扯,用指甲时轻时重地戳着乳孔,弄得纪修瘙痒和刺痛阵阵交替,好不磨人。 左边的乳首更是不得了,被师尊又是吸又是咬的,整个胸膛都麻麻热热的,爽得纪修直打哆嗦。并且想到自己要是有对女人一样的大奶子给师尊玩,那画面一定还要香艳淫靡些,自己肯定也会更爽。 纪修是知道自己对胸部有种迷之执着,也知道是受了曾经目睹了琉生和师尊做爱现场的影响,所以就连他的心魔幻境里,也时常会出现他被苍殊操到喷奶之类的画面。 “有人在看你哦。”苍殊坏心眼地提醒纪修。 其实哪有人看,他俩既不够放浪形骸,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有什么可看的。 纪修僵了一下,微微侧身,往苍殊怀里靠了靠。“只给师尊看,师尊多摸摸弟子吧。” “摸哪?” “哪里都可以。”纪修还挺会勾人,引着苍殊的手指放到他的胸乳上,“弟子全身都是师尊的,师尊喜欢哪就摸哪儿。” 苍殊的另一只手却向下,隔着布料弹了一下纪修胯前那翘起的一团。“这儿呢?想不想让为师碰碰你这儿?” 纪修眼睛一亮,面上却故作矜持地娇羞了一下,“想…” “那自己掏出来,先撸给我看。” 纪修迫不及待地照做了。虽然不是师尊要摸他,但师尊愿跟他玩情趣,对他感性趣,那他自然积极响应,而且是忙不迭的,好似生怕慢一步就叫人反悔了。 他解开腰封,窸窸窣窣地,既麻利又含蓄地从裤子里掏出早就一柱擎天的性器来,而含蓄就含蓄在他遮遮掩掩的,佝起身子、抬高大腿,以防走光。 可他越是如此,苍殊反而越爱捉弄。 在纪修正沾着龟头溢出的前夜润湿柱身的时候,苍殊却把人往后推,说着:“贴这么近,我都看不见了。” 纪修下意识想挡一挡,旋即又觉得这么忸怩是不是会让师尊觉得扫兴。正想着要不放开一点,反正他是男人就算露屌自慰让人看也没什么损失,而且周围都在乱搞他一点不突出…… 但忽而看清了苍殊眼里恶劣的兴味,纪修这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了——这还是师尊第一次这样饶有兴致的调戏他! 纪修突然福至心灵,并且在明白过来后便懊恼自己竟然现在才发现:他一直以来小心翼翼埋头倒贴恐怕错的离谱,比起毫无底线的讨好,师尊显然更喜欢开发有那么点不情愿的对象。 不管这种不情愿是因为害羞亦或者其他,师尊就是更喜欢看到别人有那么点为难的样子。 也就是,喜欢欺负人。 纪修觉得自己真傻,真的。明明满心满眼都装着这个人了,却睁眼瞎到现在,这该叫当局者迷吗? 想通了这层,纪修就不准备一味妥协、顺着苍殊来了。诚然,他愿意为了苍殊打断所有脊梁,予取予求都甘之如饴,但如果这反而会让师尊对他丧失兴趣,让师尊离他越来越远,那就背道而驰了! 而且他或许终于明白,他的师尊,应该也是更想要他以保有人格尊严的模样去爱他的吧? 当然,更可能是他想多了,师尊从不希望他爱上他,甚至不希望任何人爱上他。但能让师尊喜欢上的,一定不会是一个卑微到放弃了人格、空洞如躯壳的人。 纪修突然有种爽心豁目的感觉,似乎,连心中魔障都淡去了一点。 “师尊…”纪修躬下身子用额头抵着苍殊的肩撒娇,“去房间里好不好?弟子只发骚给师尊看~” 这合欢宗考虑还是很周到的,广场四周的殿群多的是房间随便用。会来参加这“攒花宴”的虽然都没什么节操,但出于各种原因,仍有人不愿公开交合的。 苍殊肉麻地把人扒开,大发慈悲地开出条件:“叫爸爸。” 纪修高高兴兴地:“爸爸!” “准了,乖儿子。”苍同学还豪爽地啵了一下纪修的嘴。 其实一直都在苍殊侧后方跪坐着的渊桀:“……” 原来你们两个喜欢这种情趣。 误会了,这可不是他以为的那种床上的情趣,而是现代男生之间热衷于当共轭父子的乐趣。 被无视了这么久的渊桀终于忍不住吱声:“主人,也看看奴吧。” 把修为伪装到金丹期、扮演苍殊娈宠的渊桀,明面上严谨地贡献着演技,暗地里则传音调侃到:“你俩可够旁若无人的。” 苍殊传音回:“可不得旁若无人?”不然怎么融入这乱交趴体啊。 被打扰的纪修则一脸阴鸷地瞪着渊桀,对渊桀刚娇滴滴的争宠表演厌恶得不行。 虽然如芒在背,但渊桀熟视无睹了,继续跟苍殊连线:“我的意思是,道友可别忘了我还在这儿呢,以及…”正事。 苍殊故意曲解:“你想3P?” 这一句他还说出了声,纪修顿时杀气腾腾。 “劈?”渊桀不解,但感觉能猜出意思。 他对上纪修凛冽的视线,扯了扯嘴角,继而“娇柔”地往苍殊手臂上一靠,捏着嗓子:“主人~” 纪修: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jpg 而苍殊听的是渊桀的传音:“合欢宗的长老已经注意到我了,掩护一下。” 苍殊看着渊桀那张很是俊俏、但俊俏得很没特色的假脸,寻摸着应该不至于让人见色起意,那估计真是太局外人了叫人注意到了吧。 他朝渊桀点了点下巴,“过来。” 知道这两人在传音但不知道内容的纪修,对于这个结果很是幽怨。他面沉如水地看着渊桀跪行至师尊的侧前,又看着师尊伸手捏住渊桀的脸,用大拇指碾过那红润的下唇,命令到:“张嘴。” 渊桀硬着头皮乖乖张嘴。 “唔!” 苍殊的手指伸进了他的嘴里,撑开他的牙关,转动,深入,压了压他的舌头,又顶了顶他的上颚,最后夹住他的舌头搅动两下不动了。 却是笑意风流,让他:“舔。” 渊桀就猝不及防地,心尖儿似颤了一下。 随之才是尊严有被冒犯的不愉,这是被动情绪,并不是真的恼了对方。 而该配合演出的他还只得忍住不适,甚至面带几分春色地,勾起舌头,舔上口中的手指。不时的,这两根手指还会在他的口腔中作乱,惹得他发出些含混而黏腻的声音,从嘴角淌出口水。 渊桀简直不敢想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淫浪模样,这两人可知道他是谁,属实是丢脸丢到家了。 不过他或许不用担心这方面,至少纪修比起觉得他是否淫贱,更嫉妒和不满他被自己师尊碰了。 “师尊…”纪修自是不甘示弱,争夺起苍殊的注意,“弟子也要。” 苍殊转头看他,“要什么,自己开口。” 纪修没开口,他张开了嘴,神情还有些小羞涩。 这是指望得到跟渊桀一样的待遇呢? 苍殊:“没出息。” 说罢,他掐住纪修的下颌,让坐在他身上略高些许的人低下头来,然后直接亲了上去,纪修张开的嘴正方便了苍殊长驱直入。 而纪修在惊喜之后马上就陷入到这让他神魂颠倒的甜蜜中。虽然不止一次接吻了,但次数也不多,或者说不论多少次对他来说都是宝贵的。 跪在一旁还在舔弄苍殊手指的渊桀,看着这对师徒热吻,既激烈又暧昧,气氛性感到他这个不好情色的旁观者都有了脸红心跳的错觉。 同时他又很感慨,纪修有多爱他的师尊只要没瞎都能看出来,但苍殊,渊桀相信自己的判断,是根本连一点心动都没有的。但,很多时候又会让人觉得恍惚情深…… 比如此刻。 渊桀就觉得纪修实惨,他这种眼明心亮的旁人都会产生错觉,更别说纪修这个本就深爱、又身处于温柔风眼中的当事人了。完全是俘虏了吧这? 惨,太惨了,爱上苍殊这种人真的是自讨苦吃。 渊桀还能看出纪修的骨龄很是年轻,却已有如此修为说明很有天分,本该前途无量的……可惜了,如果不能勘破这情劫,仙途基本就止步于此了。 诶,不过都与他无关,嘿!他盗仙儿可是逍遥自在的人~ 在热吻的同时,苍殊右手又丢开纪修的下颌,抓起纪修的一只手,带着一起钻进了纪修的衣袍下,引着纪修握住了他自己的肉棒。 前夜一直在流,这会儿肉棒已经湿漉漉的了呢。纪修感觉到师尊好像笑了下,许是在笑他淫荡。纪修本不觉得他对着心爱之人发浪有何不好,但师尊一笑,他却不禁面颊一热。 师尊带着他的手淫弄他的阴茎,虽然不是师尊直接上手,但这也算是师尊第一次碰他的性器了,那意义和感觉可都不一样,刺激得他人都麻了,鸡儿硬到爆炸! 要是苍殊的手直接摸到他了,那更是遭不住。 根本没要多会儿,纪修就支撑不住地倒在了苍殊的身上,埋首在颈窝里哼哼唧唧地讨饶:“师,唔…师尊,要,要射了……” 小纪同志还略感丢人,作为男人这着实有点快了。 苍殊拢着纪修的手包住已经一跳一跳的龟头,让他:“用手兜住了,射吧。” 然后他再圈着柱身撸了十几下,便听趴在他耳边的人发出一声悠长婉转的闷哼,而手中的阴茎也在阵阵搏动。 他还惹人家:“室外当众自慰高潮,羞不羞,嗯?” 软趴趴倒在苍殊怀里的纪修只觉得再舒爽不过,如此亲密的当下他就有底气“嗔怨”了:“您别取笑我了,反正别人也看不清,您就会欺负弟子,本来说好去房间的。” “现……”苍殊停下声儿,看向朝他们走来的一名女修。那女修手上还牵了两根绳,分别拴着半兽化的一男一女,或者说一雄一雌。 两只妖修模样姣好,身段柔软,穿着更是性感,明明是人形却摆动着修长的四肢在地上爬行,屁股后面的尾巴随之摇晃。 那女修过来就朝苍殊抛了个媚眼,直言相问:“我想与道友春风一度,如何?” 苍殊挑眉,不明白他们这么低调怎么还叫人看上了,他现在这张假脸也不如何帅啊? 纪修和渊桀心中却没有这种疑惑。 纪修作为一个合格殊吹,那必然是认为自家师尊就是那夜空中最亮的一颗星,怎么掩藏都挡不住闪闪发光的本质,会吸引来狂蜂浪蝶可再正常不过了。 而渊桀则是觉得苍殊和纪修之间的气氛太好,连他都觉得撩人,就更别说在场这些老淫棍了。比起其他千篇一律的放浪形骸,这种暧昧至极的性感如何不会叫人想要体会一下呢? 这攒花宴本就是邀请来喜好淫色的宗外人士,一起来体验双修的妙处。 双修本就是修炼的一种途径,能双修的对象也是一种资源。显然,境界越高,这种资源就越少。因为修为若是差距过大,二者得到的好处就越不对等。如果不是采补,那境界高的一方就很吃亏了。 若是别的修士也就罢了,双修毕竟只是辅助。但合欢宗可不同,双修可是他们的立宗之本、修炼基石。 于是便有了这三年一办的攒花宴,广邀外界修士互通有无、互利互惠。 而在合欢宗内部,低阶弟子也是争破头地想得到在攒花宴上献舞献乐的机会,因为要是能被这些前辈看上,得到临幸,那于修炼的好处自然是大大的! 除了合欢宗可与外人互通有无,这来参宴的修士之间,要是看对眼了自然也没人拦着。看这位主动找来的女修的穿着,正是个客人。 至于她牵着的那两只妖修,则与扮作娈宠的渊桀作用一致了,这也是渊桀会找苍殊帮忙的原因——合欢宗为了筛选掉可能是来找茬的不速之客,有一点要求就是来参宴的人必须有伴儿。道侣、炉鼎,都可以。 同时这样也有个好处,能带来更多可以交合的对象。毕竟来的不少是元婴级别的大佬,带来的就算是炉鼎也不会太跌份吧? 甚至这么多年早衍生出了攀比的文化。你能看到在外面难得一见的双修体质,说不定在这儿只是某位大佬的炉鼎而已呢,如今只要主人同意交换,你也可以采补到这种好货,简直不要太赚! 苍殊抽出了被渊桀敬业地含着的手指,在渊桀脸上揩了揩口水才收回。 渊桀:…… “抱歉。”苍殊笑着拒绝到,“但稍后道友若是还愿意的话,龙某必却之不恭。” 纪修埋在苍殊怀里,摇臀晃腰地哼唧:“师尊~” 一副已经迫不及待挨操的样子。 女修晃了晃头上的步摇,看了一眼黏在苍殊身上的人,这跟她的小狗发骚时一个样儿,看来这位龙道友是要先满足了他带来的人再说了呢。 “真是遗憾,希望还有与道友双修的机会,可不要让我等太久了才好。” 苍殊很贴合老司机人设地内涵了一把:“道友最好还是希望我够久才对。” 这位女流氓立马get并回以魅惑一笑,心情很是不错地牵着她的两只狗奴回到了她的席位,竟是很快就又跟别人勾搭到了一块儿去。 苍殊也不再耽搁,露脸演戏差不多了,再待下去怕不是真得露馅。 他赶紧抱上衣衫不整的纪修,再搂住矫揉造作的渊桀,起身离席,穿过粉色的纱幔,走过外围的花丛,绕过偏殿的回廊,推门进了一间房。 而这时,他身边的渊桀已不见了踪影——就在回廊转弯走出众人视线的时候,早等着溜号开工的盗仙大人便立马跑了。 终于得到二人世界的纪修别提多神清气爽了,又想到接下来师尊会对他做什么,紧张期待得手脚发软。 苍殊却是看着这房间里摆着的、挂着的各种房事用品、调教用具,啧啧称奇。 好么,他或许明白合欢宗准备这些房间除了让人免除大庭广众爱爱的尴尬外,还有啥作用了。他说刚才经过的某房间里传出的声音咋那么激烈呢。 “师尊…”被放到床上的纪修跟个小媳妇儿似的,眼睛却亮到放光,像只摇着尾巴滴着口水等待投喂的狗子。 但其实他还有些不安,怕被刚才那一打岔,师尊的性致又降下去了。 好在,事情没有变成那样。纪修就很感激,他的师尊没有让他空欢喜一场——话说这也会觉得感激吗?别问,问就是舔狗的脑回路我们不懂。 “唔……” 纪修在亲吻中倒在了床上,被褪去衣衫。苍殊的亲吻一路从上至下来到他的胸口,他全身有如过电,酥软到让纪修明白一汪春水到底是个什么形容。 他难耐地扭动身体,唇齿喉头尽是泄出的呻吟。 原本软下去的阴茎很快又精神抖擞,会阴也在发热,纪修总担心是不是又要去了——表现丢人就算了,他不想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享受到了。 他更希望师尊能在他身上得到快乐。 “师尊,等,等一等…”纪修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拒绝了苍殊赐予他的恩宠,撑着身子半坐起来,请示到:“我想伺候师尊,可以吗?” 苍殊并不急色,于是从纪修身上起来,往后一坐,欣然问之:“你想怎么做?” 纪修一笑,“师尊瞧好就是,一定让您满意。” 他肖想了苍殊近两百年,可做过不少准备等着大展身手呢。心魔幻境里也有不少沉浸式模拟练习。 在苍殊挑眉等戏的眼神下,纪修跪趴到苍殊腿间,征求苍殊同意后便解开了苍殊的腰带,松开裤头,近乎虔诚地捧出了苍殊的老二,喉结都在不自觉地滚动。 他将散开一绺的头发别到耳后,一手托着苍殊的阴囊,一手扶着苍殊半硬的阴茎,低下头张嘴含住了龟头,用舌头圈着冠状沟打转,一会儿又像个小钻头似的去顶马眼。 忽地又把整根肉棒含进了嘴里,直顶到喉咙眼,把这根宝贝都打湿了再吐出来,然后继续用嘴巴伺候前端,两手就着唾液的润滑伺候着柱身和阴囊。 他技术确实不错,很快就让苍殊的老二完全勃起。 这时纪修就是嘴巴和手交替进行对整根肉棒进行刺激了,时不时就来个深喉,嘴巴吸,舌头舔,口腔和喉咙像会按摩一样紧紧包裹着苍殊的肉棒,真是个完美的口飞机杯,很是爽到了苍殊。 简直让苍殊怀疑这位男主之前真的是直男吗? “口活真好,你跟谁练习过吗?” 同学们注意了,低情商发言这就是,不要学习。 纪修抬起脸幽怨地看了苍殊一眼,苍殊这没良心的还笑。不过他看到纪修表情有些痛苦,明白这样专业的服务还是很让人难受的。 他抬手摸了摸纪修的头顶,又顺着头发滑到耳后,手指摩挲,放大的声音和细密的触感让纪修感觉耳道像要受孕了。 “够了。”苍殊让他停下。 纪修吐出嘴里的巨物,喉咙总算好受了一些,但他却觉得不舍。 苍殊抚上纪修的腮,托起下颌让纪修抬头看他。“我硬了,现在该你了。” 他翻手从空间里取出一盒脂膏来,让纪修:“躺好。” 纪修立马往后一倒,躺下,并且毫不羞涩地打开了双腿,一副任君采撷甚至迫不及待的架势。老二也翘得高高的,感情给苍殊口的时候他一点没软,明明他并不好受的。 苍殊剜了块脂膏,抵上纪修的菊花。问:“这里自己玩过没?” “没有。” 说来是不是很意外?他可是意淫过多少回跟苍殊做爱了,从刚才的口交技术就能看出他是有备而来,却居然不在最重要的阵地做演练吗? 纪修目光专注而柔情,只道:“弟子的这里只想要师尊进来,就是我自己的手指也不可以。” 他是属于苍殊的,完完全全,每一寸都是。 苍殊提醒:“那第一次稍微会吃些苦,要好好扩张了。” “师尊可以直接进来,弟子有炼体啊,这不算什么。” 苍殊啪地拍了下纪修的屁股瓣,“逞什么能耐,听没听过再牛逼的男人直肠都是脆弱的?没经验的小菜逼就乖乖听老师的话。” “是,弟子听话。”师尊体贴他,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虽然这话变相表示他家师尊经验丰富,这想想就很酸就是了。 “嗯…”啊,手指,师尊的手指进来了。 谈不上有什么爽,但心理上的激动让纪修浑身发麻。 一副纯直男的身体,此前都只出不进的地方,果然十分的干涩紧致,最初的进入需要不少的耐心。为了让纪修放松,苍殊便叫他自己撸一下前面。 这场面还叫苍殊想起回事儿,打趣到:“说起来我变小的时候,你还色诱过我呢吧?我那会儿好像十二岁来着?” 一直表现得仿佛没有羞耻心的纪修突然就老脸一红,羞愧得无以复加。那绝对是他的黑历史,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 “对不起,师尊我错了,弟子有罪。” “事儿倒是都过去了。”苍殊并不在意,但,“就是觉得你小子大大的变态。” 纪修无地自容。 “诶,你那会儿色诱我的时候,是不是自插了来着?那你的菊花不也算自己进去过了么?” 纪修小小声:“……那次不算。” 又保证到:“我以后都是师尊的,只有您能碰!” “你确定?我可能会让你慰菊表演给我看哦,还有电话play之类的。看来这些玩法只能封箱了……” “不要啊师尊!”纪修委屈屈,自家师尊真的太坏了,把他拿捏得死死的!本来挺深情的一句承诺,气氛全没了! “您别欺负我了,我都要,您怎么玩我都行。不过弟子这话也没错,我是您的,您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您让我玩自己我就玩。” 他撑着床头坐起来,想要去亲苍殊,却被苍殊用手挡住了。 开玩笑,纪修可是刚给他口过。 纪修反应过来,那就只亲了亲苍殊的手心。然后再次申明:“我是您的。” 苍殊不语,只是手指一动,纪修的深情便又被前列腺的快感盖过,孩子示个爱也真是不容易。但这怪他,动不动就告白,不仅容易令人麻木,他难道还指望苍殊会给他回应吗? 不如忠于快乐。 苍殊的手指退出扩张好的后穴,握住自己的阴茎抵上纪修那湿乎乎、翕张颤动的菊门。“要进来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初承欢好个销魂 痛。 纪修有感。 原来真如师尊说的那样,即便他一身刀枪不入,此处却例外的脆弱,而他唐唐一个元婴,竟然也会因为这一点疼痛而皱眉。 粗大而炙热的异物捅入甬道,在脂膏融化物的润滑下破开层层皱襞,属于另一人的分身就这样楔入了他的体内,肉体的亲密无间仿佛能带来灵魂的相拥和归属。 疼痛变得微不足道,他幸福得几欲落泪。 “还行吗?”他的师尊问他。 “嗯。”纪修朝苍殊伸出双臂,像索抱,“弟子还想要更多。” 想要您进得更深,占有我,完全地占有我,操我。 那,如你所愿? 苍殊把住纪修的胯,缓慢而强势地将剩下的肉棒全都肏进湿热柔软的肠道,让纪修低叫一声,不适而略感吃痛地一哆嗦,伸直的双臂也走了样,向下跌落。 苍殊伸手抓住纪修坠下的一只胳膊,在俯下身来时牵着绕过肩,挂在脖子上。“想抱就抱稳了。” 纪修一脸开心,顿挫而轻快地“嗯”了一声,另一只胳膊也挂到了苍殊的脖子上,这姿势让他觉得特别甜蜜。 也是这胸膛都几乎贴上的姿势,让纪修两条大长腿都缠在了苍殊的腰上,两人的私处更不用说,结合得密不可分。 苍殊拍了拍又捏了捏纪修的大腿,“先适应一下。” 纪修没有再说他没事师尊您直接开操吧,而是老老实实又幸福满满地消受起苍殊给到的体贴和温柔。“嗯…” 他满腔动容,原来师尊可以这样温柔的。 突如其来的,纪修竟想到了遥远记忆中,他与苍殊的初见。也就是,他家破人亡后被苍殊救下、在他昏迷前看到救命恩人的那一眼。 真的,也就是一眼而已。 纪修自己都吃惊,他竟然还会记得,在此时忆起。 而且异常清晰。 他甚至记得那时自己的感受。那双眼睛,师尊的眼睛,并不如此时这般温柔,却是极清澈的,他仿佛能看到其中的日月星辰——其实也一如既往,从未变过。 那一瞬间的他,心中没有任何阴谋论,也没有如今爱慕的滤镜,所以这第一眼印象,应该是最本真的吧? 是以纪修此刻蓦地就很唏嘘和心酸,他能理解当初的自己对师尊的怀疑和戒备,却也不禁试想如果自己最初就无条件忠于了那双眼睛的主人,他也不会跟师尊错过那么多了吧? 但想象和感慨都是无意义的,昨日之事不可追,而且他的假设里本来就省略了太多因素,理想化的结果有多大概率能成立呢?再有,正因为他是他,师尊是师尊,一切才会如是发生,不发生这么多事,不经历这番心境变化,他的感情又会与如今一样吗? 人不能思考得太哲学,容易钻牛角尖。 所以纪修就只是单纯地觉得,如果他与苍殊是一个一眼万年的开始就好了。 ——早知会如此爱您,那从遇见您开始的每一秒都不该浪费才是。 想着这些的纪修,心情大体是柔和的,但转而又想到师尊的这份温柔,也给予过其他人,心情顿时就不美妙了! 不过留给他吃味的时间不多,适应了这一会儿,苍殊可该开吃了。 苍殊撑在纪修的上方,挺动腰胯让肉棒慢慢抽出些许,再慢慢插入,抽插的长度和速度都在逐渐增加。 “嗯……师尊,好胀…啊嗯!” “放松。”苍殊一边拍揉着纪修的臀肉和大腿,一边亲吻着身下人的脸颊、额头。 他这样做是有效果的,纪修就有了种被爱意包裹的错觉,让他沉溺,柔软,放松,渴望。 肠液也在自我保护机制下淅淅沥沥地分泌而出,与润滑液一起打湿他的肠道。 很快,苍殊的进出就变得容易起来。 很快,纪修就从中得到真正的趣味。 层层叠叠的软肉在肉棒操进去时被破开,又在肉棒退出时密密麻麻地吸附上来,不论怎样都紧紧裹缠着那根粗硬而滚烫的性器,吸得苍殊十分舒爽。纪修自己也感觉他的灵魂仿佛都要随着这些不断蠕动的肠肉渗出去了似的! 尤其是当最要命的那一点被龟头抵住了欺负,被柱身一个劲儿地碾过,恐怖的快感直让他眼前发白,连呻吟都因为过负而断续失声。 “啊…师尊!好热,要…啊,唔…啊,哈啊……” 纪修早就抱不住苍殊了,苍殊也有意从纪修身上起来,贴在一起可不方便大开大合地操人。 极深极重的操弄像重锤敲击着纪修的肉体和灵魂,当抽插加快又像是要摩擦起火了,烧得纪修神智全无。 在潮水一般拍击过来的快感中,纪修一双无处安放的手一会儿在床单上乱抓,一会儿在空中挥舞像在寻找什么,一会儿又一胳膊盖在自己脸上,挡住了他饱含情欲的双眼,只露出他泌着细汗的鼻尖和闭不上的、淌着口水的嘴。 “师尊,唔,师尊,弟子,啊,啊呜,弟子要射了,受不了了…啊嗯……” 苍殊本以为纪修只是在叫床,可等他看见纪修咬着牙、憋得脖子粗青筋跳但就是不射精,才意识到纪修这竟然是在征求他的同意?啊这,忍住射精可不容易啊。 他连忙应允:“射吧。” 苍殊话音刚落,纪修终于再忍不住,牙关和精关同时一松,依旧浓郁的精液同呻吟双双释放。 偏苍殊还在这时压着前列腺狠狠一操! “啊啊啊——!!”本就临界的后穴快感当场就与前面的阴茎一起迎来喷涌,双重高潮让纪修发出濒死一般的尖叫。 爽得魂飞天外。 一股热液也从甬道深处喷灌到苍殊的龟头上,同绞紧的肠肉一起,让他发出舒爽的叹息。 苍殊趁此又不疾不徐地操了几下,延长了纪修的高潮。等纪修抖着身子慢慢平复下来后,尚未射精的苍殊便准备换个姿势开始第二轮了。 却是这时才发现纪修有些不太对。 “纪修?” “…嗯?”回应得有些慢,大概是意识还没归位。声音听上去像在哽咽,刚才呻吟得那么激烈,许是受了影响。 苍殊抓住了纪修盖在自己脸上的手腕,移开。 ……原来不是错觉,是真的哭了。 苍殊略有些意外,随即笑意促狭而温柔地问:“怎么哭了?” 爽得太厉害了? 但看着不像生理泪水而已啊,苍殊把人操哭的经验不少,能看出区别的。 纪修的眼窝和小臂上糊得全是泪水,被苍殊发现后眼泪就流的更厉害了。这样子,苍殊倒见过一次,便是他同意与纪修一试的那回,纪修也是这样泪流不止。 于是苍殊心有所觉,故而在纪修这样回答时直感果然如此: “因为,弟子、太开心了…”纪修用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粗鲁而笨拙地擦去眼泪,他本不想被师尊发现的,怕师尊觉得他烦。 但就是,情不自禁。 第二次了。纪修也很震惊自己竟然真的是一个大哭包。怎么办,师尊会不会觉得他在装可怜?在道德绑架?觉得他太软弱而对他失望?会不会让师尊讨厌? “对不起,让师尊扫兴了…师尊还没射,操弟子吧,弟子伺候您……” 在他的忐忑慌乱中,突然有阴影投下,随即,一抹怜惜落在了他的眼尾。 纪修愣住。 苍殊亲吻着纪修的眼睛,轻轻地,一枚一枚,像羽毛落在纪修的心尖。 “真开心就多笑,把眼泪留着被我操哭。” 苍殊的温柔让纪修眼眶和鼻尖发酸,眼泪几乎又要不受控制,但他努力忍住了。瞪着水濛濛的眼睛,弯着嘴角:“嗯。” 他动情地、深情地,发自肺腑脱口而出:“师尊,我爱您。” 我真的好爱您,很爱很爱。 苍殊不应不语。若非现在正是让纪修体验所谓“得到”、“拥有”的感觉,他都想警醒对方一句“别爱我,没结果”了。 嗐,不说这个。 苍殊手一抄,把人翻了个身,啪啪拍两下屁股,让纪修:“跪好,屁股撅起来,继续。在那厮搞定之前,我们还有的是时间,这里玩具这么多待会儿也可以都试试,做好准备吧。” 比起多愁善感,怎么挺住接下来的玩弄才是紧要吧,乖徒弟?OvO “是,请师尊尽情疼爱弟子。”初生牛犊的纪修一点不怕,只有兴奋和期待。他渴了近两百年,别说纵欲过度了,他就是死在苍殊的床上都值! 一时,激烈的交合和呻吟声再度响起。 … 一个时辰后。 苍殊推开门,看向来敲门的人。 他姿态懒散,靠在门框上,一只胳膊兜在小腹前松垮的衣襟内,胸腹肌都半露着,身上还沾染着性爱的气息,满满的雄性荷尔蒙不加收敛,整个人慵懒而性感。 看得来人眯了眯眼,心猿意马。 “酆掌门?”苍殊发出疑问。 来的正是合欢宗的掌门,酆惊鸿。叫苍殊暗忖,难不成他们的行动败露了?不过真如此的话,应该不会只身前来甚至还礼貌地敲了门吧? 在对方打量他时,苍殊也在打量人家,大家都是元婴,尽可肆无忌惮。 不愧是合欢宗的,又正值攒花宴,穿得那叫一个骚气。造型挺华丽的,层层叠叠配饰也多,但露的地方可一点不少,只是毕竟是元婴大佬、一派掌门,肯定不是谄媚的画风。 这位掌门长相和体格还是很霸气的,野性十足。而苍殊的视线总忍不住往人家的奶子上落,不是好色,就是之前在广场隔老远时他就在琢磨了,这乳环看着就好痛。 离得近了,更是莫名手痒,好想拉一下。 注意到苍殊的视线,酆惊鸿就给来了个邪魅一笑,应到:“这位道友,你们可是去了好久,难得的攒花宴,不去广场与众同乐吗?” 苍殊挑眉,似笑非笑地:“怎么,连客人怎么玩,贵派都要管的吗?” 别看这位一脸的邪魅狷狂,能当掌门都肯定不会是意气之辈。“怎么会,只是觉得可惜。替道友可惜——” 他向苍殊又靠近半步,吐息暧昧,“也替与会的其他人、及酆某自己可惜。” 他见苍殊没有抵触,立马打蛇上棍地揽住苍殊的腰,发出邀请:“酆某为道友风采所折,共赴巫山可好?” 苍殊一笑,反客为主向酆惊鸿欺近,一手如愿地勾住后者胸口上的一只乳环,一拉,将肥厚的褐色肉粒拉成一条小肉柱;一手绕后抓住酆惊鸿半块臀肉,色情揉捏。 感觉到对方一瞬的僵硬,苍殊心下已是失笑。 “酆掌门真热情,先问一问,酆掌门一般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呢?” “自然是上面的。道友放心,酆某一向怜香惜玉,房术高超,必能让道友欲仙欲死,双修得益。” “这么说你很棒棒哦?龙某倒不在意是下面那个,反正只要是里面那个就行。” 听到苍殊同意在下,酆惊鸿正要高兴,就听到了后面一句。先愣了一下才理解到是什么意思,顿时脸色就又变了。 “道友可是消遣酆某?” “怎么会。”苍殊放开人,挪开缠在他腰上的手臂,一个巧劲将人推开。面上始终一派笑意,“酆掌门盛情,龙某也有意,只要酆掌门愿意挨操,立马就能一拍即合的。” 酆惊鸿已经冷了脸,一阵欲言又止后皮笑肉不笑地留下一句“看来酆某与道友是没缘分了,我合欢宗尚有其他优秀弟子定能服侍好道友,还望道友莫虚此行”,便转身而去。 “不急不急,三天时间足够龙某尽兴了。”苍殊目送酆惊鸿离开,这才转身回房。 他走过一架木马,上面的各种不明液体已经干涸,留下斑痕。又走过一地乱七八糟的玩具,来到卧房中间停下脚步。 从房梁垂下的红绸将纪修悬挂在半空,被绑成M字的双腿露出中间的菊穴,正蠕动着排出一颗震动的小球。 这样的小球地上已经掉落了五颗,看来在他应付不速之客时,放置play中的纪修也很努力呢。 “唔…师尊,师尊……” 啵,小球终于脱出菊门,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溅起点点液体。离体后,震动的术式也停止了。 一时合不上的菊穴往外淌着肠液,拉着丝滴滴答答。 纪修双眼迷离,连聚焦都做不到了,却还执着地锁定着苍殊,一声声唤着“师尊”不曾停过。 他都这样一副被使用过度的模样了,而苍殊还对人说到:“听见没,你要多多努力啊,不努力霸占我,为师就要被人勾走了。” 也不知道这位合欢宗掌门是对他们生疑了前来试探,还是真跟之前那女修一样单纯想找他打炮的,苍殊只希望渊桀动作快点。 纪修明知苍殊是故意惹他,还是急得不住摇头,被悬挂着无处着力的身体也随之晃荡。“不要!弟子会努力的。师尊,操我,操坏弟子的骚穴吧,要师尊的大肉棒,师尊,唔,师尊……” 被玩了这么久,叫床的词库也肉眼可见地扩大了呢。 苍殊指尖凝灵,划断了吊着纪修一条腿的红绸。纪修身形一晃,右腿便垂落,高度只勉强脚尖点地。而另一条腿还高高悬挂,让他双腿几乎180度劈开。 苍殊解开腰带,撸了两把已经半硬的鸡巴,轻轻松松就操进了明明一个时辰前才开苞但现在已经软烂得一塌糊涂的肉穴里。 “啊——哈啊,师尊,唔,进来了,师尊的大,大肉棒操进来了…唔,好舒服,啊,啊……” 随着操干,苍殊衣衫越发松散,露出精悍的上半身。而纪修被绑缚着,身不由己,只有一边的脚尖偶尔能借一点力,整个人都胡乱地扭动着。 两人身上肌肉的律动都十分好看,力量蓬勃而性感。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也不知道还要做几次,新的快感又一次将纪修淹没。 …… 收到渊桀的传讯后,苍殊终于能跑路了。而这个时候的纪修已经神志不清,实在是他太配合,害苍殊一不小心就玩过头了呢。 苍殊抱着人闪身进了空间,将节点安置在傀儡鸟上,鸟儿一路飞出合欢宗。就是这么轻松简单且顺利,估计比那位擅长隐匿和逃遁的盗仙还走得容易。 远遁之后到了事先约好的地点等待会合,渊桀到时表情明显有点意外,似乎没想到苍殊会比他还先脱身。 按照事先说好的分完脏,便是分道扬镳。天高地阔,后会无期。 你说渊桀这种初识就敢坑他的人,这次怎么会如此配合?那当然是因为立了心魔誓言啊,不然苍殊哪能信他。 至于合欢宗发现他们干的好事后会如何?那就各凭本事莫要留下破绽被抓到了。 而跨过最后一线的苍殊二人,往后的日子可谓没羞没臊。主要是纪修好像总欲求不满似的,随时随地都能发情,而若是苍殊也乐意,便会是一场云雨。 更不用说各种调情,那都是日常。 黏糊得像热恋。 但投入的可能只有纪修自己——他应该也知道。 当然除了谈恋爱,修炼肯定不能落下。走南闯北多历练,触发事件搞机缘,炼体炼器炼灵丹,忙碌充实没消停。 纪修的一身积弊在几十年的调理中,也已完全恢复。苍殊终于能放开手折腾了,好耶! 纪修痛并快乐着。他拼尽全力接受摧残,不仅是为了讨好苍殊,更是为了追上苍殊,这方面的压力他可一点不比某只兔子少。 说到某只兔子,纪修最近就有些烦躁,因为五十年之期就要到了,关着琉生的那处小秘境就要开了…… 要是已经死在里面就好了呢——纪修每天都如是“祝福”着。 … “……如果来不及的话,到时候你就去那里等着吧。”就算他可能来不了了,也会托人带消息的。 纪修走过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师尊抱着那芙参幻化的小娃娃说出的这句话。 不知其所言何事,纪修却莫名得感觉不好,明明这只言片语根本听不出什么来,难道是因为师尊的语气吗?可语气也具体说不出个所以然,许又是他想多了吧。 有关师尊,无论巨细他总是格外敏感。纪修还得负责自我调适,不然神经质的恋人只会让人觉得负担吧? “师尊,你们在说什么呢?”按下那一丝异样后,纪修不以为意地搭话到。 “在说小芙参修炼的事。它身为灵植修炼需要太多时间,如今也只是金丹修为,我就是寿元耗尽估计都不一定等得到它一起飞升,所以先想着给它准备些后路。” 毕竟他从不契约灵宠,那小芙参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能沾他的光一起飞升。 苍殊固然可以用随身空间把小芙参带到灵界,但没有经过飞升淬炼过的凡界生灵,就算到了灵界也会被视为“异物”而排斥,无法修炼,更危及生命。 虽然也可以在攻略完这个世界前都让小芙参待空间里不出来了,但不管怎么说小芙参也是一名修士,苍殊并不愿剥夺其未来的可能性。小芙参全身心地依赖他,单纯到完全有可能自毁前程地追随他,可正因为如此,苍殊才更要做出负责任的选择才是。 “哦。是比较麻烦呢。”纪修心安,原来是这样,是说小芙参的事啊。而且师尊能直言不讳的事,通常都是与他无关的,这才是最能安抚他的。 纪修对小芙参笑到,哄小孩的口吻不自觉就亲和了许多:“小芙参要努力修炼啊,师尊和我都会在灵界等着你的。” 不知他还记不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小芙参时,看这么个小玩意儿一脸舒服地窝在苍殊的怀里,他可是酸到冒泡了的! 此一时彼一时,他现在不是败犬,也有被师尊滋润到了,自然不会一点气量也无,如今看这么个只是偶尔才被师尊遛出来放风一下的万岁高龄“小娃娃”,他也是可以脑补成他和师尊两个人的孩子而包容疼爱的哼~ 比起面对这么一个单纯如白纸的小宝贝都会一肚子官司的纪修,real纯真的小芙参虽然依旧有些社恐地缩在苍殊怀里,但还是回以笑脸,认真握拳,“嗯!我会努力!” 纪修又笑了笑,然后坐到了苍殊身边,与苍殊共享一样的视野。 飞驰的灵船从他们的视角看却恰似闲庭信步,山峦大川、宫阙城镇都以快慢正好的速度在他们眼前展开画卷,再退至身后。凛冽罡风被灵罩过滤后,只如微风拂面,最是怡然舒心。 而他与心爱的人并肩而坐,周游天地。 啊,纪修有感而发,要是时间能停驻在这一刻就好了。 忽而,他听见身旁的人哼了两句小调,似乎心情跟他一般很不错。 “……哼哼哼,我曾陪在你的身旁满世界流浪,哼哼……”显然那些哼哼的地方都是忘词的部分。 在纪修听来,这调子欢快又温柔,唯一听清了的一句词也很应景,但总觉得,又有些寂寞和悲伤…… 纪修有点儿自嘲,他本来好好一糙老爷们儿,如今可真会悲春伤秋,啧。 “师尊,您哼的什么歌啊?” “忘了,隔太久了。” “师尊还会什么歌吗?” “不多,我不怎么听歌。这首也是我姐喜欢的十八线小爱豆写的口水歌,天天搁我耳边唱才被迫记住的。” 他说的不是岚姐,而是房东兼邻居姐姐暨他的班主任。也不是什么十八线小爱豆,而是全民巨星大影帝季丞之少有的几首原创曲,所以其实知名度和传唱度都相当高来着。 所以苍殊为啥撒谎? 还不是为了不让纪修发现他俩来自不同世界嘛。也是他平时不注意这些细节,被纪修问到才发现大意了。 其实他怀疑纪修可能已经发现了…… 事实上,纪修还真的已经发现了。毕竟是有心算无心啊,一个大大咧咧不注意,一个蛛丝马迹悉心记。 “可惜了,弟子还想多听听师尊唱歌呢。不过弟子还记得几首原来世界的歌,我唱给师尊听吧?” “你随意。” 别说,纪修唱歌还挺好听,龙傲天男主连这种技能也点了吗?而纪修唱的歌,苍殊当然是一首也没听过了。 撇去其中某种微妙的关节,接下来的气氛仍然是不错的,直到突来的传讯将之打断。 苍殊取出通讯灵器,注入灵力完成接通,其中便传出琉生的声音来:“苍殊!!!你在哪里?我要想死你了混蛋!!” 可见其激动。不难怪,他可是被关在秘境里一个人闯生闯死足足五十年呢,兔子还容易怕寂寞。 人还活着,苍殊自是高兴。但在苍殊视线之外的纪修,脸上却是瞬间阴云密布。 第二百五十章 三人行日常修罗 “原来如此,哦~~呵呵。”琉生抱着胳膊打量着眼前的两人,虽然对面并没有做出什么亲密的行为,但他一眼就看出这俩关系不同了!就在他不在的这五十年里! “行啊纪修,你这算是夙愿得偿了吧?师徒乱伦,也是一出好戏了。”鼓掌。 琉生用全身演绎着阴阳怪气四个字是怎么写的。 “滋味怎么样,你这么多年做梦都想吃到嘴里的二两肉?” 二两肉?苍殊理解过来,还吃到嘴里……这个说法让他蓦地胯下一凉。 纪修也不甘示弱,笑得很有正宫气场:“自然是噬魂销骨,百吃不厌了。只是烦请阁下不要说得那么难听,这修真界对师徒伦常可没那么严格,阁下张口便是‘乱伦’,只会损害师尊的名誉。” “我说——”苍殊在琉生反唇相讥前插嘴进来,“你们能别把我当一道菜形容吗?另外师生恋这个话题也可以跳过了,在我的常识里这还是很正常的,不是很有攻击力。” 在现场另两人听来,这像是在替纪修说话,是以两人的脸色自然也有了相应而相反的变化。 苍殊没想帮谁,只是就事论事。他又对琉生发出灵魂一问:“虽然这么说很渣,但我睡过的人那么多,你怎么这次反应尤其大?” 琉生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你也知道你没节操啊!”能不能好歹心虚一点,顾忌一下他这个相好之一的心情?? 混蛋一个。 不说了,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苍殊,这种情敌满天飞的日子他也习惯了。 “不一样。”琉生语气低沉,又用意味深长的视线扫过苍殊和纪修,“我讨厌他。” 讨厌是讨厌,但在这里却更多是一句搪塞,作为他不愿多解释、也不好多解释的代替。 纪修是不一样的,不仅仅是跟那些只如流星一般经过苍殊生命的桃花比起来,纪修在苍殊的生命中占据的分量和时长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更因为纪修本身于苍殊而言就是特殊的。 也就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没能明白的,苍殊对纪修那份不合理的执着。 琉生很无力地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如果让苍殊在纪修和包括他在内的其他人中做出选择,苍殊一定会选择纪修,这甚至都跟纪修本人如何无关。 之前苍殊拒绝了纪修的爱意,这么多年所有人保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可是现在,平衡被打破了。 原本纪修就以他们不明所以的原因占据了某种优势,现在呢?是不是赢他们太多?他们还争得过吗?他还争得过吗? 琉生完全无法乐观。 甚至于从最肤浅的一点来说,一直作为败犬的纪修突然从各方面都能跟他平起平坐了,乃至可能逆袭,这种落差感就让人很膈应,很憋屈了。 总之他就是,从内到外,由浅入深地,每个细胞都在反感。 “呃。”苍殊语塞。 “讨厌”这么主观的理由,既然琉生其他人都能容忍就唯独纪修不可以,那应该讨厌的原因与他无关、更多可能是眼缘这种谁都没辙的原因吧? “这样,我把地方留给你们先聊,能相处就同行,不行也没必要凑一起互相折磨。”他可受不了这样见面就夹枪带棒阴阳怪气的,还是先料理出一个结果再说。 而他在场有些话估计会不好说吧,所以苍殊很识趣地先退场了。把甲板留给他们,他先去船舱。 纪修还抓紧先向苍殊表明了他的态度:“师尊,弟子怎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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