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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别人发生关系,这个别人是谁都好,阿猫阿狗谁都可以,只要不是顾司君。 然后那春宫现场还会被白墨引来的人发现,要是有媒体就更好了,可惜那里不让进。 而一旦成功,要么,严潇尔就失去了与顾司君相好的机会,那么也就没必要利用他林寒可以还他自由了。亦或者给他一个类似严家义子的身份,退而求其次借他林寒的光再跟顾家交好,毕竟他现在还一副小白兔的样子,严家怕是还不觉得自己有多恨他们吧? 而要么呢,自己就会被严家推出来替严潇尔顶缸,说是他林寒——一个长相肖似严家三少的人在那里与人发生了那种事。 如果是这第二种情况,虽然他的名声被败坏了,但他至少走到了光下,不再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影子了!只用等他以后崛起了,大可以揭开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 这个计划虽然冒险,但值得一试! 林寒现在就等待着,在这座樊笼里,等待着结果。 …… 严家虽然也是排行上游的豪门,但跟顾家这种当权世家相比,还是有壁的。严铭温现在虽然是严家家主、集团老总,但在顾司君这个小自己一轮、而且还只是继承人的后辈面前,却也得客客气气,甚至有些上赶着。 周围也多的是阿谀奉承的人。 不过刚迎着人回到大厅,话还没说几句呢,他的秘书便凑过来跟他耳语了两句,让他眉头都不禁微微蹙起。 他回头看了眼顾司君,对方并没有注意他,甚至眼里都没有任何人,站在喧嚣的人群当中却冷冽得好似一柄无情无欲的刀剑竖立在那里。 周围寒暄的人太多,少他这一个也不差,也懒得去打招呼了,不然或许本来没注意他,这一声失陪怕是反而让人注意到他的怠慢。 于是严铭温悄然退出中心,不过在走往电梯的途中,他看了眼人群边缘处一个垂首而立的侍者。秘书说,就是这个侍者先来通知了他的,连开门的房卡都准备好了。 办事很机灵,但,总觉得隐隐有哪里不对劲…… 不过还是先去处理严潇尔丢给他的烂摊子吧,真是气死个人,他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弟弟! 穿着侍者制服的白墨抬起头看向严铭温进入电梯的背影,嘴角勾起了阴冷的弧度。 严铭温到了三楼停下,电梯门刚一打开,他就听到了砰砰砰的踹门声,看到了好似一头阴翳而暴怒的狮子般的权望宸。严铭温直感觉脑仁发疼。 … 严铭温态度诚恳地说了许多好话又给出了来日会带着弟弟登门赔罪的承诺,再关切到权少的手最好还是及时就医避免落下什么后遗症了,才算是把这尊神请走。 权望宸狂虽狂,心中的成算却是异常冷静的。他再恨不得叫那个冒犯了他的小子付出代价,也不可能把个豪门子弟当作玩物似的拿来随意处置,又不是个没有根基背景的小明星了。 行,不急,来日方长,看自己怎么陪那小东西玩玩儿。 权望宸是走了,但严铭温清楚,以这位的性格,这后账也绝不会好过。真是飞来横祸…… 相比之下,谢图南就好打发了。有严铭温在,纵然谢图南还担忧着苍殊的情况,却也能放心人家弟弟有亲哥哥照顾着。 话说,严铭温为何要把谢图南也支走? 因为,他有些情况想要确认一下,不适合外人在场。 最后让秘书去会场看着情况,有事及时联系他,严铭温这才用房卡打开了门,进入其中。 偌大一个房间,只开了沙发区上面的暖灯,不够照亮整个房间,但也足够视物。 严铭温没急着去开其他大灯,而是静静地看着浴室透出的光,听着里面传出的水声、和隐隐约约有些暧昧的闷哼,陷入了沉思。 第一次注意到“严潇尔”的异样,当然是对方跟他提出给林寒一个身份的那日。但那时他虽然觉得奇怪却只当是这个向来任性的弟弟又一次不过脑子的心血来潮,并未放在心上。 虽然那日“严潇尔”面对他时的态度太过不同往日,他确实感到稀奇。但他每天日理万机的,属实不可能逮着一点问题就追根究底日思夜想。 而第二天便听闻严潇尔又开始折腾林寒了,他便晓得严潇尔果然只是抽风而已,低头便埋案处理文件,这篇算是揭过,似乎半点波澜也无了。 可过了几日,严潇尔惹恼了谢图南的事递到了他的桌前,他本着说教的想法在餐桌上提了一句,结果严潇尔的反应很是出乎他的意料。 对于谢图南这个人、以及他们之间发生的事,一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样子。严潇尔可能为戏耍谢图南所以装模作样,但没必要在他面前也装的。 于是当时,严铭温又试探了几个问题、包括他第一次察觉到异样时严潇尔对自己当天所作所为有什么印象后,他便不再多言,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了。 再然后就是大概半个小时前,严潇尔差点被杯子砸到,他与小妹上前关心时,对方抬眸向他看过来的第一眼。 随后他走开了,也用余光观察了“严潇尔”好几次。人总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给狸猫换太子了,但这个“严潇尔”仅单单一个站姿,简直就与严潇尔区别开了…… 而现在,此刻,一门之隔,他在外面,“严潇尔”在里面。水流哗啦啦地响。 严铭温沉默不语,没有上前敲门,就这么在思考中等待对方出来。 门咔的一声响了,一个赤身裸体的青年走出来,身材匀称却没多少肌肉,皮肤白皙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大家都长大了他肯定不清楚自己弟弟身体长什么样,但似乎也不用确认了。 严铭温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那昂首挺胸还随着步伐一晃一晃的性器所吸引,不过看了两眼就移开了,带着打量和审视的意味落到了“严潇尔”的脸上。 面部潮红青筋暴起,眼神迷离气息粗重,这个状态,很明显谢图南所说的“样子有些奇怪”是怎么回事了。 蠢货一个,竟然被人下了药。 不过……严铭温想到,或许蠢的,不是这一个? 偏偏在今天,准备让严潇尔接触顾司君的时候出了这种事,会是谁呢?就是奔着破坏他们计划来的吗?林寒?不,这个计划林寒不可能知道。那会是谁…… “谁?”注意到他的存在,“严潇尔”便出了声。 严铭温不答反问:“严潇尔?还是……” 严铭温想确认,此刻的,是哪一个。但,他好像不知道怎么称呼? 站在那的人似乎说了什么,但苍殊却听不大清。算了,不管是谁,在说什么,这时候他都没心力去理会了。 头上的水滴得难受,苍殊便用手指把散乱的头发从头顶往后一梳,同时想把人打发走地:“你说什么我听不清,你最好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呆着。这是为了你好。” 苍殊这会儿口齿都有些含糊了,严铭温辨认了一下才听清他说了什么,然后心想,这个“严潇尔”品性还挺高洁,都这样了,没想招个妓过来解决下吗?看他那老二的样子,就知道靠忍的根本不行吧。 哦,这里也没妓可招。但多的是侍者会乐意服侍他们严家的少爷。 不过这个状态,他是不是问不出来个什么了?还是正适合口吐真言呢? 严铭温想了想,竟然更靠近过来了些。既然听不清他说什么,那他就让他听清。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苍殊烦躁地皱起了眉,往后退了退坐到了床上,一只手头疼地捂住额头。他意识倒还在,所以还能坚持一下廉耻不当着别人的面手淫,虽然鸡儿真的很想要。 “我说,出去。”苍殊重申。 严铭温却没那么容易放弃,下次还不定有这个机会了。而且当惯了一家之主,哪里轮得到小弟颐指气使? 他又上前几步,站在苍殊跟前,居高临下地:“回答我,你是……嗯!” 严铭温被拽着领子来了个天翻地覆,被人压在了床上。 严铭温还能冷静地想,自己这算不算大意了?虽然他身体素质比严潇尔好,但说到底成年男子谁没有一把子力气呢,而且对方现在这状态,大概也算附魔了,超常发挥。 苍殊是嫌这人不听劝还一而再地凑过来烦他,想给点小小教训。但抓到人的那一刻,好像就有些失控了,把人压在身下不是他一开始的打算。而现在想要霸王硬上弓也不是他希望的。 但他身不由己了。 躁动的肉体在触碰到另一人的肌肤时就像摸到了这世上最舒服的东西,宛如磁铁一样叫他爱不释手。澎湃的欲望本来就压制得摇摇欲坠,这一下便是出了闸,再不受控制了! 在欲望脱缰的最后一刻,苍殊还想到,这具身体真的抗药性太差了,换了他自己的来,真不至于这样……垃圾debuff毁我节操! 苍殊一把就将身下人的西装外套撕开,有颗纽扣都崩到了墙上,发出啪的一声。 严铭温这才皱起了眉,他待会儿可还是要出去见人的,臭小子玩过火了。 即便到此时严铭温也称不上慌,制住疏于锻炼的严潇尔并不难。于是他也用上了劲,想要把身上的人推开。 但是现在才开始挣扎?晚了! 虽然附身的这具身体不大行,但力量不够技巧来凑啊!苍殊这么多个世界走过来,从现代搏击到古代武功他样样精通,还制不住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那就太好笑了。 他就好似随便在严铭温的身上捏了几下,严铭温便感觉四肢一麻,失去了力气。苍殊用体重制住了严铭温的下半身,两手并用抽出了严铭温的腰带,用以捆住其双手放在头顶。这一番动作麻利到简直让人怀疑他现在真的神志不清吗…… 这时严铭温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开始有些不安了。他愠怒地大声警告:“严潇尔!你他妈看看我是谁!” 稀奇啊,当家主这么多年来,严铭温已经很久没爆过粗了。 倒是不怕被外人听到,这里的隔音都是极好的。 苍殊被吼得耳朵嗡嗡的,不太开心地皱了下脸,捏住身下人的下颌,不轻不重地咬了口对方的脸,语气却像哄人:“乖,别闹。” 哪怕这眼看着就要强奸人了,温柔却好似他骨子里的东西。也是挺矛盾的。 但严铭温却没法感念这狗屎的温柔,他脸黑得滴水,全身都在用力挣扎。嘴上也想着把人叫醒:“我是你哥!严铭温!” 该死的,他都不知道这个“严潇尔”还把不把他当哥,这都什么糟心事啊。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起来!想操人我去给你找,男的,女的,都随你喜欢!顾司君我他妈都给你绑来!”最后这句当然不能当真。 严铭温快要气急败坏了,严潇尔的力气有什么大吗?压得他不得动弹。好不容易趁对方扒他裤子放开了对他双腿的钳制,正准备把人蹬开,结果对方又是那么一捏,他两条腿就麻得不像他的了! 该死,严潇尔什么时候还会这一手了?! “严潇……唔!” 对方叽里呱啦了一通,苍殊只能零星地捕捉到几个字,也不怎么在意对方在说什么,只是这人真的吵得他很烦,于是他就堵住了那张嘴。 嗐,他也是老司机啦,床技杠杠的都快成条件反射了。亲上嘴再怎么把人舌吻到高潮简直好比肌肉记忆,虽然现在这不是他的身体。 严铭温,34岁,未婚,无不良性癖。 现在正在被人强吻。 而那个人还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然后他硬了,被亲硬了,仅仅是一个吻而已!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严铭温从来不知道,只是亲吻而已,居然可以色情成这样,舒服成这样。 一开始亲上来时是猝不及防的,他都惊愕住了,竟叫对方的舌头也趁虚而入。等他反应过来时想要咬疼对方都来不及了,被对方钳住了下颌不得自由——是的,他不介意让对方受点伤疼一疼,尽管这是他亲弟弟的身体。他可没有委屈自己迁就熊孩子的奶爸精神。 然后便是一步势弱,步步势弱。那充满了侵略性的吻太过霸道,像猛兽一样啃食着他的唇齿肉舌,把口腔里的津液搅弄得水声啧啧,连空气都要被尽数攫取走了。 若是只有霸道,他可能会感到挑衅。但这人狡猾的,让那吻又极尽得温柔缠绵。撩拨一般地扫过敏感的口腔内壁,狎昵小意地啄吻他的唇瓣舌尖,宛如情人间的亲昵疼宠。 日常用来进食说话的地方竟仿佛变成了下流的性器官,被人侵犯着快感连连。 自己从暴怒、反感和抵触,到妥协、无力再享受,严铭温都怀疑这个过程可能有没有一分钟…… 沉溺之中感觉到性器也被人抓住把玩,严铭温惊醒过来想要挣扎,便感到唇舌上的攻势又是一重,将他拖回深渊。而且下面那被抓住的地方何其脆弱,便是挣扎也不敢用力,属实是被拿捏住了。 苍殊没多少耐心帮身下人撸,他现在就想操穴,但他始终有个意识要做一下这种流程性的步骤,倒也确实有些必要,让性爱对象舒服放松才更方便他插嘛。 本来严铭温也被亲硬了,苍殊就随便撸了十来下,便放慢了频率,用另一只手抹了把龟头溢出的前液,往下摸进了严铭温的臀缝,将微黏的前液随着指头直接探进去了一小截。 “唔!”严铭温被这突然的造访激得浑身一颤,强烈的抵触让他的括约肌绞紧,苍殊的指头一时进退两难。 有些心急的苍殊又皱了皱眉,却还是没有强硬地突围,用了他在这个状态下全部的耐心把严铭温吻得七荤八素并不断安抚:“放松,我会很温柔的,不要怕,很快就会舒服了……” 严铭温:…… 心情复杂。 槽多无口。 但不得不说这些爱抚和调情都是有效的,被照顾充分的阴茎哆嗦着吐出小股小股的精水来,酥麻的快感从性器传向四肢百骸,后穴也自然而然放松下来。 那苍殊便不客气地探入更深了,一根手指,两根手指……有技巧地扩张着。 说实话,两人都觉得这个过程很熬人,严铭温觉得疼痛、怪异和羞耻,苍殊则觉得唧唧快要炸了!想操穴想操穴想操穴!! 这大概也是苍殊第一次把前戏做的这么急切粗糙,严铭温本来还十分不快,但看到苍殊憋得青筋鼓胀,昏暗的灯光反射出了那一身汗液的光泽,这人意识昏沉还能为他忍耐至此,他便忽而有些不忍了,见鬼。 到底是自己弟弟吧…… 但正因为是弟弟,所以才更不应该啊…… 就在严铭温思想斗争的时候,突然,便感觉有什么东西抵上了他的后穴,那可不是手指的触感。严铭温瞬间就明白了那是什么,还来不及抗拒,便被那肉棒顶着已经有些松软的穴肉深深地楔入进来! “严潇……嗯啊!!” 饱胀的感觉让严铭温难受,还有丝丝撕裂般的疼痛,而被碾压的前列腺又让他疯狂,这种快感陌生而恐怖,简直要把灵魂都顶出肉体了般! 进来了…亲弟弟的肉棒…… 这一刻,严铭温百感交集。肉体的快感,背德的负罪感,雌伏人下的耻辱感,到底是自己人想报复都不行这样吃了闷亏的憋闷无奈,还有终于到了这一步的破罐破摔吧。 然而苍殊才不管别人心情多复杂呢,难受到快爆炸的唧唧终于操到了穴,那热乎湿软的肉道紧紧吸附着他的肉棒,让他舒服地长出一口气,这才感觉活过来了啊! 当然这还是远远不够的,不如说隔靴搔痒后更加难耐了,他把住身下人的腰胯便一顿猛操,爽得苍殊背上过电。 却苦了严铭温。“嘶——疼…臭小子,慢,啊…呃啊……嗯,唔嗯……” 脆弱的甬道里像着了火,他整个人也被撞击地不断后移,床单都堆起了褶子。双手被绑住,想抓点什么稳住都不行,严铭温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被动过。 就算是亲弟弟也气,想把这小兔崽子给宰了! 可他刚要踹吧,反而被抓住了脚腕一下折到了胸前,让他的屁股抬到半空,在这个姿势下被操得更深更狠了! “严…啊……轻、点…你,唔!不……”不要,那么深……像能把人捅穿似的,竟让严铭温都感到一丝恐惧。 而他承受着这样激烈的操干,还要保持住神志的清明,努力挣脱皮带让双手恢复自由。好在绑得不是特别结实,几弄几弄也就挣开了。 严铭温再蓄积力气往后一撑,那根插在他体内的肉棒便抽了出去。对方显然是没料到这变故,都懵了一下。而严铭温可没空找严潇尔算账,他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腰软腿软属实没力气,只能靠双手爬着往床沿那边挪。 想到自己现在有多狼狈,严铭温就想把严潇尔吊起来打一顿! 苍殊回过神来就不高兴了,还不给他操了??! 他扭过身就抓住严铭温的腿往后一拽,严铭温一手扣住床沿,一手翻找着床上属于他的衣服,似乎还爆了句粗。 没有,这些衣服里没有他的手机。严铭温往床下散落的衣服看去,看到了他要找的东西。他抱着床沿伸长手去够,好不容易拿到了,便是浑身一颤——身后那小混蛋又操进来了! “嗯啊——!”严铭温腰一麻,差点要抓不住手机。 他这脸色一阵黑一阵红的,又被苍殊抓着腰臀往上一抬,一把老腰被迫凹出了弧度,被人摆成臀部高高撅起的姿势,承受着年轻小狼狗撒欢中带着点惩罚意味的重捣狂插。 严铭温真的很想骂人,这狗逼玩意儿明明看着神志不清了,但操起人来怎么这么能耐,又猛还极富技巧性你敢信?总能怼着他的前列腺操,一下一下的,快感的烟花简直炸得他头昏眼花。 他哆嗦着手指操作着手机,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你过来我…这边,就刚才的,唔,房间。”严铭温用尽全力才能勉强保持住不露异样,被子都被他攥成了一团。 “你守在房、间外,嗯…不要让昂啊!!”严铭温连忙低头咬住被子,把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埋藏住。等这一股快感过去才收拾好精神装作无事发生地继续:“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这显然是有人设的局,就是不知道是针对严潇尔还是针对他来的。但是敢这样算计他严家……严铭温的眼里闪过威严而狠厉的光。 他想到了那个拿着房卡来知会他的侍者,可惜现在人手不足,否则他必然也要派人去把那个侍者找到的! 下完指令严铭温便立刻挂断电话,手机从掌心滑落到床上,然后他恼恨地扭头瞪了苍殊一眼。这个害人不浅的臭小子! 苍殊才看不见他的不满呢,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操穴,丝毫没有坑了人的自觉。 严铭温生气归生气,但,事情也已经这样了…… 人的适应力是很强大的,这会儿严铭温已经没有丝毫疼痛和不适了,有的全是快感,几乎能把理智吞噬的快感。这种失控而沉湎于欲望的感觉令他不满,却无可奈何。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抓在洁白的床单上,时松时紧,似挣扎,似颤抖。他无意义地咬着被子,不知道是不是想堵住自己羞耻的呻吟,却无济于事只能任口水将那泅湿。 现在,连严铭温的大脑也昏昏沉沉的了。 “嗯…唔嗯,啊…哈啊,啊——!!!” 当他在白光一闪的极乐中高潮,平复时的严铭温才意识到自己连阴茎都没碰就被操到射精了…… 此时近乎于自暴自弃状态的严铭温想到,严潇尔中了药意识不清至少也有个好处,他不用太忍耐叫床的声音,否则还更难了……emm,应该听不见,或者事后不会有印象的吧? 不过,严潇尔没中这药的话也不会变成这样了。啧。 而就在严铭温余韵未消的此时,一股股的浓精又冲射进了他无比敏感的肉穴中!那还在抽搐的肠肉都要疯了,突然就一阵酸麻,严铭温感觉体内好像有什么涌了出来…… 是干性高潮呢。 第一次被操就可以后穴潮吹啊,牛逼了,该说不愧是这个世界观下的熟男身体吗?不过严铭温应该是攻人设吧?管他的呢,苍殊这会儿哪意识得到这些,意识到也不会在意,爽就完事了。 那肠液浇在龟头上,淫肉也在痉挛中紧紧裹缠着柱身,让苍殊爽到不行,还在射呢就又抱着人开始抽插,似要把这股高潮延长一般。 严铭温要疯了!感觉脊髓液都要随着后穴潮吹喷出去了似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人翻了个面,又用传教士姿势把他一直操到二度高潮。 苍殊因为药性和不是本体的关系,欲望有点刹不住车,射精起来没个度,把严铭温灌得满满的。精液混着淫水,咕叽咕叽的声音大到严铭温恨不得耳聋…… 快感让人忍不住闭眼,还有汗水糊着,严铭温想要睁眼都有些困难。他借着沙发区照来的暖光,在颠簸中端详着上方的人。 之前因为忍耐而暴起的青筋和涨红的脸都消退了很多,湿漉漉的头发有些凌乱地贴在额角鬓边,顺着五官轮廓淌下的液体不知道是水还是汗。 明明是秀气偏精致的长相,却满满散发着野性的荷尔蒙;明明是纤细单薄的身体,肢体的律动却像豹子一样精悍动感。 总之性感得一塌糊涂,霸道得叫人甘愿臣服。 明明是熟悉的脸,却像是看着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气质的差异似乎能叫五官的排列组合都不一样了…… 突然,莫名的,严铭温抬起手来,也不知道是想摸摸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还是如何。不过实在疲软,距离也不够。 却在他的手臂软下去之前,被苍殊一把抓住了手腕。然后这人主动弯下腰,亲了一下他的手心。 严铭温的手指不禁一颤,掌心像被烫了一下,又酥又热。 这臭小子,是不是太会了……真的意识不清吗? 严铭温狐疑地打量着,像是刻意去忽略那从掌心传到胸腔的颤动。 苍殊的手从严铭温的手腕滑到掌中,五指穿梭着,与对方十指交叉紧紧相扣。而后俯身压下,让两具滚烫的肉体亲密相贴。 突然的靠近让严铭温呼吸一窒,下意识想避让,但逃无可逃啊。 苍殊兀自亲吻着身下人的脖颈,轻轻啃食那滑动的喉结,身下人因呻吟而起的颤动也传递给了他。 在这种骚扰下,严铭温突然出声相问:“唔……你,你知不知道,我们这是…唔,这是乱伦?” 释放了两次后苍殊已经好受多了,意识也清醒了些,这时候能听到人说话了,就眨了眨眼看着身下的人,但话根本没过心。什么乱伦,这种词从来就没跟他扯上过关系,这个状态下更是茫然无谓了。 他没管,自顾自地低头轻咬严铭温的下颌,另一只手还摸上了严铭温的胸肌奶头,可惜这里好像不是很敏感的样子。 严铭温目光一时复杂,他也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否想了些什么,只是皱起眉无奈地叹了口气,望着苍殊的眼神变得深邃而鼓噪着某种冲动。 然后在苍殊低头吻上他嘴唇的那一刻,狂热地投入到这个吻里! 他一定是疯了。 … 严铭温动了动,屁股里那根已经软掉的阴茎便滑了出去。某个小混蛋操够了便就这么抱着他睡着了,鸡儿都没抽出来,跟泡在里面更舒服似的。 而那后穴没东西堵着了,里面的精液便咕噜一下挤出来一滩……严铭温不禁一僵。 他撑着身子艰难地坐起来,浑身跟要散架了似的。而某个害他至此的小王八蛋却躺在旁边睡得好不香甜。要不是没劲,严铭温真是要让其感受一下长兄如父深厚的爱! 扭过身,低头看着某人的睡颜,严铭温心情复杂,又诡异的有些平静。 他垂手挨了挨这人的脸,沿着轮廓轻轻抚摸。 “你到底…是谁?” 熟睡的人当然不会给他回答。 话说苍殊原本还打算这一次能撑多久不睡觉就撑多久,趁他还在驾驶位的时候多干点事呢,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了啊,这就躺了。 严铭温收回视线,脸上已经恢复冷肃,严家家主的威仪似一点都不受他一身赤裸满身爱痕的影响。 是时候去收拾残局,并且看看到底是谁在算计他们了。 很有逼格的严铭温,结果还是得扶着床走下来,而他刚直起身,便感觉屁股里有大量液体汩汩挤出,顺着大腿流下。 严铭温脸都黑了。 …… 换下侍者制服的白墨已经悄悄离开了举办宴会的山庄,他知道接下来严铭温肯定会来调查他,不过肯定不会知道他是谁就是了。 就是有些可惜在他把人引过去之前,严铭温就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让他那个秘书守在那儿了呢。 不过好在,他还有后手。 他可是大出血了在每一层楼都选了一个房间装好了摄像头,然后房门大开诱导中了药的严潇尔选择这种可以直接进入的房间。 以严铭温的谨慎,肯定会提防这种情况并把他的摄像头找出来,但他用的是监控而不是录像,拍到的画面可都是会在云端录制下来的,就算把摄像头砸了那他东西也到手了。 就让他回去看看拍的怎么样,然后好好想想可以怎么利用呢~~ 唔,他可是冒险返回了一趟把那个房间的门从外面锁死了,一时半会儿可出不来,条件都创造好了,一定会发生些有意思的事吧?可别让他失望呢。 提前应聘侍者潜入山庄,下药以及引人与严潇尔发生关系,这些确实都是林寒的计划。但,媾和对象选择了严铭温可是他的想法,连林寒都不知道他会做的这么“刺激”呢。 哈。 林寒以为自己是他的救世主,以为他对他已经是感恩戴德被迷得七荤八素了吧。然而他怎么会知道,其实是他主动接近的林寒呢? 谁利用谁,还不一定呢。 笑容天真而扭曲的少年,披星戴月地从林中穿梭离去。 在苍殊沉睡的时候,故事也在不断进行,不知等他下一次“醒来”,又会是什么光景。 第二百七十三章 烂摊子 等自己这边情况稳定了,秘书也就不用一直守在外面了,严铭温便立刻联系了秘书去找管理人来开门锁,以及订两套成服送来,一套他的尺寸,一套严潇尔的。 哦,对了,再带一套这个山庄服务人员的侍者服来——这个做隐秘点。 做完这些秘书便可以去找一下之前那个来告知他们严潇尔遇上麻烦的侍者了……虽然已经希望不大但聊胜于无吧。 然后直到宴会结束严铭温都没再走出这个房间。 其实虽然接近顾司君的计划失败了但这种场合突然早退也不太好,可他拖着这副被摧残过的身体还要出去应酬,不说撑不撑得住,被看出异样来了也不好解释。 那就只能这样了,有什么情况还是让秘书联系他吧。而直到宴会结束,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他出面的情况发生,平淡顺利就挺好。 至于今晚,就在这处山庄住下了,只用跟宴会主人知会一声便好。 另外宴会结束后谢图南又找来了一次,很关心严潇尔的样子。 严铭温用严潇尔身体不适但已经没有问题只是休息下了的借口便将人打发走了。以及,好在权望宸已经离开,不会再来找麻烦,不然还得叫人头疼。 就算要在这里住一晚,严铭温肯定也不会跟某个该被吊起来打的臭小子住一屋,而且那床上还一片狼藉,所以他是去了隔壁的房间休息。 至于严潇尔?呵,就睡那儿吧。目前还只是这一点小惩都是看在他姓严的份上了! …… 深夜,回到自己小破出租屋里的白墨,正在查看拍到的东西。 画面播放着,他从一开始等着看好戏的愉悦,到生出疑惑,再到惊愕—— 疑惑是疑惑这个严潇尔怎么跟他了解到的感觉不太一样?而惊愕则因为这个展开出乎了他的意料啊…… 但被操的那个变成了象征着严家权力和尊严的严铭温,他当然更高兴了!哈,这不是更刺激了吗? 不过,严潇尔这么厉害的吗?那金枝玉叶的小身板,肌肉都没几块,居然能制住严铭温? 白墨学着视频里严潇尔的样子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嘶……竟然还真有点麻。 看来严家还真有些秘密,至少这个严潇尔就藏得挺深,他对严潇尔的认知也要更新一下了。 屏幕上交缠的两具肉体色情至极,耳机里的喘息和呻吟也让人燥热不已。 观者很难不被刺激出生理反应,但硬了就硬了,有感觉是一回事,但不一定需要处理,而且这出春宫的主角都是他厌恶又仇恨的人,他怎么可能会看出情欲来呢? 白墨本来是这样想的。 但这样的想法却在从不以为意,到自觉坚定,再到了逐渐动摇…… 然后他觉得,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于是他终于可以不跟自己较劲了,放松下来,把手伸进了裤子,握住早就硬得一塌糊涂的性器,就着已经分泌不少的前液开始撸动。 作为男人,白墨是很自豪自己这根老二的,颜色虽然粉嫩,但尺寸在17岁的同龄人中绝对傲视群雄!他人虽然长得也比较纤瘦,但他可不是做受的人。 所以,按说,他应该是看着被操的严铭温才比较有感觉才对。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视线总不由自主地被屏幕上的另一个人吸引去? 就连他感觉到快要射精了而加快撸动的时候,也是在听到耳机里严潇尔用低沉的声音对身下的人说“宝贝儿被操得舒服吗”,他就,自顾自地高潮了。 浓稠的精液射得到处都是,甚至溅到了屏幕上。 白墨看着手上的精液,脸上却不是快活后的餍足,而是阴沉不快。 不对,有哪里不太对……让他很烦躁。 剩下的录像他都沉默着看了过去,即便有了生理反应也不再理会。直到视频里的严潇尔抱着人入睡,而严铭温坐了起来。 他看见严铭温摸了摸严潇尔的脸,收音相当好的拾音器录制下来的声音从耳机里传了出来: “你到底…是谁?” 白墨沉默良久的面色终于又是一变。 这,什么意思? 严铭温问严潇尔…是谁? 视频再往后,去浴室洗了澡的严铭温披着浴袍出来,到处看了看,然后人影在画面中慢慢放大,咔啦咔啦,一些代表着破坏的杂音后,画面变为了黑暗。而一段一段录制的监控画面,这也到了最后一条。 …… 翌日清早,严铭温醒来时,严潇尔都还睡得死沉。 按说作为日理万机的集团负责人,他可没工夫在这里耽误,休息一晚虽然还有些不适但肯定不至于影响到出行和工作了……但,严铭温竟然还去了严潇尔的房间等了等。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睡梦中的人,从心情到脸色都不太美妙。当然了,发生了那种事心情还好得起来才见鬼,但更让他恼火和疲惫的是,居然连昨晚的梦里都让他不得安宁。 这也是当然的,和亲弟弟乱伦,被男人强暴,遭遇了这种事谁内心能毫无波澜呢,简直糟糕透顶,会影响到梦境再正常不过。反正睡得很不好。 反观始作俑者倒睡得香得很。 他也没耐心一直等到这头猪自然醒。 于是严铭温抓着这一晚上被严潇尔睡到裹在身上的被子一角,用力一拽,把人折腾出了转醒的征兆。不过他自己也是眉头一皱,闪到腰和屁股了。 “嗯……”严潇尔哼哼着醒来,本来还想发火,看到床边站着的是谁后,一下清醒多了,虽然还是有些不耐烦却也不敢把脾气发到这位的头上啊。 “大哥,你干嘛啊,来我房间……” 严铭温目光微动。 随即冷冷地道:“看看这是不是你房间再说。” “嗯?”严潇尔伸着头张望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是哪??” 又感觉到了什么,他拉开被子看了眼自己光溜溜的身体,一脸惊疑,“我??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忽而想起什么,又有些惊喜地问:“啊,是不是,我和…顾、司君…那个……”他还有点娇羞。 严铭温闭上了眼,再睁开,便是平淡得再无丝毫波动了,冷酷得,威严得,正是严家当家一直以来的模样。 “你被下了药,不是和顾司君,是跟个服务生睡了。”严铭温用目光指向地上那摊乱糟糟的侍者服。 严潇尔瞬间愣住了。 然后猛地跳了起来,不禁发出痛苦的叫喊:“啊疼!” 他趴在床上像个老农似的揉着自己的腰和大腿,好酸好疼,好像肾也是?诶不对,屁股似乎没有那种感觉……倒是前面…… 严潇尔摸了下老二,刺疼得他嘶了一声。 但心里的惊慌倒是放下了,没有失身就好,没了处子身还怎么配得上顾司君啊。不过想到自己操了别人的屁眼,也觉得有些恶心,还是个贱民的屁股,真是辱没自己。 严潇尔一脸不快,满嘴抱怨:“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顾司君呢?什么下药,是不是林寒那贱人干的?” “虽然不排除这个可能,但他应该不可能知道我们的计划,也没这个能力做到这样的安排。”正事上,严铭温倒是很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毕竟严潇尔也是当事人,要是放任他没头苍蝇一样地乱撞才容易坏事了。 他垂眸看着这个无比熟悉的弟弟,转而问到:“昨晚的事,你有什么印象?” “嗯?”严潇尔虽然很难受,但在严铭温面前他可从来不敢放肆,忍着不适努力回想:“我……我不清楚,我就记得我好像在大厅里,然后,然后……后面就没印象了。” 想到这儿,严潇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居然不是给他下的迷药吗?他还能操人,那就是春药?但是自己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是说昏迷的人也能勃起,另一个人就坐在自己身上动?但这样的话自己的腰腿不至于这么酸痛吧…… 真是想不通,怎么会断片的,还断得这么彻底。 别让他知道是谁害的,不仅让他跟个贱民睡了,还坏了他的好事!本来他应该是跟顾司君…… “大哥?”严潇尔看着已经转身离开的大哥。 “我去公司了,你在这儿等着,别再惹事,我让老赵过来了,等他接你离开。” “是……知道了。” 严铭温打开门,正巧看见谢图南站在外面并做着准备敲门的姿势。 ……这个点就出现在这里,这是昨晚也歇在了山庄?严铭温心想到。 谢图南收回手,对严铭温礼貌地点了点头,“严先生您好,请问他醒了吗,我可以去见见他吗?” “潇尔醒了,不过……” 严铭温还没来得及婉拒,里面就响起严潇尔厌烦的喊声:“不见,离我远点!” 似乎还骂骂咧咧了几句,声音不大不小,听得见但听不清。 严铭温带上客套的歉意:“抱歉,潇尔身体不适,心情比较差。” “没事。那这样的话我就不打扰了。” 严铭温看着谢图南毫不拖泥带水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老三这个未婚夫,从昨天挂念到现在,连家都不回了,但刚才面对严潇尔的拒绝却没有一丝伤心,若说只是履行未婚夫的职责所以形式上给予关切的话,倒也符合谢图南这人的性格,但…… 他似乎在刚才谢图南的眼底看到了一抹迅速沉淀下去的失望? 对于这样的矛盾,严铭温也不是找不出合理的解释,所以…… 坐在车上驶离山庄的严铭温,他看着手中的纸袋,那里面装着从严潇尔那间房里床头上拆下来的摄像头,心中盘桓着万千思量。 …… “没事吧?” “一寒!” “道具组怎么回事,没好好检查吗?!” 苍殊睁眼时就听到下方七嘴八舌的声音,然后意识到自己正被威亚吊在半空。 他虽然没有吊威亚的经验,但很快就找到了平衡,被人一点点放到地上,再接受一群人涌上来各种关切和询问。 他一边应付着,一边在心中快速地思索着。 先说眼下的情况: 周围这么多摄像头,一看就知道他现在是在扮演着林寒了。上次醒来本来想解决下这个继续跟主角对立的情况的,结果……嗐。 再说上一次的经历,emmm……他睡了谁? 苍殊想扶额,自身情况都还不明朗,他从穿进这个世界加起来还不到24小时,结果就已经睡了个人,还不知道是谁,不知道对后面的攻略有没有影响,这可真是,越来越乱了。 另外还有件重要的事,就是关于自己苏醒的契机。 刚才似乎是威亚出问题害“自己”差点遇到危险,再有上次差点被飞来的杯子砸到……所以是严潇尔遇到危险时就切号换自己登场? 但第一次在鬼屋的时候,好像没发生什么称得上危险的事吧? 那这么看,是恐惧?当严潇尔被吓到的时候,就换自己顶上是吧? 仅从这三次的经验来看,苍殊觉得这个结论挺站得住脚,有逻辑,那就先当这么回事了。而知道了自己能上号的触发条件,苍殊心里就又有了些成算。 一番打发后,其他的人都已经退开去忙自己的事了,只剩“严一寒”的助理还陪在一边又是担心安慰,又是责怨剧组的不是,好让今天这个脾气不好的一寒哥消气。 “我没事,你先让我一个人呆会儿。还有,手机给我。”苍殊一看身上这套拍戏的装扮,不用摸就知道手机等私人物品不在了。 助理愣了下,旋即偷偷惊喜起来,这个亲和的口吻……这位爷的大姨夫过去啦?好,好,太好了!他连忙从身上的挎包里找到手机,递上。“好,那三少有事再叫我,我就在那边等您吩咐。” 苍殊走到人群边缘相对空旷的地方,翻到林寒的号码打出去。 第一次他刚魂穿过来时也是类似的情形啊。当时他是想着跟主角和解,一方面也是对明星身份不感兴趣,所以立马就叫了林寒过来做回这个“严一寒”。而现在,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他就更不会在这种琐事上耽误了。 然而这一次,林寒的电话却没有打通。 苍殊若有所觉,又翻到了负责看守林寒的保镖电话。这次倒是打通了,然而听了他的要求后,对方却告诉他: “抱歉三少爷,严先生吩咐过了,关于您对林先生的任何安排,我们都不得擅自执行,需要征得严先生的同意,由严先生对我们下达直系命令。” “……好的,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的苍殊已经明白了什么。 而另一边,看守林寒的保镖又拨通了严铭温的电话:“严先生,三少刚来了电话,说希望跟林先生通话,或者把人带去他那里。我按照您的吩咐把您当初的要求都重复了一遍。” 至于他在三少违反规定时就把情况汇报上去,这也是他这位雇主要求的呢。 保镖在汇报时心里也犯嘀咕,明明这些指令之前都告诉了三少,怎么不长记性的吗?不过雇主家的事,他们不该问的当然会管好嘴。 严铭温放下电话的时候,竟然没有马上继续工作,略微的失神中也不知他在想什么。让他回神的是手机再次响起的声音。 来电人:严潇尔。 严铭温的指尖不自然地一颤。 接通电话,手机里传出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说熟悉,是因为一个人的音色当然不会变,这就是他看着长大的弟弟的声音;而陌生,则是同一个声音竟能有着迥乎不同的颜色,而现在这个颜色是,晴空万里。 “喂,大哥有空吗?有空见个面,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 “跟林寒有关的。”苍殊不用说太多,严铭温大概率已经发现了什么,所以点一下就能明白了。 “还有别的吗?” “?”苍殊疑惑,严铭温还认为他会对他说什么吗?“没…了吧?” 严铭温暗松了口气,没有提到那晚的事,而看这个反应和对自己的态度,似乎也没印象的样子? 那就好。 虽然不说开的话他就没法名正言顺地教训这人了,但相较于尊严扫地他当然更希望把这个真相带进棺材。再说了,教训人而已,他有的是办法巧立名目,这口气怎么也出的出来。 但,庆幸之余,严铭温似乎没注意到那一闪而过的怅然若失。 “那正好我也找你有事,你直接来公司吧。” 苍殊挑眉,严铭温这是也一直等着他上号然后当面对质吗?“好。” 挂了电话,苍殊便招手让助理过来,带他去卸妆换衣服。 “啊三少,您不拍了吗?这,这……”助理很惶恐。 “嗯,我哥找我有事,这边你跟剧组沟通下,有事都我担着放心吧。” 助理暗自苦脸,好吧,您是少爷,您牛逼,您任性,您爱咋咋地吧。“那,那好,我跟李哥说一下。” 李哥是严一寒的经纪人。 反正这边的事很简单就解决了,有背景确实任性哈。 换了行头后,苍殊是自己打车走的,严一寒那个保姆车感觉很臃肿的样子——“严一寒”虽然还只是个小咖但各方面配置却不差,毕竟是顶着严家三少的身份嘛。 在严氏总部大楼前下了车,叫苍殊略感意外的是他刚好看到严铭温的车子从停车场驶出来。牛逼啊,时间都算好的吗? 苍殊打开后车门就坐进去,问到:“这是要去哪?跟我要说的事有关还是跟你要说的事有关?” 严铭温感觉有些不自在,尤其是靠近“严潇尔”的那一侧。他知道为什么,但仍然叫他意外,且不满。 然后他克服了这种不自在。 这一切进行得不动声色。 “跟我说的事有关。”严铭温回答到。 “哦。”苍殊看了眼前面的司机,“那这路上,是我先跟你说我的事呢,还是你先给我说说你这边是怎么回事?” “你的事稍后再说,我现在要带你去解决的事其实也是你自己弄出来的好事。” 要是司机敢吐槽的话,他肯定想说这俩搁这儿说绕口令呢?什么你事我事这事那事的。 苍殊:“嗯?” “权望宸。” “?”苍殊没能立刻get到这个关键词。 严铭温只得再提示到:“上次宴会,你把他的手拧脱臼了。” 司机的内心:???他是该说三少威武还是该说三少完了? 苍殊恍然大悟:“哦!有印象了。那我们这是去赔罪的?” 他这次一醒过来跟严铭温联系上,就立马带他去见那个谁了,看来严铭温是真的清楚他跟严潇尔得区分开了啊。而且这个哥哥还挺爱护他这原身的,赔罪都得等他上线后一人做事一人当。 严铭温这下就没回他了,情况已经说明,多的他也不清楚了,权望宸这人让人摸不准,提醒也没用,这个“严潇尔”他也不熟,不定管得住。所以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于是接下来的路途中,车内便是相对沉默。苍殊用手机查了下权望宸的资料,也没避讳旁边的严铭温。 车直接开进了一处别墅,下了车又被一个女佣领着拐到了庭院后面的花园里,然后便见某人坐在景观亭下,眼神拽得二五八万地睨了过来。 不过拽归拽,肯定不是无脑嚣张,还是会跟人礼貌社交的。 在权望宸和严铭温握手寒暄的时候,苍殊就站在一旁看着,没打招呼也没伸手,他是不觉得这位拽哥会纡尊降贵跟他握手的,就算握手怕是也要使绊子,而他现在这具身体在他看来太弱鸡了,容易吃亏,而且他怕真被这人找茬后他会忍不住把局面搞得更不好下台了。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而这两位集团话事人呢,明明是因为他的事而有了这次的见面,但一直都是他们两个在交流,让苍殊这个当事人跟吉祥物似的站在一边。就连那个“掰手腕”事件也只是象征性地提了提。 苍殊乐意当个背景板,懒洋洋地听着权望宸拿他做筏子直到图穷匕见:“只要严家退出这个竞标,这事就既往不咎了。” 从刚才起就好像一直在看风景的苍殊转过头来,看了权望宸一眼。他并无意外,只有一丝玩味。 这个世界的霸总人设竟然还有点靠谱,不是个好像不用工作还会拖着整个公司下水的任性魔怔人啊。就是不知道在遇上男主受的问题上会不会再降智成恋爱脑了。 自己是正儿八经的家族子弟,就算权望宸的怒火严重到需要人命来填,但他还能真的做到这一步以得罪整个严家吗?那如果他的怒火反正得不到满意的解决,就不如换成切实的利益呢。 当然了,公平竞标他也有胜算,但能付出最小的代价又何乐而不为呢?对手欠下的把柄正巧能用上,就当用则用吧。 可他权望宸是生意人,严铭温也是啊。 不过在严铭温要打个商量前,权望宸又强调了:“人身伤害加上当众羞辱,严总,你有想过我有多生气吗?当时已经给过你一次面子没有当场清算了,这次是不是该你给我面子了?” 他戏谑又轻蔑地瞥向旁边的苍殊,话仍然是对严铭温说的:“虽然是家门不幸,但怎么说也是严总的亲弟弟,得罪了人还是要拿出诚意来吧?不要真的激怒我啊,你们应该也是知道我的,我这人做事…外界对我的评价是什么来着?” 什么来着? 当然是喜怒无常,唯我独尊,不择手段……但又冷静老谋。 所以才难缠啊。叫人摸不准,好像什么都干得出来,但又总能踩着红线玩不脱。 于是有些人就叫他,冷静的疯子。 严铭温心下微沉,正要斡旋:“我对于……” 便被人突然抓住了手腕,一个人影半步上前隐隐呈现将他护住的姿态,并打断了他:“权少是吧?这个提议我代表我哥驳回了。” 两道目光顿时一前一后盯住了突然怒刷存在的苍殊。 “严潇尔?”严铭温诧异并欲警告。 “你?”权望宸微讶且感到不满。他冷笑:“你有资格跟我谈?” 苍殊没理会权望宸的轻视,侧身先安抚住严铭温:“哥,先让我说两句。” 按说,严铭温该阻止的,严潇尔没有这个话语权,也怕他乱来再得罪了人。但他这个“弟弟”虽然任何保证也没给出,可那个微微含笑的眼神,竟莫名叫人放心,让他一时没能把阻止的话说出口。 没说出口后,严铭温近似于自我安慰地想,就当是见识一下弟弟的成长了,他在旁边看着左右也能及时找补。 苍殊再回头,继续对权望宸道:“冒犯了你,这是我个人干出的事,没道理让我哥的公司为我买单。咱们最好也是在商言商,商业利益上有竞争,就算没有我这一茬,你也不可能手下留情;多我这一茬,你应该也不会为了报复我就乐意花更多的代价以示惩戒。” “而就算我哥因为我而对你出让了利益,你对我这个人也依旧不会有什么改观,以后但凡有机会,你肯定不介意再让我吃点苦头,一码归一码,谁也没说这篇翻过你就能一辈子跟我井水不犯河水甚至交好吧?” “所以公私本来就是分开的,我和我哥也是分开的。在我伤了你这件事上,要解决的是你与我之间,这才是治本。权少觉得呢?” 苍殊这一番话讲出来,在场另两人都很意外。 虽然严铭温知道这个“严潇尔”跟他认识了22年的那个严潇尔是不一样的,但他似乎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到底有多不一样。 而权望宸则是对这个传闻中的纨绔刮目相看了。 哦对了,上次这个娇弱的小少爷竟然能把他的手腕一下扭脱臼,虽然是趁他不备,但也让他感到意外了呢。 有意思,严家让此人对外的形象与本人严重不符,是打的什么算盘?但要是藏拙,这突然的暴露又是不是太草率了? 权望宸的眼神审视且玩味了起来,“那你我之间,你想的是怎么赔罪?” 苍殊笑得轻松,“权少这么大度吗,要我来决定?” 权望宸当然不会顺着他这话往下应,虽然他很好奇这人打算怎么赔罪,但他可不会把定罪的权力让出去。 当然得他来决定。而且他现在确实觉得让这个超出他预料的小子来赔罪比什么商业让利有意思多了,那边本来也是可有可无锦上添花,没太大影响。 但他能让这人怎么赔罪,才能让自己满意,又觉得有趣呢? 权望宸就看着眼前这位严家三少面对未知的责难却莫名得气定神闲……这到底是不知天高地厚呢,还是真的有恃无恐呢? 不知想到了什么,权望宸开口到:“那,如果我说,我要你跟我结婚呢?” ??! 严铭温被这平地惊雷震惊到了。 苍殊也被这清奇的脑回路惊到了,他不禁发出疑问:“你…脑子有病?” 第二百七十四章 双交涉 苍殊本来觉得这个霸总看上去还是比较靠谱的,现在他想,他是不是要收回这个评价了。 不考虑男主林寒的情况下,权望宸应该跟旗鼓相当的对象联姻才对,比如严铭温这样的,而不是他这个混吃等死的三子。 所以这番突发奇想属实是莫名其妙。 就连严铭温也觉得,虽然都知道权望宸这人是个没谱的疯子,但这么骚的漂移也太出人意料了。 不过……严铭温看着眼前这个严潇尔,微微皱眉。虽然脑子有病是很多人都想对权望宸说的真心话,但自家这个“弟弟”怎么就脱口而出了呢。 这眼见着,权望宸脸色骤然黑沉,感觉下一秒大打出手都有可能,严铭温还想着怎么补救呢,他那个头铁的“弟弟”倒满脸不以为意地又问到:“不是,我是想说,你认真的吗?理由是什么?” “……”权望宸看这人若无其事冒犯了他还一副认真好奇的模样,突然感到无语。 这个愣头青少爷该不会真的以为自己不会对他做什么吧? 权望宸冷笑,反问:“你觉得我会是认真的吗?你应该更有自知之明一点。” 说白了,你配? “不是认真的就好。不过你突然来这么一句,你图个什么呢?”苍殊在纳闷中做出猜想:“拿我寻开心?” “……”这话权望宸没法承认,他确实有一部分原因是看这人从容淡定的模样很不爽所以想看到对方被他一句话弄得措手不及的样子。但他想要的效果没达到,反而是被对方的反应整得情绪不连贯了。 这要是再承认,就……很逊。 权望宸更不爽了,还是一记闷亏的那种。 而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对这个跟传闻不符的严三少产生了好奇,想摸清楚严家到底在搞什么。 以及真要是把人放在身边了,他再想怎么折磨这个让他不快的小子就是夫夫之间的私事了吧? 权望宸是一点不把婚姻看作神圣之事的人,玩够了再随便离婚也好,他无所谓联不联姻但如果需要联姻的时候那就离婚再结就好……总之在他眼里跟情人差不多。但严家肯定不会让自家孩子当他的情人,那就结个婚咯,仅此而已。 总之就是很随便。 苍殊这次只得到了一个简介所以不清楚原文里权望宸也是这样,担着人渣霸总的人设跟男主林寒虐来虐去,然后就是所谓的喜闻乐见的追妻火葬场…… “我想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权望宸倨然道。拽哥永不低头。 苍殊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行吧,那权少想好认真的了吗?实在不行我也可以让权少把我的手腕拧掉的,要不手肘也行。” 严铭温在后面皱了眉,这是他弟弟的身体,应该也是“他”的身体吧?虽然他很清楚权望宸不会选择这种无趣的同态复仇,但这个“严潇尔”用这样的口吻说出这种话来,还是令他不满了。 权望宸就更不爽了,苍殊这样在他眼里就像块嬉皮笑脸的滚刀肉,让人火大又有些无从下手。 “……或者让我给权少当一周的人质?结婚就算了,我有婚约了。再要不你看我们这都聊熟了,干脆掰个手腕就此算了吧?哦,我说的是一般比力气那个掰手腕。”苍殊把私货夹带在了看似不走心的提议里。 一听这个扳手腕、甚至还特意“好心”解释了一句,权望宸就想黑脸。 但捕捉到前面那个“人质”,他当时就心下一动。 “算了?你倒是想得美。不过人质这个提议不错,但一星期太少了,一个月。”他毕竟也忙,一个星期的话零零碎碎的加起来可能也没多少时间,但一个月就很游刃有余,到时候他可以慢慢思考怎么让这人后悔得罪了他,也够他挖出这位严家三少背后的秘密了。 苍殊见此,满意地心道:上钩了。 他会选择出头,一方面确实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一方面便是想着能不能趁此机会接近权望宸,别忘了啊,这位显然也是一个需要攻略的评分员啊! 虽然他们之间的开始不太友好,但感情是可以处出来的嘛对吧? 苍殊也觉得一星期太少,但由他提出来的时间太长就很奇怪,显得别有用心。好在只要权望宸上钩,以这人的性格绝对会“帮他完善”的。 苍殊心满意足,然而还不待他说什么,严铭温先警铃大作了:“权少这不合适吧,还是不要把小孩子的玩笑话当真的比较好。” 落到权望宸手里一个月,这简直跟羊入虎口没区别,鬼知道严潇尔会被怎么对待,严铭温坚决反对! 他甚至觉得,自己错了,这个“严潇尔”的不靠谱比另一个还要更让人头疼! “二十多岁的小孩子吗?严总也太溺爱弟弟了。但我这里可行不通。”权望宸的眼神已经冰冷了起来。“一而再地推翻我的要求,还轮着来,我这里可不是让你们兄弟两唱戏来的,这就是你们赔罪的诚意?” 严铭温被逼问得哑然,确实是他们这边先落了口实。 苍殊就在这时又来安抚队友了:“没事的哥,就过来住一个月而已,出不了事。” 他笑吟吟的,好像一直就这么乐天而无谓,看得严铭温忧虑又烦躁。而且就算这个“严潇尔”在这儿给他做保证,他还担心另一个严潇尔呢,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这弟弟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也还不清楚,鬼知道局面会不会脱缰到一发不可收拾…… 令人头大!他一开始就不该莫名其妙信了这人的邪撒手让他浪! “真的不用担心,我还挺强的。”苍殊摸了摸自己并不成型的肱二头肌。 严铭温一下就想到了那天晚上,这人都是那种状态了还能把他压制住,确实…人不可貌相。但还是那句话,另一个严潇尔就…… 苍殊就像知道他在想什么,意有所指地:“至于另一种情况,我也可以保证。” 严铭温有些诧异地看着苍殊,若有所思。 权望宸捕捉到这个不明所以的“另一种情况”,疑思起来。 看着严铭温有了一丝犹豫,权望宸便像是耐心告罄地拍了板:“就这么定了。大家都忙,严总现在可以回了。” 被这么不客气地送客,严铭温面色也有些不太好,权家的家世虽然比他们高点但也只高了一线,这个小他近十岁的权氏继承人真的过于嚣张了。 苍殊目的达成也懒得再杵这儿,拉着严铭温就要告辞:“走了哥。” 却叫权望宸开口阻止:“你留下。” 苍殊诧异:“不是,权少您这么迫不及待的吗,好歹让我回家收拾个行李吧?” “可以叫人给你送来。” 苍殊笑意戏谑:“权少这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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