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婿_第4章_漫漫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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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他看起来黑了不少，但勉强还能看出小时候的模样。我叫他，他看见来人是我，一脸凝重。 “你怎么来了？” 我直去主题，“我想知道谁杀了我爷爷。” 白飞鹤听后，拉过小姑娘就要走。我一把拽住他，“扑通”一声，直挺挺跪在他们面前。 “就当我求你。” 他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去臭水沟，那里有东西。” 我望着他的背影，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就这一句话就够了。 7. 我赶过去时臭水沟已经开始动工了。两台挖土机正在“轰隆隆”地动工，不停地往里面填土。臭水沟里已经填了大半，根本看不出来原先里面有什么。我抿唇，来晚了。我换了目标，去了三个孩子中白天赐的家。白天赐父母没什么关系和权利，但他舅舅却是个人物。他舅舅就是政府工程的承包商，这个臭水沟就是他施工填的。一般来说，臭水沟最好的处理方法是清理。填了又挖，反而费力耗时。但这人宁愿另挖一条水道，也要填平臭水沟。事出反常必有妖。现在臭水沟看不出来什么东西，于是我偷摸溜去了白天赐的家。发现他们家里没人，我才偷摸地出来爬墙进去。幸好老家的墙修得都不算高，我垫了几块石头，蹬着墙体，也是翻了过去。我四处打量院内，干净整洁，看不出端倪。我的目光锁在了院内的农用三轮车，三轮车车厢的夹缝内有一些干硬的黑色碎土块。我捏起一些碾碎在手上，凑在鼻尖，闻起有股淡淡的恶臭。我惊骇，这是臭水沟的淤泥黑土！和在大婶鞋上看见的颜色一样，只是没了水分成了土块。我又细细地打量，注意到他们家的铁铲是新的。一般铁铲不坏得彻底，是根本不会换新的。我联想到白飞鹤说的“臭水沟里有东西”，难道是原来的旧铲子？我小心翼翼地把黑土块扫进准备的袋子里，又对铲子和院内的环境拍了几张照片才离开。 8. 李警官很快就查到了爷爷果园烧毁的事情，也查到了放火的人是谁。他大致猜到，我爷爷的突然死亡和那三个人脱不了干系。他也明白，我现在所做的行为是想要替爷爷报仇。李警官给我打电话，想劝我放弃。他说，法律会给我公平。但法律掌握在臭虫手里。那个时候，我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来调查我爷爷死亡的真相。于是我把老家探查的证据整理给了家里的警察，我希望他们能尽快调查。那个警察也对我说过这句话。 “法律会给你公平。” 这一句话我记了三天，这三天里却了无音讯。我不安，就又去了趟警察局。他说我证据太少了，不能立案。我请求他调查，他话锋一转不承认我报过案。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调查真相只能我自己来。挂了李警官的电话，我拿了一杯温水和几枚褪黑素胶囊去了地下室。地下室里，灯光昏暗。一个少年浑身赤裸，手腕脚腕都带着铁扣，铁扣连接着墙体的铁链。他看见我，浑身颤抖，铁链也跟着哗哗作响。大概谁也想不到，我这里藏了一个人。我对上他恐惧的眼睛，将胶囊递给他。 “乖，把药吃了。” 他抢过我手中的胶囊，朝自己嘴里拼命塞去。他快疯了，只有这些镇静的药才能让他有短暂的平静。这正是我想看到的样子。我在旁边看他疯癫的样子津津有味，心中恶意升腾。他是三个人里失踪的白耀祖。 9. 我明白报警没用后，就开始寻找突破口。这时，白耀祖竟然来找我了。 “我知道老头在哪。” 白耀祖见我时，满脸倨傲，丝毫不见怯意。 “只要你给我十万，我就告诉你。” 他竟然在威胁我，我压着愤怒答应了他。他见我答应得痛快，居然后悔了，又加了十万。白耀祖把我带到了村里废弃的一个小池塘。这个池塘水色脏污，上面漂浮着绿色的浮萍，我远远就能闻见水腥味裹挟着的恶臭。 “那老头就在这里面。” 白耀祖指向池塘，语气嘲讽：“如果他不来找我们，也不会死在这里。” 我听后眼前发黑，眼泪不受控制地翻涌而出，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啊——” 几日压抑的情绪在此刻犹如潮水般，将我吞没。白耀祖仿佛是看笑话一般，欣赏我的丑态。 “二十万，我要现金。” 少年冷冰冰的话语，刺痛了我脑子里紧绷的一根神经。我从未像此刻这般恨，杀意和恶意将我整个人席卷。我随手拿起路上的石头，猛地向他扑去。咚，咚，咚。三声后，他彻底没了动静。我以为他死了，正想着要从哪把他分开。当时，他离剁骨刀就剩一指距离，我忽然发现，他眼皮下的眼珠在左右滚动。我撑开他的眼皮，对上他因惊恐晃动的瞳孔，笑容满面。 10. 我把他带回了家。我没有杀他，没有饿他，更没有打他骂他。我将他锁在地下室，戴上手铐脚镣，每日好吃好喝供着。他太吵了，我就给他吃我的安眠药。一颗不行两颗，两颗不行三颗，直到他能躺在冷冰冰的地下室里“安然酣睡”。要不是他自己早早辍学，且和家里关系不好，一年半载不联系也没人发现他，我还真囚禁不了他。吃完药，他跪在地上，拉着我的裤腿祈求道：“我求求你，放我出去。” 我冷眼看他。他继续道：“我去自首，我去坐牢，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我将他一脚踢开，任他在地下室哭嚎。他自首又能判几年，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我要的远远不是这些！手机叮咚一声响，我点开查看。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 “是你杀了我侄子。” 大鱼，上钩了。我心情愉悦，布置了这么久的计划终于可以收尾了。 11. 李警官来找我了。他来的时间比我预计得要早。李警官一双如鹰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没回答他，转而问道：“你找到我爷爷了吗？” 李警官皱眉，不解道：“你爷爷不是埋……” 我打断他：“李警官，你比我想象得蠢。” 且蠢得无以复加。李警官不甘心，“你到底想要什么！” “三个人里白耀祖失踪，白天赐死了，就剩一个人了。” “白希，你要杀了所有人吗！” “李警官，是他们先杀了我爷爷！” 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他们？就凭借李警官的几句谴责，就凭借他们是三个人？可我的爷爷呢，爱我的爷爷没有了。他们这三个人，纵使千刀万剐也比不上我爷爷的一根手指头！ “李警官，你会牺牲一个人救五个人吗？” 李警官显然没明白我在说什么，一脸你疯了的表情。 “经典的火车变轨问题，”我带着些警告意味说道，“换我的话，我什么都不会做。” 李警官看我这样执拗，暗骂了几句“疯子”就离开了。我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但他太蠢了，我现在都怀疑把希望放在他身上是我做的最大的错误。 12. 未知号码见我许久不会，按捺不住给我发了见面邀请。 “我们见一面好好聊聊。” 我按灭手机，心里嘲笑这个人怕不是个白痴。我现在身份敏感，贸然出去更容易被人抓住把柄。这个未知号码不是别人，是已死白天赐的舅舅。当初臭水沟被填，我就觉得事情发展不对。三个未成年，怎么能堵住所有村民的嘴，甚至手都伸进去了警局。除非有人威胁他们，触碰到了他们的安全和利益，不然怎么会听话。这个人我想来想去除了白天赐的舅舅，我想不出来其他人。他查到我在我的意料之中，毕竟他家现在就白天赐这么一个独苗苗。他查不到我，我还想方设法地让王瑜去吸引他的注意。手机震动，打断我的思绪。我低头看了一下来电人，是助理王瑜。 “BOSS，李警官去找陈医生了。” 找医生，这位李警官的查案方式可谓是另辟蹊径。难道是怀疑我的病历？那他可怀疑错方向了。瓲愒庍它蒒黧糆衕珛櫃堛盫龥壂莽浄我的病历和我的履历一样真实有效，如假包换。 “让他去找。” 我不信他能掀起什么风浪来。白天赐舅舅发消息的频次越来越高，见我依旧没有回信，也不禁着急起来。 “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我看着这条威胁短信，嗤之以鼻。谁不是个有钱人啊？呵！当天晚上，一个女孩就出现在了我的地下室。虽然祸不及家人，但他爹嘴太臭了。我看着她惊恐的脸蛋，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她旁边的白耀祖倒是很有眼色，看我面色不虞，讨好地跪在地上蹭我裤子的布料。我一脚将他踢开，他有些怔愣地摸着被踢痛的地方。之前我待他像宝贝疙瘩，这是我第一次打他，估计被打懵了。 13. 女孩被吓到了，一时间也忘了流泪。我问她：“你知道我为什么抓你吗？” 她木讷的摇摇头，手止不住地颤抖。 “因为你那王八蛋爹啊。” 我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狰狞的表情，对着杀人犯的女儿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爸说要弄死我，所以我把你绑来了。” “要恨，就恨你爹吧。” 女孩听后表情绝望，她以为我会迁怒她。我可不会，我可是个好人。我懒得和她解释，这样吓一吓或许还会乖些。我将目光投在了白耀祖身上，看着他鲜活的模样突然觉得空气污浊。我忽然想知道他没了呼吸会不会空气会干净些。我本来想留着他，对他进行心理暗示和折磨。可看到他，我就想起沉入黑暗的爷爷。我握着刀，一步步走向白耀祖。 “你不是说一直想出去吗？” 我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无视他恐惧的眼睛，道：“我现在就放你出去。” “不，不要！！！！” 女孩凄厉的尖叫声伴随着刀刺血肉噗嗤的声音，我的眼前一片血红。 14. 白耀祖彻底没有声息，我才放心地收回刀。女孩断断续续地发出叫声，我有些好转的心情又莫名有些烦躁。我睨着女孩一眼，对她比了个嘘的手势。女孩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在眼里不停打转。我扯下她头顶的红色发夹，略带歉意道：“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这个，我借用一下。” 我将发夹和白耀祖的尸体一起送到了白天赐舅舅的门前。我不担心他报警，相反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我等了一晚上，没等到警察破我的房门。等到了白天赐舅舅来敲我的门。他西装革履，刷着大背头，看着人模狗样。 “我女儿在哪？” 我看着他不咸不淡的样子，摇头：“你在说什么？” 他的呼吸有些沉重，“你要多少钱？”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维持的平静表情有些崩裂，伸手将藏在袖口的窃听器取下。我嗤笑，一只精明的老王八。我无视他阴郁的神色，把窃听器扔进装满水的杯子。 “我没见过你女儿。” 他平淡的表情破裂，一把抓住我的领口。我撇开他的手，语气不满。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注意你的行为，白先生。” 我可不会自投罗网，主动和被动是有区别的。犯罪，也是需要脑子的。沉默半晌，他提出条件。 “我可以替你杀了最后一个人。” 我看他，不作反应。他以为我不满意，继续加码道：“我可以再给你五百万，送你出国。” 谈钱就俗了，何况我不缺钱，也不想打算逃。